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压抑了几天的怒火上涌,孙氏当即恼怒地说:“伺候我几天就不乐意了?她身子娇贵,难道要我主母派人去伺候她不成?”
传话的丫鬟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气不敢喘。
孙氏冷哼一声说:“阿珠,带几个丫鬟,我们去翠屏苑瞧瞧卓姨娘!”刻意咬重了姨娘儿子,孙氏本性暴露:“一个贱婢,还敢摆谱,我去看她如何装病!”
“夫人,翠屏苑自然要去,但是您还是让初萍和初丹先伺候您,梳洗吧!”阿珠劝道,她自小服侍小姐,也跟着自家小姐养成了跋扈性格。如今卓氏这般,阿珠也是不忿的。
初丹和初萍和卓氏一样,被当成奴婢使唤。除了有孕在身的春桃,孙氏的意思是,祁仲卿身边的通房姨娘长得太妖媚,都不是好东西,所以要好好的拿捏。
前去传话的丫鬟见自己说完了,初丹和初萍不见动作,立刻哼了一声说:“没听到话吗?夫人让你们快去伺候着呢!”
初丹火气上来了:“神气什么?我是老爷的人,你一个跑腿的奴婢,竟敢对我颐指气使?”
初萍没有吭声,起身朝着昭悦园走去。因为祁仲卿继室娶得匆忙,琴瑟院还没有装修好,孙氏就先住在了恋氏从前的昭悦园。祁天娇都搬出去,住在了翡翠园。
那传话丫鬟闻言叉着腰:“神气?凭我是新夫人丫鬟,你一个暖脚的婢子,敢对我吆喝?”
这一来二去,两人很快地动手了。众人都看热闹,没人敢劝架。
天香刚刚好去松鹤楼给老夫人请安,看到后,冷叱道:“住手!”
初丹咬牙冲过去,跪下来哭道:“大小姐,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
天香却看向那个丫鬟,温言道:“母亲昨儿个睡得可好?”
那丫鬟当即面色一喜:“回大小姐,夫人起来了,奴婢是奉命叫初丹、初萍去跟前伺候着,如今卓姨娘还没有起呢!”
“嗯,我先去老夫人那里,等会儿再去向母亲请安。”天香唇角一勾,忍住没有笑出来。
那丫鬟待天香走远了,才得意地对初丹说:“瞧见了吧?大小姐又怎样?在我们夫人面前,还不是一样的低声下气?”
初丹咬牙,灰溜溜地朝着昭悦园走去。
孙氏满意于初萍的乖巧,挥挥手大发慈悲的说:“这里不用你了,下去传膳吧!记住了,要快速,用完膳我还要去松鹤楼请安呢!”
“是!”初萍应了一声,就朝厨房走去。
初丹跟着那个丫鬟进来,孙氏立刻冷刀子眼瞪过去吼道:“怎么,本夫人亲自请你来,你还不给面子?”
“夫人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初丹心底惊恐,当即噗通一声跪下来磕着头求饶。
“不敢了?那就是确有其事了?”孙氏刚刚息下去的火气,登时再次窜了起来。
“不,奴婢不敢,夫人息怒啊!”初丹是真的害怕了,浑身瑟瑟发抖。
“我看你很敢啊!来人,如此不懂规矩的奴婢,拖下去杖责三十,关进柴房里不准吃喝三天!”孙氏最烦看到女子露出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姿态。
初丹心下惊惧,立刻出言喊道:“夫人饶命啊!并非奴婢姗姗来迟,是因为半路上奴婢遇到了大小姐,方才耽误了……”
“哦?”孙氏闻言来了兴致,挥了挥手,示意那个传话的丫鬟说:“你来说,她刚刚所言是否属实?”
那个丫鬟见主子这么重视,立刻没有隐瞒的说:“夫人,的确是半路上遇见了大小姐。大小姐问了奴婢您睡得可好,还说先去松鹤楼给老夫人请安,再来昭悦园给您请安呢!”
“嗯。”孙氏这才了悟,似笑非笑地看向初丹说:“看来你这个贱婢非但跋扈,还是个擅挑唆主子是非的刁奴!来人,拖下去,再加十杖!”
“饶命啊——”初丹面色徒然一白,她本来故意说出祁天香,就是为了离间天香和孙氏,想不到被识破了。她身娇肉贵的,怎么禁得住粗使婆子下狠手?因此还没有十板子,就昏厥过去了。
孙氏处置了初丹,心情更加愉悦。用完膳去了松鹤楼,跟老夫人寒暄一阵子,天香她们见了礼,就被老夫人请出了松鹤楼。
天香回去语嫣斋,半路上被祁天晴拦住了:“大姐姐真的无欲无求,咽的下这口恶气?孙氏跋扈,进府就夺了你的权,你真得甘心?”
“三妹妹此话错了,母亲是父亲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府中大权自然要母亲掌握。至于三妹妹你这么说,倒是对母亲大不敬啊!”天香抿唇一笑,不在意地说。
“哼,大姐姐何必矫揉造作?那琴瑟院乃大姐姐生母居所,如今孙氏进门,父亲就殷勤地着人修缮,大姐姐当真没有任何怨怒?”祁天晴撇嘴,咬牙切齿的以为自己字字珠玑,必然可以挑起天香和孙氏仇恨。
只可惜天香留着琴瑟院,无非是想要查出,琴瑟院的密道疑云。“三妹妹还真是没有记性呢,人多嘴杂的你胡言乱语当心惹了祸端!”天香顿了一下又笑言:“母亲已经在松鹤楼请安,听闻卓姨娘还未起床,果真吗?”
