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荷惊恐万分的看着栩苵,目光始终不敢下移看拓野。
“绿荷,去打盆温水过来,再找些绷带和止血散来。”栩苵说罢,目露凶光的警告道,“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杀你!”
“我不会说,不会说的......”绿荷唯唯诺诺的应答,赶紧跑了出去。
拓野身上到处都是剑伤刀伤,没有包扎前,栩苵还不敢随意的搬动他。
由于失血过多,拓野整个人都陷入了昏迷,栩苵拍着他的脸,企图让他清醒点。她真的很怕,很怕......
“拓野,拓野......”
栩苵不停的呼喊着拓野的名字,似乎有点效,许久,他的眼睛缓缓睁开一条缝,“丫...丫头.......不要让人知道......知道......”
“拓野,是我,是我,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你振作点,很快我就可以帮你包扎了......”
“丫头......愿...愿意去大漠吗?去......去不去......”
“我去,我去,你快起好起来,带我去啊......你不是说有草原雪山吗?我好想看,你一定要带我去啊,拓野,你答应过我的,你一定不能失信,你听见没有......我一直等着你,等你带我去大漠......”
“好......好......我带...带你去......”拓野挣扎的想要起来,可是黑暗再一次袭来,他彻底沦陷了。
“拓野......拓野......拓野......”
耳旁不停的有人呼喊着自己的名字,可是他再也无力应答了。
很快,绿荷的东西都拿上来了,栩苵在战场学的包扎伤口又一次派上了用场,她用最快的速度帮拓野上药止血,最后将身体擦洗干净,同绿荷合力将拓野搬上了床。
然后,她又命绿荷上街抓些消炎愈合伤口的草药回来,并交代若有人问起,就说是自己受伤了。
一切安排妥当后,栩苵只有傻傻的看着拓野,她的确是个半吊子医生,可是此时此刻,她真的不敢去外面找大夫回,那样就太惹人注意了。
日子就这样遮遮掩掩的过着,流宇帛忙着登基大典,以为栩苵在和他置气所以不出来,也就没有太过注意。
而西院内,拓野的情况虽然好转了很多,可是他依旧处于昏迷与清醒之间。时而能和栩苵说上几句话,时而又一昏睡就是大半天。
从拓野少有的清晰中,栩苵明白了,拓野一路被人追杀,受了重伤,夜影楼太远回不去,只是发送了信号。所以暂时只有重新躲回齐王府,而降雪和栩苵之间,他鬼使神差的选择了栩苵。
栩苵听得糊里糊涂,拓野是误打误撞进了云柔阁,可是却给她带来大麻烦。要知道把一个大男人藏在房间里,还不被发现该有多难。幸而,流宇帛最近忙,否则很快就会露馅。
而现在,栩苵最着急的就是如何能让拓野彻底清醒,如若不然,他一直躺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
拓野的外伤愈合得很快,可是从如今他的症状来看,他是受了极大的内伤。可是内伤,这个栩苵也不懂啊。必须要找个武功高手才能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从而下手配药。
然而,对于这个武功高手,栩苵第一反应就是流宇帛。可是,拓野究竟是被谁伤的,告诉流宇帛会不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栩苵不知道,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这一日,拓野又一次清醒过来,醒着的他精神还算不错。见他似乎有好转,栩苵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换着药。
突然,外面传来恭敬的声音,“王妃,王爷请您过去一下。”
这个声音极其陌生,栩苵心里“咯噔”一下,绿荷不是在外面守着的吗,怎么让生人靠近了?
栩苵赶紧收拾着东西,将门带好,嘱咐拓野不要随便出去。
推开云柔阁的房门,外面站的果然不是绿荷。栩苵边走边问,“王爷找我什么事?”
“奴婢也不知道,只是说让您过去一下。”
见她如此回复,想来也是问不出什么的。栩苵便也不再多言,大步朝东院走去。
一进东院,栩苵就看见了跪在院子里的绿荷,心在猛地打起了鼓。
栩苵佯装镇定的问,“宇帛,你找我来什么事?为什么要让绿荷跪着啊?”
“她该死,没有好好的照顾你!”
“我很好啊,绿荷服侍得很周到!”
