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归月见很快抬头,“你想说什么?”
拓跋慕晗挑眉,“你的旧情人马上要和他的师妹完婚了,听说是皇后亲自下的旨意,玉太子和他的师妹青梅竹马,自然是珠联璧合。”
归月见眼眸微闪,“你觉得我会相信你?”
“你当然可以不信。”拓跋慕晗不在乎她的挑衅,比起上次的失态,这一次他显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和心理调整才过来的。
拓跋慕晗从怀里拿出一张帖子,递给归月见,“白芨皇族发给各国的请帖,请孤去参加玉太子和新太子妃的婚礼。”
归月见瞥了一眼,并没有接过,面上淡定自若,“你今日来,就是要说这些?难不成是要我陪你一起去参加成婚之礼?”
拓跋慕晗勾唇,“我是很愿意,不过时间来不及,马上就是封后大典了,王后怎么可以不在呢?”
归月见冷笑,转过身直接出门,不再搭理拓跋慕晗了。
拓跋慕晗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冷眼看着那张被遗忘在桌子上的请帖,冷笑了一声,然后离开。
等到归月见回来的时候,那张请帖还安然地摆在桌子上,她看了眼忙碌的宫人,“这个不收吗?”
宫女犹豫,“这个不是王后要看的吗?”
纤纤玉手拾起那张请帖,扫了一眼盯着她的宫女,笑了一声,“也是,我还没有看,怎么能扔了?”
她打开,细细浏览,仿佛里面有什么珠宝一样。后来渐渐脸色阴沉,然后一言不发地将请帖扔在桌子上,冷声道:“扔了吧,没什么大用处,一张废纸而已。”
宫人眼眸微闪,弯腰称是,将请帖收了,慢慢退出去,然后直接往庆阳宫去了。
翌日,卢梭和娜莎进宫,求见王后。
归月见诧异一瞬,将人放进来,冷眼看着他们行礼问安,“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娜莎也不客气,直接吩咐宫人退下,宫人犹豫地看了眼归月见,她笑了笑,“你们都下去吧,想必郡主是要和我说说贴心话。”
宫人不敢违抗,欣然退出。
娜莎冷哼,“你这王后的架子倒是端得足。”
归月见却是没有搭理她这样阴阳怪气的语气,直接看着卢梭道:“看来你也知道了?”
卢梭看了眼不好意思的娜莎,恭敬道:“娜莎单纯,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卢梭不能看着她走错路。”
归月见挑眉,看着娜莎,疑惑的眼神展露无遗。
娜莎急忙道:“你放心,他会帮你的。”
卢梭无奈摇头,对上归月见却是一副严肃的样子,“七公主,”他改了称呼倒是让归月见松了一口气,“你的能力足以不依靠路线图就能逃出皇城,只是还有一点,关于猎犬兽寻,北族人善于驯兽,自然也有克制的秘宝,只是常人不知道罢了。”
归月见眼神一亮,“我只需要离开这里,对你们北族的秘密不感兴趣。”
卢梭顿了顿,“人心叵测,我不得不防,毕竟,公主在战场上杀伐果决,不输给男子,实在是无法让人将您等同于平凡女子。”
归月见差点被噎死,看了眼呆愣的娜莎,才慢悠悠道:“我该多谢你抬举。你顾虑得没错,之前是我鲁莽了,考虑不周。说说你的想法,我有预感,你可以给我惊喜。”
卢梭抬眸,“我只是希望娜莎开心。”
娜莎僵住,低着头,没有说话。
是夜,又是一个不眠夜。
这一次搜寻的队伍直接追到了皇城之外,都没能看到归月见半个人影,拓跋慕晗坐在马上,眉眼冷怒,“给我封锁城门,无论进出都不允许。”
“是!”
“还有,”拓跋慕晗扫了一眼四周,忽然冷声道:“去将娜莎和卢梭绑过来。”
那人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王上……”
拓跋慕晗气息一冷,“快去。”
“是!”
搜寻的人感受到了无比的压力,而平日里十分灵敏的狼犬,搜寻百发百中的兽类这一次却是失灵了。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拓跋慕晗还是没有找到人,他令人将娜莎和卢梭绑在柱子上,放在游车上游行,大街小巷地走。
烈日炎炎,娜莎娇弱的身子哪里受得了,看得卢梭心疼不已。
“王上,您放过娜莎吧,她受不了了。”
卢梭冲楼上茶馆里品茶的男人大声道。
拓跋慕晗冷笑,“想通了,说不说?”
