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厨房里的一干奴才,外加伺候宁梦琪的用膳的丫鬟婆子跪在了院子里,数量加在一起也有个十多人,听到了侯夫人的话都浑身颤抖着,直呼着冤枉。
“夫人饶命啊——”
“冤枉啊——奴婢没有坑害少夫人呀!”
“是呀,奴婢不敢有此歹心——”
……
老侯夫人听着刺耳的求饶声,脑袋里更加烦躁不已。反而是更加烦躁窝火,盼了那么久的孙子没了,她现在急需要发泄这个怒意。
春喜开始思索着,宁梦琪忽然就落胎,她忍不住想起了早上捡到的那个字条。早上她明明告诉了自家小姐,可小姐不当一回事,现在看来应该是无风不起浪啊!难道,真的是祁姨娘暗中在膳食中下了毒吗?
适才她本来想要去交给小侯爷那个字条,无奈路上碰到了管事的婆子,让她张罗着制一些小孩子的东西,就把这件事搁置了。如今为了查出真凶,她也不怕被牵连,取出了字条递过去说:“小侯爷您要给夫人和未出世的世子做主啊!这是外头洒扫的婆子在院子里捡到的,害了夫人的一定是祁姨娘!”
众人一愣,都被祁天娇这三个字给震住了。
谭裴之一把抓过那字条,看完了之后面上一阵狠辣:“该死的祁天娇!她怎敢如此?本侯绝不放过她!”心底恼怒那个蠢妇,要不是看在她是祁国公府千金的份上,谭裴之压根不会娶她过门!心底恼怒着,谭裴之甩着袖子出去了。
老夫人闻言欲哭无泪,她想不到因为后宅不宁,接连失去了两个孙子!一想到接二连三的落胎事件,她不由悲从心来,抹着眼泪说:“啊——我们侯府这是遭罪了啊!怎么会瞎了眼把一个个蛇蝎毒妇们娶进府?改天杀的啊——”
春喜瞪大了眼睛,想不到这个时候这个老妇人还口出恶言!她家小姐还生死未卜,她竟然连小姐一起骂进去了!春喜暗自下决心,一定要找机会回将军府,将小姐在侯府所受的委屈告诉将军!
祁天娇在屋子里来回地踱着步,她一边兴奋地等着好消息,一边忐忑不安。不一会儿看到谭裴之进来了,祁天娇心底一慌,面上强挤出一抹心虚的笑容说:“侯爷,您如何……怎的突然来了?”
本来她没那么僵硬的,只是接触到谭裴之嗜血的眼神,立刻吓得浑身一个哆嗦。
谭裴之看到她心虚的样子,更加来气,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厉声喝道:“你这个毒妇,说,是不是你做的?”猩红的眼睛暴露出嗜血的狠戾,看得祁天娇更加心惊。
“什么呀?”祁天娇暗自吞咽了一口唾沫,支吾着说:“侯爷这是做什么啊?弄得妾身好痛!快放开,侯爷这般可是府中出了什么事?”
“你还敢对本侯装模作样!”谭裴之气不打一处来:“你给我老实招,是不是记恨着夫人害你小产,所以下了歹心对她下毒啊?你怎么这么歹毒啊,她好歹是你表姐,你如何下得去毒手啊!”
祁天娇闻言心底兴奋,面上却装出一副难过的样子说:“侯爷,您怎么这么说妾身?妾身也知道那一次姐姐不是故意害得我小产,怎么会那么记恨呢?何况妾身失去了孩子,所以就悲痛欲绝的,一直足不出户待在院子里,如何坑害姐姐?”
谭裴之抿唇冷冷地看着她,祁天娇摆出一副冤枉了泫然欲泣的表情,谭裴之更加厌恶。恼怒之下,他干脆把院子里所有的奴婢都叫来,森冷地说:“给本侯老实地交代,你们姨娘是不是一直待在院子里不曾外出?”
丫鬟婆子们闻言都战战兢兢垂下了头,不敢言语。实在是平素她们的姨娘给了太多的好处让她们闭嘴,若是这一次出卖了姨娘追查下去,发现她们竟然私吞了姨娘那么多银子和首饰,岂不是更加被责罚?
谭裴之看着这群奴婢,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捻起一个茶盏摔了下去。紧接着连续将茶几上的杯盏都摔碎了,撂下一句狠话:“都不愿意说实话是吧?好,那你们做好准备,一起等着被仗毙吧!”
众人浑身一个激灵,惊恐地瞥了一眼祁天娇,很快就有人把持不住谭裴之的威压,想要先保住自己的小命。
“小侯爷,今早姨娘出去走了一会儿。奴婢们本来想跟着,可是姨娘说心情不好想要一个人静静,没有让奴婢们跟着……”
“小侯爷,姨娘前几天出府了好一阵子,其余的时间姨娘倒是都在院子里没有外出……”
祁天娇听到这些奴婢们一个接一个的把她的行踪招认了,气得咬牙切齿啊!往素亏得她为了收买她们,大笔的银子和首饰都送了出去。如今这群没良心的养不熟的白眼狼,被这么吓唬一阵子,就把她从头到外卖个彻底!
