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失踪案件,暂时告一段落,从楚南河夫妇的口供中得知,楚南河与妻子连成本来隐居在一个小镇,日子过的和睦没好,直到有一天十岁的儿子楚念突然中毒,经人指点需找性质相合孩童之血熬药,多番寻找后,便将目标锁定在了常思身上,只是这光天化日之下难以掳掠,因此便想骗拐,但是常思这孩子似乎心思谨慎,寻常的招数竟然不上当,最后化妆成他母亲常氏的模样才将常思拐骗成功。
海富贵他们寻上门时,已经放血熬药三天了,楚南河没想到这么快便寻上门来,在海富贵他们到达之时,他便觉得事情败露,连忙安排妻子带着孩子和常思从密道逃走,自己则想办法在门外拖住,此时他已经做好必死的决心,哪知道海富贵完全不按常理来,直接就闯了进去,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海富贵觉得这件事情处处透露出诡异,楚南河之子楚念为何会中毒?又是谁指点他寻找孩童之血熬药,最让海富贵觉得奇怪的是,楚南河妻子连成似乎散发出一种魔气,想到皇甫一鸣对待妖魔的态度后,海富贵便对看守楚南河夫妇的皇甫世家弟子说:这凶犯话语中有诸多不实不尽之处,接下来自己要施展独门逼供之法,场面太过恐怖,让他们先离开了地牢。
连成一见到海富贵不由恨得咬牙切齿,两眼冒火,骂道:“你这个骗子,把念儿怎么样了?”楚南河受伤较重,虽然有处理,但是脸色仍然苍白靠在妻子怀里。
海富贵听得连成呼自己是个骗子,也不做解释,道:“你放心,你儿子没事,他身上的毒暂时压制住了。”
连成根本不再相信海富贵,道:“念儿中的是血毒,更本不可能压制。你还想说谎,果然你们人类就是狡诈。”连成一激动,话语中说漏了嘴犹不知。
海富贵听后,便确认了心中的猜想,道:“你果然不是人类,是妖是魔?”
连成凄然一笑道:“是妖怎样?是魔又如何?对于你们人类来说不都是一样要赶尽杀绝吗。”
对于连成的这个回答,海富贵一时之间沉默了,目前人类对待妖魔确实是这么个态度,这是由于几千年来双方冲突厮杀累计的仇恨,自己算是幸运的,带着四个草妖投了蜀山派,竟然没有被当成妖魔给诛杀了,或许作为道门之首的蜀山派正在改变这种状况,于是道:“你是妖是魔确实与我不相关,如果不是你们掳掠孩童,或许我们之间都不会有交叉,不瞒你说,我便收了四个草妖作为童子。”
连成嗤之以鼻,道:“你这狡猾的人类,诡计多端,我要再相信你的话,那便是下等的食腐魔。”食腐魔是魔族中最为低等弱智的一个魔族种类。
海富贵不知道食腐魔是何物,但听她这语气似乎不信任我,看来一日为贼便终身是贼了,无奈的笑了笑道:“不管你信不信,你儿子现在只有我蜀山派的草谷师叔或可一救,希望你们能够给你们的儿子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提及楚念的事情,楚南河夫妇再也无法保持淡然的状态,楚南河也不管虚弱的身体,挣扎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海富贵道:“我现在有骗你的必要吗?”
“好吧,你需要知道什么?”
“你隐瞒的事情我都想知道。”
这男人之间的对话就是爽快。楚南河为了自己的儿子,便将所有事情全部交代。
先前楚南河说的也都是事实,只不过隐瞒了指点自己寻找解药的人,楚南河说,那是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袍人,像黑夜一样神秘、强大、可怕。楚南河在说到面具黑袍人的时候,面容明显带有恐惧之情,但黑袍人说话极其温和儒雅,但是却让人兴不起一丝拒绝反抗之情,似乎他的话语就是天道、真理一般。
海富贵还真不相信世上有此等人,那不就跟上帝一样了吗?上帝不过是被人虚构而来,等等,那我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海富贵又有点怀疑自己了。不管怎样这个黑袍人是个实力强大的恐怖存在。
楚南河告诉海富贵,他一直怀疑给自己儿子下毒的人或许就是这个黑袍人,但是此人给自己的感觉太过恐怖,甚至自己兴不起在他面前质问的勇气。
那么就只剩一个问题了,黑袍人为什么要弄这么一出事情来?
海富贵想了许久没有想明白之间的联系,便不再浪费时间,突然问道:“楚南河,你是蜀山弟子吧?”
楚南河面色一怔,苦笑道:“果然,我能瞒过别人却瞒不过真正的蜀山弟子,不错,我是蜀山的弟子,只不过十多年前便脱离了门派。怎么,你要清理门户吗?”
见到连成死死抱住楚南河,大有你敢动我相公,我就敢拼命的架势。海富贵道:“你脱离门派就是为了和你妻子在一起?”
