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海居 > 其他小说 > 千金来袭:侯门妻不可欺 > 第406章 放下这个心结(一)
    “你不要哭。”容许很惊讶,但极快镇定下来,伸手擦去妻子面上的泪痕,笑语,“做什么要哭?我哪儿也不去,一直在你身边。”

    “我爹他……给你讲什么了?”佟未抿着嘴,皱着眉,好似丈夫说什么,都会要骗自己一骗。

    “未儿,我们既是夫妻,便不可分开。”容许将佟未扶起来,撸顺服她睡乱的头发,一字一句地告诉她,“我担心的事,到底是发生了,只是太快太着急,我完全没有准备,况且如今我远在杭城,所有的消息都会延迟很久,发生什么不发生什么,已经是我无法掌控的。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去面对,静静等待新皇帝最终的决定。未儿……”

    “相公。”佟未轻呼打断了他,“我不明白……难道你在说,允澄,不,是皇帝……难道是皇帝他容不下你在朝廷之上?”

    “从岳父的担忧来看,只怕并非容不下我行走朝廷那样简单,他顶好我从此消失。”容许闷声冷笑,“你不记得了,此时此刻我当在京城‘抱病’才对,可如今我好端端在杭城,甚至见过几位地方官员,只怕京城里也早传遍了,戒严的容府分明是一座空宅。未儿……岳父他……”

    “爹爹怎么了?”佟未心头一紧,接连感到腹部紧缩很不舒服,但急着知道丈夫的话,便无暇去想,继续追问,“我爹到底与你说了什么?”

    “二爷,二爷!”外头采薇忽然拍门,容许去应,是递进来一封信,他走到水晶帘后就着烛光来看,信是恒聿写的,说他元月初一便要出发南下,没有其他闲话,却特特另起一列写下“珍重”二字。

    这并非是头回与恒聿书信往来,他素昔言辞简练,从未有过“珍重”之类客套的字眼,且这二字异于前文的行书另用了楷书方方正正地写下,可见有所用意。

    “容许。”卧榻那一头,佟未忽然叫丈夫的名。

    容许尚不知如何与佟未讲,仓促之下便胡乱说:“只是朝廷的信函,你……”

    “相公,我……我好像要生了……”那里却传来佟未痛苦的呻吟,闻言,容许猛地扑回妻子身边,果然见她大汗淋漓、面色苍白,双手则揪着自己的衣襟说,“快喊了柳妈妈来,快喊接生婆……”

    然此刻,前厅里堂会正唱得热闹,冯梓君端坐中央意兴盎然地扣着十指打节奏,台上演到精彩处,还不忘鼓掌称好,更要孟筱悦派赏钱。孟筱悦那里刚转头吩咐初蔓去传话,忽然见上官妈妈急急忙忙赶来,她还让说:“妈妈也在后头坐下看戏,今儿唱得极好。”

    上官妈妈却紧绷着一张脸告诉她:“二奶奶要生了,要生了。”

    “什么?”孟筱悦噌地站起来,呆了一瞬便疾步走到婆婆身边低语,将上官氏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冯梓君的脸色也顿时不好看,皱着眉说:“大夫不是说身体好了么?怎么又闹起来了?这大过年的……”

    “老太太,出什么事了?”家里几位长者见冯梓君这般,忙关切地问。

    冯梓君不敢随便说,只怕儿媳妇若不好便保不住小的,大过年的晦气,便推说,“后头两个小丫头偷放烟花烧着了一堆干草,幸而没什么大事,管事的婆子捉住了,来问我怎么发落。”

    亲戚们忙说正是过年,骂一顿便罢了,多添些吉利。冯梓君自然答应,尴尬地搪塞过去,转而对长媳低声道:“你赶紧过去盯着,有任何事便来告诉我,如今许儿也在了,什么事他拿主意便是。”

    孟筱悦得了令,忙带着初蔓离去,偏偏走到半道上,撞见藕园里的丫头,那丫头见了孟筱悦便说:“大奶奶可瞧见我们三爷,姨奶奶不行了怕是要生了?”

