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为什么会做出这么糗的事!
她慌乱的抓紧被子慢慢后退至门口,结结巴巴道:
“你……你不要过来。昨晚……昨晚……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说完后,她像大冬天发寒的人披着被子保暖似的,从头至脚,裹了个严严实实冲进浴室,将门紧锁。
留下江逸然立在凌乱的床边,那抹鲜红已黯淡下去变成暗红,可依旧很刺眼。
什么叫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小丫头也太能自欺欺人了吧?
可恶,折腾一晚上,最后竟然就说什么也没发生过!
冲进浴室的夏吟竹靠在门上,半天,才让自己从极度慌乱的情绪中稍微冷静下来。
她将被子扔下,准备套裙子。
却在对面的镜子里面看到自己洁白身体上有一朵又一朵的红印,或深或浅,像极了樱花烂漫。
她窘迫看着镜中人,脑海里闪过昨晚的许多片段。
持续发烧的脸庞像火烧云一样红,但心底终究是有甜蜜暗暗滑过。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她缓过神来,迅速套好裙子,却发现那低胸的裙子根本难以遮住脖子的印记,怎么办呢?
她皱起娥眉费力的想了很久也没想到办法,最后拍拍脸给自己打气:
夏吟竹,没什么的啦,别去注意别人的眼神就是!
鼓起勇气拉开房门的她却又犹豫了,该怎么面对江逸然呢?
昨晚的那些酒话他会怎么想?
发生这样的事,对他来说可能很平常吧?
毕竟,风\/流成性的他从不缺女伴。
可我呢?
我真的能当作什么也发生过吗?
夏吟竹,你必须要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他肯定也会觉得没什么,不是么?
***
心如鹿跳的她深呼吸两口拉开房门,江逸然已经穿戴整齐的做在沙发上。
看向她的眼神,似乎有点儿古怪。
见他薄唇欲张,夏吟竹连忙抢先:
“你想说什么?最好什么也别说。”
“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是不可能的,因为一切都已经发生。Sorry,我昨晚应该要两间房。”
江逸然也完全明白,若不是昨天那些酒的作用,以她的性格,断然不会说出那些话,更不会跟自己春宵一晚。
对自己来说,这可能很平常,对她来说呢?
豆芽菜会不会很郁闷发生这些呢?
夏吟竹被他的道歉,反而弄得有些黯然。
他对每个他的每个女朋友。都会说Sorry吗,或者只是对我?
因为我们本来有婚约,而这婚约不是他情愿。
所以发生这样的事,他怕我想要履行婚约,所以抢先道歉?
一瞬间,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变成了个忧伤的孩子。
千百个念头之后,明亮得如同宝石的眼睛,和微微上扬的嘴角挂着和平常看起来没什么两样的笑意,她佯装灿烂:
“江逸然,不是这么衰吧?
你花名在外,也不是什么秘密,居然说Sorry?
难道你觉得我是敢做不敢当的人吗?
得啦,我都二十四了,是成人。
再说,现在不是流行一\/夜\/情么?我就当作这是自己给自己二十四岁生日的礼物。
好啦,我下楼去大厅等你,你快点下来,我想回去了。”
看着夏吟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江逸然的心里却有点不安。
一\/夜\/情现在是很流行,这丫头真这么洒脱?
我自己,为什么却没有往常和别的女人欢-愉过后的洒脱呢?
是因为愧疚亦或者……
想到这,江逸然不想再继续追寻下去,他发现自己相比从前反常太多。
***
洗漱完毕,准备出门,他回头瞧见昨晚夏吟竹捏在手里的钥匙落在床头柜上,这小丫头,什么时候能不忘记点什么呢?
这钥匙到底是干嘛的呢,为什么之前也从没见她用过?
捏着钥匙的江逸然迅速下楼,远远就看见夏吟竹坐在大厅的休闲沙发上。
薄薄阳光穿过酒店的玻璃照射进来,在空气里形成淡淡的光晕。
这样的光晕,恰好落在背对阳光而坐的夏吟竹身上。
一袭白裙的她娴静的坐着,脸上的表情却看得出她的思绪已经飘得很远很远。
江逸然面带微笑的走过去将钥匙晃在她眼前,宠溺道:
“豆芽菜,你又忘了东西噢。这钥匙是哪把锁的?这么精巧。”
“又叫我豆芽菜,本性难移!”
夏吟竹拉回思绪,夺回江逸然手中的要是气鼓鼓的从他身边挤过,朝大门走去。
她过去的一瞬,江逸然看到她脖子上点点红印,嘴角不自觉的扬起笑意。
也对,不该叫豆芽菜,这丫头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啊。
My-God,不过过去没几个小时,我怎么竟然有种怀念昨晚的感觉?
