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仪笑了笑,将汤匙丢入碗里:“动手罢。∵℡◆書荒閣中文网www.shu huangge .com→”
“薛仪!”薛易目疵欲裂,她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刺激他!
可是他偏偏——就是在意了!
“你以为你会达到目的么?!你不会的!你只会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她以为她会达到目的么?
咔——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
“我得不得好死,我不知道,但是你今日,是一定要死。”她重新拾起汤匙,看着旁边面露惊恐的薛静,笑眯眯地道,“好了,该你了,三妹妹。”
吴氏到茶馆的时候,发现几个小二模样的人正在一遍一遍刷着地板。
她心神不定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崔妈妈赶紧去招呼小二上茶。
吴氏喝了一口,茶水太糙,她便又放下:“易儿什么时候来?”
崔妈妈摇了摇头:“和少爷约好的时间早已经到了。许是路上耽搁了,”
也只能这样想了。
坐了片刻,一个带着笑意的柔和的女声忽然响起:“母亲在这里做什么?”
两人齐齐一惊,抬头看过去,却是薛仪,违和的是她身后有两人一人手抱一个木头盒子,盒子上鲜红色的绸带,仿佛是要给人送礼。
“你……你还活着?”吴氏惊疑不定。
“我为什么不会活着?”薛仪轻笑一声,“母亲这是什么表情?很失望么?”
“你知道就好。”吴氏也难得粉饰太平,只冷着呛声,两人从方才的震惊平复过来,当下也赶忙找回场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母亲倒是为何在这里?”薛仪反问。
吴氏正想隐瞒下薛易,崔妈妈抢先一步道:“大小姐,是二少爷约夫人在此处见面。”
暗示明显,二少爷一会儿就会到,薛仪不要轻举妄动。
“哦。”薛仪恍然大悟,“那正好,我有一份礼物要送给母亲。”
说罢后面两人齐齐上前将箱子搁在桌上。
哐当两声,十分沉重。
吴氏与崔妈妈对视一眼:“你在玩什么把戏?”
事实上还真是薛易约了吴氏在此处。
“不过是送礼罢了。”她笑了笑,“礼既已经送到,女儿便告辞了,还是回京给爹爹问声好。”
说罢转身往马车处去。
吴氏将信将疑,和崔妈妈一人一个木盒子,慢条斯理打开,待看清箱子里的东西却凄凉的惊声尖叫出声。
“啊——”
“静儿!”
“易儿!”
两个盒子,两个死不瞑目的年轻头颅。
薛仪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这人已经废了,今晚去解决了吧。”
“是。”晋言答道。
“接下来便是该去定远府了。”
了解这最后一个心腹大患,也该高枕无忧了吧。薛仪长舒一口气。
到了定远府门口,大门大开,却空无一人。
“薛小姐。”晋昀从天而降。
“礼物到了?”薛仪挑眉问道。
“是的,已经交给吴大公子了。”晋昀道。
薛仪点点头:“走吧,进去瞧瞧。”也不知那病秧子是死是活。踏进院子,却觉得血腥味极重,一眼望过去,遍地都是尸体。
她诧异的回头望了晋昀一眼,晋昀一向没有表情的脸上难得露出尴尬之色:“是殿下的命令。”
“也罢。”
几人一路到了吴略的院子,门口站着吴略的贴身护卫,瞧见几人,目露凶光,恨得咬牙切齿,却只颤抖着青筋,没有动作。
“让他们进来。”屋中有人哑着嗓子道。随即便是一连串虚弱的咳嗽。
“油尽灯枯。”晋昀冷冷的点评。
薛仪勾下唇,随即正了正色:“好了,赶紧进去吧。”
“主子要求只得薛大小姐一人进去。”门口的护卫伸手拦住几人。
晋昀和晋言眸光倏地一冷,却听薛仪道:“无妨。”
“不可!”晋言出声拒绝。
“我说了没事。”薛仪不耐烦地搭腔。
晋言抿抿唇,神色严肃却不再忤逆。
薛仪便扬长进屋,屋里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极重的药味,地面上有许多滩不大的血渍,她抬眸看过去,有一人白衣素缟坐在榻边,地上一滩湿淋淋的血迹。
她走近几步,才看清吴略怀里,抱的是定远侯的头颅。
“薛仪,没想到你如斯狠毒。”他虚弱地咳嗽一声,抬手用手帕掩住口,一股鲜血涌上喉头,喷涌而出。
“一般般。”薛仪冷漠地挑了个干净的地儿坐下,“你又这样逼死了多少人,但怕是你自己也不记得了吧。”
“呵——”吴略沙哑着嗓子轻笑一声,惨白的脸上双眼空洞无神,“我只知如何做是对的,便可以了。”
“胡言乱语。”薛仪冷笑一声,“你只是站在你的立场做了有利于你的事罢了,至于对错,你又有什么资格评判?”
