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湛悠闲地躺在椅子上,双手枕在脑袋后面,眼神瞟向远方,“聂家想要个继承人还不简单,依照老头子的身体状况,再活个二三十年没有问题,现在造人都来得及。↗◎↖書荒閣中文网www.shu huangge.com↖”
埃里克眯起眼睛打量他,似乎在揣度他话里的真假含量。
“你不怕我杀了你?”他道:“这么一来,你好像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聂湛冷笑瞥他一眼,“你也要能做到才算数。”
埃里克虽然也学过防身术,但和聂湛比起来的确还差一截儿,两人现在的距离,聂湛不用一分钟就能拧断他的脖子。
想到这里他不由摇摇头,笑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个人最讨厌看到打斗场面,毫无美感不说还浪费体力。”
“这你也能做军火商?”聂湛不咸不淡地道。
“上位者更多的时候是用脑子而不是蛮力。”埃里克笑容优雅,一头金发披散在肩上,举手投足都无可挑剔,即使现在穿着泳衣,但看上去仍然像是身处上流社会的宴会中一样。
“用脑子是对有脑子的人,”聂湛勾唇,笑意冷肃,“有些人天生适合用武力征服。”
埃里克背上发毛,敬谢不敏地道:“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要不是知道你取向没问题,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
谁知聂湛一舔牙齿,笑得更加邪恶,“我家老头子就喜欢漂亮的男孩儿。”
埃里克突然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这个素未谋面的聂家大当家在道上不知道有过多少传闻,男女通吃这点早就不新鲜了,但现在从聂湛嘴里说出来,格外的恶心人,好像他已经进了老虎的嘴,恶寒一把。
“你们在说什么?”裴驴儿游到他们身边,好奇地看着他们。
聂湛把她从水里拉出来,按着她坐到椅子上,拿过毛巾替她擦头发,“大人的话题小孩子不要插嘴。”
裴驴儿低着头撇嘴,“我明明已经听到了,爷爷也喜欢漂亮的男孩子是不是?”
聂湛想起以前老和老头子腻歪在一起的那个漂亮的像女孩子一样的男人,顿时就觉得有些堵。
“他是老变态,以后不跟他说话。”他没好气地道。
裴驴儿回头看着他,“爷爷是老变态,你是什么?”
聂湛一噎,埃里克却毫不客气地笑了起来。
隔着毛巾使劲揉她的头,聂湛硬邦邦道:“多吃饭,少说话,女孩子要可爱一点才可人疼。”
裴驴儿果然不吭声了,端起果汁盘腿坐好,一边享用果汁一边享受他的服务。
静了一会儿,她抬眸看向埃里克,有些无聊地道:“这里不好玩。”
埃里克想了想才问道:“那你想玩儿什么?”
裴驴儿想起了还扔在酒店的那对双胞胎,便道:“我走的时候都没有和双胞胎说,他们一定很担心。”
聂湛冷着脸道:“你对他们倒很好。”
“我们回家吧,”裴驴儿拉着他的手道:“还是家里好,有蛋糕吃,有双胞胎玩,还有聂一给我捉弄。”
聂湛扔了毛巾,抱着手臂道:“我觉得这里挺好的。”
“你不走吗?”裴驴儿瞪着他,怪委屈的样子,“你不陪我走吗?”
“咳咳!”埃里克很不想打断他们白痴的对话,但是为了申明他是掌握大局的人不得不出声:“总的来说,聂湛现在的身份是囚犯,而不是客人,所以他不能走。”
“这样啊!”裴驴儿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是并不打算为此改变自己的决定:“我一个人走好了。”
“喂!”聂湛坐起来,狠狠看着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他是为了谁才来这个鬼地方的,她还想拍拍屁股就走人?
裴驴儿转头笑眯眯地看着他,“我会让老变态来救你的。”
聂湛白目,瞟了埃里克一眼,原本想说什么终于作罢,裴驴儿走了也好,他要离开也简单一点。
埃里克笑睇着裴驴儿,“裴小姐,我送你。”
“不用了,”裴驴儿大方地挥挥手,“送我一辆车就行了。”
“好。”埃里克面不改色地点点头。
裴驴儿打包了两天份的蛋糕坐上了车,对聂湛甩了个飞吻绝尘而去。聂湛有些忧伤,这丫头还真是六亲不认。
埃里克可没把事情想得这么简单,他对身边的人吩咐道:“看着她,直到她离开这里为止。”
聂湛笑了笑,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一夜过的十分平静,埃里克没想到裴驴儿真的这么轻松就走了,原本还担心她弄出点什么事来,现在想想,是高看那个小丫头了,怎么说也只是十八岁的女孩子……
“少主……”保镖跑进来,结结巴巴地道:“聂湛……聂湛不见了!”