果然,此言一出,祁天晴面色狂变转身就跑。
天香回了语嫣斋,心情异常舒畅。不一会儿,以竹和以菊打听完了消息,过来给天香说:“小姐,新来的夫人真够强悍的!竟然带人去了翠屏苑,将卓氏从榻上拖下来,非要她随侍在侧!那卓氏病得不轻,闻言面色更加惨白!”
“哦?”天香挑眉:“你确定她没事吧?”
以竹撇嘴:“小姐就是心善,您别担心她了,她那是自作自受!只不过小病罢了,非要装出一副生了重病的样子,摆姿态给谁瞧呢?”
“就是,小姐别同情她!做那么多亏心事,自作孽不可活!”流萤也愤愤不平地说。
流年捂着嘴笑:“奴婢偷听了,孙氏厉害啊,骂的卓氏气的吐血呢!”
“都骂什么了?”
流年咳嗽一声,学着孙氏的姿态说:“不要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狐媚样,我可不是老爷,没有怜香惜玉之心!我警告你,既然选择做妾就不要妄想转正,有本夫人在,你这贱蹄子少给我兴奋作浪……”
“噗哈哈……”
天香抿唇一笑,以竹凑热闹:“小姐,奴婢也听到了呢!哼,你还杵在榻上做什么?准备装棺材,埋自己啊?”
天香轻笑出声:“果然,孙氏没几天,就原形毕露了。难怪二十多岁,还没有嫁出去!”说完,天香思索着,母亲的嫁妆还有一半被老夫人把持着,她要想个万全之策,拿回来才是。
“小姐,主子给您来信了!”以菊跟着天香进了书房,这才掏出一封信函。
“快给我!”天香急忙夺过去,然后才后知后觉地红了脸颊。
以菊识趣地退出去,天香这才急忙展开信函一看:“香儿,见信如唔!一个月不见,甚为思念!边疆战事吃紧,要一年半载才能回京。我一切安好,望你也同样岁岁平安。能够驰骋战场,实乃我辈青年的荣幸!如今我从小卒升为副尉,又从副尉升为壮武将军!
香儿可有想念为夫?待我回京之前,必定会升任怀化将军!
祁天香将信函紧紧地抱在怀中,思念着那个远在边疆的人,双颊飘起了绯红。他自从离开京都后,杳无音讯。天香努力说服自己,他那么聪明睿智,不会有任何事。但是静心下来的时候,依然会黯然担忧。
现如今收到了他的平安信,知道他真的一切平安,还立下了汗马功劳。天香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了,至于贤德帝的毒终于还是没能瞒得住满朝文武和天下人,皇后不得已懿旨昭告天下,还是独孤阳炎进宫急了他的毒。
祁天香取出笔墨纸砚,才写了少楠两个字,百感交集眼泪啪嗒落了下来。
“小姐,您怎么了?”桂嬷嬷一脸的担忧:“要是夫人还在世,小姐就不会如此多愁善感了!”
“嬷嬷,我无事,就是琴瑟院如今修缮好了,母亲就要搬进去了……”
“小姐宽心,老奴有法子,让新夫人没法搬进琴瑟院!”桂嬷嬷眸光一闪道。
“嬷嬷,你……”
“小姐别想这些事了,表小姐即将出嫁,今日将军府下了帖子给您。”桂嬷嬷抿唇说。
天香这才记起来,那日的事情过后,宁梦琪只能嫁给了谭裴之。亏得她一直心仪夏逸飞,看来只能往肚子咽下苦水。
再者那个嚣张跋扈的南越公主,自从被洛天麒打伤后,一直不依不饶。后来因为贤德帝中的毒乃南越毒物,慕容子衿和慕容子淑方才收敛不少。
“哥,咱们难道坐以待毙,被软禁在驿馆吗?”慕容子淑不满地说。
慕容子衿思索着事情,闻言不耐烦地说:“你给我闭嘴!若不是你坏事,这一次的任务早就完成了!你这个没脑子的蠢货,别以为有父皇的宠爱就无法无天了!我告诉你再惹我烦闷,我饶不了你!”
“我……”慕容子淑委屈地扁了扁嘴。
慕容子衿近侍凑过去说:“殿下,这显然是贤德帝故意为难,为今之计不如……”
“也罢,不过她总归是本宫皇妹,你注意些,不要让皇妹受太多苦。”慕容子衿摆摆手,这就是同意了近侍的建议。
慕容子淑揉着眼睛出去散步,忽然一阵冷风吹来,便失去了知觉。与此同时,一个黑影打横抱起了人,消失在狂风中。
第二天,南越使者报南越公主暴尸荒野,指责西京卑鄙无耻!南越太子怒不可遏,非要贤德帝给个说法。
贤德帝震怒:“朕要你有何用?看个人都看不住!”手机用户看重生之嫡女妖妃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2523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