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郭可柔的事情后,夏吟竹深深的为她感到可惜,因此也十分理解并支持江逸然去英国陪同她最后日子的决定。
在过完年后的第三天,就亲自帮江逸然订好了去英国的飞机票。
“遵命!噢,豆芽菜,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现在像个管家婆啦?”
江逸然捏捏夏吟竹小巧的鼻子,开着玩笑。
夏吟竹噘噘嘴,一把打掉江逸然的手:
“切,谁爱管你,真是的。我要管的事情多着呢,就没空管你。”
“哟哟哟,我怎么听出点言不符实的味道呢。
我离开的这段日子,你要乖乖工作乖乖吃饭,有什么不懂或者什么问题去找李叔,别看他平时老爱板着脸,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还有,保持和江韩的距离,知道吗?”
不知道为什么,江逸然老觉得心里有点不踏实。
“保持和江韩的距离?为什么?”
夏吟竹诧异的看向江逸然,不是没有告诉他江韩欲对我无礼的事吗?
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不为什么,一种感觉,反正听我的就没错。记得噢,我回来的时候你要去机场接我。”
“好,我听你的。”
夏吟竹爽快的答应着,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江逸然这次离开后究竟会发生什么。
而发生的这一切,差不多足以颠覆两人现在的甜蜜和谐。
***
深城国际机场国际航班入口,身着米色毛线外套的江逸然背着背包,和前来送行的夏吟竹和他妈妈告别。
修过头发的他优雅的站立,颀长的身影有种淡淡的迷人味道。
眉眼温润有致的他微笑的看着眼前两个人,嘴角弯弯,看起来特别温暖。
蔡可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下感慨万千,叮嘱很多后,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随身携带的小包内掏出一张银行卡:
“逸然,这张是中国银行全球通用的卡,你爸爸让我交给你的。照顾郭小姐的同时,也别忘了对自己好点,知道吗?”
“知道,妈,你和吟竹回去吧。
这又不是我第一次外出,放心,不会有事的。
另外,代我跟爸爸说声谢谢。”
江逸然捏住那张薄薄的蓝色银行卡片,心里一阵感动。
老爸看来还是很理解我的,不是吗?不然也不至于还给我银行卡了。
也许,等可柔的事情有个最后的结局后,我还是得试着和老爸好好聊一聊。
夏吟竹自从走进机场,眼神一直就没有从江逸然身上离开。
虽然再度去英国她很理解也很支持,但离别之时,伤感是必然的。
翦瞳似水的她极力忍住自己想哭鼻子的冲动,朝江逸然露出个甜美的微笑:
“江逸然,放心去吧。我们等你回来。”
伸出手宠爱的摸摸夏吟竹的头,江逸然将夏吟竹轻轻拉入怀中。
虽然怀里的人酒窝笑得那么动人,但他知道她心中肯定不舍。
只是,这傻丫头已经习惯什么都隐藏起来,将乐观坚强的一面示人。
心生怜爱的江逸然凑至夏吟竹耳畔轻语:
“豆芽菜,等我回来。还记得我们说过要再次去首尔游览吗?还有,我答应过你去法国看美丽的风景。
等我回来,我们就一起去实现曾经说过的这些。”
夏吟竹乖巧的点点头,看着江逸然温柔的双眸,有阵奇怪的担忧和恐惧在心房不断挤压。
眼泪最终还是滑落,向来都不那么敏感的她不知道怎的,竟然生出一种这是永远告别的感觉。
暗暗骂自己多心,她抬手擦掉眼泪:
“我等你回来,等你带我去实现我们所说过的约定。”
在彼此心中,也许此刻说的这种话就已经近似于坚定的承诺。
两人依依不舍的挥手道别,看着江逸然瘦削挺拔的背影走进登机口,夏吟竹的眼泪如同窗外滴落不停的雨珠一般洒落。
蔡可感慨两人感情终于修成正果时也忍不住莞尔,这丫头怎么哭得这么厉害呢?
她抽出纸巾递给夏吟竹,柔声道:
“吟竹,别哭了啊。逸然这一走又不是不回来,别伤心。
如果每次送走他我都像你这么哭,我的眼睛大概早失明了,这臭小子自从成年后,就几乎时不时的离开我和你伯父呢。”
不说还不打紧,蔡可一开口夏吟竹反而哭得更厉害。
她哇哇的环抱住蔡可不断抽泣,断断续续道:
“阿姨……阿姨,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次告别让我心里特……特别难受,就像……就像永远见不着了似的。”
听着她的哭诉,蔡可很惊讶向来乐观的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她轻拍夏吟竹的背柔声安慰:
“傻丫头,怎么会永远见不着了呢?他又不是不回来。
再说,如果他在英国呆的时间过久,阿姨到时候陪你去英国看他好不好?
