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吴家小郎见到王庆如此生猛的对着自己冲过来,挨了好几次揍的他第一反应不是跑,而是满脸崇拜的看着,嘴里还喃喃自语的道:“这样的娶回家才有安全感,这样的娶回家才有……”
“砰!”
话没有说完,王庆一拳就已经奔着他面门而去,口中大骂道:“死伪娘!”
他本就因为突然变成女儿身一肚子的闷气,此时这个吴家小郎又这样的跑过来恶心人,哪里还忍得住?
直接一拳放倒,又接连踹上几脚,心中这才觉得顺畅不少。
吴家小郎也是个奇葩,挨打的时候躺在地上抱着头,一个劲的说:“别打头,别打头。”
王庆以为他是担心破了相,结果这家伙随后蹦出来了一句:“这朵花我可是寻了好久才找到的,可不能打坏了……”
挨了一顿打,这家伙不仅不生气,反而看着王庆越的依恋,眼见得王庆又有要飙的趋势,这才收敛了一点跑出四五丈开外娇滴滴的道:“人家身子已经吃不消了,回家将养几天恢复后,再过来让兰儿打…”
声音软糯,说完还不忘对着王庆丢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眼神。
王庆一阵的犯恶心,暗骂自己刚才就不该留手!
抬步再度朝着吴家小郎追去,这家伙已经一溜烟的跑远了。
王庆追出院门,这家伙跑到了十几丈开外,见王庆不追了,就从路边房屋拐角处探过半个身子,用拿着手绢的手不停的轻拍着自己的胸口,动作柔媚。
眼见得王庆眉毛再度竖了起来,掩嘴轻笑,转过身子,就跑了。
“娘的!这是什么世界,遇到的都是什么人什么事!”王庆愤愤不平的骂着蹲在地上。
不行,这得赶紧上战场,要是三天两头的被这个伪娘烦,指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忍不住了就会将他弄死。
随后心中一动,暗道当年花木兰代父从军,不会也是被这个家伙弄的不胜其烦了,这才找个借口远离家乡的吧?
不是说可汗大点兵,军帖十二卷,卷卷有爷名吗?怎么到现在还不见送军帖的地保过来?
王庆再一想,又觉得不对,因为原文上说木兰之所以会叹息是因为昨夜见军帖也就是说前一天晚上就知道消息了。
难道说是自己叹息的太早了?
搜索搜索木兰的记忆,并没有关于军帖之类的消息。
郁闷了好久,也就只能先回到院子里。
看着密密麻麻的棉线就心烦,将花木梅拖过去接替自己的工作去织布,王庆则来到院子里劈柴熬药。
一个七八岁的小孩,从外面蹦蹦跳跳的跑来,扎着的总角一晃一晃的,刚一进来就兴奋的叫着姊姊,一脸神秘的非要让王庆猜猜他都弄到了什么。
这个小孩子,就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弟弟花木力。
看着连声叫着自己姊姊的小孩子,王庆纵然心头有万分的难受,也不能作,不想伤害了小家伙的感情,只得捏着鼻子硬着头皮应答了一声。
刚想说自己猜不到将他打走,花木力已经兴奋的就大叫:“我就知道你猜不到!”
说着将背在后面的两只手伸到前面,献宝似的移开上面的上一只手,露出了一个鸟窝,里面有着四颗绿色的鸟蛋。
“阿爷得病了,得吃点好的,姐姐你把这些鸟蛋给阿爷做做,阿爷吃了就会好。”
看着小家伙一边暗咽口水一边说着将鸟蛋给阿爷吃的样子,王庆心里好受了一些,就笑着道:“都给阿爷了,你怎么吃?”
花木力有力的拍着胸口道:“我已经长大了,不用吃这些!等下我再出去,多多的掏一些,让娘还有姐姐你们都尝尝!”一脸骄傲的男子汉模样。
不待王庆说话,小花木力看到了地上掉着的那条不大的鱼,皱皱眉头道:“姊姊,这又是那个吴家那家伙拿来的?”
王庆点点头。
小花木力跑过去捡了起来。
王庆以为他要收拾收拾弄吃了,因为家里面条件也算不得好,不然花木力也不会跑去掏鸟蛋了。
结果花木力拎着鱼二话不说的跑出去,将鱼丢进了深沟里,不知道谁家的狗跑来想吃,被他用石头赶走了。
王庆被他的举动弄的有些愕然,就开口问他。
花木力气哼哼的道:“姊姊看那个吴家小郎不顺眼,我也看他不顺眼!
要不是打不过他,他纠缠姊姊的时候,我早就对他动手了!姊姊讨厌他,他的东西我们自然不能要。”
看着这个扎着总角的孩子,小大人一般的说着话,就算是被他一口一个姊姊的叫着,王庆心里也升不起不少气来。
药熬好了,王庆将它倒进了碗里,端到主屋卧室,给花父喝。
花父快要五十岁了,这个年纪放在后世还是极有拼头的年纪,但是在现在就不行了,每日里的辛苦操劳,再加上吃不好穿不暖,医疗卫生条件又不行,不到五十岁的人,看起来比后世六十岁的都要显老。
花家是军籍,花父以前也没少跟着参军打仗,有些武艺在身。花木兰的武艺就是跟着他学的。
后来战事不紧,再加上他也没少在军阵上受伤,所以也就被批准回了家。
但是入了军籍,就要履行为国征战的义务,这也是为何可汗大点兵时,军帖之上会有花父名字的原因。
这些上学的时候王庆不明白,到了这里之后结合着花木兰的记忆,这才将其弄清楚。
花父接过药,一气喝下去,将碗递给王庆,见到王庆转身要走,忽然开口道:“要是看不上那吴家小郎,就直接给他说,不要再对他动手了,他家有钱,咱是军籍,万一打出个好歹,人家来讨个说法,咱也不好说。”
王庆顿顿,点点头算是答应了,走到门口处又听得花父说:“还有,药就不要再给我熬了,这碗喝完就已经没事了,不要再糟蹋钱了。”
王庆心道,还是不听你的好。
那些心疼钱,有了病硬抗,硬是将小病熬成大病,最后弄的费钱费力自己又遭罪的人自己没少见,你这病都吃了十天的药了,也不差后面的这两三天。
他这样想着,没做太多的解释,就来到外面,将熬过的药材摊晒在那里,等晒干之后和之前熬过的药材,两服药合成一副,还能再熬一碗。
刚将这些事情弄好,就听得外面有人敲门,一个声音喊道:“花父在家否?”手机用户看从课本走向历史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29477.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