“不错。”楚南河陷入回忆中:“十多年前,我奉命铲除在徐州作乱的妖魔,却在除魔过程中认识了连成,我与爱妻一见钟情,只恨为何我们不是同族,因为怕师门责备,怕师门容不得连成,我便再也没有回蜀山,制造在除魔过程中死亡的假象,然后隐居在丽山镇。”
海富贵叹道:“你又怎知师门容不下你妻子?”
楚南河惊愕,道:“当时一尘师伯斩妖除魔无数,对待妖魔铁面无私毫不留情,……”
海富贵道:“你可知我拜在蜀山哪位长老门下?正是你所说的这位对待妖魔毫不留情的一尘道长。”
楚南河不敢相信:“怎么可能,一尘师伯怎么会允许门下弟子收草妖为童子。”
海富贵便将一尘道长的现状讲与楚南河听。楚南河激动的抱着爱妻激动的道:“连成妹妹……。”楚南河激动是因为自己或许有机会重回蜀山了。
海富贵道:“好了,你们虽然掳掠孩童,所幸的是并未真个害了人,想必皇甫少主也不会太过为难你们夫妇。不过你们为了救楚念而伤害到了常思,只怕还须受些惩罚,具体如何法办还须掌门定夺。”
楚南河现在回过神来,也知道自己差点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以他人之命换取自己的性命,这等行为完全违背了师尊的多年教诲,黯然道:“这是自然,我们夫妇俩愿意做任何事情来弥补所犯下的罪过,哪怕要我的性命也无妨,只要能够救回念儿。”
海富贵道:“你放心,草谷师叔医术高超。定会有办法的。”海富贵正准备走的时候,又回头道:“还有件事情需要你们配合一下。”
楚南河夫妇觉听了海富贵的交代后,自然极力配合,楚南河本身伤重,叫的自然凄惨,连成就差了那么点,最后自己狠狠的掐了一下,才有那么点感觉,这二人极力的在表演惨叫,连成还在楚南河耳边轻轻细语:“你们人类就是鬼点子多。”海富贵拿出随身的疗伤药给了楚南河便走了出去。
地牢外的皇甫世家的弟子却听得心惊胆战的,只觉得里面发生了难以想象的惨绝人寰事情,每叫一声,感觉像是在自己身上割了一刀,众人嘀咕道:“没想到这位海公子,看上去斯斯文文,折磨起人来却如此的心狠手辣,下手真狠啊!”因此看到海富贵从地牢内出来时,众人明显感觉他身上一股杀气,看他的眼神都变了。这个煞星还是离他远点好。
海富贵跟皇甫卓说,师门派自己前来查探孩童失踪的事件,现在已经抓到了真凶,因此想把楚南河夫妇带回蜀山由掌门发落。皇甫卓自然满口答应,他自己也对这件事情棘手,不知道该如何处置,由蜀山派掌门来处理自然是最好了。
临走时,海富贵给皇甫卓留了张道门传信符作为联系用。这张符本事凌波担心海富贵在外面碰到棘手的事情的时候可用于向师门求助。
皇甫卓也有话对海富贵说,在他耳边轻轻的道:“海兄,我知道你嫉恶如仇,但是在处理罪犯的时候手段还是要温和一点嘛。”海富贵也只好吃了这个哑巴亏,要不是在皇甫世家,要不是皇甫一鸣那个仇视妖魔的态度,自己哪里会背上这么个凶神恶煞的名号。
且说,夏侯瑾轩和瑕姑娘、暮菖兰回到了明州夏侯府。夏侯瑾轩请求夏侯彰出面帮助姜承恢复清白,但是夏侯彰一口回绝了,也不愿插手这件事,甚至还不允许夏侯瑾轩参与此事。
夏侯瑾轩不愿在夏侯彰的气头上与其针锋相对,便去找他二叔夏侯韬商量。而瑕姑娘和暮菖兰不招夏侯彰待见,便出了夏侯府。
两女子逛街的现象太过恐怖就不多说,最后瑕姑娘说明州城有一家叫“海鲨服饰”的衣服铺子非常有名,自己身上这套衣服还是他们免费送的呢。暮菖兰自然也想去见识一下,来到店内一打听才知道这家海鲨服饰是海鲨帮的产业,于是暮菖兰只好闭眼忍痛离开,头也不回。不知道她是被价格吓走了还是因为海富贵的原因。
夏侯瑾轩见过夏侯韬商后才知道,原来皇甫一鸣之所以这么大张旗鼓的宣扬姜承为杀人妖魔一事,乃是为了抹黑折剑山庄,削弱欧阳家在江湖上的声望,为自己当上武林盟主造势。夏侯彰不愿参与他们的斗争,只想明哲保身。
夏侯瑾轩了解到事情的原委后,在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找到瑕姑娘和暮菖兰商议下一步行动。最后三人决定先找到姜承再做下一步的打算。三人根据在千峰岭的时候厉岩对姜承说:他和姜小哥是一样的,最后临走时还叫姜小哥以后可以去找他。猜测姜承或许可能在千峰岭和厉岩那群山贼在一块。于是三人决定千万千峰岭寻找姜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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