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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轨迹好似浮在水面的树叶,只要水底的鱼儿吐出气泡,漂流就会被阻断,要是鱼儿还想露头,那树叶就会被顶翻,最后沉入深深的湖底,不见天日。
同样,当桌上的书被拿起时,冥冥中就已经注定了赵良无法远离这场争端。
朱大头止步,可眼睛却还死死地盯着古书,他的目光里隐藏着强烈的不安,似乎是在害怕赵良会把书还给李忠。
相反,赵良很想把书还给朱大头,但见李忠频频朝自己示意,一时间,他纠结的毛病又犯了,就像三国里的袁绍,多谋而寡断。
盗版书变成烫手的山芋,这是赵良万万没有想到的,思前想后,他决定还是让两人自己来抢,谁抢到就是谁的,抢不到也和他没关系。
“既然两位同窗都很在意这本书,而小弟又没有主张,不如我就把书放这桌上,你们来取便是。”赵良说完便把书放下,接着向后退了几步,向朱大头和李忠笑了笑,示意从现在开始此事与自己无关。
李忠站在原地,愣神几秒,突然脸色变得很难看,而朱大头却是满心狂喜,撒腿就跑去抢书。
时光如镜头放慢一般,朱大头的动作在李忠眼里渐渐放大,而就在朱大头指尖碰到书的那一刻,李忠在犹豫中终于开口了。
“书是假的……。”没有不甘,没有愤恨,没有任何情绪,连黯然的李忠都没想到自己会说得这么平静。
手指没有继续向前,朱大头仿佛又变成了雕塑,如果从正面看他的脸,你一定会认为这是世界上最呆滞的面孔。
许久,朱大头垂下失去力气的手臂,继而缓缓转过身,看到李忠苍白的面孔,他还是不愿相信真相,极力试着让嘴角扯出一丝笑容,但怎么看都像是哭一样:“忠哥,你在开玩笑是吧?”
哀求的语气好像是在请求一样,李忠闭上眼,克制着心间弥漫的凄凉,在牙齿咬的咔咔作响的同时,还是从嘴缝里吐出同样的话。
“书……是假的!”
声音很小也很轻,但却持续萦绕在众人的耳边,听到李忠亲口确认,寒门子弟仅有的一点希望也破裂了,随后悲伤开始蔓延,年纪比较小的学子咬着嘴唇嘤嘤哭泣,其余的人也都感极而悲,满目凄然。
几个贵族子弟发出痛快的大笑,不过被同伴立刻制止,孙世瑜没有落井下石,他呆呆的看着李忠,看着哭泣的寒门学子,忽然感觉以前拼命求追胜利并不是他想要的。
怔怔的朱大头接受不了这个真实的世界,他在沉默中爆发,癫狂的咆哮道:“这不可能!书怎么可能是假的!……怎么可能……是假的!”
赵良心里不好受,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他豁然明白一个道理……很多事情一旦占惹上,竭力去逃避,可能后果会更为严重。
“鬼叫什么!扰人清静!”
荀夫子睡眼惺忪,懒洋洋的打着哈欠,睡梦中被人吵醒这让他很不开心,揉了揉眼睛,又从椅子上站起,他撇嘴问道:“你们的争论的结果如何?”
偌大的学宫里没有人说话,孙世瑜将目光望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朱大头的咆哮也戛然而止,只有嘴皮还在颤抖,气氛很压抑,李忠低着头闭着眼睛,迟迟的从口里挤出硬梆梆的话语。
“夫子,是我输给了孙世瑜。”
“哦?”荀夫子睁着圆眼,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结果,他相信李忠不会在这种事上说谎,所以饶有兴趣的盯着李忠,捋着不长的白须问道:“你们的辩论一向以平局告终,而今你却亲口认输,我倒想听听是何缘由!”
“因学生才疏学浅”李忠似乎不愿多讲一个字,苦笑的自嘲道。
挑了挑眉毛,荀夫子虽然感觉李忠有所隐瞒,但还是没有多问。清咳嗓门,荀夫子准带宣布最终结果:“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宣布,今日的辩论,胜者是……!”