    孟筱悦好似听见梦话,难以置信地问:“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如惜她身体很好啊。”

    那丫头正是六神无主,哭道:“我也不知道,只听说在园子里跌了一跤,接生婆什么的都进去了,派我来找三爷呢。”

    孟筱悦的头都大了,忙对初蔓说:“她一个小丫头去不得前头,你快去找三爷,顺便告诉老太太知道。”说罢便急忙往藤园去,嘴里嘀咕着,“今儿是什么日子,都赶上了。”

    前头冯梓君听说如惜碰着了怕也要生,脸都绿了,实在没心思陪亲戚们看戏,推说身体有些疲乏要休息,众人似乎也察觉出府里除了什么事,纷纷识趣地告辞。那里容谋已经去了藕园,冯梓君带着雨卉好不容易打发了一群人,这才和她一起往后头去。走了半路,两处皆不传消息来,竟不知先去哪一处好。

    虽然偏疼如惜肚子里的孩子,可到底佟未那里也不能忽视。雨卉见她为难,索性说:“如惜那里有我娘照顾,二嫂子那里有大嫂子在,眼下也快子时了,不如我陪老太太去祠堂给祖宗们上香祷祝。我一个姑娘家,就算到了二嫂子或如惜的跟前,也不顶事。”

    冯梓君慌乱的心稍平了些,就着猩红的灯笼射出的光芒将雨卉打量,仿佛就是这一瞬间发觉雨卉长大了。虽然这孩子不讨自己喜欢,却也是眼门前长大,也是先夫的骨血,此刻倒是这不起眼的孩子叫自己心安,想着自己多次为难她的婚事,竟心里生了几分愧疚。

    “是啊,还是去祠堂吧,我一个老婆子你一个小姑娘,能顶什么事。”于是藤园和藕园哪一处都不去,扶着雨卉转而回自己的屋子去换祈福穿的衣裳,又吩咐丫头将雨卉的衣服取来并到两处去传话,叫她们一有消息便送到祠堂去。

    娘儿俩在子时前赶到了容家祠堂,几位宗亲也散了后又来了此处,众人见容家两个儿子媳妇都不在,唯留下容雨卉一人,若假装无事不问反而更尴尬,故而纷纷询问家里出了何事。冯梓君瞒不过,一一道来。

    众人不敢说丧气的话,都先给冯梓君道贺,子时一起向容氏先人上香行礼后,便纷纷散去静等消息。雨卉则跟随嫡母留了下来,冯梓君叫关了佛堂的门,她与雨卉一人一只蒲团坐在佛龛前,手里挽了一串念珠,闭目默默地吟诵。

    雨卉不敢造次,静静地坐在一边,忽而听嫡母喊自己,她睁开眼,果然见冯梓君正目不斜视地看着自己,却是慢声慢语地问:“你恨我吗?”

    “恨?”雨卉一愣,一时答不上来。

    冯梓君淡淡地一笑,抬眸看着佛像,说道:“当初你下旨被选了太子良娣,见不得我欺侮你亲娘,便那样泼辣地与我说话,完全不将我放在眼里。卉姐儿,你敢说,你不曾恨过我这个嫡母?”

    那一段真真不堪回首,一边被皇室逼婚,一边不知子骋的生死,所有的事都不如意,什么爱和憎,几乎是辩不明的。但嫡母从小便不喜欢自己,虽然她对自己的亲娘颐指气使,但雨卉幼时对周红绡也无甚深厚的感情,所有的一切都是自二嫂进了容家后开始变化。若是几年前嫡母这样问自己,自己倘或会有个答案,可此时此刻,她委实答不上来。

    容雨卉遂摇了摇头。

    “摇头是不恨,还是不知道?”冯梓君笑问。

    雨卉抬眼看她,好像从未见过嫡母有如此慈祥的一面,难道是在佛祖面前,她才变得如是?可终究要回答问题,她想了想,回答说,“是不恨,从前的事女儿都忘记了,过去了便都过去了,只是此时此刻老太太问我,我只会答不恨。况且,又做什么要恨您,老太太又做什么这样问?”

    冯梓君闭目养了会子神,方悠悠地说:“皇后那里几次三番催你进京,这个家怕是真的留不住你了,到底在我眼前那么多年,只怕这一去便是要少回了。一南一北,哪里那么容易多相见。卉姐儿啊,你的娘不容易,一辈子便盼你一个好,我不知道姓钟那小子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死心塌地,我为你选的哪一家比不过他?但事已至此,我也多说无益。只是你但凡听我一句话,便是为了你娘,在京城里你也需得好好过。我记得太子……哦,是皇帝对你还是不错的。可你父亲在时常听他念叨‘圣心难测’,故而他宁愿做个富贵闲人不问朝政,所以……”手机用户看千金来袭:侯门妻不可欺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2034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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