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刚才那个老太婆呢?她跑哪儿去了?”还差点把她给忘了,就是她要我用血和着颜料作画,这接二连三的怪事肯定和她脱不了关系。
“什么老太婆?你在说什么啊?”梅嫂看上去吃惊不小,我心里一沉,不像是装的啊!
“就是我来到病房后,接待我的那个老太婆啊,大约有七十左右吧,满脸的皱纹,神神叨叨的!”我急得比划着,生怕对方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不知道啊!少爷出车祸后,一直昏迷不醒,医生说没多大希望了,太太整天以泪洗面。但是就在前几天,少爷突然托梦给太太,说自己阳寿已尽,太太伤心之余想到了为少爷物色一个刚死的妙龄少女配冥婚,这样在下面就不孤独了,但是少爷拒绝了,他说要自己找,不用父母操心。并叮嘱父母他死后在病床上停五天,这期间房间里走出去的女孩就是他的妻子。
第二天少爷就去世了,太太对少爷的话深信不疑,于是这一层楼都被包下来了,不准任何人打扰到少爷。我们也奉命每天早上,来这个房间查看,随时准备恭迎我们的少奶奶。今天是第五天,你终于准时出现了!”
我按按额头,脑子里简直是一片浆糊,事情越来越匪夷所思了。这秦少爷真是太神通广大了吧,死了还能四处晃悠,为自己物色女人?不对,他肯定是有帮凶的,那个老太婆就是最可疑的,感觉她应该是秦少爷的熟人!
“对了,少爷生前和神婆之类的有过来往吗?”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简直是废话,哪有下人知道主子的行踪的。
“有啊!少爷有一个奶妈,和他感情挺好的,当时太太没有奶水,就是这个奶妈把少爷喂养大的。不过后来断了音讯很多年,再次见面时才得知,这个奶妈原来是回乡下当神婆了。但碰面不久,少爷就意外出车祸了,那个奶妈来过医院一次,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可伤心了。”
看来这个梅姨就是一个话痨,问她什么只要是她知道的绝对直言不讳,滔滔不绝爆料,简直是正合我意!
“后来呢?她再没出现过了?”
“后来太太见她一个人年事已高,孤苦伶仃的,给她一笔钱让她安享晚年。不过这个老太婆可硬气了,说什么都不肯要,就这样回去了。”
“那,你知道她老家的地址吗?快告诉我啊!”
这下梅姨总算有了戒心,说自己话太多了,接着就催促我跟她走。
我灵机一动,要挟她不听我的话,以后没好果子给她吃,这才把老太婆的地址要到了。
这时,我回身望了一眼身后的病房,猛然发现里面阴风阵阵,四周开始模糊不清起来。
我心里一沉,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连忙大声嚷嚷着,“啊哟!那不是秦少爷吗?他,他正向我们走来呢!”
梅姨吓得一个哆嗦,连忙探头往里张望,我趁机撒腿就跑。
直到出租车到了寝室楼下,我一颗心还在砰砰乱跳。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容易逃脱了,肯定是平时菩萨供得高的缘故。
等我轻轻推开寝室门,满脸黄瓜片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谢莎莎猛地扑过来抱住我,“亲爱的,你回来了!事情办完了,钱到手了吗?”
我没好气地推开她,“毛线,差点小命都丢了,还想要钱!”
谢莎莎急得把脸上的黄瓜片一扔,着急地抓住我的手臂摇晃着,“什么?对方居然想赖账!看我不找他们算账!”
我心里一咯噔,“不是,你怎么不问我是去做什么兼职啊?你就一点不好奇?”
谢莎莎猛地睁大了眼睛,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我,“小小,你怎么糊涂了?我给你介绍的兼职,会不知道干什么吗?不是给你说了去给死人画遗像吗?当时你被吓得要死,我好说歹说才同意去呢。”
我一个激灵,感觉自己快站不稳了,事情怎么会越来越离奇了呢?明明谢莎莎只是给我说这个兼职报酬高,而且对方很爽快付了一半定金,关于是做什么她都不知道。因为对方只字不肯透露,执意要见面再说。可眼下怎么全变了呢,莫非我的记忆错乱了,我被人洗去了记忆?
谢莎莎可能看出了我不是装的,也紧张起来,连忙把我扶到了床边坐下。
“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吗?果然这个兼职处处透着诡异,都怪我不好!我……”
我打断了谢莎莎的自责,因为那根本是于事无补的。
“不是,你说兼职的时候,也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吗?你确定不是你的记忆出错了?”
谢莎莎呆了一下,接着跳了起来,“我知道怎么让你想起来,快,跟我走!”
接着我们来到了图书馆,谢莎莎一脸媚笑地凑到前台一个学长面前。
“林师兄,我现在有一件特别紧急的事,想看一下你的监控录像。求求你了,下次请你吃饭喔!”估计是最后一句话起了作用,那个憨厚的林师兄脸色马上从为难转成了坚定。
“那好吧,谢妹妹的事就是我的事啊!”很快谢莎莎叫他把录像时间调到了几个小时前,我这才明白了谢莎莎的用意,我们之前就是在图书馆碰面说兼职的事的。如今看一下我们当时的聊天记录,谁的记忆出了问题,岂不是一目了然!
我紧张地盯着画面上,我和谢莎莎正站在走廊上,她一脸兴奋地比划着,我猛地觉得脑子里一阵刺痛,我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小小啊,伟大的我又给你物色了一个高薪的活喔,这可是你从没干过的差事,绝对让你大跌眼镜喔。”
闻言我大吃一惊,谢莎莎给我介绍的兼职何其多啊,从发宣传单到带路,照顾病人,做家教,做替身女友等,基本上是花样百出,我也渐渐被她培养得丢掉了节操,一心只能往钱冲。我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是我能干而没有干过的,于是催促她别卖关子了。
“哈哈,告诉你吧,这次是让你发挥自己的专业特长,去给别人画像,一会儿就搞定赚3000块喔!”
画像?3000块?我顿时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众所周知在手机拍照如此风靡的今天,谁还青睐这种古板的人物素描啊。
“真的假的啊?什么时候去啊?”
谢莎莎猛地凑到我耳边,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说道,“别急,必须要你身体干净时才能去画,女人那血是会沾晦气的。对方一再强调这点……”
我猛地推开谢莎莎,“你什么意思?你是叫我去卖?我凌小小是穷,是缺钱,但不至于要靠出卖自己的身体换钱!”
谢莎莎一下愣住了,可能没想到我的反应如此过激,下一秒她简直是暴跳如雷地指着我的鼻子骂开了。
“凌小小,我是那种人吗?认识你以来,我怎么对你的你还不明白吗?要是我家境富裕的话,你需要的那些钱我直接就赞助你了,看着你干那些五花八门的兼职我也心疼啊!”
我的眼泪随即滑落了,一把抱住她,是啊,在我最艰难的日子陪伴着的始终是谢莎莎啊,我真混蛋怎么能胡乱怀疑她呢?
“小小,我看见有人出高价找画手为死者画遗像,不过不是对着照片画,是面对面……”
“不,我不要去停尸间,我怕啊!”
“小小,不是,是在病房里画!当时不知多少人报名,对方还要看生辰八字合不合,这不我输入了你的,居然千里挑一选中了。我听说这是一种新兴的产业,。对方说了,做好了以后再给你介绍活,那样你的生活费和学费就不用愁了。”
我猛地关上了录像,汗水已经把我的后背打湿了,我惊魂未定地看着谢莎莎,她一下哇地大哭起来!手机用户看黄泉引路人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778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