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鸽子。大家知道什么意思吧?就是不守承诺,说出口的话、答应人的话,成了肥皂泡,吹大牛,比如有一人对另一人生气地道:你特么放老子鸽子啊?就是这个意思。
但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的意思要比这个至少复杂一百倍。
我叫李娜。女。1991年出生,今年25岁了,我在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妖门做活,算算日子,也有十年了,现在,我在我们这一门号称:一姐。
提到“妖门”,很多人不是很清楚的,毕竟三百六十行里是没有这一行的,而且妖也不是非人类那种,我们基本上也还是属于人类,四肢健全,该有的器官都有,一个不少,所谓的妖门实际上是指我们做的那些出格的事、伤天害理的事:
放鸽子,玩仙人跳,翻戏党,风火黑……等等等。
这些都是什么事情呢?
现在,我就在写我在妖门的经历,待这些经历都说出来之后,大家自然就懂了什么是妖门了。
我十五岁那年,在一次放学回家的路上出了一件大事情。后来我就想,正是这件大事,让我终于知道自己,其实是一个天生适合加入妖门的女人。
当时一个长得很像是我小姨的女人在学校大门口转弯的地方向我热烈地招手,我就好奇地走过去,嘴里还快乐地喊叫着“小姨小姨”,可到了那人面前我才知道:咦,怎么不对劲啊?
那女人不是我小姨。
那女人的眼眉间闪烁着一股凶悍的戾气,唇边还有一个米粒大小的痦子,不走近看也看不出来,甚至女人的鼻子那里也有点歪。
后来我知道,一个人的鼻子长歪了,就是心歪了。
那女人拿着一块奇怪的手帕出其不意地就在我的鼻子那里捂了一下,我马上就闻到了一种淡淡的幽香,随即,就觉得眼皮沉重,身子一下子就发软,很快,我就人事不知了。
我醒来后,发现自己坐在在一部行驶的中巴车上。
身边两个男人紧紧地靠着我。
那中巴车一定破破烂烂的,开的时候震动还特别大,好像是一个人得了哮喘病,要死不死的样子。我觉得自己很不舒服,就动了一下身体,随即,我惊骇地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绳子绑住了,心里大急,就想张嘴高喊救命,但是:我的嘴巴里被塞了一块破布。
我嘴巴里“呜呜呜”的,哪里还能再发出声音来呢?
后来就是换乘卡车。
好像是一部运货的卡车,而我被两个男人强行装在了麻袋里。
麻袋被扔在了卡车的后面。
半夜的时候有人把我从麻袋里放出来了,那人的嘴巴对我喷出一股浓烈的大蒜味,那味道真臭啊,简直就像是吃了大便。那人对我伸手……
我马上意识到不妙,就拼命挣扎,但是我的手被绑住了,能有什么办法?
我嘴巴也叫不出声音,而我的裤子……
很快就被那人粗鲁地扯开了。
那人嘴巴里还说着不要脸的话:小乖乖啊,让哥哥我好好疼疼你……
时间如刀,它一刀一刀地割着我的狰狞的痛苦的记忆,我那时都被那个男人折磨得昏死过去了。
等终于醒来,就觉得下身那里火辣辣的疼。
估计是被撕裂了。
下身一定也是血糊糊的,哎,到现在我都记得那尖锐刺痛的滋味,我怎么可能忘记呢?
天大的屈辱啊!
接下来的旅途中,我又遭遇了另一个瘦子的凌辱。
那个瘦子是一个死变态,开始的时候,他用手。
他那手的指甲一定好长好长,锋利如钩,手指伸进去还要使劲地搅动。他什么意思嘛?!这畜生!
他挖的我痛入骨髓,瘦子见我疼的皱眉,额头上冷汗直冒,还无耻地问道:舒服吗?
