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历174年4月1日,好不容易挤出一周时间的比福尔,携妻子艾琳抵达青石宫。
4月2日夜,麦尔一家,斯特兰齐一家,比福尔一家,以及伊玛和他的正妻在宴会厅举行同学聚会。随着麦尔一句“同学宴上无君臣”,会场的气氛立刻变得热烈起来。除了伊玛和他的正妻还保持着拘谨,大家都很放得开。
“哎呀……想当初我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麦尔还真的统一世界了。”
也许是受到气氛的影响,比福尔说话的语气变得和学生时代一模一样。
“看到没有,斯特兰齐?这就是眼光,看人的眼光!”
“你也只是运气好而已。”斯特兰齐老神在在的抿了一口酒,“当时你哪能想那么多。”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确实,我的运气也不错。”
斯特兰齐转头看了一眼正在和麦尔的妻子们聊天的莎塔,露出了宠溺的笑容。
“说起来,你为什么非得赖在里弥城?来拜伦斯城不好吗?巴顿局长明年就要退休了,你刚好可以接替他的位置。”
“这个位置还是留给别人吧。”比福尔耸了耸肩,“我喜欢里弥城。”
“我去过里弥城,那里没什么好的。”
“确实没什么好的。”
比福尔微微一笑,转头看向正在捉弄露露的艾琳。
“确实没什么好的,但我就是喜欢那里。”
“随你喜欢吧……嗯?你的衣服……呃,你脖子怎么了?”
比福尔转头的动作露出了脖子的侧后方,有一道红色的鞭痕顺着肩膀蔓延上来,乍一看像是里衣上的红色线头,仔细看才能看出是伤痕。
“啊?哈哈……什么脖子?”
比福尔心虚的提了提衣领,将鞭痕遮住。
“你喝多了吧?”
“哈?”
斯特兰齐觉得可疑,却也没有多想。他从没接触过这类东西,根本想不到那方面去。
“五个小时?!”
在另一边,艾琳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露露急忙捂住艾琳的嘴巴,朝众人露出“这里没事”的笑容,然后用力的在艾琳的腰上掐了一把。艾琳吃痛,却因为被露露捂住了嘴巴无法发出声音。
等大家把视线移开,露露才放开了艾琳,幽怨的说:“干嘛这么大反应啊?”
“五个小时!那可是五个小时诶!”
艾琳伸出右手的手掌,五根手指轻轻的抽动了几下。
“就算麦尔行,你受得了吧?”
“哼,不信算了。”
露露闹别扭似的转过头去,艾琳知道露露不会不理她,可她还是哄了露露几句。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露露都很好哄,不过半分钟的功夫,两人又开心的聊了起来。
“伊丝塔的记录是七个小时,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呢!不过最厉害的还是南怡姐姐,记录是十四个小时,到现在还没有人能打破这个记录。”
“十四个小时?!”
这次艾琳学乖了,虽然她比上次更加惊讶,可她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不过表情就比刚才拿次夸张多了。
“我的天呐……无法想象。”
事实上这个记录已经被雪莉打破了,只不过皇妃们都不承认而已。值得一提的是,雪莉也参加了这场宴会。她是唯一一个参加宴会的孩子,名义上是代替去世的母亲来的。在场的人除了伊玛的正妻之外,都认得琪琪,也都记得这位优秀的泰容妖精女仆。
琪琪还是麦尔的妻子,如果她没有去世,肯定会和同样嫁给主人的小叶和小鸟一样,短暂的成为宴会现场的话题人物。可是琪琪已经去世,是不可能来到宴会现场的。所以麦尔才会允许雪莉参加宴会,让大家看看琪琪的孩子。
“原来琪琪小姐——我是说琪琪皇妃已经去世了。”
伊玛惋惜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他突然想起玛丽小姐的事,急忙问麦尔说。
“陛下,请问,玛丽小姐不在您身边吗?”
麦尔为了平息对琪琪的思念,正在喝酒分神。伊玛的话让他愣了一下,然后他就一个没忍住,把嘴里的酒都喷了出来。
在场的人除了麦尔和他的妻子们以外,没人知道麦尔穿过女装的事,雪莉也是不知道的,因为皇妃们从来不会在孩子面前说这件事。因此除了这些人以外,没人知道“玛丽小姐”的真实身份。
麦尔喷酒的行为引来了大家的注意,站在麦尔身旁的笑笑不慌不忙的向大家露出微笑,然后对伊玛解释说。
“我们在萨克丁城的时候就和玛丽小姐分开了,然后一直没有过联系。”
“原来是这样啊……”
伊玛不禁有些惋惜。他宁愿玛丽小姐嫁给麦尔,这样的话他还能在有生之年见她一面,现在他连见她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伊玛的正妻是第一次听说“玛丽小姐”这个人,她见丈夫似乎很在乎这个女人,心里很不舒服,却没有表现出来。
晚宴只持续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宴会散场之后,四个男人没有就此离开,而是跑到宴会厅的休息室开始了二次聚会。女人们都散了,莎塔和艾琳带着伊玛的正妻回到了悦宾阁,皇妃们回到了侧殿,雪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们像在伊玛和斯特兰齐的宿舍聚会时那样,弄了一大堆酒到休息室来,然后把女仆都撵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四个人。伊玛因为有些醉了,说话已经完全放开,一点也不拘谨了。
“仔细想想,咱们好像也就做了几天的同学。所以说情谊这东西,不看时间长短,还是看相性。相性好了,一天也是朋友,相性不好,一辈子也交不透。”
“不不不,我觉得还是得看人。”比福尔说,“好人和好人交朋友,简单,感情深。坏人和坏人交朋友——哈……我也没试过,应该挺别扭的。咱们四个都是好人——我是说,咱四个本质都不差,所以才感情深。”
“况且咱们还共患难过呢。”斯特兰齐笑道。
“是啊,共患难过。”比福尔“嘶”了一声,“唉,我记得闹暴乱的时候,麦尔突然就不见了。当时我还觉得你不够义气来着,现在一想,当时你肯定是去找神学研究会搬救兵了,只不过萨克丁城也在闹暴乱,还被封锁了,你没法带人回来救我们,是这样吧?”