卢梭犹豫,“王后她……”
“卢梭……”娜莎虚弱的声音响起,“别……否则我们就功亏一篑了。”
卢梭低头,显然很是挣扎。
拓跋慕晗等了一会儿,还没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冷笑,“你们倒是被王后收买的很彻底,不过,就是不知道王后知不知道你们的一番苦心呢?”
娜莎唇色干裂,伤心极了,“王上,她的心根本就不在你身上,你又何必……”
“把她的嘴堵上。”
拓跋慕晗一声不耐烦的命令,有人直接用脏臭的袜子将娜莎的嘴堵上,当时便将小姑娘熏得呕吐不止,泪眼汪汪。
卢梭目呲欲裂,“王上,您当真这么狠心吗?娜莎她和您一起长大,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异国的公主吗?若不是她,那一次对于归之战,我们早就胜利了。”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周围的百姓听到,一时流言四起,议论纷纷。
拓跋慕晗脸色一冷,“来人,将这胡言乱语的东西拖下去,直接斩了!”
卢梭脸色一白,难以置信道:“王上。”
莫卡推开守卫,跪在拓跋慕晗面前,“王上,卢梭只是担心娜莎,他不是故意要将王后放走的,您就看在卢家父母殚精竭虑为国为民的份上,收回成命。”
拓跋慕晗一甩袖子,扬声道:“若不是因为这个,孤不可能只要了他一条命。”
莫卡瘫坐在地,忽然跑出去,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盆凉水,劈头盖脸地浇在了娜莎和卢梭脸上,大吼道:“你们醒一醒,为了那个和你们毫不相干的女人,难道还要赔上自己的性命不成?”
娜莎原本被熏晕过去了,被冷水浇醒,看着卢梭要被人架着刀子拖走,顿时挣扎起来,奈何嘴里塞着东西说不出话来,顿时泪流满面。
莫卡冒着犯上的罪名,将娜莎解放,让后焦急劝说道:“你赶紧说出来王后在哪里,否则卢梭就要为你的愚蠢和任性付出生命了。”
娜莎浑身一抖,声嘶力竭地朝着拓跋慕晗呐喊,“王上,不关他的事情,都是我要帮她的,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你要杀就杀我吧。”
卢梭红了眼睛,“娜莎,不要说傻话。傻事我陪你做一次就好了。”
娜莎震动异常,忽然大吼,“你才是傻瓜!”
拓跋慕晗皱眉,“还不动手?”
“是!”
两人被强行分开,娜莎哭得几乎快要昏厥,无论怎么哀求都不管用,拓跋慕晗似乎是铁了心要卢梭的命。
刀架在卢梭脖子上的那一刻,娜莎白眼一翻,生生地哭晕过去。
她没有看到,之后,随着一声‘哐当’的声响,那刀子落地,卢梭获救,然后拓跋慕晗直接从茶馆飞身而下,掠入人群中带走了一个素衣男子,回了皇宫。
卢梭看着归月见抱歉的眼神,愣了片刻。连忙过去抱着娜莎往家里走,莫卡认命地跟在身侧照顾着,还叫好了大夫。
王后宫。
拓跋慕晗和归月见四目相对,谁都没有先说话。
到底是拓跋慕晗黑着脸开了口,“你倒是好手段。”他顿了顿,接着道:“先是利用请帖的事情,将计就计让我放松警惕,接着又说服娜莎和卢梭帮你摆脱狼犬的追踪,接着逃跑却又不离开皇城。若不是你的不忍心,我还真的就让你跑了。”
归月见揉了揉额角,显然无奈,也很心累,“你也真是狠心,居然想着用自己人的命来换我现身,你不怕万一我已经离开这里,根本看不见这一幕,那你就要损失两个真心为你的人了。”
拓跋慕晗冷哼,“真心为我?那就不会听你摆布了。”
归月见反倒是破罐破摔,坐下,“反正总归是我自己自投罗网,也算不枉他们帮了我一场了,我认输。”
拓跋慕晗深深看她一眼,“真的认输?”
归月见冷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男人一噎,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僵硬了一会儿才道:“你知道,我想要的从来就不是让你认输,只是想让你心甘情愿。”
“那就放我走。”
“这不可能!”拓跋慕晗回答地很利索,“我更愿意将你先留下来,然后更有把握让你在我身边慢慢融化。”
归月见看他一眼,然后面无表情道:“话不投机半句多,你先走吧,我很累了。”
拓跋慕晗看她眼底青黑,愣了一会儿,才低声道:“这是我最后一次纵容你逃跑了,游戏结束。”
说罢,男人高大的身躯离开,带走了一室的气怒和僵冷。
拓跋慕晗刚刚离开,就有小丫鬟拎着药箱进来给归月见上药,她昨夜逃跑之后,为了躲避追兵,受了些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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