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轩辕公子?”
柳如婉没有看见轩辕的身形,但是那曾经深深烙印在她脑海里的那个身影,伴随着声音传入耳中,终于是再度勾起了她的回忆。
那个曾经冲入自己平淡无奇的世界,打乱了自己世界的男人,那个让自己朝思夜想,牵肠挂肚,却不愿意亲近自己的男人,那个自己向他表露爱意,期望他带自己脱离苦海,却毫不留情拒绝了自己的男人,此刻终于是再度出现了吗?
然而,推开房门,柳如婉根本没有看到一个人。
“是我幻听了么……”柳如婉喃喃道。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似乎已经接受了要出嫁这个事实的内心,此刻却因为刚刚的“幻听”再度激起波浪,干涩眼角突然涌上泪水,不知是因为苦涩,还是因为自嘲……
“刘掌柜别来无恙?”
就在她即将准备关闭房门就寝的时候,屋内突然响起声音,这次柳如婉确定自己没有幻听!再度转过身子,一袭黑袍笼罩的人已经站在房中。褪去帽檐,熟悉的脸庞终于浮现。
“轩辕公子?真的是你?你…你怎么来了?”瞬间抹去泪水,柳如婉的表情只剩惊讶。这里可是皇城,若是父亲知道轩辕晨曦就站在自己面前,哪怕是惊动宰相那边,也定会将他擒下,因此在她看来,轩辕这次前来简直是羊入虎口。
“柳掌柜马上就要结婚了,小生却没收到请柬,因此特地前来拜访一下,不知可曾惊吓到你?”轩辕露出了标志性的微笑。
“这里很危险,可不是夕城能比的,丞相手下爪牙无数,就算你再厉害,被发现了也难以逃脱,你还是趁着没人快走吧。”柳如婉好心提醒到。
“无妨,这外面已经被我下了感应灵壁,如果有人接近我就可以察觉,然后像刚才一样隐身离开。”轩辕的回答不瘟不火,只是一只在观察柳如婉的神态。
“哦,这样么……不知你这次来是为了何事?”柳如婉稍稍放下心来,再问向轩辕,已经换成了一副客气的样子,丝毫没有刚刚那种关心则乱的神态。
“你要嫁给那个丞相的儿子了?恐怕你不是自愿的吧?”轩辕直截了当地问道。
“不劳公子牵挂,我是自愿的,怎么,我与公子素不相干,难道我的婚事还要公子过问么?”柳如婉一副生人莫近的样子,令得轩辕越发感觉到不对。
此刻见到轩辕,柳如婉的心里自然是百味杂陈,她自己怎么可能是自愿的呢?但是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她是真的怕自己会因为轩辕的到来而有所动摇,因此故作绝情。
“可是,你刚刚似乎不是这么说的啊……”轩辕缓缓道。
“刚刚?”柳如婉没有反应过来,但是转念一想,又明白了。“你……都听到了?”
“把实情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帮到令堂。”柳如婉越是掩盖事实,轩辕就越感觉事情不对。
“为什么要告诉你?自己能解决的。再说,你凭什么就有能力解决我的问题?”柳如婉的表情颇为倔强。
“嗯……凭我拿了三个国宴大比的状元,行么?”轩辕从储物灵器里掏出三块金灿灿的令牌。
“这怎么可能?!一个人如何能够参加三次国宴大比?!”柳如婉虽然只是个身处深闺的大家小姐,但也是认得这状元令的。
“不啊,我就只是参加了这一次国宴大比而已。”轩辕仍旧是微笑。
“你……你仅靠这次大比拿到了三项状元?”柳如婉虽然不是修炼者,但是对于这种事情的发生也是感到不可思议。
“嗯。”轩辕的回答仿佛这件事情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一般。“这样算是有资格帮你解决问题么?”
“就算你能解决又能怎么样,宰相的势力不是你能想象的,你再怎么强大,也不过是一个人罢了,你还能让整个明国都发生改变么?”柳如婉的话,不知是在劝轩辕知难而退,还是自己告诉自己,不要痴心妄想……
“事在人为,你只有告诉我了,我才有机会帮你解决问题啊。尝试一下,或许还有转折的机会,不尝试,连机会都没有……”轩辕耸耸肩道。
“你为什要帮我?”柳如婉很艰难的问出这个问题,此时他看着轩辕自信的神情,不知为何,眼泪竟然再度涌上眼眶。
“怎么了,我说的话惹着你了?”轩辕哪里懂得此时柳如婉的心情波折。在他这个不通男女之情的修炼狂来看,此次帮助柳如婉,跟见义勇为唯一的区别,就是喝了柳如婉一年多的醉生梦死罢了。
“回答我,为什么?!”柳如婉娇颜带泪,原本动听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呃呃,因为……你是我的朋友。”轩辕手足无措,只好这么回答。毕竟,他总不能回答“因为你的醉生梦死很好喝”吧?
“朋友么……”柳如婉惨淡一笑。
“……”轩辕不知再怎么接下去。
柳如婉缓缓回身,坐回到之前做的椅子上,眼神有些空洞无神。
“在你离开西城后第二天,我收到了母亲的来信,信中说,她在父亲的逼迫下,喝下了一种慢性毒药,此药一个月以内不会发作,但是一个月之后便会令她五脏俱焚,死于非命。想要换去解药的方法,就是我回来嫁给那个瘸子。”柳如婉说到‘父亲’二字的时候,脸上流露出来的是丝丝厌恶。
“我父亲哪有手段弄到那种药,想也知道是丞相给他的。想不到我父亲为了自己的官路,不惜牺牲我也就罢了,就连他的结发妻子,我的母亲,他都不放过!”说到此处她有些咬牙切齿。任谁拥有这样一个父亲,恐怕都不会好受吧。
“所以你就回来了?”轩辕也是听明白了,再联系起刚刚屋外听到的,他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因此对于柳如婉的父亲,他也是很瞧不起。
“否则我还有什么办法?人家医师都无法验明的毒药,我一个女子又有什么办法呢?母亲待我恩重如山,为了她的安危,我只好……”柳如婉此时已经说不下去了,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就算是轩辕也是感到一阵心酸。
柳如婉的遭遇,本身就是悲惨的,生在富贵人家,却没有富贵人的命,她又不是修炼者,面对这样的命运,真的是很无力。
“你母亲现在服下解药了么?”轩辕定了定神,再度问道。
“没有。不到我和丞相那儿子入洞房,恐怕丞相那边都不会给我母亲解药的。”柳如婉道。
“如果可以的话,明天下午,我希望令堂可以去一趟皇城的宣王府,我会尝试为她解毒。”轩辕说到。
“那种连医师都毫无办法的毒,你有办法?”柳如婉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轩辕整理了一下衣衫,重新套上头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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