“所以你要制裁我?”吴略忽而厉了嗓音质问,忍不住又呛出一口鲜血。
“制裁你?”薛仪似是听了什么笑话,笑出了声,“我可不认为我是救世主,我只不过是做我想做的事罢了,跟对错无关。”
“是么。”吴略扯了下嘴角,从桌子底下抽出一副棋,“可会下棋?”
“一点。”
“那么来吧。”
这是一副象棋。
“我们到底何时结怨的?”吴略一边颤抖着手下棋,一边捂唇问道。
“谁知道呢?”薛仪随意走出一枚子。
“你是为了薛泽么?你怕他在侍郎府得不到重视最终什么也得不到?”吴略又问道。
“男孩子么,要靠自己奋斗,和那些无关。”顿了顿,薛仪又道,“我不过为了我自己。”
“为了自己么?”吴略惨然一笑,“没有后顾之忧么?”
薛仪一顿,扬手将棋盘扫到地上:“你以为拖住我就能成事了?”
“谁知道呢?”吴略笑了笑,忽而神色狠辣,“不管是你那对双胞胎,还是你,都随我一道去吧!”
“我拒绝!”薛仪面无表情看着他。
窗外响起刀剑碰撞的声音,而吴略忽然哈哈大笑:“方才的棋子早已经被我锦袍了毒药,毒药随着皮肤深入心脉,药石无医了!”
说罢,他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逐渐变黑,嘴唇也透出一股诡异的绿色,一遍一遍吐出黑色的血。
“是么?”薛仪面无表情看着他,吴略此时终于察觉不对劲,“你——为什么——”
他心脏一股绞痛,忍不住跌到地上。
“为什么——”
“忘了告诉你了,这种毒药原本就是我让人偷偷交给你的,所以,我怎么会没有解药呢?”薛仪捻起一枚棋子,放到他面前的血泊里,“将军。”
出了院子,看着晋昀与晋言,薛仪长舒一口气——一切都结束了。
走了两步回过头来,看着这一宅子的繁华,她叹了口气:“烧了吧。”
当日下午,定远侯府燃起熊熊大火,满宅上下几十口人当场毙命。因为紧急闭了城门彻查此事。
而城门封闭之前,一辆马车已疾驰出城。
“唔——你——”薛仪一巴掌拍到容华肩膀上,怒目而视,“我要回去!”
“不行。”容华漫不经心整理着自己的头发,“还是跟本王回西北吧!”
“我要回家!”
“不。”
“放我回去!”
“我拒绝。”
“那……”薛仪呼出一口气,有了一丝挫败,“把我弟弟妹妹接来总可以吧?”
她原本便是心甘情愿将感情给了这个男人,如今还能说什么呢?
“哦?”容华魅笑着凑上来,精致的容颜越发诡艳,“看来薛小姐也是极为上道的嘛。”
“是的哦。”薛仪狡黠一笑,伸手迅速抓住某处,听见男人闷哼一声,越发得意起来,“小皇叔。”
容华危险地眯起精致的眸子,迅速卡住她的下巴将她压在身下。
“你——”
“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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