埃里克倏然起身,“立刻检查车子,把别墅围起来,不准任何人出入。”他不相信,聂湛能从这个铁通一样的别墅飞出去!
不到十分钟,负责别墅保安系统的人就来报告,原本精密的网络防护系统被人钻了空子。
“追踪昨天傍晚离开别墅的车子。”埃里克立刻道,如果保安系统被钻了空子,聂湛很可能在裴驴儿走后不久就逃出了别墅。
追踪到信号来源之后,在市内的人快速把裴驴儿的车子拦截住,埃里克立刻带着人赶过去,然而看着车上走下来的陌生面孔,他气得黑了脸。
这时裴驴儿和聂湛已经上了飞机。裴驴儿看着下面不断变小的城市,没心没肺地道:“不知道埃里克会气成什么样子。”
聂湛挑眉,一脸惬意,“多半什么美感都没有了。”
“不过他的头发真的好漂亮。”裴驴儿惋惜道。
“简单,”聂湛脸不红气不喘地道:“下次全部拔给你。”
正在倒茶的聂一手一哆嗦:会不会太暴力了?难道不该用剪的吗?
“做成假发一定也好看。”裴驴儿半真半假地笑着。
聂一顿时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危险分子,默默站到一旁,他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末了又有些后悔,他应该站在裴驴儿身后才对,这样她才看不见自己。
裴驴儿仿佛看穿他的心思一样,笑眯眯地道:“聂一,你的手好漂亮,怎么保养的?”
眼见聂湛一双利眼刀子一样扎在自己手上,聂一还不能躲,他颤颤巍巍翻出自己的掌心,小心翼翼地道:“全是老茧,一点都不好看,真的……”
裴驴儿窝到聂湛怀里去,搂着他的脖子问:“好看吗?”
聂湛打量了一下,哼了哼声,聂一是他身边枪法最好的人,常年练枪的手长满了茧子……思及此,他拉下裴驴儿的手,盯着她指上的厚茧,眯起眼睛问道:“你也玩儿枪?”
裴驴儿甩了甩头发,冲聂一眨眨眼,“只是随便玩玩,肯定比不上聂一。”
聂一低着头往后挪,谦虚道:“哪里哪里,一定是裴小姐枪法好一些。”
聂湛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是谁教的?”
“爸爸教的,”裴驴儿趴在他怀里,兴趣缺缺,“跟他学东西没意思。”
“要不跟着聂一学几天?”聂湛毫不犹豫地把聂一推到了火坑边。
裴驴儿懒懒看聂一一眼,“他的枪法能比爸爸的还好吗?”
此情此境,聂一很想狗腿地竖起大拇指夸一句主子英明!
“不如我教你,喜欢什么枪种?”聂湛摩擦着她手上的茧子,爱不释手的样子。
“不想学枪,想学其他的。”裴驴儿道。
“说说看。”
“房中术。”裴驴儿语不惊人死不休。
聂一果断闪人,这么高危险的话题还是不好听的好,以免被流弹波及。
聂湛拉长了脸,双手捏着她的腮帮子道:“裴驴儿,你才十八岁,就不能想点十八岁这个年龄该想的事吗?”
裴驴儿懵懂地望着他,“十八岁的时候应该想什么事?”
聂湛扶额,让他想想,十八岁的时候应该想什么事,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个时候应该考虑的是大学和未来,但是裴家的教育不同,裴驴儿除了幼儿园和小学在学校度过,其他时间基本就在家里,能学的都学完了,不该学的也学过了。
想来想去也不能想个正经的答案出来敷衍她,聂湛憋得脸色铁青。
裴驴儿看他这么难过,善解人意地道:“没关系,你要是不会我可以跟聂一学。”
“他敢!”
“那你教我呀……”
聂一平安到达地面之后就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他不敢担保聂湛再见到自己的时候会不会打发他去非洲跟狮子做伴,总之,能躲多远就是多远!
一路回到自己家,聂湛终于下定决心准备狠狠给裴驴儿一个教训,让她明白男人和女人的差别,然而等他从浴室出来,裴驴儿却抱着一堆零食坐在沙发上,笑眯眯地冲他招手。
奇怪地走过去,却不期然看到电脑屏幕上正在“嗯啊”上演的动作片,仿佛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难道不该是“言传身教”吗?
