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从陈恺的修理厂出来,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了。
这一个星期里,我疯狂地搜索者攫取着和紫微斗数和道士相关的资料。其中了解最多的,则是和紫微斗数相辅相成的符咒之术。
符咒之术,相传始创于上古黄帝,经由他传给世人,代代相传至李耳开创道教,随后,才有了一脉相承的紫微斗数。
驱邪、避难、招魂、招财。各种符咒在册子里一应俱全,其中的详细制作手法,当然不是短短地一个星期时间能够消化完地。
种种符咒,实则由各种密文合成,执笔之人,写符顺序不同,材料的差异,笔画的轻重,会导致符咒效果大相径庭。
在这不长不短地日子里,我的生活充实而又特别。
今天,是我再一次开车上路的日子。
整个上午,平淡如常,就是又赚了几十块的生活费,将一万多修理费产生的巨大亏空,填补了微不足道地一个角落。
紫微斗数,就放在我驾驶位的夹层里。
中午的时候,背部突兀地传来一阵热量。
心有所感地我,从夹层里将册子取了出来。
“镇宅安家符”,“镇一切邪崇符”,册子的第一页,隐隐可见这两行金字。
“安家符”,可消灾降福,祛除不祥,常用于平凡人家中驱灾避难。
而“镇一切邪崇符”,则常用于家宅不安,灵怪出现的家庭。
来不及细细查看两种符咒的差异,手机软件里,一条提示响起,“叮咚。”手速不慢地我,迅速抢得了一个单子。
打车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上身穿一件灰色夹克,下面则是一条黑色西裤,脚上一双黑色的皮肤,整体的黑暗色调。
他要去的目的地,是安州下面的善水县。
“长途啊?”我看了看对方,“长途是需要收取小费的。”由于和的士的不同,快车的长途,更容易碰上空车返程,这大大降低了快车在长途中的实用性。久而久之,司机和乘客双方都能接受的小费,成为了约定俗成地惯例。
谈妥了二十元的小费之后,我带着对方,往善水县驶去。
开车的过程中,受到“符咒事件”地影响,我总是时不时地通过视线地余光,去观察对方,毕竟他是之后第一个上车的,是否会在他身上发生些什么,我有些莫名地期待。
或许因为这份期待并没有太多善意,而是抱着旁观者地身份和心态,所以,我地打量,也是不经意间悄然进行的。
对方并不是一位善谈的男士,我也不是那种夸夸其谈地人,所以,一路相对无语。
他是在一栋老式楼房前下的车,十几年前的那种样式,看着像是废弃的工厂,对于男人为什么来到这里,我没有兴趣去关心。
这是他最后一次看到我,准确地说,我是他见过的最后一个人。
车子启动的刹那,我往楼上扫了一眼,似乎有个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在背阴处的某个角落。
四天后,警察找上了我。
“简单,你见过这个人吧?他叫谭力。”警方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已经通过遍布安州的天网对我做了一定的了解。
那个对曾经地我而言荒诞不经夜晚,没有在他们的设备里留下任何痕迹,找我的原因,是因为,是我将谭力送到那座废旧的房子里的。
“见过,不过刚刚知道他名字。”不是嫌疑人的我,自然没有任何的压力。
而警方的态度,也非常的友善,我和谭力没有任何生活上的交集,而第一次通话的原因,则是因为谭力打车。
“我们只是希望你帮忙回忆一下,那天谭力坐车的时候,有什么异常。”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位三十多的女警,或许常年风吹日晒,无暇的脸色有些黝黑,倒是平添一份健康地美。
警方是昨天找到谭力的尸体的,而通过他们一天多的调查了解,我是谭力生前最后接触的人,起码是目前能够找到的证人链条里,最后一环。
“有他的照片吗,或许能够帮我回忆起一些什么。”在各种符咒知识的灌输之下,我对异常事物的接受程度,早已超出了正常人的范畴,而对于那位印证了我猜测的对象,我也难免好奇心起。
“你胆子挺大的。”对面的女警有些诧异,她之前给我看的是谭力生前留下的影像,这是给普通人看的,而死后的惨状,往往有很多普通人会受到剧烈的刺激。
她从我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看清了她的名字,卓岚,一个和她高挑身材和出众相貌蛮搭配的名字。
卓岚经过申请,允许我这最后一个目击者看她手中的照片。
尸体是趴在地上的,看不到脸,唯一露在衣服外面的手,如同安州冬天随处可见的酱鸭一般,有种渗人的红色。
房子的照片有很多,我只随手捡了一张,因为我到过现场,所以除了屋内的照片,其他的并没有太多看的必要。
“这是,脱水而死?”我的疑惑脱口而出,那海量的知识,和紫微斗数融合后增强很多的记忆力,让我对眼前的情况一目了然、
“你连这个都知道?”由于我不是嫌疑人,所以,面对我的只有卓岚一个人,听到我的话语后,她的声音中都多了一份警惕。
“你紧张什么?我没有任何动机吧,无论是为钱,还是情杀或者仇杀,都与我无关。”卓岚的表现让我感到了一阵好笑。
“你怎么知道是脱水而死?”卓岚脸上的紧张变成了尴尬,确实,别说是我,这个案子目前看着就不像是凶杀案,而我除了做过车夫之外,与谭力纯粹属于八竿子打不着的。
“经验!”我自然不会闲的蛋疼和卓岚说,我又紫微斗数相助,而是换了一种正常的逻辑“那样子,和我家邻居老太太晒的酱鸭很像。”
这种不妥当地形容,使得卓岚脸上一阵抽搐,看着比自己大些的漂亮女子脸露尴尬,对我而言着实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四天前的一幕幕,在脑海里重现。
路边半人多高的杂草,一个不善言辞的男人,站在那破旧不堪地院子门前,那是谭力最后留在我脑海里的映像。
而我,在死去的谭力瞳孔深处,也留下了一个不深不浅地痕迹。
这是我会主动介入这件看似命案,实则有些诡异事件的原因。
天机勿语,紫微斗数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我,对未知的事物,需要有敬畏之心。
经过海量符咒知识的洗礼,已然算得上某类特殊人群的门外汉的我而言,最恐怖的未知,不是那幢旧楼上那一闪而没地古怪身影,而是我泄漏天机后会得到的惩罚。
谭力为什么去那里,总有他去的理由,哪怕是送命,于我这个旁观者而言,也肯定是注定的,手中的金书,能够一定程度上保我平安已属困难,更何况去探知那未知的他人命运。
所以,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谭力走向他人生的陌路,而之后,又不得不踏入这个局中,寻找自己的一线生机。
一个又一个的念头闪过,我才忽然发觉,如今的我,已然与之前的自己彻底告别了。
如果那一天,我没有多事的看那一眼,今天,想来我都没有来的必要。
负责此案的,是刑警大队副队长曾广伟,卓岚的父亲则是曾广伟的老战友,这也是卓岚这个侄女关心此案的原因。
“卓岚,站在我的角度,我必须说一句实话,这件案子,很诡异!”手机用户看开往地狱的快车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7270.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