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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咣咣……”
门外的保安用钢锥疯狂的凿门,阿喵和桑榆看着被震落的墙皮,慌成了一团。
“阿喵,怎么办啊!”
“先……别慌,让我想想!”
桑榆跑到了厨房,拿了一张平底锅握在手上, 跑到门前,使出九牛二虎之力, 将鞋架挡在了门前。
阿喵看了看躺在沙上熟睡的穆容, 灵光一闪, 摸出了三张符。
她冷静下来, 分析了一下目前的状况,抽出了三张符纸中,白色的那一张。
可以帮助魂魄暂时进入活人躯体,且对活人的身体没有伤害。
阿喵咬了咬牙,将白色的符纸贴到了自己的额头上,随后高高跃起,往穆容的肉身上一躺!
下一秒, 躺在沙上的穆容猛地睁开了眼睛,一把撕下了额头上的黄符,揉成一团, 丢到一边。
她缓缓地从沙上坐了起来, 低头看了看自己摊开的双手, 又摸了摸沙靠背:触碰到了!
“嘿嘿。”
阿喵怪笑了一声,跑到了镜子面前打量自己,顿时豪情万丈。
桑榆听到声音回过头来,神色一振:“穆容!你回来啦!”
她冲到了钻进穆容身体的阿喵面前,高兴的像个孩子。
就连阿喵也被那泛着水光的双眼晃到了,情不自禁的回应给桑榆一抹灿烂的笑容,抬手抱了桑榆一下,伏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看我的。”
然后抓过桑榆手中的平底锅,迈开四方步,雄赳赳,气昂昂的向门口走去。
桑榆一脸不可置信,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心脏跳的飞快:穆容笑了?还,抱了自己?
阿喵一把拉开了鞋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么做有些冒险,但若是真的穆容,面对上门放肆的野鬼,定不会龟缩在家中!
阿喵拧开了锁,大力的踹了一脚,“碰”的一声,门重重的打在保安的身上,后者一个重心不稳,坐到了地上。
保安抬头一看,狰狞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阿喵见了,心中一定:果然,这就是所谓的天性压制。
可,这保安身体里面的是谁呢?赌一把!
“穆容……?”
“黄亚楠,你好大的胆子,找上门来了?”
“你……你,不能抓我,这个保安的阳火就要灭了,我若离体,他必死无疑!”
阿喵冷哼了一声,一个箭步冲到了保安面前,抡圆了手中的平底锅朝着保安的脸就是一顿猛拍:“我让你狗仗人势,我让你趁人之危,会附身,了不起是不是啊?嗯?看我今天不把你打个魂飞魄散!”
楼道里回荡着保安的惨叫和平底锅的撞击声。
阿喵刚才也被吓的不轻,拍了这几下,心中的怨气消了不少。
她看着已经变成猪头的保安,抬腿蹬在他的肩膀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吼道:“给我滚!”
适才还凶神恶煞的保安,居然连一句话都没敢回,连滚带爬的下了楼。
阿喵叉着腰,一手捏着平底锅,看着落荒而逃的保安消失在视线里,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厉害了。
她弯腰拾起保安遗落的钢锥,反身回了家。
直到听到了关门声,桑榆才恍然回神。
见穆容将平底锅和钢锥随手放到一旁,脸上挂着三分痞气的坏笑,正在看着她。
桑榆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嘿嘿~”
阿喵心中暗笑,来到了桑榆面前,用“含情脉脉”的目光看着她。
桑榆慌忙的低下了头,不敢看穆容的眼睛。
下一秒却被穆容挑起了下巴,强迫与之对视。
桑榆感觉一股热流直冲头顶,双颊的温度持续升高,就连呼吸的节奏也乱了。
“穆容,你,怎么了?”
对方邪魅一笑,低声回道:“怎么了?不喜欢吗?”
“我……”桑榆的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
“桑榆?”
“在,在的。”
“你……”
“嗯。”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
“嗯?”
“才,才没呢~我,我……”
穆容笑的愈灿烂,继续用那撩人的腔调低声道:“你喜欢我就说,你要是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喜欢我啊?”
