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唯独这个不行!”萧珩眯细了眸子,狠狠的攥住她的肩膀,已是第三次对他提及要走,强压着要杀人的冲动,萧珩低首俯视着躺在床上的女子,“朕不准!”
苏吟浅摇摇头,神色有些哀怨:“我就想离去,别无他求。☆※書荒閣www.shu huangge .com※↑”
你知道吗?萧珩,我太爱你了,爱到自私,爱到卑微,你绝对没有办法承受我的爱,我燃烧了自己所有的生命再爱你,我曾经发誓道,我会不顾一切的爱你,爱到地老天荒,即使未来一日不能全身而退,也要全力以赴。
如今,你要迎娶别的女子,夜夜怀中拥着别的女子,而我则会夜夜晚上揪着心痛着,想着你,那样迟早有一天我会疯的,会疯的,你知道吗?
“朕不准,总之今日之后你就呆在这里,那里也不许动!”萧珩气急败坏的吼道,自己已经如此的呵护她,为了她已是甘愿付出一切,她还想离去?
苏吟浅泪眼婆娑,看着萧珩的一双怒气腾腾的眸子,轻声说道:“皇上说过的让奴婢离宫的,皇上方才说的,说到做到,难道皇上一直在骗奴婢?”
她不敢想象这样的萧珩可以维持多久,她要的爱,要就要一辈子。
这辈子,她从未拥有过什么,父母,孩子,丈夫,什么也没有,所以她才会卑微,才会贪心,她所求的,所为的,只不过是为了想要一个纯粹的单纯的爱情,那是帝王家的男子,一辈子无力达成的目标。
“无论你说什么,朕就是不允许。朕还没有厌倦你,你不准走!”萧珩狂躁的说道,
苏吟浅瞬间无力,“皇上会逼死奴婢的。”
“无妨,只要朕不厌倦你,你不能离去,也不会死。”萧珩站直身子,冷声道:“好好地调养身子,以后不准在对朕提及离去之事。”
说吧,拂袖,决绝离去。
徒留苏吟浅一声无奈叹息,她是他的人,逃不过他的手掌,即使是死,也不能离去。
可是,如今,她真的想走了。因为他要娶妻了,自己不能再傻下去了,命中注定,他是不爱她的,自己苦苦强求,也只是自己再苦。
自那日之后,萧珩派了人守在苏吟浅的房门,强自的将苏吟浅软禁了。
一日三餐药物和饭食总有人来送,起先,苏吟浅不吃,总是原样拿回,萧珩见状,派人看着她吃,倘若苏吟浅不吃,萧珩便拿送饭的人问罪。
苏吟浅无奈,便不甘心的吃着饭,然后吃完,在全数吐出来。
如今,苏吟浅真的很想大笑,不是她想走,是必须得走,这样的日子,这样的爱,她尝试过一次变好,何况为了这份可望不可即的爱情,她真的吧倾尽了所有。
女人的一生本就贫瘠,她倾注给萧珩的这一年,是她人生中最美的年华,如今,支离破碎的身子,只会给他徒劳添上麻烦,何况,他还有一个倾国倾城温柔善良的佳人要心疼,而自己如何承受着心底游走的酸意,若无其事的拼命活下去?
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奴婢,她只是想自私的为自己贫瘠的未来做个打算,她只是想要安静的抚平自己的心伤,难道,上天也不允许吗?
苏吟浅怅然,透过窗子,看着门外湛蓝湛蓝的天空,飘着雪白雪白的云彩,阳光一泻万里,真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而今日也是他们的大婚。
上天眷顾的人,总是万分的幸运,连大婚也会得到这般如春日般的天气,不像自己,每次大婚,都是劫难,一次又一次,何时才是完结?
当夜,萧珩的洞房花烛夜,苏吟浅睁大眼睛,说不清楚心底的感情,只是无神的看着房顶,眼神飘渺恍惚。
典礼的盛华,她可以感觉到,典礼的喧哗,她可以隐约听到,而她的悲伤,她的痛苦,谁人可以感觉到?谁人又会怜惜?
然而,在午夜时分,萧珩还是出现在了苏吟浅的房间。
看着女子无神的大眼,有些心疼,缓缓地伸出手,抚上她的面颊,轻轻叹道:“朕该那你怎么办?”
一句话,道尽一个男子无数的踌躇,无数心疼。
苏吟浅回神,张口,就是一句话:“奴婢可以离开了吗?”
萧珩有些怒气的伸回手,不仅为眼前的女子的不知好歹产生厌烦,自己已经日次对她频频示好,她为何还如此执意要离去?
“朕不要的女人,出了皇宫,也没人敢要,你还以为你和萧宸可以重归于好?”萧珩冷笑。
他的每一句话,总会激起她的卑贱,苏吟浅苦笑,用笑掩饰滴血的心。
曾经,她说,她爱他,他却说会恶心,自己还拼了命的去爱,如今,一切与他无关,是自己活该,选择人生中千分之一的重要,来伤害自己。
曾经,遇见他,她焦虑,她惊恐,她害怕,怕他讽刺完,一开口便是,你可以滚了。
曾经,她和人说说笑笑都是个错误,她必须和人保持一定得距离,把自己隔离在快乐之外。
曾经他不敢辩驳,不敢反抗,那样只会让他的话说得更难听,更加变本加厉,将自己打入地狱。
如今,他却因为自己的离去,一而再,再而三的怒气腾腾,这又是何苦?
他难道不知,一些事情,一个转身,就决定了一生吗?