疯了,绝对是疯了。
他赶紧甩甩头,朝门外追过去。
匆匆忙忙跑出酒店的两个人亦没有发现,在他们站在大厅里的时候,就已经被一双无意撞见的杏眼看到。
直至他们离开,那双眼睛还紧紧跟随,性感的唇边已扬起深深的笑意……
***
回面朝大海的路上,谁也没有说话。
江逸然偷偷打量夏吟竹。发现她又在神游。
清了清嗓子,他道:
“喂,你还没告诉我这钥匙是干什么的呢?”
“我干嘛什么事都要告诉你?”
白一眼江逸然后,夏吟竹还是噘嘴说出实情:
“是院长给我生日礼物啦,说是能打开我妈给我留下的那个小箱子。”
“噢,院长没告诉你里面有什么吗?”
既然院长知道钥匙也曾经保存过那箱子,她应该知道里面有什么吧?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豆芽菜,反而要当作礼物送给她呢?
难道路阿姨留了什么珍贵的东西给她?
“没有,不过院长昨天很奇怪,说了很多让我似懂非懂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
现在想想那些话真奇怪,什么爱呀恨呀,很复杂很深奥,我不太懂。”
夏吟竹皱着柳眉,似乎在极力思考。
江逸然沉思片刻后道:
“我猜想可能院长知道箱子里面是什么吧,然后就给你说那些话。也许,等你看过箱子里面是什么就会明白。”
“恩,我也觉得。回家赶紧看看箱子里面是什么,不然老想着多闹心。”
秋天清晨的阳光甚是宜人,路旁的景色依旧赏心悦目。
坐在车中的两人感觉到有些东西在悄悄变化,却没有想到乌云已冒出了头……
***
回到别墅,昨晚欢闹过的大厅已恢复本来的面目,江母正靠在沙发上翻着报纸喝着早茶。
见两人双双归来,她笑道:
“吟竹,昨晚后来去哪里玩儿?玩得开心么?”
“啊……噢……我们……”
夏吟竹尴尬的看向江母,羞涩的红晕爬满双颊和脖子。
她张嘴半天,却一句完整的话也没有开口,窘迫得不行。
昨晚的事她根本不打算让别人知道,因此慌乱的点点头:
“还行,阿姨,我有点儿累,先上楼。”
夏吟竹一溜烟越过沙发,蹬蹬跑上楼去。
聪慧的蔡可看到她的窘态,本来很疑惑,无意瞟到她雪白脖颈上的红印时她忽然明白过来。
莞尔,悄悄对江逸然道:
“什么时候完婚呢?”
靠在沙发上的江逸然,被他妈这话问得直皱眉。
虽说他现在已经不像从前那般反感和夏吟竹呆一起。甚至时不时还会对她充满怜惜和宠溺,婚姻对他来说的确是件恐怖事情。
束缚,是他一贯最受不了的东西。
“妈,大清早的你怎么又说这个?
急着抱孙子啦?
这样吧,我去领养个怎么样?这样也算你的孙子呢。”
蔡可摇摇头嗔怪:
“就知道贫嘴。逸然,男人要敢作敢当,懂么?
吟竹,不是你在外面交的那些随随便便的女朋友。
别说我不能接受你对不起她,你要是真对不起她,你爸估计得雷霆大怒,知道吗?”
“我有个问题一直很疑惑,为什么你和老爸对她都这么关心呢?
关心到我觉得她才像你们的亲生女儿。”
江逸然无奈的摊摊手,再次觉得事情有点儿复杂。
这么久来,每次面对这个问题他父母就避而不谈。
这可真不像他父母的作风——
他父母,从来都是开明的嘛。
幽幽的一声叹息,蔡可将报纸放在玻璃茶几上,起身坐到江逸然面前,拉住他的手语重心长道:
“儿子,很多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现在不是从前,你不再是江家唯一的儿子。
不是妈妈长他人志气,也不是妈妈怀疑你爸,只是江韩毕竟也是你爸的骨肉。
你看看他,稳重内敛成熟,做起事来比你沉稳多了。
还有,我听你爸说他这个副总当得很合格,大有把你比下去之势。”
“江韩和我本来就是不一样的性格嘛,这不奇怪。
至于比下去这事,妈,你要相信你儿子是最棒的。
不过,我怎么听你这话还别有用意呀?”
江逸然打量着她妈熟悉的面庞。
自从江韩的事后,她的确忧伤了许多,再也不像从前那样连眼睛都带着笑意。
蔡可不得不感慨自己的儿子其实很聪明,可惜性格却像行云流水那般随意。
“我发现江韩最近对吟竹似乎很用心,你没有觉得吗?
逸然,你并不讨厌吟竹,这我看得出来,为什么你不愿意完婚呢?
若……我是说万一,万一江韩也对吟竹……
到时候,事情会变得很复杂。”手机用户看宠妻入骨,老婆你好甜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27141.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