“穆容,我……”
“嗯?”
“我,我还不了解你,我,我是一个对感情很认真的人,你,你,可不可以给我一点时间,我……”
“噗,哈哈哈哈哈!还说对穆容大人没感觉,叫你骗我。”
桑榆瞪大了眼睛,猛地退后一步。
“我啊,我是阿喵!”
……
桑榆尖叫了一声,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阿喵快步跟了上去,在门口停住,伸手探了探,见黄符没有攻击她,便放心的走进了桑榆的房间。
桑榆正趴在床上,用抱枕挡着自己的头,阿喵轻笑出声:“桑榆?”
“你走开啦,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出去!”
说着将抱枕丢了过来,阿喵抬手接住,脸上仍旧带着笑容,坐到了桑榆的床边,笑着看着她。
桑榆面红耳赤,又羞又怒,眼眶也红红的,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仿佛随时都要哭出来。
阿喵将抱枕放到一边,看了桑榆好一会儿,才用商量的口吻,轻声说道:“桑榆,我可以抱抱你吗?”她们认识了三年多,却从未触碰过彼此。
桑榆看着对方真挚的目光,心中所想与阿喵别无二致,她气不过,蹬了阿喵一脚,却从床上坐起,张开了怀抱。
“姐妹儿~我终于碰到你了。”阿喵用浓浓的东北腔,说出了最质朴的感慨。
桑榆听了,鼻子一酸,紧了紧胳膊,眼泪无声的流了出来。
曾几何时,桑榆本以为大学对自己来说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可在大一上学期,期末考试的前几天。
一个平时关系不错的室友,从酒吧带回来一个“脏东西”,当天晚上就烧了,眼看着不能参加考试,桑榆好心与那个跟回来鬼魂商量,问他需要什么,自己可以烧给他。
她顶着其他几位室友异样的目光,自掏腰包,在深更半夜从水房窗户跳出去,到校区的僻静处烧了鬼魂要的东西,回来以后,室友果然退烧了,可大家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鬼一样。
再后来,她在室友的孤立和惧怕中,又生活了半年,被一脚踢出了寝室。
一个人,搬到拐角尽头的废弃寝室里,像个病毒携带者一样,被隔离在人群之外。
好在在那间寝室里,她遇到了阿喵。
大学剩下的时光,阿喵一直陪在她的身边,让她不至于孤单到疯掉。
在她和阿喵的心中,一直有一个共同的遗憾,她们都小心翼翼的避开不提。
一个简单的拥抱,化开了三年的遗憾。
分开后,桑榆吸了吸鼻子,问道:“穆容呢?”
“穆容大人还没回来呢,她走之前给了我三张符纸,让我应对突情况,刚才我看附身鬼实在太嚣张了,就假装是穆容大人,果然被我吓跑了。”
“桑榆,阿喵!”
“嘘……我好像听到了穆容的声音!”
二人从房间中出来,屏息静气的等了一会儿,又听到了穆容的声音。
“桑榆,阿喵!”
“穆容?是你吗,你在哪?我怎么看不到你?”
“我在水里,家里有水的地方!”
桑榆端过放在茶几上的水杯,果然在水面上看到了穆容。
阿喵进了洗手间,唤道:“桑榆,快进来!”
桑榆端着水杯进了洗手间,阿喵打开了花洒,穆容的身影出现在了水幕里。
“穆容!你这是怎么了!?”
见穆容一身的狼狈,桑榆惊呼出声。
穆容摇了摇头:“没时间解释这么多了,三分钟以后,把我留下的纸包烧掉。”
“好。”
“阳间过了多久了?”