萧珩那夜何时离去的,苏吟浅不知,萧珩何神色离去的,苏吟浅亦不知,她只是低首敛眉,独自的伤心,她自己一手创立起来的爱情,最后却把她自己牢牢地困住。
但是,从那夜之后,苏吟浅恢复了自由。
和往常一样,天天去御膳房干活,沉默寡言,受着管事姑姑的冷嘲热讽。
每当那样的讽刺想起,她就会心底冷笑,萧珩的讽刺自己已起了免疫,还会对她们的的风言风语作出感觉?
萧珩大婚之后第二日,苏吟浅遇见朱文君。
“苏姑娘,你还好吗?”苏吟浅在发呆,被突如其来的高大身影挡住了光线,还伴随着一声温婉的浅笑的声音。
苏吟浅抬头,愕然,“朱太子,你怎么在?”
他一脸笑意,突然,变了脸色,拿出手在她的腰上轻微的圈抱了一下,担忧的说道:“苏姑娘,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恩。”苏吟浅低首,他离去之时,自己还充满着希望,不料只隔了一个秋季,已是物是人非。
“你要好好的保养身子,这样才能让我放心。”朱文君来为萧珩大婚送礼,只为见她,才千里迢迢的跑来一趟。
“多谢太子的关心。”苏吟浅心底盈满了感动,两人不熟悉,却总会关心自己。
“苏姑娘遇到了什么事情吗?“朱文君清凉含情的眼眸直直的凝视着苏吟浅,毫不掩饰着自己的呵护。
“没有。”苏吟浅低首,轻声回道。
“苏姑娘无须骗我,你的眼睛中的哀愁又加深一分,我怎么会看错?姑娘有事,何不直言,只要我朱文君可以做到的,必定全力以赴。”他的笃定好熟悉,让她想起了他,前几日,他也那般的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苏吟浅像是自言自语,心底盈上一层忧伤。
“因为你是我看上的人。”朱文君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他不愿她不开心。
“我想离开,可是他不让。”苏吟浅敛眉,遮住自己眼底的哀伤和痛苦。
却没有逃掉朱文君的眼神,他的哀伤和痛苦惹得朱文君一阵遗憾,原来自己所顾虑真的是事实,她爱着萧珩,这个珩国的少年天子。
那又如何,只要是她想做的事情,他定会帮她完成,他生性随和,不求治国,只求那些风花雪月般的美好,一生最大的愿望,便是得一人心,永不相负。
而她,便是,他一眼认定的女子,不计前嫌,不计过去,只计现在,和未来,只要她快乐,他便知足。
“苏姑娘,放心,我定会让你离开。”朱文君眉开眼笑,苏吟浅心底放心,她以为,她会为难了他。
夜凉如冰,漆黑如墨,议政殿中,灯火辉煌,只有两个人在僵持着对峙着。
“不知朱太子深夜找朕,为了何事?”萧珩挑眉,慵懒的问道。
“要一个人。”直截了当的指明来意。
“谁?”萧珩一怔,反问,心地闪过一丝颤动。
“苏吟浅。”
“什么!朕不准!”萧珩大怒,拍案而起。
“只要你将苏姑娘赠与我,什么事情我都会答应。”朱文君皱眉,看来苏吟浅在这个高傲自大的帝王心中占据的地位很深。
“此事无须多说,朕说过不准就是不准。”萧珩冷淡的摆摆手,心底盛怒,那个女人就这样想速度的摆脱他?
“倘若,你不同意,我想,我们两国要反目成仇。”朱文君敛眉,不在乎到说道。
“为了一个女人,你要激起两国的战争?”萧珩挑眉,沉脸喝道。
“对于你来说她可有可无,对于我来说,那是在所不辞,战争?即使是地狱修罗,我都会为他闯下!”朱文君魄力十足,一反往日的风流倜傥。
“值得吗?”萧珩反问,反问中夹杂着不确定,自己如今的踌躇让他没来由的心惊。
“值得!”朱文君肯定的说道。
“不过数面而已,你了解她多少?朕当初要她时,她只是被人穿过的鞋子。”萧珩被他的肯定惹得又是一阵犹豫,如今,自己的霸业,她成了阻拦。
“这样的女人,只需一眼,便可以倾心,至于那些过去,本太子不在乎。皇上还是好好想想吧,这个女人,本太子势在必得。”
“你。”萧珩怒目瞪着自如离去的男子,相对于朱文君的神气,他略显窘迫。
“皇上,您打算怎么做?”朱文君走回,苏峰从后堂走出,神色凝重,男儿志在四方,如今正是灭元国的大好时机,不容错过!
“你怎么想?”萧珩抚上额头,他有些头疼,霸业和女人冲突,二者孰轻孰重?
“臣不知。“苏峰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这样的抉择,真的很难。
“朱文君,这个人本身野心勃勃,怎么为了一个女人这么糊涂。“萧珩的脸上露出慑人厉焰。
“是,臣也糊涂。”苏峰着实也被朱文君如此作风,整的一头雾水。
“朕在想,他是不是看出了什么?”萧珩手托起下巴,沉思,反问。
“皇上的意思是,他看出了苏姑娘的不同,来日做威胁的把柄?”皇上如此重视一个女人,每次见到她便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如此一来,朱文君不难发现,那么他费尽心机想要苏姑娘,也只有这一种可能最为可能。
“可是又不是,倘若真的像如此做,那么他该想到我定不放吟浅离去。除非,如他所言,真的爱上苏吟浅了。”萧珩很快的否定,笃定的说道。
“那皇上您的意思?”苏峰一怔,有些跟不上萧珩的思路。
“我想,我想我有把握可以灭了元国。”萧珩整个人没有往日的风淡云轻,相反却是阴沉至极。
苏峰瞧了瞧,胆战心惊,“皇上真的要如此做?”手机用户看一榻之缘:暗夜王妃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777.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