裴驴儿脆声嚼着薯片,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电脑,一脸老道地道:“这个男的屁股太白了,也不晒的均匀一点……”
聂湛无力地瘫在沙发上和她看了一下午“动作片”,偏偏过程中她讨论的话题还是围绕着动作片的男主角。
聂一一直留心着房里的动静,无声无息的一个下午过去了,到了晚饭的点,裴驴儿蹦蹦跳跳地出来,好一会儿,聂湛才一脸疲累地走出来……
他不懂了,谁才是被蹂的那一个?
聂一的眼神顿时变得五彩斑斓,看着聂湛的时候也多了点其他意味,对裴驴儿的敬佩之情更是滔滔不绝。
聂湛照了他脑门砸了一本书,阴沉道:“管好你的嘴巴!”
这才是真正的此地无银三百两,聂一心下感慨,聂湛这不是恼羞成怒了么……
聂湛一看就知道他误会了,偏偏还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揉揉眼睛,他瞪着笑嘻嘻的裴驴儿,愈加觉得这丫头是在耍自己。
“你不吃吗?”裴驴儿留意到他的目光,转过头来无辜地看着他。
聂湛阴恻恻一笑,“裴驴儿,晚上还要不要继续?”
裴驴儿却小嘴儿一抿,嫣然一笑,“还是算了,我怕你身体吃不消。”
“我什么也没听见!”聂一赶紧声明立场,领着手下的人滚出了饭厅。
聂湛气得发笑,一脚踹开凳子,单手捞过她往肩上一扛,大步朝楼上走去,“就让我来教教你,什么才叫真正的房中术!”
裴驴儿挂在他肩上,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悠哉地道:“我爸爸会毙了你。”
“哼!”聂湛丝毫不放在心上。
“我妈会阉了你。”裴驴儿又道。
聂湛脚步一颤。
裴驴儿轻佻道:“如果你同意当我媳妇儿,我就准你跟我睡觉。”
聂湛火气被点爆,沉声道:“裴默,你还没学会一个成语。”
“什么成语?”
“玩火自焚!”
裴驴儿笑容也渐渐收敛,最后定格为浅浅的笑,她歪头看着他,“想做我的男人,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她话才落音,身子便灵活跃出,纤细的腿带着十成十的力道踢向聂湛……
“你起来,都压疼我了。”
“现在才来装可怜?”聂湛一手撑在她耳旁,微眯的双目中透露着危险的讯息,“刚才踢我的狠劲儿去哪儿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好吗?”
聂湛还是不说话,双瞳却因着她娇俏妩媚的样子愈加幽深。
“起来!”
“不。”聂湛低头,并不着急。
“你知道‘睡’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啊。”裴驴儿也坐起来,慢条斯理地理着头发,“你不会以为我连生理课都没上过吧,男女那点事,我见的多了。”
“哦?”聂湛玩味一笑,“那你知不知道,男人是不能的。”
“可见男人多么浅薄。”
“又臭又硬,揍你我还手疼,男人有什么好,我打算给我爸妈娶个柔顺的儿媳妇回去。”
“你想找个女人?”
“不行吗?”裴驴儿莞尔,冲他眨眨眼,“女人都是香喷喷的。”
精灵古怪的样子让聂湛生不起气来,伸手摸摸她的头发,他道:“回家去好吗,等些日子我就去你家。”
“干嘛?”裴驴儿望着他,“我不会嫁给你的。”
聂湛无语,还没开口就先被人拒绝了。
“放心,怎么说咱俩都还差一辈……”
“可你刚才还想扑倒我。”
“好吧,我错了。”
“口头道歉没用啊,用蛋糕赔偿吧!”裴驴儿笑的纯真无害。
聂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起身道:“楼下就有蛋糕,你自己去吧。”
他说完就往浴室走去。
只是聂湛没想到,就他洗个澡的功夫,裴驴儿竟然就从聂宅消失了。双胞胎和卫新那里全部找过也没找到人影,两天后接到聂一的消息,才知道这丫头悄悄溜回家去了!
裴家那地儿是裴轼卿的地盘,他连根头发丝都伸不进去,越想越气恼,他转身就将这股气撒在了聂一身上:“两天才给我传回消息,要是驴儿被人绑架了,是不是要等撕了票你才能给我找到人!”