“两天。”
“穆容,刚才……”
穆容松了一口气,时间似乎还来得及……
“没时间了,记得烧……”
“哗哗”的水声依旧在,穆容的身影却消失了。
家里的变故到底还是没能传达给穆容,阿喵关了花洒,二人对视一眼,走了出来。
“阿喵,去穆容房里把纸包拿出来。”
桑榆掏出了手机,点开了计时器。
……
“谢谢,请将我送到恶狗岭。”
“我想你应该知道,无诏落阴,七日不归,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知道。”
“那好,我这就送你过去。”
掌柜的对着穆容挥了挥手,随着一股白烟,穆容消失在了原地。
身上穿的白衣又皱又脏,利落的马尾也变的凌乱不堪。
穆容舔了舔嘴唇,可口腔里已经没有什么水分了,舌尖划过干裂的嘴唇,除了激起一阵阵的疼痛,什么都没有留下。
她努力的向前看去,除了白雾,什么都看不见,迈开踉跄的步子,再次上路,时间已经不多了。
……
“阿喵,穆容什么时候回来?”
“你都已经问了十几次了,这才过了两天而已。”
“那你说,她就这么躺着不吃不喝,身体没关系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啊,也许阴差的身体和普通人不一样吧,穆容大人也没交代啊。”
桑榆小心翼翼的坐到了穆容的身边,打量对方:穆容的轮廓和五官,将北方人的棱角和女孩子的柔和完美的结合在了一起,辨识度很高。
这张脸虽然不会让人一眼惊艳,却令人难忘,而且属于耐得住端详的类型。
熟睡时的穆容少了些冰冷的气息,看上去很恬静。
桑榆忍不住抬起了手,最终还是忍住了,没有去触碰对方。
飘在一旁的阿喵,看着这文艺电影中才会出现的一幕,忍不住吐槽:都这样了,还说对人家没有意思,连鬼都骗,真是太过分了。
“笃笃笃……”
一阵突兀的敲门声,打破了4o3的平静。
桑榆想到穆容的嘱咐,一颗心悬了起来,她看了阿喵一眼,见对方也是一脸严肃,心中愈没底。
“笃笃笃!请问有人在家吗?我是物业的,暖气例行检修维护,麻烦您开一下门。”
“阿喵,你去看看……”桑榆的声音有些颤。
“穆容大人设了禁制,我也出不去啊!”
“笃笃笃,4o3的业主在吗,开一下门好吗?”
桑榆犹豫了一会儿,
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透过门上的猫眼向外看去……
“啊!”桑榆大叫了一声,坐在了地上。
对方竟然趴在门上,顺着猫眼向里看,桑榆透过猫眼,正好看到了一个眼珠,盯着她。
“怎么了!?”
阿喵飘了过去,桑榆坐在地上向后挪了下,才站了起来。
快跑到穆容脚边坐下,抓过靠垫抱到怀中,挪了挪身子,将大腿贴在了穆容的脚上,才找回了些许的安全感。
“怎么了桑榆?”
桑榆心有余悸的看向大门,缓了好一会儿,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猫眼是单向的,外面是绝对看不到里面的,保安这么做未免也太奇怪了。”
阿喵的话音刚落,敲门声又起,比刚才的要急促大力许多。
“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桑榆感觉自己全身的毛孔都炸开了,忍不住惊呼了一声,缩紧了身体。
“穆容,阿喵……”
“你别怕,我去看看。”
阿喵飘到了门前,透过猫眼向外看去,看到保安直挺挺的站在门外,一直没有报修的感应灯不住的闪烁着,对方的脸也随着忽明忽暗。
保安似乎知道阿喵在看他一样,竟然对着猫眼咧了咧嘴。
“我靠!”
阿喵的话音刚落,保安猛地挥起了拳头,一拳打在了猫眼上,吓的阿喵“嗖”的一声,闪到了沙后,躲在了靠背下面。
保安对准猫眼,一连捶了好几拳,手已经皮开肉绽,力度和度却丝毫不减,似乎根本不知道痛一样。
很快,就将猫眼的外镜片,弄的一片血肉模糊,从里面只能看到刺目的猩红。
“桑榆,外面那个保安运势极低,三把火都快灭了,一定是被附身了,就是不知道是替身女鬼,还是穆容大人放跑的那个!”
“怎么办!”
“报警吧!”
“不行,警察要是来了,一定会让我们开门的,万一女鬼趁机进来了,伤害穆容的肉身怎么办!?”
