我被白锦堂这样的说辞给弄糊涂了,于是就说:“等等,你是说我父母已经不在了,他们的亡魂却附在我现在的爸妈身上,这是为什么,那我父母是怎么不在的,现在的爸妈又是什么人?”
白锦堂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这是你的家事,我不好过多干涉,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你有可以去问的人,毕竟这个家里,并不只有他们对不对?”
白锦堂边说着边看向衣柜里的爸妈,言下之意已经非常明显,被他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这事有些蹊跷起来,不为别的,就是老家里的亲戚们对我爸妈失踪的反应,我已经说过了,他们并不关心,难道就是像白锦堂说的这样?
这时候我彻底沉默了,良久之后我重新看向衣柜里的父母,我问白锦堂说:“那他们,你说他们还活着。”
白锦堂说:“是还活着,但是魂已经丢了,我刚刚叫魂没有感觉到他们的魂有应答的迹象,所以我猜测应该是被什么东西给勾引到深处去了,而一旦去到深处,就很难再回来了。”
我问:“会是谁把他们勾到深处去?”
说实话我连深处是哪里都没有任何概念,白锦堂听了则朝我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清楚会是谁这样做,我这时候想要是庚九在就好了,或许他能知道。
我于是又问白锦堂:“那我的阴魂,现在还在我身边没有?”
白锦堂也摇了摇头,我就开始疑惑了,如果他不在我身边,那么又会去哪里?白锦堂说:“如果不错的话,应该在冯家庄,你从小三魂不归,应该都和冯家庄有脱不开的关系,或许你的魂一直都在冯家庄也说不一定。”
又是冯家庄。
我感觉我所经历的所有事都和冯家庄牵扯上了关系,年轻小伙的死隐隐指向那里,冯先生的出现直接把冯家庄推到了我们面前,我爸妈的异常与失踪,也是自那里开始,包括庚九的出现,以及一开始就指引我找到冯先生的年盛李,这所有的事和人,都和冯家庄有联系,现在连我丢掉的三魂,都和那里扯上了关系。
那么我房子外面墙壁上的符印呢,符印是不是也和冯家庄有关系,包括那个穿着寿衣不定时出现的黑影,是不是也来自于冯家庄?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于是抬头看着白锦堂,他见我忽然看着他,有些不大习惯,于是就问我说:“怎么了?”
我看着他,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最后变成了一个个问题,我说:“我其实一直有一个疑问想问你,我记得我家里并没有你这个亲戚,可是你好像和我家里,尤其是和我爸非常熟……”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脑海里再次划过了我见到白锦堂的那个画面,只是这一次这幅记忆里的图片似乎有些奇怪,而且有些不一样了,但哪里不一样我却根本没有察觉,只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从心头升起,这种异样让我的话语也停了一下,见我忽然停下,白锦堂则看着我,用眼神在问我怎么了,我于是强行按下心头的这种怪异感,继续说:“既然这样,可为什么我长这么大却从未听家里人提起过你,好像你这个人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一样。”
白锦堂听我问出了这个问题,他的神情反而变得有些捉摸不透了,他的眼神变了变说:“你这是在怀疑我?”
我说:“我不是怀疑你,我只是在确认你是否也和冯家庄有牵连。”
白锦堂说:“就目前来说,没有人能不和冯家庄扯上关系,你也同样。”
我诧异:“我?为什么?”
白锦堂说:“其实你并不记得我了,按理来说也不应该记得,可是为什么你却好像认识我,你自己想想,你是怎么记起我来的?”
我又回到了那一晚醒来之后猛然出现的那一幅记忆中得画面,白锦堂的样貌出现在记忆中,我清晰地记得我喊他白叔叔,白锦堂听了却继续问我:“我问过你,你能记起的最早的记忆是什么,除了这一段?”
如果除掉这一段的话,就应该我生大病差点死掉之前,这是机器不正常的,因为即便是随着年龄增长很多儿时的记忆都会消失,但总会有那么一两件是记在心里的,不可能忘得这么干干净净,完全就像一张白纸一样什么都没有。
白锦堂说:“所以这就是问题所在,也就是说,在那之前你都处于丢魂状态,也就是我所说的三魂不归时期,魂都没有你没有记忆那很正常,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又能忽然记起来这样一段?”
我心中隐隐已经有了一个猜测,但是却很凌乱,一时间也组织不起来,白锦堂就说:“也就是说你并不是生来就三魂不归,就像之前说的,生来三魂不归是不可能活下来的,缺了命魂,人在七天之内必死。”
我接过他的话:“你是说,那时候我还是正常的!”
白锦堂点头,他继续说:“你之所以能记起来,是因为在你熟睡之后的某个瞬间,你的阴魂附体了,自己魂的回归让你产生了记忆,但由于只是外附再加上时间短暂,所以你只有这么一小段模糊的画面。”
原来是这样,我身体里是傻子的三魂,就像是一瓶装满了水的瓶子,别的水再想进来,是进不来的。我的阴魂也是如此,虽然是我自己的魂,但因为我的身体里已经被傻子的三魂占据了,他就只能外附在我身上,而这种外附是不稳定的,很容易就会被驱走。
接着白锦堂说:“所以,正是因为这样,你脑海里浮现出得记忆也是不完整,甚至是有差错的,因为和你自己的记忆混淆了,就导致了刚刚你说到一半忽然顿了顿的情形,其实你自己也察觉到了一些异样,只是却不知道这种异样的感觉来自哪里。”
白锦堂留意到了,也就是说他知道什么,我问:“哪里错了,这段记忆的怪异之处在哪里?”
白锦堂引导着我说:“你刚刚是在说起你父亲的时候忽然顿了这么一顿,而我和你说过,衣柜里的这两个人,不是你父母。”
在白锦堂说到这里的时候,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句魔咒一样,随着他的话语出口,果真那幅记忆变得清晰了一些,把白锦堂介绍给我的父亲果真不是现在站在衣柜里的我爸,而是截然陌生的另一个人,但是很快我就记起来,这个站在衣柜里的我爸,他当时也在旁边,就在几个身位以外,也就是说,他并不是外人。
白锦堂似乎能够知道我想起来了一些什么,他说:“记忆这东西很奇怪,有时候一旦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后面的就会像有了裂缝的水瓶里的水一样,会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我看向白锦堂说:“我父亲和我爸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你说我父母已经不在了,他们是怎么不在的,我现在的爸妈又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也出现在我身边,而且我感觉他们都是我熟悉的人。”
白锦堂说:“你现在的爸妈,他们是你的小叔和婶婶,你应该从来都不知道,你还有一个小叔,也就是你父亲还有一个亲弟弟,而这个亲弟弟就是你现在的‘父亲’。”
我张大了嘴巴看着他,不自禁地说道:“我只知道我有一个大伯,我爸是最小的儿子,却并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小叔。”
白锦堂说:“或者我应该这么说,你现在的这个‘父亲’还有一个二哥,这个二哥就是你真正的父亲。”手机用户看杀生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722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