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4岁时,父母在一场车祸中双双离开了人世。
姥爷收养了我,但姥爷常年不在家,只有一个舅舅整天在外鬼混,实际上照顾我的只有舅妈。
舅舅只有一个女儿叫高艳,比我大1岁半。
自从我到了她家后,很快就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每吃到一口好的东西都会惹来她鄙视厌恶的目光。
舅舅最早一直是姥爷家的骄傲,因为有个很牛比的工作,在村小学当老师。
舅舅常把班里漂亮的女生带到家里补课,然后把我和高艳撵出屋去。
有一次我发烧,混身难受走不动,出门后就在窗根下晒太阳。
听到屋内有异常的声音,我便透过窗玻璃向屋里看。
舅舅和女生在炕上,两只大手……
舅舅给了女生两毛钱,还有一把奶糖。
后来舅舅因为猥亵女学生被学校开除了,还蹲了2年监狱。
出狱后通过一个狱友的介绍,结识了储蓄所丁所长,花钱进了储蓄所。
舅舅出狱一年,舅妈就又生了一个女儿,把舅舅鼻子都气歪了,他想要儿子的愿望又泡汤了。
让我奇怪的是,舅妈生完小孩后,丁所长隔三差五就会来舅舅家。
丁所长一来,舅舅就高兴地躲出去了,那高兴劲儿比见到他亲爹还亲!
然后舅妈就会拉上窗帘,哄我去外面然后把门插死。
有一次舅妈忘了把我哄出去,在强烈的好奇心下,我偷偷溜到舅妈的卧室门口,然后看了巨毒的一幕。
舅妈躺在床上,丁所长在舅妈身边……
舅妈看到我脸立刻红了,急忙用眼神示意我离开。
我顿时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知道这是不好的事,如果舅舅知道我偷看非打死我不可!
我又羞又害怕,像个小老鼠一样溜回我和高艳的屋。
没错,我和高艳一个屋,还睡在一铺炕上。
虽然是九十年代了,偏僻的农村还和过去一样,一家人睡一铺炕。
舅舅家算不错的,有两个大屋两铺炕,至少不用像别人家孩子那样半夜被父母的啪啪声吵醒了。
晚上我即使再困也不敢先睡,因为高艳会捉弄我。
心情好时会给我画鬼脸,剃鬼头,往我嘴上抹鸡屎……
心情不好时会用木棍从灶膛里夹个小火炭,一下扔进我被窝里,看我像猴烫屁鼓似的又叫又跳,把她开心的不得了!
我身上被烫出的疤少说也有几十处了!
然后高艳还有尿床的毛病,每次尿床醒来后就会钻进我的被窝,用屁鼓把我拱到炕席上,霸占了我的褥子。
夏天还好,睡炕席无非就是硬了点儿。
到冬天就难过了,高艳尿床醒来后钻进我被窝,先是习惯性的把我拱到炕席上,然后睡冷了就把我当热水袋抱着。
被人抱着脖子夹着腿睡很累的,我每次挣脱时把她弄醒了都会被她又踹又掐扁一顿。
说我睡觉不老实就是欠揍,让我像热水袋一样一动不许动。
这算是好的,敢上她晚上尿完她的褥子又把我的褥子尿了时就惨了!
高艳像我舅,脑瓜儿特别好使,就算鬼都想不出来的点子她都能想出来!
当两条褥子都被她尿了后,她就爬到我身上让我当她的褥子,并威胁我如果我敢乱动把她弄掉下来,她就打死我!
有时炕烧的太热,我不敢睡到炕席上,她趴在我身上,我的后背沦陷在她的尿窝里,睡到天亮时,我的后背沤得通红,像得了湿疹!
满屋都是她的尿-骚味,然后她还说我臭!
我去,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她脸皮比舅舅脸皮还厚!
……
舅舅并没走远,而是在家附近望风,怕有人来打扰。
窗户帘一拉开,舅舅就像得到暗号一样满脸欢喜地回到屋中。
看到丁所长嘴角还有奶迹,舅舅竟像女人一样捏着兰花指,轻柔地用纸巾帮丁所长擦干净。
我太小了,还不到6岁,哪会想到舅舅能出卖舅妈,一定也会出卖我。
我并不知道丁所长有个漂亮女儿叫丁妮,可惜不到15岁就夭折了。
农村人最信坟地“风水”,家里出现一座孤坟,会影响家宅后代的昌盛,这就是为什么农村盛行冥婚。
“傻猪,我爸要给你娶老婆啦,你可以滚出我家了!”高艳幸灾乐祸地冲我说道。
我当时就懵逼了,我还不到6岁啊!