“等一下!我有话要说!”就在最后结果说出的那一刻,赵良打断了荀夫子的话。
他悄悄的询问周围的人才得知,李忠说的并不是实话,原来今日辩论的主题是关于老子的《道德经》,但不知为何,李忠竟将老子的言论说错,故而论据不成立以失败告终。
看着一张张寒门众人失落的脸,赵良认为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就好比像前世孤儿院里弟弟妹妹们生病,是他光着脚丫背去医院,彻夜不眠的守在病床前一样。
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下,赵良不介意再承担责任,不是因为张扬,而是为了问心无愧。
“夫子我有话要说,不知可否?”赵良正色说道。
话语被打断,荀夫子也没有愤怒,他古怪的盯着赵良,十分感兴趣的问道:“咦,你是新来的学子?我怎么好像没有见过!”
“学生赵良,乃是新生,刚见夫子正在休憩,故不敢惊扰,现夫子已醒,急来拜见。”赵良不慌不忙的说道。
身为助教竟然在课堂上睡觉,被赵良说出来,这让荀夫子感到很没面子,于是他话锋一转讪讪笑道:“你刚才说有话要讲,所谓何事?”
“学生对刚才的辩论有些看法,想一吐为快!”赵良不卑不亢的说道。
“既然有看法,说出来听听也无妨!”荀夫子挥动衣袖,显得很随性。
“谢夫子!”赵良对荀夫子弯腰作揖,随后洒脱的转过身,目光如炬的看着李忠,平心静气缓缓说道:“李兄因一言之误而认输,是在不是明智之举。”
李忠愕然,不认输能怎样?错误的言论,任人怎么反驳都不会是真的!这就好比足球赛,李忠把球踢进自家球门,难不成还能向裁判说这球可以得分?他把老子的言论说错了,本就是犯了最低级的错误,而且这种错误还是无法反驳的那种。
见李忠不语,赵良给茫然的朱大头使了个眼色,又淡淡的说道:“方才的言论真的是老子说的嘛?我看不一定!”
此话一出顿时在学堂里引起轩然大波,大多人嗤笑不已,认为赵良纯粹就是个草包,唯有荀夫子孙世瑜等人一脸沉思,脑海里不断猜想着此话的含义。
朱大头虽然不懂赵良的想法,但他知道赵良是在帮助寒门,于是十分配合的说道:“不是老子说的,那时谁说的?”
赵良嘴角上勾,露出一抹独有的自信,继而笑道:“世人皆知《论语》乃孔子所著,《墨子》乃墨子所作,而事实呢?”
目光从众人思索的脸上快速扫过,赵良紧张的心放下大半,随后语气一变,又重重的说道:“事实就是《论语》和《墨子》分别都是二人及其弟子共同所著,《论语》《墨子》里的话不一定都是孔子或墨子所言,同样如此,《五千言》里的话就一定会是老子所言?不能是他弟子所说?”
众人听完大惊失色,而后寒门子弟爆发出连绵不绝的欢呼,李忠如醍醐灌顶,呼出一口浊气,想痛快大笑但因为心性关系生生忍住了,而朱大头可没什么顾忌,他冲到赵良面前,一个熊抱,随后真挚的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亲兄弟,有啥事包在哥哥身上!”
看到此幕的荀夫子搂着白须,微微点着头,心里暗道:此子,倒是有些小聪明!
贵族子弟一方,孙世瑜并不想反驳赵良,但有人却忍不住了,一位身着绸纱的廋弱少年从人群中站出,张口就朝赵良喝道:“书上没有备注,后世没有记载,你怎么能肯定此话一定是老子弟子所言!”
推开朱大头热情的怀抱,赵良随手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坦然的说道:“对啊!书上没有备注,后世没有记载,你怎么又能肯定是老子所言呢?”
听到赵良的诡辩,少年气的面红耳赤,于是又颤抖吼道:“你又不是老子!怎么知道此话不是老子所言!”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是老子弟子所言。”赵良随意回答道。
少年愣住了,随后脸色变得铁青,欲要开口反驳,却发现怎么也说不出话。
片刻,荀夫子见众人不再多言,转头望向孙世瑜,打趣的笑道:“那么今天的辩论又是平局咯?”
心里有丝踌躇,不过转瞬即逝,
孙世瑜看着夫子,不语。手机用户看皇城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7760.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