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总那边的电话比常笙画想象中来得早,第二天上午就已经打过来了,邀请她今晚去参加一个聚会。
常笙画轻声一笑,“聚会?这似乎不太好吧。”
孟老总急忙道:“就是正儿八经的商业聚会,您别担心,绝对没什么不合规矩的东西,就是想介绍几位朋友给您,大家认识认识。”
这么高调?常笙画若有所思,“行,孟总说个时间,我一定准时赴约。”
常笙画打点了一下晚上的行程,然后就通知了宁韶明。
常笙画直接说:“你提前一个小时来我那边,商量具体的细节。”
宁韶明差点被呛住,“这”
常笙画挑起眉头,“想什么呢,正事呢。”
宁韶明心说你什么时候这么正经了,但嘴里还是很诚实地应了下来。&1t;i>&1t;/i>
有调查组的同事经过,看了他一眼,纳了闷了,“小宁你捡钱了?嘴都快咧上天了。”
宁韶明赶紧把嘴角压下来,“咳,没什么。”
下午。
宁韶明掐着点儿就飞奔去常笙画的酒店了,不过他也不是单独去的,还有另一个叫做黄维的调查组同事和他一起去的,他负责走别的渠道进那个聚会,作为宁韶明和常笙画的策应。
黄维倒是不太清楚宁韶明和常笙画之间的关系,只是觉得自己身边这位同事有点过于兴奋了,踩油门那叫一个随心所欲,搞得黄维莫名其妙。
“小宁啊,”黄维语重心长地道,“年轻人不能太急躁,这开车就像是做人一样要稳得住”
宁韶明听罢,点头道:“您说得有道理。”&1t;i>&1t;/i>
黄维:“”
他怎么觉得对方就那么敷衍呢?
不过等去到酒店,他们变了装低调地进了常笙画的套房,黄维就隐约察觉到宁韶明之前为什么那么着急了。
不说常笙画和宁韶明之间从一见面开始就旁若无人就对视,就光是看他们之间的熟稔程度就知道这两个人关系不简单了。
常笙画这边也不是只有她一个人,n那边安排了另一个女成员过来,算是给黄维做搭档。
他们三个人是差不多时间到常笙画的房间的,结果进去之后,宁韶明和常笙画很自然地在同一个沙上坐了下来。
黄维和那个女成员对视一眼,只好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互相介绍了一下自己。&1t;i>&1t;/i>
n的女成员只说自己叫阿曼,黄维也知道她的身份特殊,用的只是代号或者是假名字,也没追问什么。
只是他们两个人都自食其力互相自我介绍了,宁韶明和常笙画都没说话,他们就是坐在一起,常笙画拿着茶具在泡茶,动作悠闲舒缓如同朋友会客。
宁韶明的目光一直定格在常笙画的动作上,其实也没有多出格,但就是让人觉得他们之间透着一股细腻温柔的涌流,这种无形无色的感情竟是莫名让人不忍心去惊扰。
黄维和阿曼都没说话了,他们坐在那里,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那种立刻就要参与一场重要行动的紧张感都慢慢消散了。
常笙画泡好茶,倒了四杯,第一杯就先给了黄维,笑道:“谢谢前辈照顾韶明了,他要是有没做好的&1t;i>&1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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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你尽管批评。”
黄维有点意外,“两位”
常笙画示意了一下手上的戒指,含蓄道:“工作为主,我们有分寸的。”
黄维顿时了然。
阿曼倒是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没露出特殊的表情,只是在常笙画端茶给她的时候说了声“谢谢”。
宁韶明就不用常笙画动手了,自己主动拿了一杯,还对她小声说:“小心烫。”
常笙画笑着睨他一眼。
宁韶明也不由得勾了嘴角。
常笙画那种万事不惊的态度太能感染人了,就算他们是来商量正事的,这会儿也急不起来了,跟着常笙画一起品茶,享受工作之前少有的平静。&1t;i>&1t;/i>
茶过三巡,他们这才商量起了正事。
常笙画把她和孟氏军工有过接触的前因后果大致地说了一下。
黄维若有所思,“也就是说,对方对你是有基础信任的?”
常笙画道:“至少他们不会觉得我是个好人或者卧底。”
黄维点头,“那就足够了,但是他们对小宁的印象不深,你今晚方便带着他出席吗?”