“这房间有禁制,女鬼进不来的!”
“可是警察也会找户主了解情况吧,一看穆容这幅样子,我们怎么解释?穆容的肉身无论如何也不能动!”
“那怎么办啊!难道等邻居现吗?这一层只有两户,对面的阿明早就搬走了,现在是上班时间,谁会管这个闲事儿啊!”
屋内的二人陷入慌乱,突然,砸门声停了。
桑榆和阿喵对视一眼,连大气儿都不敢出,谁也没有动。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二人稍稍松下了紧绷的神经。
“阿喵……”
“啊?”
“穆容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盼着穆容大人回来,这个,这个附身的鬼,有点凶啊。”
“他,不会再回来了吧。”
“应该……”
“啊!”
“啊!!”
二人齐齐出了刺耳的尖叫,随着撞击和破碎的声响,一根钢锥击碎了猫眼,从外面穿了进来。
去而复返的保安,趴在了门上,嘴贴着门上的破洞,说道:“开门,就凭你们两个,是保不住穆容的。”
声音清清楚楚的传进了屋里。
……
穆容的胳膊上已经缠了二十八根头,却依旧在黄泉路上打转。
其实她很清楚:这个时间并不准确,八万太长,有好几次都数乱了,只好挑了一个大概的数字继续。
穆容万念俱灰,身体和精神上的痛苦,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
昏暗的天空,浓浓的白雾,周围没有一点声响,她甚至已经有些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此时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快点结束这痛苦,让她死都可以!
穆容低下头,重影摇晃的视线,停在了手中那方小小的令牌上。
“穆容,自杀是重罪,念你年少无知,又一片孝心,既然你阳寿未尽,肉身也未死,本座可以准你还阳,可是你已窥探天机,如此……”
“启禀阎王殿下,今日乃地藏王菩萨圣诞日,实不易出现枉死魂魄,不如破例收了她入死神学院,积功累德,也可成全她一片孝心呐。”
“如此,你去办吧。”
“是……”
“我穆容,自愿将两魄压给地府,成为死神学院的学生,生生世世为地府服务,积累功德,回向给我妈妈,希望她不再受苦……”
“啊!”往事回现,穆容大叫了一声,使出全身的力气,向前疯跑。
这已是她最后的力量,也是她最后的努力。
可穆容实在是太累了,还没跑出多远,双脚就绊在了一起,向前扑去。
她重重的摔在地上,心中无比绝望,她没力气,真的没力气了,爬不起来了,完了……
突然,四周的雾气尽数消失,天空虽然还是那么昏暗,但能听到声音了,而且还出现了其他的灵魂。
他们有的喜极而泣,有的坐在地上癫狂大笑,有的疯般的撕扯自己的衣裳和头,有的扇自己的嘴巴,有的就地打滚,这些人都和穆容一样,刚从黄泉路出来,经历了一番钉在灵魂上的折磨。
穆容回头看了一眼,一块石碑,上有两行大字:黄泉路已过,前缘尽勾销。
穆容扯了扯嘴角,这段路她一辈子都不想去回忆。
可说什么前缘尽勾销?却是万万不可能的,哪怕再让她走无数遍,也绝不可能勾销!
简单休息了一会儿,便再次上路了。
没走多远,面前赫然出现了一个岔路口。
穆容站在岔道中间,心头闪过一丝疑惑:通往酆都的路只有一条,何时出现了岔路呢?
