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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王有成几人回到了席间,又有几个人上场,展示了一番才艺。
不过与陈云飞,柳言之相比,显然要差了不少。
何况还有王有成那远超寻常的光芒遮盖,这些人的水平,就显得有些平凡普通了。
几位大家,也只是象征性地给了些评价建议。
那几位才俊听完了大家评议,则一个个面带喜色,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时间流逝,已经天色将晚。
阎伯屿看看窗外,起身面含微笑道:“诸位才俊,笔墨会的最后一项,也是我请诸位前来的目的所在。”
正了正脸色,见众人都噤声以对,正襟危坐地望向自己,又接着道:“今番重修了太一阁,正要属文作序,以彰其名,请诸位才子各抒胸臆,尽展才气!”
在座众人,原本都已经因为酒力而有些昏沉,听到这里,立即都来了精神。
吴子章眼中闪过一抹神采,终于,到了自己一展才华的时机。
那席间不少人,也都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神情。
阎伯屿见众人神色振奋,便虚按了按手掌,道:“这篇序文,是有要求的。因为要刻在这阁外的碑石上,以供游人观瞻,故不论其内涵深度,当以辞藻华丽为佳,以赞誉之词为美。”
说到这里,阎伯屿冲侍候身旁的小厮微微点点头,那小厮便捧出一个一尺见方的檀木锦盒。
“这佳作第一的,就能够留名碑刻。另外,老朽也备下了这份薄礼,以作嘉赏!”
说完,阎伯屿将那檀木锦盒打开,露出了里边的黄色绸缎内衬。
众人的视线齐齐望向了盒内,这绸缎内衬中间,所放置的是一本线装书册。
青蓝色的封皮上,赫然有黑色真书写就的两个字。
“这,这难道就是吴道玄先生的画经!”
席间,那金陵丹青大家,人称笔绘春秋的张图,满脸惊愕,脱口道。
阎伯屿抚着胡须,颔首笑道:“正是!”
“这画经,是画圣吴道玄先生的遗著。内中所记录的,是先生一辈子绘墨丹青的心得与感悟,可谓吴门画派的不传之秘!”
张图满脸潮红,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望着阎伯屿道:“这画经只一本孤本,由吴门画师代代相传。不过早在几年前就已经遗失,没想到竟然在阎大人的手中!”
那大厅之中的众人,也都是忍不住满脸讶异,谁都没有想到,这阎伯屿口中说的薄礼,竟是这般珍贵之物。
画经,画圣吴道子的著作,吴门画派的不传之秘。这可是任何一个学画者,都想得到的瑰宝。
在众人热切的视线之下,阎伯屿将锦盒重新合上,朗声道:“诸位才俊,现在即可开始。”
张图有些迟疑,走到阎伯屿身侧,凑在他的耳边,压低声音道:“阎大人,这可是孤本——”
阎伯屿看了看他那患得患失的神情,抚着胡须笑呵呵道:“张兄,我自有分寸。”
说罢,抬眼看向了吴子章的方向。
张图循着他的视线,转过了脸,先是一愣,接着也是立即就松了口气。
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张图笑道:“你看我这脑子,倒是把令贤婿这文名给忘了。”
窗户边的桌前,吴子章神色淡然地起身,视线扫过大厅之内。
见众人都已经低头沉吟,一脸冥思苦想的神情,显然都在打着腹稿。
他顿时咧了咧嘴,露出一抹笑意。
在座的众人显然并不知晓,这太一阁的序文,事实上早就已经内定了由吴子章执笔。
阎伯屿开的笔墨会,也不过是为了宣广他的文名,为将来的进士科举造下声势。
吴子章的辞藻华丽,在金陵才俊之中,绝对无出其右者。
而这篇太一阁的序文,也是早已提前备好了的。
何况又与阎伯屿几次商榷,三易其稿,才最终确定下来。
即便是阎伯屿自己,对这篇序文,也是颇为满意。
尤其是其中辞藻华丽,行文流畅,即使比起当下的名家,也已经不遑多让了。
吴子章转过了脸,视线投向了窗外,故作沉思。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在大厅的角落之下,王有成的眼中,此时却是闪出了一抹锐利光芒。
画经,这便是自己要的东西!
脑海之中,系统提示声叮地一声响起,王有成深深望了一眼阎伯屿,这才低下了头。
大脑飞快运转着,一篇篇文章被他略过,片刻后,他的眉头一挑,计上心来。
没过多久,席间便已经有人直起身,先冲阎伯屿拱手,环顾了一下四周,朗声道:“诸位兄台,便由在下先来抛砖引玉吧。”
这男子说完,一挥衣袖,昂首挺胸,气定神闲地走到放置笔墨的桌案前。
定了定神,提起毛笔,刷刷刷,便在那宣纸上飞速写了起来。
边上的人,忍不住眼神瞟了过去,口中低声念了起来:“太一阁,地处金陵,建于江畔……”
前边照例是介绍性的文字,没有什么新意。
“……秋水清,乃见鱼群,或有水鸟凫于水上,腾波鼓浪,追逐相竞……”
后面写到景物处,虽然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但是倒也将景色写的很详细,大有活灵活现的感觉。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这人就已经写好了一篇简短序文,微笑着拱手退下。
众人也都礼节性地抚掌,虽然这一篇没有十分才气,但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写出来,就足见其文能不凡了。
阎伯屿只是微笑点头,却并未评价什么。
几个金陵文士之中的名宿,也都只是颔首,显然这篇还没有达到要求。
这人也不气馁,只是神情淡然地回到席间,优哉游哉地饮酒,却若有若无地,将视线望向了立在窗前的吴子章。
这时候,坐在案前的柳言之,突然站起身来,朝着摆着纸笔的桌案走去。
众人的视线,落在他白衣飘然的身影上,都立即屏息凝神。
柳言之,金陵才俊榜的第二人,文气虽然比吴子章略输一筹,但是好歹也是进了学宫的,众人见他要提笔,不由都露出了些期待。
走到那桌案前,柳言之长身而立,冲阎伯屿以及几位名宿微微拱手示意,这才提起笔来。
蘸了蘸墨,柳言之左手把住宽袖,悬腕行笔,宣纸之上,那略显端庄的字体,一个个自笔锋之下流淌出来。
开头处的介绍,似乎是通例一般的枯燥乏味,但是却又不可少。
待到进入了第二段的景物描写,比先前的那一篇,柳言之的就显得要高超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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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去秋临,江水初清,其色若何,绿如碧玺;其声若何,环佩叮叮;其味若何,琼浆玉醴……”
见他写到此处,阎伯屿忍不住点头,这柳言之的辞藻文采,显然已经很有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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