常笙画笑了,“那种场合不带个男伴才不合适。”
既然孟老总都说是正儿八经的商业聚会,常笙画找个人一起去也没什么的,而且以她透露给孟老总的信息来看,带个人什么的,孟老总那边估计也以为常笙画在带保镖出门。
上一次宁韶明和赵素林跟着她,就相当于半个保镖了。&1t;i>&1t;/i>
阿曼表示她也通过别的渠道拿到了那个聚会的邀请函,黄维将会和她搭档一起进去,策应常笙画和宁韶明。
他们仔细推敲着细节,中途的时候送衣服的人过来了,常笙画去开门,拿了四个礼盒进来,分给了他们。
“临时让人送的成衣,”常笙画道,“因为我不确定黄前辈的安排,就给你也准备了一套,前辈你随意。”
至于n的阿曼,她自然是提前有和常笙画协商过的。
常笙画刻意准备的成衣自然比公费安排的那套上档次,不过这也不是价钱多少的问题,黄维觉得常笙画这个人的确很会来事,和宁韶明这个传说中的牛脾气截然不同。
这两个人还真的是挺互补的。&1t;i>&1t;/i>
傍晚的时候,常笙画还叫人送了点吃的过来,大家垫了一下肚子,然后黄维和阿曼就低调地离开了酒店,从别的地方出去孟老总的聚会现场。
房间里只剩下常笙画和宁韶明两个人了。
茶几上的甜点还没有吃完,草莓点缀在小蛋糕上,白色的半透窗纱挡住了大部分夕阳的余晖,只有几分昏黄打在那红白诱人的蛋糕上,衬出几分暧昧的色泽。
常笙画突然放下手里的茶杯,杯身和桌面碰撞出轻轻的声响。
这点微弱的声响立刻打破了室内的静谧,宁韶明的目光一下子移了过去。
常笙画对他微微一笑,然后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宁韶明眼神一软,乖乖地凑过去抱住了她,像是小动物一样蹭了蹭常笙画的脖子,出喟叹般的叹息。&1t;i>&1t;/i>
常笙画被蹭得有点痒,轻笑出声,安抚地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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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摸他的后脑勺。
宁韶明抬起头,和她温柔地吻在了一起。
他们就这么靠在一起,安静地依偎了好几分钟。
“受伤了么?”常笙画忽然问。
宁韶明一顿,“遇到过几次袭击,问题不大,就是轻伤。”
常笙画沉默。
宁韶明低声道:“真的,他们也不敢下死手。”
“这次注意点,毕竟这里有军工加工产业链,还有付家的余孽,”常笙画点到即止,也不多说,只是打量着他的侧脸,换了个话题:“瘦了很多这段时间都没有休息过?”&1t;i>&1t;/i>
“还好,比上战场轻松点,”彼此都是这个体制内的,说假话没意思,宁韶明也不敷衍她,实话实话道:“就是压力有点大,跑了很多地方,调查进度有点慢。”
常笙画也没追问具体的调查情况,只是若有所思道:“世家那边玩脱了吧难怪要和军部合作。”
宁韶明耸了耸肩,“自食其果。”
“也没那么夸张,”常笙画淡淡地道,“越烈的阳光下阴影越深,每个时代都会有每个时代的问题,这是人心,环境只是催化了人心罢了。”
宁韶明侧头看她,“总感觉你现在心态平和了很多。”
以前的常笙画很理性,但也理性到了近乎冷酷,批判某些东西的时候带着尖锐的凌厉。&1t;i>&1t;/i>
常笙画半倚在沙扶手上,任凭宁韶明腻在她身上,懒懒地道“你想表达什么?”
宁韶明想了想,“也没什么,觉得这样的你挺好的。”
遗世独立没什么的,但是心态平和,不拒绝融入人群,总归是个好事。
常笙画不置可否,抚平了他翘起的一撮头。
“我还没问你呢,”宁韶明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你怎么回事?你不应该是在疗养院里呆着吗?”
常笙画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宁韶明果然被她的表情带歪了,“宁景侯那家伙又搞什么鬼?!”
常笙画选择性地道:“调查组端了不少宁家底下的人,他忙着收拾烂摊子。”
宁韶明白眼一翻,“他自己管理不当,难不成还要怪我啊?”
“他不至于那么蠢,觉得你一个小卒子能做主调查组的事情,”常笙画淡淡地道,“不过迁怒也在所难免。”
宁景侯的确是一个很出色的领导者,他一生估计也鲜有败绩,心头唯一的刺就是宁韶明这个“儿子”,对于一个功成名就、一生都没有受过什么挫折的男人来说,宁韶明的存在简直让宁景侯如鲠在喉,估计死也难以瞑目了。
宁韶明不屑地“嘁”了一声,“管他呢你就这么跟着他出来蹚浑水了?”
常笙画沉默了一会儿,道:“猫哥死了。”
宁韶明愣住了。
“苗鹞瑶来求我,帮她一把,替她哥报仇,”常笙画的面色很平静,“她有好筹码,我帮了她。”
宁韶明不知道能说什么,“那她现在”
“现在谁都帮不了她了。”常笙画如是道。
泥足深陷,非要螳臂当车,谁能拉得住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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