奇怪的是,在穆容身边经过了不少鬼魂,竟无人驻足。
他们毫不犹豫的走了右边的那条路,好像根本没看到岔路一样。
穆容沉吟良久,踏上了左边的路,她心中有一个感觉:或许前面等待她的,会是一场机缘。
行百步,在路的尽头,出现了一栋古色古香的建筑,门口柱子上挂着一幅古怪的对联。
上联是:黄泉路上无客栈,下联却是一片可白,未书一字。
当穆容默念完对联后,匾额上现出三个大字来:半步多
“半步多客栈!”穆容大喜,快步走了进去。
曾听郝解放说过,在通往地府的路上,有一处神秘的所在。
它独立于三界之外,没有固定的地点,每天只出现一次,一次只招待一人,它就是:半步多客栈,一个连接三界的枢纽。
“客官,您来了。”
“您好,请问……”
“半步多客栈,可通三界,客官您状态不是很好,先喝了这杯茶吧。”
说着将一杯碧绿色的液体,推到了穆容面前。
穆容拿起茶杯,一饮而尽,随着一阵清爽划过喉咙,饥饿和疼痛一扫而空,甚至连黄泉路留下的心灵创伤,也减轻了不少。
“这世道,像你这样重孝道的人不多了,既然你自愿承担后果,我也就不为难你了,把你的行头都交出来,若是你能回来,我再还给你。”
“好。”
土地打了一个响指,在小案旁边,出现了一个白色的筐,穆容依次取出:拘魂链,打魂棒、死簿、冥笔、地藏符、阴差令、安魂铃、抓魂钩,手机,甚至连身上的黑袍都脱了下来,规规矩矩的放入筐中。
土地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拍小案,手下凭空出现一张纸,落款盖了山阳土地,城隍的大印。
“拿去吧。”
“谢谢土地公。”穆容双手接过,转身欲走。
“等等。”
土地在筐中翻了翻,取出那枚小小的黑色阴差令丢给穆容:“你和死人到底有些不同,念你一片孝心,特许你带上这个。”
“谢谢土地公!”穆容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土地看着穆容,小声嘱咐道:“忘魂水……”
穆容打断了接下来的话,抢白道:“我知道!”
土地看了看后面排队的灵魂,闭了嘴。
对穆容投去了感激的目光:他刚才差点犯了大错,若是天机从他这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穆容头也不回的走了,随着脚步的移动,土地庙缓缓的消失了,在似云似雾的朦胧中隐去。
突然,面前出现了一条笔直的,看不见尽头的路,在路口处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上书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黄泉路
十五年前,穆容走过这条路,至今记忆犹新。
黄泉路——一条长到仿佛没有尽头的路。
人死后,再没喝忘魂水之前,仍然具备活着时候的一些感觉。
比如:饥饿,疲倦,疼痛,孤独……
俗话说:黄泉路上无客栈,黄泉路上无老少,一条黄泉通到底,没有人能陪着你。
穆容深吸了一口气,踏了上去。
“刷”的一声,穆容“消失”了。
从路外面看,黄泉路还是一条小道,上面并无一个行人。
而穆容周围的景象也变了,在她踏上黄泉路的那一刻。
迷雾四起,能见度不过两米,雾气如影随形,拨不开,吹不散,将一直陪着路上的人,走到底。
头顶的天空也变的晦暗无比,无日无月,无云无风,无从辨别时间和方向。
周围的环境是极静的,因为是魂魄的缘故,就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穆容站在原地,闭上了双眼,就这样站了好一会儿,才出。
……
“翻页~”
桑榆依言点了点手机屏幕,目光却一刻也没有离开不远处的穆容。
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了,桑榆觉得:这是她二十多年来,最漫长的三个小时。
“翻页!”
桑榆又点了一次道:“你怎么看的这么快,是不好看吗?”
“不不不,鬼的阅读度和人是不一样的,这本书简直太好看了!”
桑榆叹了一口气,开始羡慕阿喵的没心没肺了。
“翻页。”
“啊!你没有菊花币了!”
“啊?”
“快点,快充值,然后给我全订,啊啊啊,不要停,人家不要停!”
桑榆叹了一口气,充了一百块的菊花币,将小说全订了。
见阿喵看的津津有味,桑榆好奇的问道:“好看吗?”
“什么?”
“这本……《女将军和长公主》,咦?这是……百合小说?”
“对啊,你身为天腐之都的人,百合小说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我感觉还行吧,刚开始看觉得作者的文笔略显稚嫩,后面渐入佳境了,虽然总体来说文笔还是略显不足,但故事不错,你也看看?”
“以后再说吧,我现在看不下去。”
说完,又将目光投到了穆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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