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弹线所产生的微弱光线,四周再次陷入了黑暗,隐约间我只能听见几个粗重的声音彼此相击,以肉搏命。
此时,我的身体已经非常接近灌木,我所需要做的仅仅是窜进去,开始一场救赎,我不想杀人,但也不想被杀,任何一方,我都不想有人致命。
突然,一道黑影晃晃荡荡的由灌木中窜了出来,恰好与已经迈进灌木一条腿的我撞了个满怀,他很魁梧,并且身上一定有很多兜,这就是我的第一触觉。
同时,这也告诉了我,他不是我的队友。
我被撞了个趔趄,所幸手里的军匕没有脱手。
“抓住他,不能让他逃出去!”,突然,塌肩膀嘶哑着嗓子向我这面喊道,他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
而此时的我们,眼睛互相对视着,突然,双方迅速的“¥%¥#@#¥#%……&*#@@#¥”的一通叫喊,对方的语言我根本听不明白,而我喊得也不太着调,甚至语言相当凌乱,估计即便是一个精通汉语的中国人也很难听明白。
忽然,只见那人迅速的俯下身子向我冲了过来,左脚离地,直踢向我手里的军匕。
她娘的,老子不发威你还真准备拿我当蜡笔小新?
“哪来的滚哪去”,我吼了一声,手里的刀子收回到胸前,同时,自己学着散打的模样起身就是一脚踹向他的面门。
实际上,我是有机会反手把刀子插入他前胸的,只是那一瞬间,脑子有些短路;
事实证明,我就不是那可以搏命的料!
那藏人借着惯性右手向我脖子一伸,便将胳膊卡在了我的脖子上,那力道很大,随即一脚便踢中了我的膝盖关节,身体便不自然的跪了下去,而我我这军匕的右手,此时也被死死地抓在了他的手心里。
我试图挣扎,但所有关节都像用不上任何力气一般被他卡得死死的。
一种恐惧突然在我的心底冒了出来,我开始后悔自己的妇人之仁,在这种战斗中,没有谁是圣人,可以依靠几句福音便能拯救苍生的意志;这里只有生死的较量,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我努力的握紧手里的军匕,之所以他现在还没能对我下杀手,只是因为我手里仍然有这致命武器,致使他还腾不出手来而已。
我也几次尝试了将匕首送入他的小腹,但每次较劲,都是以我的失败而告终。
我的脑子始终在极力思考着解脱的方法,此时的我,正借着身上的力道身体不停地向后滑蹭着,脚尖始终竭力的支撑着身体不然自己摔倒,突然,脚指传来了一种寻找到支撑的感觉,一个土包恰好顶住了身体的颓势。
这个突然的变化恰好让我的腰腹能在下肢寻找到一丝的借力点,这种感觉很奇妙,好似寻找到了一根稻草,感觉像是可以救命,却又不知道草中死否有毒。
我借着腰腹的一瞬间力量双脚努力向后腾空,左手抓住他的胳膊借力将身体形成一个大回环,然后双腿夹住对方的脖颈,形成形式的扭转。
这一切都是我的臆想,我不是一个善于按套路搏击的人,以往街头打架经历本就少之又少,即便在斗力,也多是乱拳打死“粽师傅”。
但这次我却是有着套路的反击,只是,我算错了一件事,那就是力量……
他似乎感觉到了危险,突然双臂用力,便把我立刻横推着甩了出去,身体完全舒展的被扔在了空中,只有一只手仍挂在他的胳膊上。
我努力的摸索着他衣服上任何可以抓住的着手点,所幸的是,他的臂兜救了我的命。
我死死的抓住他的臂兜,一拽之下他也有些失去了平衡,身体不自然的向我的左侧侧摔了过来,而我,则借着下落的身体,抡着自己的右胳膊将军匕刺向了他的脖颈。
那个藏人见危险已至,右手猛的挡开了近在咫尺的匕尖,饶是如此,匕首仍然刺穿了他的胳膊,刀尖横贯而出。
而我的身体早已失去平衡,重重的摔向他的前胸。
他只是下意识的用手臂抵挡我的体重,可他万万没有没有想到,他忽略了自己前臂上那已透骨而出的尖锐军匕。
良久,我的身下便再无重力道的反应,军匕将他的左前臂和胸腔连接在了一起,鲜血突突的向外冒着,显然刺穿了主动脉。
他的身体一阵阵的痉挛,脸型十分扭曲,而那副眼睛,死死的盯着我,透露着万分的惊恐和难以置信。
我的不可相信程度绝不亚于他,我甚至判断不好,这是我的主动杀人还是过失伤人。
不知过了多久,另一侧的战斗也已结束,首先拍我肩膀的人竟是胖子。
只见他浑身是血,用脚尖轻轻的踢了踢脚下的藏人,哆哆嗦嗦的捂着肚子对我说道:“天真,行,你还真行,这几年没白跟着你胖爷我经受组织的锤炼,我以为你向马克思报到去了呢”,胖子声音一颤一颤的说道。
我看了看胖子,原本的那种相见后的冲动却没有再次迸发,此时的我,大脑一片空白。
此时那垂死的藏人已不再有什么反应,只是双手握在一起,闭上了双眼,嘴里轻轻的叨咕着什么。
此时,塌肩膀做了个手势,让胖子安静一会,随即他俯下了身体,静静地听着,直至那人完全失去了任何生命迹象。
“这放羊娃跟这儿叨咕什么呢?”,胖子有气无力的坐在了地上,对着塌肩膀问道。
而塌肩膀却回头看了看胖子道:“他在一直重复着一句话,“愿女神的光辉赐其永生””。手机用户看盗墓笔记九回天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2898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