聂一低眉顺眼地承受了他的怒火,心想绑架,谁敢把那个祸害绑走,绑回去也不怕连窝都给点了,况且这次是有裴轼卿出手,抹去了痕迹,他才花了两天找到了裴驴儿最后出现的地方。
完全失去了消息,只能是被裴轼卿藏起来了……话说回来,别人回家你着个什么急,真当成自家闺女了?
聂湛很烦躁,裴轼卿的架势摆明了是不想让他接近裴驴儿,想到那栋宅子里还有个魔女宠唯一,他就觉得头大,如果他现在主动送上门去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折腾一场,更恼火的是,那个小丫头还绝对不会站在他这边!
“少爷,你其实不用这么烦恼。”聂一道:“从资料来看,裴小姐对你还是很有好感的。”
对比以前她对那些她爹给她找来的玩伴的残忍程度,对聂湛这一点简直是太小打小闹了,裴轼卿的几个过命之交哪个没有被她戏弄过,对聂湛,简直是太另眼相待了!
“真的?”聂湛很不确定,裴驴儿就是个小恶魔,口口声声喜欢女人……真想抓起来揍她一顿!
聂一连忙点头,他以性命发誓,裴驴儿私下里不知道折磨了他多少回!
“但是,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这是点火线,聂一尽力放轻了声音,“传回来的消息说,裴小姐马上要订婚了……”
聂湛瞬时魔化,他将手中的水杯重重一放,冷目盯着他,“你说什么?”
聂一硬着头皮道:“传回来的消息的确是这样说的……”他也很不想汇报的好吗,但是一想到米已成炊之后他要承担更大的怒火,就觉得还是现在被削一顿比较好。
“另外,还有一件事……”聂一战战兢兢地道。
聂湛冷眼看着他,攥紧的拳头宣示着他的耐心即将告罄,“有什么消息你不能一次性说完。”
“现在禁制聂家人入境……”
聂湛气得笑了,“肯定是姓宠那女人想的招,以为这样就能拦住我吗?”
“少爷,”聂一忍不住提醒道:“如果你真的想娶裴小姐的话,还是对裴夫人尊敬一些。”女儿都还没弄到手就把丈母娘得罪了,这不是自找的吗?
聂湛没吭声,片刻后才道:“想个办法,立刻去裴家!”
远在千里之外的裴宅此刻也不安宁,裴驴儿是想回来看看父母,但没想到会被扣下来,连裴政阳都不帮她了,她老爹没收了她的一切通讯工具,让她待在家里反省!
裴驴儿坐在沙发上撕花瓣,一边撕还一边怨念地想她老爹太不近人情了,凭什么关她,还有没有王法了?
但转念一想,她爹从来也是霸道惯了的人,这次下了决心,肯定不会再听她多说的。
她得想个办法逃出去。
但院子外全都是保镖,连蔷薇花下面那个狗洞也有两个人守着,她根本插翅难逃!
宠唯一披着一件薄衫从二楼走下来,看到女儿苦恼的模样,不由笑道:“爸都是为你好。”
“我才不要!”裴驴儿负气道:“他要是为我好,一定会顺着我的心意的!”
“哦?”宠唯一挑眉,“那你是什么心意?”
裴驴儿撇撇嘴道:“妈就知道挑我的字眼……也不知道你当初看上我爸什么,又老又霸道,你们走出去谁都不会说你们是夫妻的!”
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背后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她立刻高口,用高亢的语调道:“但我爸长得帅又多金,还对老婆体贴入微,最重要的是还有我这样聪明伶俐的女儿,妈,你一点也不吃亏!”
宠唯一听得发笑,起身接过裴轼卿的外套,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脸颊,“事情还顺利吗?”
裴轼卿意有所指地道:“保证他到不了这里。”
裴驴儿正竖起耳朵,听到这句,不由问道:“谁到不了这里?爸,你不会背着妈做什么坏事吧?”
裴轼卿走过去捏了捏她的鼻尖,“知道祸水东引了?不过你比你更聪明伶俐,想骗她,不容易。”
宠唯一走过去推了他一下,嗔怪道:“说什么呢!”
裴轼卿回身就搂住她的腰,亲吻着她的眉心道:“我老婆当然是最聪明的。”
裴驴儿缩了缩胳膊,“你们俩老夫老妻的能不能不要这么肉麻,我三天都吃不下饭了!”
宠唯一敲了敲她的脑门儿,“时间不早了,赶紧洗漱了滚床上去,明天就是订婚宴,要当个漂漂亮亮女主角。”
裴驴儿面上不显,心中却冷哼,她才不要跟长相不明姓名不明的人订婚,今晚一定要逃走!
