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我们上当了,于铁锁可能没有死!”赤掘友美突然说的这么一句震惊了病房里的所有人,龟田一郎刚要追问,她便继续说道:“按时间推算,我给于铁锁吃的那瓶药应该在他死之前就已经吃完了,可现在这个药又出现了,而且量大到能使我上瘾中毒,这就说明这个药他并没有吃完,而且剩的还不少。如果他没吃完,那么他应该不会这么快就死,所以由此推断,于铁锁应该没有死,他之所以要传出他已经死亡的消息,就是为了让我们放松警惕,然后再把这个药下到我们身上。这个于铁锁,他太狡猾了!”
“八嘎,可恶的于铁锁,我们竟然又被他骗了!”龟田一郎生气之余又略有所思的提出了新的问题:“但是即使他不装死,要是在我们的酒里或者其他饮食里下毒的话,我们同样会中毒的,那么他为什么还会装死呢?”
赤掘友美一双大大的眼珠子左右乱转着,似乎在努力思考着,可是她想了很久也没想出所以然来,后来试探着说出了一句:“难道他们早已在他们的驻地周围设下了埋伏,用于铁锁的死讯来引诱我们上钩吗?”
“没错,很有可能!”龟田一郎接口说道:“今天晚上的偷袭行动取消,日后再找机会消灭他们!”
“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适合指挥作战,现在也只能暂时罢手了!”赤掘友美心有不甘的缓缓说道。
赤掘友美一提到她自己的身体状况,龟田一郎立刻问道:“那你我现在怎么办?唯一可以解救我们的深田医生已经被你杀死了,现在谁还能解去我们身上的毒呢?”说到这里,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和绝望。虽然他自己中毒不深,也不会出现发疯乱攻击人的症状,但是毕竟他每天都会被噩梦困扰,而且时常精神萎靡不振,光是这些症状就足以让他无法释怀了。
赤掘友美呆呆的望着屋顶的天花板,沉默片刻后说:“龟田阁下不必担心,您中毒不深,要戒掉毒瘾还是比较容易的,只要您以后不再喝那瓶红酒就可以了,不过毒瘾发作的时候一定要忍住。”
“那你呢?难道我要一直像现在这样将你绑着吗?”龟田一郎听完赤掘友美的安慰后,心情在略微放松的同时,又不由得担心起这个女人的安危来。听完她的层层分析后,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的分析以及逻辑思维能力很强,她是他从军多年以来所遇到的为数不多的几个能力超强的手下之一。如果真要让他就这样失去这个女人,他还真有些舍不得。因为有她跟于铁锁抗衡,虽然负多胜少,至少他们还有获胜的机会,如果没有了她,那么整个西火以及周边地区的情况将会非常糟糕,可能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对于龟田一郎的问话,赤掘友美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她清晰的记得深田医生跟她说过的话,如果想靠意志力克服恐惧以及拖延死亡的时间还有可能,但是如果想要戒掉毒瘾,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那样她将会经历比死亡更痛苦的过程。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撑过这一劫。
突然她又想到了于铁锁,如果于铁锁没有死,那么他是怎么克服毒瘾的?单靠意志力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于铁锁能办到的事情她为什么办不到?于是她在心中开始强求自己一定要戒掉毒瘾,不管是在军事行动上还是在个人智计以及意志力上,她都不能输给他。
发了一会呆后,当龟田一郎再次问起她将如何面对毒瘾时,她坚定的说:“不管有多痛苦,那怕是死,我也一定要戒掉毒隐。”
刘碾子被抓之后,龟田一郎托着疲惫困倦的身体亲自提审了他。当他知道自己送给两位顶头上司的红酒中有毒时,他立刻被吓得屈膝跪在地上哭喊着说:“龟田长官饶命,我不知道那个酒里面怎么会有毒的,毒也不是我下的,而且我也没有勾结八路,我这样的人八路怎么会看上和我合作呢?几个月前那个叫于铁锁的不是还来刺杀过我吗?当时还是我亲自抓住他的。我怎么可能跟他们合伙谋害您和优美小姐的,请您一定要明察,还我一个公道。”
“那你怎么会有这几瓶毒酒的?把你知道的详细告诉我,不能有半点遗漏,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龟田一郎怒吼着说完拿起被烧红了的烙铁,朝上面吐了一口唾沫,烙铁立即冒起了腾腾白雾并传出刺啦刺啦的声响。
“别……别动刑,容我想想……”此时的刘碾子被吓的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他低着头眼珠子来回转动着努力思考着红酒的来源。虽然这是不久前才发生的事,但是因为他心情紧张一时半会儿怎么也想不起来。
良久之后,他突然说:“这四瓶酒是我在街上抢的,真的是抢的。当时我在街上转悠,突然有一个人抱着四瓶酒从我身边经过,把我撞了一下,然后我就叫住了他,刚要打他时看到他怀里抱着四瓶红酒,我问他那里来的,他说是他们老板让他买的,准备过年的时候招待客人用。当时我心想两位长官都有没事喝两口的习惯,所以就把他的酒扣下了,然后就转送给您二位了。”说到这里他的情绪又激动起来:“龟田太君,这酒我拿到之后真的没动过,直接就送给您二位了,如果我当时知道这酒有问题,我宁愿自己喝了也不会拿给二位太君喝的,我真的是冤枉的!”