快别哭了,逸然要知道你哭得这么厉害肯定特别不忍心。”
在蔡可不断的劝慰下,夏吟竹终于停止哭泣。
坐在回去的轿车中,夏吟竹从窗口抬头看着飞机从头顶上空优雅的滑过。
她抿抿嘴唇,感觉自己的心早已随着江逸然登上飞机,飞去地球的另一端……
***
过年的假期很快就过去,回到公司上班的夏吟竹开始变得忙碌。
这次,江逸然没有再像从人间蒸发一样的无声无息。
偶尔不需要陪着郭可柔的时候,他会给夏吟竹发短信打电话,这也让她安心不少。
辞旧迎新,H&;A公司在新年中更显出非凡。
不过刚恢复一周,公司就在深城北区招标中赢得三块地理位置极好的地皮。
自从江逸然说出他觉得并不适合担任总裁一职后,江父也许是真的考虑到要尊重儿子的个性,他将越多越多的事情交给了江韩。
因此,开年后的项目几本上都是由江韩在一手主持。
公司对江韩的好评如潮,而售楼部也在开年不久就创下单周销售新高。
纵然在江韩的领导下,公司业绩是风生水起如火如荼,但江顺移交一部分总裁才有的权利给江韩,还是遭到了李畅的质疑和反对。
也许是因为先入为主吧,李畅老觉得突然冒出来的江韩城府太深。
不过比江逸然大一岁而已,却老让人感觉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
公司看上去井井有条朝更辉煌的前方迈去,但在房地产多年的李畅隐隐有种感觉——
眼前的繁荣有点儿类似泡沫经济,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消失,而且更会拖垮公司。
怀着这样的念头,李畅在江逸然离开一周约江顺喝下午茶。
豪华高档的茶餐厅中,李畅和江顺这对久经风雨的兄弟静静品着上好铁观音,吃着精致可口的小点心。
李畅是个直来直去之人,落座没多久他就一股脑儿将自己的想法全部倾吐出来。
江顺抿着茶,严肃的脸庞上浮上难得的笑意:
“阿畅,你我兄弟多年,但今天老哥想很诚恳的问你一句,对江韩你是不是有偏见呢?”
性格直爽的李畅并没有因为江顺的话而心生芥蒂,从来都喜欢坦荡的他认真道:
“也许是因为从小看着逸然长大,我对逸然有种亲切感。
而江韩,很抱歉,老哥,他中途突然出现,而且沉稳得让我都看不透,所以……”
“你的担忧我很理解。
说句心里话,阿畅,从我本意来说,我何尝不愿意让逸然全部接手我的事业呢?
但你也知道,他之所以出任总裁根本不是出于自愿,而且他也说了不想继续当这个总裁。
从前没有江韩的时候,我老想着要把逸然培养成合格的继承人,所以还烦请你亲自回来督导。
我并没有因为江韩的出现而不想让逸然来继承我的事业,可也得逸然愿意啊。”
摇头叹气的放下精巧的紫砂茶杯,江顺紧皱的浓眉慢慢舒展开来:
“逸然那行云流水的性子,让他来管生意,的确是束缚了他。
所以自从英国这件事之后我也慢慢想通了,既然逸然不愿意接手,那就看看江韩合不合适吧。
不论怎么样,我打下的江山总得后继有人。
阿畅,你说对吗?”
听着江顺内心的真实想法,李畅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了解江逸然的性格,也不忍心用庞大的家族生意去束缚一个本来无比喜欢自由执着追求艺术的年轻人。
不聊公事的江顺和李畅神情都放松不少,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忆着从前的趣事,皆有感光阴实在流逝得太快。
就在两人聊得兴起时,李畅的手机打断清雅包间淙淙的古筝曲子。
翻开手机看到显示的是夏吟竹的号码,他微微皱眉。
自己不是说下午有要事,没什么重要的事不要打扰吗?
为什么吟竹还是将电话打到我私人时间用的号码上呢?
难道,出什么事了?
他利索按下接听键,稳健道:
“吟竹,有什么事吗?”
那段的夏吟竹显然很着急,不断大口的喘气,连话也说得不那么连续:
“李Uncle,不……不好啦,公……公司……城北A地皮拆迁……”
“吟竹,别着急。你是不是刚跑过?怎么喘气都喘不过来呢?别急,有事慢慢说。”
李畅的感觉忽然变得很不好。手机用户看宠妻入骨,老婆你好甜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27141.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