睁着眼睛在房间里等到凌晨两点,裴驴儿估摸着宅子里的人该睡的都睡了,没睡的应该都在打瞌睡,才一个鲤鱼打挺从床翻起来,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黑衣黑裤换上,然后用电脑入侵了裴宅的保安系统,揣着两把匕首才从房间里出发。
家里没有多余的保安,佣人睡下后就没人了,裴驴儿顺利地来到走廊的窗口,正打开窗要往下跳,一只大手却从旁边伸出紧捂住她的嘴!
裴驴儿已经,反手就拔出匕首,刀刃的冷光一闪而过便朝背后之人的手臂切去,那人下意识一松,但却很快反应过来,反手擒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墙面一按,压低声音道:“裴驴儿,跟我打,你还嫩了点!”
熟悉的声音,好闻的气味,裴驴儿忍不住弯起唇角,倏尔又将另一把匕首拔了出来,“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赢你!”
两人拆了几招,聂湛以身优势占了上风,将她两把匕首都夺走了,正反剪着她的双臂准备把人打包带走,裴宅的灯一瞬间都亮了起来。宅子内外都是密集的脚步声,裴驴儿直笑,“聂湛,你以为没有我爸放行你就能进的来,你也太小看裴家了!”
聂湛当然知道这一点,他松开裴驴儿的手,将外套一脱,然后整了整衣领。裴驴儿这才发现他里面穿着的竟然是一套白色西装,打着领结十分正式。
裴轼卿和宠唯一相携着走来,宠唯一一见聂湛就掐了裴轼卿一下,冷着脸道:“是不是你把这个混小子放进来的?”
裴轼卿连忙赔笑,“马上把他撵出去!”
聂湛既然来了,哪还肯走,一把抓住裴驴儿的手,牵着她走到两人跟前,郑重其事地道:“伯父伯母,希望你们能允许我和驴儿在一起,我保证会一辈子对她好!”
宠唯一愣了一下,随即看向裴驴儿,裴驴儿虽然别过头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却也没有挣开手,在心中叹了口气,宠唯一忽然有些哀伤,真是女大不由娘。
凌厉的目光射向聂湛,宠唯一用更加挑剔的眼光打量着他,“你想跟我女儿在一起,诚心就是半夜闯进我的家里?”
聂湛连忙露出个笑容,“是我冲动了,伯母大量,千万不要跟我计较!”
宠唯一很记仇,转过头去问裴轼卿,“我记得好多年前,有个臭小子见我第一面就说我长得不好看,也不知道是谁……”
聂湛嘴角抽了抽:这也太记仇了吧……
“伯母说笑了,伯母有驴儿这样可爱的女儿,怎么会长得不好看,说这话的小子现在肯定自打嘴巴了!”
他现在不就在自打嘴巴吗?被逼着还要来讨好宠唯一,不过只要能把裴驴儿弄回家,讨好一下也无所谓。
“儿孙自有儿孙福。”裴轼卿握了握宠唯一的肩膀,两人目光交汇,宠唯一最后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驴儿还小,订婚结婚都不急,万一她日后喜欢上了其他人,你不能纠缠。”裴轼卿正色道,这也是他最大的让步了,老实说聂湛那样的背景,裴家就不该和他扯上关系。
“请伯父放心。”聂湛保证道,他肯定不会让裴驴儿喜欢上别人。
“时间不早了,你是在这里住一晚,还是……”裴轼卿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道。
聂湛连忙道:“伯父客气了,等明天我准备好礼物再登门。”
裴驴儿听到这话就撒开他的手,不高兴地道:“我还以为你是救我出火坑的英雄呢!”
聂湛无语,裴轼卿和宠唯一也抽了抽嘴角,什么时候裴家变成了火坑了?
裴驴儿看着父母,振振有词地道:“你们明天不是给我准备了什么订婚宴吗?”
“那个啊……”宠唯一笑,“我逗你玩儿的。”
裴驴儿瞪着眼睛,看到父母一幅“你知我知”的模样,没好气地道:“你说你们多大的年龄了,还开这样没营养的玩笑,也不怕别人笑!”
“驴儿长大了,都知道教训爸妈了。”宠唯一意味深长地道:“你放心,以后有的是人给你教训。”
聂湛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但目之所及皆是裴驴儿明媚的笑靥,他想,这就是命中注定,小时候他捉弄了她,这辈子都要被她奴役了……手机用户看霸气老公宠小妻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1918.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