“你们这群没良……”祁天娇恼怒地指着那些婆子丫鬟,还没有把话说完,就被谭裴之打断了。
谭裴之气急败坏地一个耳光打过去,大声骂道:“你这个毒妇啊!”祁天娇躲闪不及,一下子栽倒在地上,嘴角立刻溢出了鲜血。
“本侯想不到你竟然是个蛇蝎毒妇!你怎么那么狠心黑心啊!你竟然为了复仇,害死了本侯好生生的儿子!你这个愚蠢至极的恶妇,本侯今天就要休了你!来人,去祁国公府请祁国公,这么恶毒的贱人本侯实在是无法消受!”
祁天娇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听到了被休的话,立刻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谭裴之。他这是不仅仅要休了她,还要当众杖责!那么她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于世?祁天娇害怕了,不住地求饶:“侯爷饶命啊!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没有想到会那么严重啊——”
“不是故意的吗?祁天娇你真以为本侯像你那么愚蠢不及吗?这样害人命的大事,你竟然还敢说是没有那么严重?那你还想要什么样的结果,才算是严重啊?”谭裴之气急,真心后悔当初不应该听信她的话,跟她一起去琼玉楼!
若非如此,他如何被人设计和她成了好事?这女人心机歹毒偏偏没脑子,导致他的子嗣一个接一个来不及诞下就殁了!他年岁也不小了,该有个儿子来继承他的爵位,现如今因为这个蠢妇什么也没了!
祁天娇一脸的焦急,还幻想着可以逃过此劫,哭着说:“不要啊——侯爷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去求宁表姐,看在将军府和祁府是姻亲的份上,我相信表姐会原谅我的!我……我只求侯爷留下我,妾身不求任何名分……”
谭裴之轻蔑地看了一眼祁天娇,这个愚蠢的女人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梦琪只是天香的表姐,她竟然有脸舔着脸认亲!他懒得搭理这个蠢妇,一脚踹开了她,冷冷地说:“本侯愿意放你一条生路你就该偷笑了,还敢奢望着留在侯府作乱吗?哼,速速收拾你的东西,立刻滚出侯府!”
谭裴之说完便打算扬长而去,祁天娇见软硬兼施,他依然不松口,顿时就恼怒地嘶吼着说:“你给我站住!不就是没了一个儿子吗?若非是她先害了我的儿子,我何至于害她的儿子?既然你因此要休我,为何不连她一起休了干脆?”
谭裴之直接无视她,这样一个不分尊卑,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的贱人,他是一句话也懒得跟她浪费!她一个小小的庶女,又是尚不得台面的姨娘,如何能与宁梦琪将军府嫡女,侯府正室相提并论?
“小侯爷,虎威将军府来人了!”禀报的丫鬟是老侯夫人身边的丫鬟,谭裴之闻言面色一沉,心底更加恼怒起来!这个宁梦琪也不是个善茬,有事无事的就把侯府的家务事,弄成了将军府分内事!
虎威将军如今闲赋在家,已然没了兵权在握。至于豫北侯府也是大不如从前,贤德帝本来就打算乘胜追击,想要削去一些没有做为的勋贵之家。如今宁梦琪又在此事没了孩子,现在那个护短的岳丈大人登门,还有那两个粗鄙的大舅子,谭裴之头疼不已。
这些个莽汉们,惯会不讲道理,不分青红皂白挥舞着拳头先揍人。如今宁梦琪出事在先,豫北侯府还不被他们一家子拆了?
将军府香茗园中,天香睡得香甜,却感觉身边位置一空。就知道褚少楠起身,只是被窝里太暖和,她又懒懒的不愿意动弹,便再次熟睡。
褚少楠自己穿好了衣裳,发现天香睡得依然香甜,便不忍心打搅她。于是轻轻地走出去,一个人去了花园里练剑。每日清晨起来练剑是褚少楠多年养成的好习惯,他要时刻让自己保持最佳状态,才能应付突如其来的应急之事。
流萤见时辰差不多了,便端着洗脸水,进去了发现天香还没有清醒。禁不住心底讶异,往素这个时候夫人都醒了,今儿个怎么还没有起来?
流年紧接着跟进来,看到流萤一脸的愁容,禁不住看过去发现天香还没有起床,忍不住蹙眉说:“小姐还没有起吗?”
“嗯!”流萤满脸的忧愁说:“姑爷都起了好久呢,夫人居然没发现!”
“没事,我去看看,你先出去伺候姑爷洗漱了再说吧!”流年到底比较年长,心思比较细腻,很快地做出了安排。
天香睡得正相,心口处传来一阵的闷痛,差点儿就要呕吐,她却在这个档口忽然醒过来。“呕——”天香俯身趴在了榻边,因为没有吃东西,只能呕酸水。不过也让天香着实虚弱了好久,有气无力地斜靠在榻上懒得说话。手机用户看重生之嫡女妖妃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2523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