我心里大骂着禽兽,但是嘴巴里被塞了破布,只能呜呜呜的叫着,那个时候的我就像是一个绝望的囚徒被送上了绞刑架,在等着一瞬间的窒息和黑暗。
我情愿那个黑暗无边的世界迅速覆盖自己,碾碎了自己。
接下来三天三夜的路途中,我一直就没吃没喝的,身体也虚弱的不行,但是每每到了休息的时候,那个吃大蒜的壮汉和那个变态的瘦子都要轮番的扑倒我身上再次凌辱我,而我能怎么办?
无力抵挡恶魔。
我心里在呼喊着一句话:让我去死!
彼时彼刻,我觉得死都比这个滋味要好一千倍,一万倍!
后来,目的地就到了。人贩子把我卖到了遥远的山区的一户人家。
那一户人家就两人,是两兄弟,也是村子里著名的两个老光棍。哥哥叫王大牛,弟弟叫王二牛。都是三十多岁的年纪。壮汉。
那两兄弟平常扛着猎枪在深山里打猎,打到野物就拿到二十公里之外的马桥镇上卖钱度日,钱是不少赚的,但他们就是娶不到媳妇,原因说起来很怪异,村里的人都在传说他们兄弟的八字不好,克死了双亲还要克妻,所以手里有钱又能怎么样呢?毛用没有。故此就没有哪家的姑娘敢嫁给他们。
嫁给他们被克死了划不来。这山村偏僻,讲迷信,所以这兄弟俩就一直找不到本地媳妇。
人贩子把我带到这个村子,就狮子大开口了,他们开了一个大价钱:两万元。
那两兄弟手里有钱啊,也不在乎,而且看到我长得十分出众,水灵灵的,就马上成交要我了,于是这人贩子就把我卖给这两兄弟,狠狠地大赚了一笔钱。笑哈哈走了。
两兄弟王大牛、王二牛买了我之后,并没有立即对我怎么样,而是坐下合计。商量。
两人都抽一种很奇怪的烟,那烟是用山里的毛竹筒做的,抽的时候那毛竹筒就发出“咕嘟咕嘟”的叫声,好像那竹筒里有一只小猪在吃食。
“咕嘟咕嘟”之后,他们的鼻子里就冒出了浓烈的白烟,两人就热烈地商量起来,一拍即合,当我的面谈妥了一个一致的意见。
那意见十分荒唐,好笑,简直就是臭狗屎,这两人要一起娶我,而以后的日子就是他们夜里轮流来睡。
这算什么事?
他们知道“法”这个字吗?!
他们当然不知道的。山高皇帝远,谁来管他们呢?
于是我李娜一下子就要成为这两个山里男人的老婆了。
他们商量大事的时候,其实我的嘴巴里的破布已经被抽了出来,但是绳子没有松开,我知道他们这么做是为什么?
怕我逃。
两兄弟之一还对我笑道:老婆啊,明天就是洞房了,是我们兄弟二人和你大喜的日子。嘻嘻……
我大骂道:真不要脸,臭流氓,我要告你们!
告我们?这是什么意思啊?
两兄弟对我说的话他们是真不懂的,不知道“告”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打我们两个吗?好啊,让你小娘们打。随便打。
说着就憨厚地笑了笑,说等你生下孩子就老实了。现在闹闹以后就不会闹了。
后来我知道,这个村的很多男人都是买老婆的,刚开始的时候,买来的老婆反正都会拼命闹,想尽办法逃,于是就要被关黑屋,有的还要带上手铐脚镣。
那手铐脚镣哪里搞来的呢?
好像是村里有一户人家有这个玩意。
那户人家的儿子曾经是镇上的光荣的民兵,那厮有一天半夜偷了公家的东西回家的,这手铐脚镣就给村里买了媳妇的光棍用来发挥作用了,据说要去他家租这个东西,花钱,一个月要多少钱什么的,之后等女人心定了,生了孩子老实了,就给女人打开这手铐脚镣,再把这好东西还给他们家。
他们家这手铐脚镣出租的生意一直好的不得了,想要租还要提前预定,这两兄弟讨好地对我道:老婆啊,我们不会给你带那个手铐脚镣的,但是关起来还是要的,但我们也不是关你进小黑屋,给你一盏油灯怎么样啊?夜里你就到我们房里来睡。我们疼你呢!