“那这包东西怎么解释呢?”流宇帛将桌子上的一包愈合伤口的草药举了起来,“绿荷天天熬这药,栩栩,你是哪里受伤了吗?这该死的丫环,也不知道来通知一声。”
栩苵心知瞒是瞒不住的,只得老实道,“不是我受伤了,是......拓野......”
“拓野?我们到处在找他!听其余人说他受了很重的伤,怎么会去你那里,现在情况怎样?我去看看他!”
栩苵仿佛在害怕着些什么,本能的拦住他,“没事了,他很快就会好了!”
流宇帛惊讶道,“栩栩,你这是干什么?你现在连我都不相信了吗?”
“呃,不是,不是,拓野是真没事了,现在外伤都好了,就是内伤需要调理一阵子。我打算待会就把他送回明珠公主那儿去!”栩苵实在找不到说辞,反正现在流宇帛都已经知道了,她也只有公开的说要送到降雪那去。
流宇帛随身取出一个药瓶,“习武之人经常会受些内伤,没什么的,你将这个给拓野服下,他很快就会好的。”
栩苵心下不安的从流宇帛手中接过绿瓷瓶,“这是什么?”
“这是专治内伤的雨露丸,我受内伤的时候也经常用这个。怎么说,拓野也是因为我才受的伤,你快点让他服下,好了就自己回去,省得明珠公主天天来我这问千百次拓野!”
栩苵疑惑道,“这个真的有用吗?”
流宇帛表情认真道,“当然,栩栩,你是怎么了,怎么今天我说什么,你都要反问?”
“没有,我只是好奇!”其实栩苵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再也不能百分百相信流宇帛的话了。
可是,这次,她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拓野受的内伤再也不治好,估计武功就要废了。
“栩栩,还在犹豫什么?你若不相信,我喝一口试试。”流宇帛赌气的想要夺过瓷瓶。
“不用,不用......”栩苵避开流宇帛的手,却自己浅尝了一口。突然觉得这个举动太冲动了,栩苵不知所措的看着流宇帛,“这个,这个......我只是想尝尝什么味......”
流宇帛目瞪口呆的看着栩苵,目光中除了震惊外,满是受伤,他脸如冰霜,沉声道,“栩栩,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竟也开始了彼此猜疑?”
栩苵无言以对,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从拓野受伤那一刻,或许是从他再度回京的那一刻,亦或更远,远到凌泓然死的那一天......
许久,栩苵愧疚道,“对不起......”
流宇帛冷漠道,“这药没有毒吧!”
“宇帛,我......”栩苵欲言又止,却见流宇帛背对着他,心知此番举动定了伤了他的心。
只是心里挂念着刚刚苏醒的拓野,想趁现在喂药更方便一点,便也没有再多做停留,带上院子中的绿荷匆匆回到了云柔阁。
待栩苵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流宇帛终于缓缓的回过头,复杂的脸上挂着些许愧疚,他望着栩苵匆忙的背影,喃喃道,“对不起,栩栩......可是,他知道的太多,而我也真的不能没有你......”
栩苵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云柔阁,可是拓野又睡着了,她喊了半天,拓野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栩苵兴奋道,“拓野,快把这喝了,喝了,你就没事了!”
拓野糊里糊涂的,见是栩苵给的东西,也就毫不犹豫的喝了下去。当即整个人就立即坐了起来,睁大着眼睛看着栩苵。
这模样比任何一次都精神,栩苵兴奋道,“拓野,你不是好了?这药还......”
“哇!”
栩苵的话还没有说完,拓野一口殷红的血就喷在她的胸口,整个人也剧烈的咳嗽起来。
栩苵这才惊觉不对,“拓野,拓野,你怎么了?”
“有毒......有毒......”
“不可能啊,我喝了,没事!”栩苵说罢,却见拓野咳血咳得厉害,便急忙道,“拓野,你等我,我这就去找他要解药!”
“丫头,别......”可是,不等拓野的阻止,栩苵就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栩苵一路快跑,来到东院的时候,流宇帛正在悠闲的喝着茶。
栩苵勃然道,“解药给我!”
流宇帛不解,“解药,什么解药?”
“流宇帛你不要装了,你给我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治内伤的药,而是毒药。”
流宇帛冷冷道,“如果是毒药,为什么你会没事?”
“这个我怎么知道,你快点把解药给我,否则......”手机用户看冒牌千金夺君宠:迫嫁王妃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23967.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