龟田听完后点了点头,他走到刘碾子面前扶起他,然后一边帮他整理这衣领一边说:“好了,我知道毒不是你下的,那么高级的药物你怎么会有呢!”
“啊?您早就知道了?那您还……”刘碾子见龟田对自己明知故问,刚想问他刚才为什么还要审问自己、吓唬自己,可话到了嘴边愣是没敢问出口。
“药虽然不是你下的,但是红酒总是你拿来的吧?只要你跟这件事有牵扯,我总得问问清楚吧?行了,别多想了,只要你对我们大日本帝国是忠诚的,我是不会亏待你的,去吧!好好干!”龟田虽然不屑于对这么一只自己的走狗解释什么,但现在他正是用人之际,所以对这个敢扑敢咬的走狗需要安抚时还是有必要多加安抚的。
大年三十、除夕之夜,这是中国老百姓们一年中最看重的日子。这个时候老百姓们一般都会将家里前前后后上上下下仔细打扫一番,然后贴门神、贴春联、贴窗花、放炮竹。晚上一家人围在一起,热热闹闹的吃着团圆饭,守岁到天明,去除过去一年当中的不顺,迎接新的开始。
虽然日本人入侵中国后,大多数老百姓们的日子都过的艰难困苦,过年的喜庆劲也减少了许多,但是今年西寺山内游击队驻地的年过的格外热闹,因为他们在大年三十当天听到了一个令他们非常兴奋的消息:赤掘友美在医院发疯了,还杀死了不少医护人员以及日本士兵。
三十的晚上赤掘友美又开始发疯了,她虽然被绑在病床上,但是她那满脸凶光的扭曲的面容和撕心裂肺的喊叫声足以让在医院值班住院的医患们心惊胆战、人人自危了。
与之相反的是八路军游击队的战士们各个欢天喜地推杯换盏的相互庆贺着新年。与其说他们是在庆贺新年,不如说他们是在庆贺赤掘友美自食其果、害人害己。
会议室里的热闹劲更是让人不忍错过,牛魁胜袁顺则等几位连长都轮番着给几位领导敬酒,王翠云刘苦妹和黄宝莲等三人时而自得其乐有说有笑,时而笑看着牛魁胜等人跟于铁锁瞎起哄,划拳斗酒、吹牛打屁。
酒过三巡食过五味之后,王翠云有些担心起于铁锁的身体来,毕竟他是大病初愈之躯,比不得强壮如牛的牛魁胜等人。于是她对黄宝莲说:“宝莲姐,你说于大哥这么跟他们闹腾,会不会喝醉呀?你看他病好才没多久,现在看起来还那么瘦,经得起这么折腾吗?”
“是呀,还是你你这个妹妹贴心,我们要想办法阻止他,但又不能破坏了这欢乐的气氛。”黄宝莲一边微笑着说着,一边思考着如何对这帮兴头正旺的人进行劝解:“我们这样,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找你于大哥说话,让他打开话匣子,这样大家就都顾不得喝酒了。”
“这样好,这样好,我刚好也有问题要问于大哥。”王翠云说完便对于铁锁问道:“于大哥,你跟我们详细说说吧,你是怎么让那个赤掘友美吃了你的毒药的?”
正在跟牛魁胜划拳的于铁锁突然听到王翠云问到这个问题,立刻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说:“你不知道吗?哦,对了,我还没跟你们详细说过呢!那好吧,我就给你们讲一段:于铁锁故意被抢酒,刘碾子送礼成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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