疼你个姥姥!我心里大叫道。
我听他们意思好像就是优待我这个俘虏,他们一直在强调他们的心是多么好,还说只要我以后安心和他们两个兄弟过日子,我就是他们家的当家人,甚至管他们两个也行啊,但前提是我不能逃,要安心过日子。给他们生儿育女。当老婆。一辈子!
他们和我说了很多的知心话。
我气的浑身哆嗦,大声骂他们两个臭流氓,不要脸什么的,哎,我那个时候哪有那个闲情听他们巴拉巴拉啰嗦呢?
当然在我心里更加痛恨的是那几个人贩子,尤其是那个用药迷我的女人,那个嘴里散发出浓烈的大蒜臭味的壮汉,还有那个变态的瘦子。我想杀了他们!报仇!
接下来,第二天,洞房了。这当然是我阻挡不了的事情。
我记得,当时村里热闹的就像是过大年,两兄弟杀猪宰羊请客,放炮,而我的手被捆住,脚那里也被一根绳子捆得牢牢的,人在老大的新房里待命,我知道,他们是怕我大喜之日脚底抹油,逃。
因为我一旦逃了,他们兄弟俩就是人财两空了。
在我穿嫁衣之前,村里的几个大婶来给我专门的洗了一回澡。
几个粗壮的女人对付我一个,我哪里是她们的对手呢?
她们说说笑笑,开心的不得了,有一个四十多的女人摸我的屁股,说好啊,就是小了点,不过不要紧的,这小姑娘再吃几年饭,就是一个十足的老娘儿们了,到时候一定会生一个大胖小子的。
我气的大骂道:你才是老娘儿们!
那被骂的女人也不计较我。还是和我笑。
在一个大圆桶里洗了澡之后,大婶们见我长得细皮嫩肉的,该突兀的地方突兀,该洼陷的地方洼陷,简直就是西施再现,就情不自禁地啧啧赞叹:这姑娘啊,长得水灵灵的,真是画中人啊。
还说:也许不是人呢,是妖。人哪有这么美的?太美了!
两兄弟得意洋洋走来了,眼睛直勾勾看我,回答了她们的话:各位婶,大妈,就算这姑娘是妖,我们兄弟也喜欢啊,再说了钱都花了,是人是妖我们认了。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他们中的一个问我话。哎,都到了要办喜事的时候了,他们还不知我的名字。
我说我叫李娜。
两兄弟之一,就对我笑道:好,李娜,老婆,以后你是我们兄弟两个的妻。
他还知道“妻”这个字。气人啊。
我听了马上大声哭起来,呜呜呜……
两兄弟之一,大牛,但也许是二牛,就在我耳边威胁我:李娜,你再哭就把你喂狼,山中的狼成天饿的嗷嗷的叫呢,你一哭,狼就来了你信不信?李娜,你不想被狼吃吧?
哎,我听他这样一说,就吓得不敢哭了。谁愿意被狼吃啊。
这一天,村里是办了一整天的大喜事,其间两兄弟也给我送来了吃的,我因为手被捆住,就只能把头伸到碗里吃。
我早饿了,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我吃的满眼是泪,但是我还是拼命地吃着,咀嚼着。吞咽着。
吃着,吃着,我疑惑起来,我觉得吃了一种从来没有吃过的什么肉。那肉的味道很怪异。狼肉吗?
他们提到狼,我就想到了狼。
王大牛,也许是王二牛,欣喜地看着我吃,忽然说:多吃点啊,老婆。你吃的可是我们村办喜事最好吃的一种肉呢。一般时候哪有这个好肉吃,正好让你赶上了。真巧!
啊?我愣了下,就忍不住问他:这……什么肉啊?手机用户看妖门一姐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7288.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