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是想要去再喝几杯,不过,我摇了摇头,“明天还有事,要保持清醒。”
她露出遗憾的表情,不过没再勉强。
因为她家就在附近,而我要打车回去,她坚持要送我一程。
“快回去吧。”
我坐在出租车上,调下车窗,催着她回去。
“我看着你走。”
她笑着这样说,眼睛里闪烁着光彩。
我只好示意司机,车子扬长而去,我坐在车后座上,专注地看着窗外,景物迅速向后方掠去,消失不见。
司机可能是觉得车内太过安静,突然搭起话来。
“你是学生吧,那刑警学校里的?”
我“恩”了声,没有反驳,不久,我按亮手机,给蔺旭钊拨了过去。
这时候车上的司机仍在喋喋不休:“我看你长得就知道了,年轻人啊,就是好,你那学校里……”
“让你调查的事情如何?”
电话那边终于接通,我张口问道。
前面的司机默默地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还没。”他很快回答。
我不禁皱眉,“没查出来?”
“你很着急?”
他感到疑惑,然后缓缓的说:“暂时没查到人是谁,不过确实跟你长得很像。若是走在大街上,基本…区分不出来。”
我眉心皱得更深了,他在那边又说了些什么,我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了,这件事你不必再查了。”
“袭月,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忍不住问。
“没什么。”我淡淡的说,“明天见,挂了。”
我关掉通话。
突然觉得头疼,不是生理上的,是心理上的。
为什么总是有这么多扰人心烦的事情,让我感觉一阵胸闷,于是打开车窗,吹了吹风。
风很凉,也很疾,撩得我睁不开眼,我索性闭上,静静冥想。
两个月之前,我究竟得罪了谁?
那个女人,究竟与我有几分相似?
看来明天,需要去事务所好好翻一下档案了。
好在司机识相,一路上再也没有说话,大约二十分钟后,到达了佳祥公寓楼下,我付钱下车。
头昏沉着,实在也心烦意乱,我并没有在意其他,直接走进了公寓。
乘坐电梯径直上去,我目不转睛的看着电梯上的红色数字,从1升到了22。
电梯门开了。
楼道里竟然一片漆黑。
像幽深不见底的黑暗隧道,预示着前方未知的渺茫,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我微皱眉,没有立刻走出电梯,而是借光翻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
好端端的,怎么停电了?
我拿好钥匙迈出电梯,借着手机的光,终于把钥匙戳进锁孔,刚拉开门进去,下意识地,把手机的光关了。
正欲伸手去开客厅的灯,倏地,从我背后还未关上的门外,猛地窜进来一个人。
我心下一惊,还未来得及有丝毫反应,门一下子就被关上,一只手掌捂上了我的口鼻,来人便动作麻利的钳制住了我的双手,只听手机“砰”一声摔在地板上,钥匙也掉在了玄关处的地毯上。
来人才用一只手就想要桎梏于我,我笑他自不量力,手腕突然一翻,反握住他的,往前一迈,猛力下蹲,企图将身后之人摔到眼前。
不料我刚有动作,来人力量奇大,将我用力一拉,我猛地贴靠在他身前,手腕处突感一凉,似乎是类似手铐的东西,扣住了我的手腕。
我暗自吃惊,猜不透他究竟何人,他一只手依旧捂住我的嘴,在我身后压低了声音。
“我要放开手了,不过你可不许出声。”
说完,他果真松开了手,让我重新感受到了新鲜的空气。
即便是他不捂住我的口鼻,我也不会呼喊的,那不是我会做的事情。
不过,我也不会让他得偿所愿。
“老公,我就知道是你!”
我笃定的语气说道,身后之人闻言果然一愣,想到客厅灯的开关就在旁边,我趁他不注意,猛地侧身用头撞去。
只听“啪嗒”一声,房间却并没有亮起来,我暗恼,一时情急,我竟忘记了停电这回事。
身后之人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我更是恼怒,手腕被他压制住,又拷上手铐,根本动弹不得。
“你到底是谁?”
这句话其实没有任何意义,我自然清楚,因为我更想知道的是,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来人一声不吭,我却能感觉到,他唇边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他轻轻贴靠在我后背,温热的气息不太均匀的洒在我的脖颈,这令人感觉很是暧昧。
挣扎几番也无用,我沉下心,暗暗感受这周围的事物。
感觉到身后之人并没有拿小刀等利器,却始终保持着这样令人窘迫的姿势,我脸色一黑,难不成是色情狂?猥琐狂?
我又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看样子他似乎知道我有点底子,所以连警用的手铐都备上了,无意间触及到他的袖口,一摸便知道面料属上乘,而他的手掌很是平滑细腻,还发散着淡淡的清香。
这个人,非富即贵。
因为即便是这样的行为,这样的举动,这样的姿势,他依旧做得十分优雅,不急不躁,最重要的是……
我心念一变,换上一副笑吟吟的面孔。
“不管你是谁,总得先说你要做什么,我好配合你呀!”
我话音落下,却迟迟没有回应。
“有事好商量,只要你说出来,我能满足你的我都满足,好不好?”
“……”
“你先放开我,我们可以谈谈嘛。”
“……”
该死,哑巴了不是?
可他偏偏又不是哑巴,刚刚还不让我乱喊,好啊,那我偏喊,看你怕不怕。
“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可就叫人了。”
我皱眉,就要呼喊,只听他突然轻声道:“你叫吧。”
他在我耳后幽幽地说:“我听着。”
……真是怪人!
我当然不会有失风度的胡乱吼叫,并不是他对我的激将法成功了,而是因为这座公寓一层只有两个住户,22层上我和祁承弋住在2201,对面的2202暂时还没有人住进来。
所以,即便叫了也是白叫,楼上楼下离得太远,喊再大声也听不到的。
我忍住怒气,尽量用平和的语气开口:“你究竟要怎样?”
他贴的我太近,我几乎能感受到从他体内传来的温度,这不免让人有些难堪,不过显然身后之人并不在意这些,他依旧保持着静止,保持着沉默。
在一片漆黑中,我始终睁大眼睛,可是房间却一点光亮也不曾有。
这倒也怪我,我习惯在夜晚把所有房间的窗帘都拉上,在足够黑暗的环境下才能够安睡。可是昨天祁承弋连夜赶去机场,早上醒来我也就忘记了敞开窗帘,导致现在客厅里漆黑无比,连点月光都洒不进来。
空气中的气氛很是尴尬,至少我是这样认为,我索性说:“不说话就算了,大不了我们就一起在这儿耗着。”
于是我不再出声,耳边只有我和他彼此逐渐均匀的呼吸声。这种沉默持续了很久,直到他突然压低声音。
“继续说。”
“嗯?说什么?”我微一愣,脱口而出。
“……”他似乎想了想,才开口:“唱歌会吗?唱首歌听听。”
我实在惊讶的不行,嘴角不觉一抽,还是回答他,我不会。
一般情况下,我是说,除去他现在在挟持我的情况下,一个人被要求唱歌,如果此人真的不想唱,是无论怎样劝诱,也不会妥协的。
虽然不知道他目何在,当我以为他会再好好威逼利诱我一番时,不料他提出了另一个要求。手机用户看私家娇探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8329.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