婚礼那天能摆了上百桌,跟正常婚礼没什么区别,就是都是白色的。
我根本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穿着一身崭新的白色小西装,像木偶一样被人摁着小脑袋不停地行礼磕头。
然后我始终没看到我要和谁结婚,只有正屋里摆着一口棺材。
大白条幅上写着----朱久九公子和丁妮小姐,喜结良缘,百年好合!
可我也不认识字呀,哪知道写的什么啊!
婚礼司仪是个老灵婆,我穿一身素服,她却穿的五颜六色,脑袋上还插着野鸡毛。
如洞房时,就剩下我和老灵婆两个人,那么多凑热闹的人突然一下就没了解!
我心里害怕,竖着耳朵却听不到半点儿人声。
老灵婆嘴角流着白沫子,披头散发无声地对着棺材不停地说话,越说越激动,指手画脚地和棺材争执了一会儿后,变成了暴跳如雷加捶胸顿足,随后在崩溃中双手捂脸号啕大哭起来。
如此发泄过后,老灵婆突然恢复了平静,又开始继续对着棺材喋喋不休地说了起来,中间几次手舞足蹈异常兴奋。
随后一边伸出手对着棺材握手,一边对着棺材拍肩膀,指点着棺材笑得前仰后合,笑得不行时用头直捣棺盖……
我看的毛骨悚然,吓得连哭都不会了!
老灵婆把棺材盖捣得咚咚响,突然间停住不动了,像死了一样,连呼吸都没了。
突然间嗷的一声喘了一口长气,像突然活过来了,然后突然伏在棺材上抽泣起来!
老灵婆肩膀一耸一耸地抽泣了一会儿后,抬起脸又开始冲着棺材说起话来,说了一会儿后好像是受到了安慰,幸福地把脸贴在了棺材上,并用一只干枯的手爪子在棺材上轻轻地抚摸着不住点头。
老灵婆嘴里嘟嘟囔囔,身子剧烈地抖个不停,眼睛里充满了哀伤转向我。
当我和老灵婆目光相遇时,老灵婆指着地无声地快速说了几句后,又愤怒地指向棺材,咬牙切齿连连跺脚。
我没明白老灵婆的意思,只要老灵婆嘴一动弹,我就会耳鸣不止。
老灵婆显得越来越焦躁,一边摇头,一边比比画画地对着我又无声说了一会儿后,突然情绪失控地大哭着跪在地上向我爬了过来。
我吓得头上的小毛都立起来了,吭吭唧唧地哭着向后退,惊奇地看到老灵婆边爬边对着地面无声地说个不停,中间不时地把耳朵贴到地上听一会儿,好像得到了回应,抬起头时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再一次和老灵婆对视时才发现,自以为老灵婆在对我说话完全是个错觉,我的视线根本无法和老灵婆的视线对接!
老灵婆在看着我时,空洞的视线穿过我的眼睛完全投进了另一个空间,那是我的视线根本无法进入的空间。
那种目光并不是像看我身后或旁边的人,明明就是在看我,但我却无法和她对视。
老灵婆无声地咯咯笑个不停,手舞足蹈地拍了拍干枯的手爪子后,突然一跃而起向我扑了过来。
我一闭眼,吓的险些没晕过去!
后脖领子被一双冰凉的老爪子抓住了,像揪小鸡崽似的把我揪到棺材前。
老灵婆无声地嘟嘟囔囔对着棺材又说了起来……
我乍着胆子睁开眼四下瞄了瞄,一个人都没有,正屋内只有我和老灵婆,还有一个纸人。
看到那纸人很眼熟,和我一般高,看那脸,越看越像我!
我不知道老灵婆要对我干什么,也不敢反抗挣扎,她的劲儿大得能把我的小胳膊腿捏碎了,我已经吓的有些神智不清了!
老灵婆突然把我提溜起来放到了棺材盖上,我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老灵婆像死人一样根本听不到我的哭声,嘴里仍然嘟嘟囔囔对着棺材说话。
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个纸人就飘浮我上方一尺来远的地方不动了,然后老灵婆也毫无征兆地突然静止了!手机用户看一哥一姐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9527.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