麦尔不想暴露自己就是玛丽小姐的事,只能硬着头皮点了一下头,没有吭声。本来斯特兰齐还想问问麦尔当时的经历,但比福尔的一声叹息让他放弃了这个念头。
“本来这里应该有五个人的,现在却只有四个。”
比福尔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眼含泪。麦尔和斯特兰齐听到这句话,立刻陷入了沉默,只有不知情的伊玛在想起阿兰之后,随口问了一句“阿兰怎么样了”。比福尔平复了一下情绪,平静的把阿兰加入叛党,被自己杀死的事讲给伊玛听,随后伊玛也陷入了沉默。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咱们的同学,也和咱们共患难过,敬他一杯吧!”
比福尔举起酒杯,其他三人也跟着举杯,四人喝干了杯中的酒,却没有再倒。空气又沉寂了半分钟,之后斯特兰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人各有志吧。”比福尔苦笑道,“抱歉,我不该扫大家的兴,这一页就揭过去吧!”
其实比福尔不是故意提起这件事的,他只是有感而发,等意识到失言的时候,话已经说出口了。
“刚才说到哪儿来着?哦,对了,共患难。人都说共患难能产生感情,我和艾琳也共患难来着,可是当时我对她真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后来我俩经历了许多事,然后才慢慢有了感情。”
“哈?我记得,你不是主动抱她来着吗?”斯特兰齐惊讶的问。
“那是误会,手滑——我是说一时冲动。”
比福尔不想暴露自己和米兰的事,所以才把“手滑”改成了“一时冲动”。
“这种事还能一时冲动?”
“当然能了!你敢说你过去没冲动过?”
说到这里,比福尔指了指麦尔,又指了指伊玛。
“我敢打包票!你俩也冲动过!”
斯特兰齐曾经是花花公子,麦尔出轨过两次,伊玛出轨过很多次,还因此娶了不少妻妾,以至于他的妻妾总数比麦尔多一倍。所以斯特兰齐被比福尔的话噎住,麦尔和伊玛都不敢正视比福尔,三人都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啊……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们要把握现在,展望未来。”
这是斯特兰齐的说辞。
“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总是会遇到不可抗力……这种事虽然不对,但是一个巴掌拍不响……”
这是麦尔的说辞。
“我支持麦尔的观点,说实话,受欢迎有时候不是什么好事……”
这是伊玛的说辞。
“切!假正经!”
比福尔以为自己优势很大,酒劲上来之后,他觉得有些热了,就把外套脱了。外套里面的衣服领口比较低,三人一眼就看见了比福尔脖根处的小草莓。斯特兰齐回想起在宴会厅里看到的伤痕,立刻招呼麦尔和伊玛,与他们一起把比福尔的衣服扒了。在这之后,比福尔那满是鞭痕、抓痕和吻痕的上半身就暴露在了三人面前。
“我的天呐……你这是怎么搞的?”
麦尔惊讶的直摇头,趁着比福尔惊慌失措的遮挡上半身时,斯特兰齐解开他的腰带,把他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扒了下来。这下可好,比福尔一身的新伤痕全部暴露出来,以至于他像少女一样惊慌的蹲在地上,蜷缩起身体,就差发出刺耳的尖叫声了。
伊玛在这三人中算是见过点“世面”的,他盯着比福尔身上的伤痕看了几秒钟,猛然想起了那种特殊的玩法。他先是露出厌恶的表情,然后觉得可笑,最后就把这些事给不明所以的麦尔和斯特兰齐讲明白。然后大家就一起嘲笑比福尔,以报复刚才比福尔揭大家伤疤的事。
比福尔见事情已经暴露,索性承认了自己的性癖,还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说什么“性福的途径是多种多样的,这才是真正的性自由”。其他三人见他破罐子破摔,就不再嘲笑他,而是出于好奇询问起这方面的事来。
二次聚会持续到深夜,四人聊了很多事,有开心的,也有不开心的。最后除麦尔以外的三人都喝多了,麦尔叫来亲卫,让他们把这三人送回客房,然后一个人哼着莱汀民谣,悄咪咪的溜进了笑笑的房间。手机用户看永世皇朝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22288.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