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含不合法符号而被和谐 胡不归不紧不慢地收回了停留在奉欢身上的视线, 他看向前方来往埋赶路, 也不忘把玩手里一只小匣子的路人,奇怪问道:“那是何物?”
奉欢顺着他指的东西看了一眼,回道:“那是手机。”
“有何用?”
“用途多得很。”奉欢尽量挑了胡不归能懂的意思回答,“不过最主要的, 还是它能够跟距离很远的人对话吧。”
这样啊……
胡不归想起她哥哥的那一只手机还在他手上,心里微微一动, 面上的笑容温和:“还真是方便呢。”
话题结束后不久,两人就来到了市。
奉欢推上一辆小推车,带着胡不归买了一些吃食。解决完吃的问题,他们才又来到了文具区, 待胡不归细细挑出合用的笔墨。
令胡不归有点儿失望的是, 这里的纸笔并不合他的心意。笔头不行, 纸张粗劣……他微微地迟疑,一边瞧出他心思的奉欢笑眯眯道:“街头转角有家不错的笔墨店,我们去那边再看看吧。”
胡不归看向了奉欢,眉眼不由得柔和了一些:“好。”
买完菜, 又买上胡不归看中的笔和墨, 两人大包小包地提着袋子走向回家的路途。
奉欢提着两大袋子的东西, 毕竟原主的身体娇弱, 没怎么锻炼,再加上昨天那一番运动, 提着这些东西久了还真有点儿吃力。奉欢刚觉得有点儿提不住了, 跟在她身边的胡不归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一步上前,打横将她抱了起来,连同她手里还提着的购物袋。
……这种时候背她干什么?帮她提袋子不是更实在?
奉欢一挑眉头,果然,没一会儿胡不归的脸色就变了。
昨夜吃过的教训还不够。奉欢心里默默地给胡不归打上了个缺心眼儿的标签。她不想再陪着胡不归浪费时间,正想自己下来,可胡不归偏偏一声不吭地不放手。她不由皱了皱眉,出声道:“放我下来。”
然而胡不归抿紧嘴唇,愣是硬气地抱着她走出了十来米远……最终他实在受不住重量,努力地用尽最后力气将奉欢稳稳放回地上。
此时他脑门上沁出了不少汗水,手臂也酸软得直打颤。胡不归努力地平息了一下有些急促的呼吸,企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声音就没那么面上那么淡然了:“让、让姑娘见笑了……”
让奉琛的身体素质限制了,自然不可能会像以前一样。
这点儿奉欢的体会颇深,原主让奉琛养得娇贵,压根儿经不住她折腾。奉欢未在这个问题上与胡不归纠缠,她笑眯眯道:“不过是今天的东西多了,我自己来就好。”
看奉欢的小肩膀瘦瘦弱弱,提着东西怪吃力的,胡不归一抿嘴唇,伸手不容拒绝地从她手里接过袋子,道:“走吧。”
脑筋终于绕对地方了。奉欢慢悠悠笑了笑,带他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里时,时间临近中午。奉欢对于吃食没有太多讲究,她凑合着准备了一餐简单的午饭。待吃完后不久,她就准备好纸笔,让胡不归开始画那一块玉佩。
纸墨笔砚准备好,奉欢坐在一边,看胡不归凝神执笔,在宣纸上一番细细勾勒,下笔如行云流水,仿佛画过许多次一样。不消多时,胡不归轻轻搁下笔。
奉欢凑上前去,只见纸张上跃然出一只凤凰外形的玉佩,仰望天,展翅而飞,身下翎羽宛如焚于火中一般浮动……奉欢忽然间有点儿眼熟,却又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一种感觉。
应该是原主的印象。她蹙眉回忆着,突听胡不归问:“奉姑娘,可想到了什么?”
思绪被打断,奉欢抬眼对上了他关注的眼神,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她又细细端详一番那一纸凤凰图,却再也找不到那一丝熟悉的感觉。
奉欢轻啧了一声,她看了一眼目光干净又温和的胡不归,不由晃去了刚才那一声是他故意所为的怀疑。
胡不归毫无所觉,他轻笑道:“奉姑娘,你可是想到了什么法子找到在下的玉佩?”
人海茫茫,对着画像找个活人不容易,但找个不会活动的死物,应该难度不会太大。说起找东西,奉欢想起了原主的记忆里,她曾经委托过的一个私家侦探。
不过,她有些担心的是,这一块玉佩还没有从古代的胡不归的坟里挖出来。
难道要进入盗墓模式了吗?
奉欢捏着下巴思索这个方案的可实施性,她看了一眼正认真看着她等待回答的胡不归,开口问:“你知道你的棺材埋在哪个地方吗?”
“……不知。”
也是。胡不归当时直接死在战场上,怎么清楚自己的尸体有没有抬进墓穴里。
奉欢只好放弃了带胡不归去挖他自己的棺材的想法。还是先找人找一找吧。
次日清早。
请过了一天假,今天该去学校上课了。
奉欢无意过多地改变原主的生活。洗漱完,她换上校服准备出去学校。刚从卧室出来,就看见胡不归在厨房里走动着。他里面一身笔挺的西服衣裤,外面却套着一件粉色的小围裙,系在腰后的蝴蝶结越显他的腰身精瘦。胡不归并没有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对,反而专心地看着煤气灶上的火。
他在煮面。
学习能力倒是不错,不过奉欢没时间品味他的手艺了。看了看客厅的钟,时间不早了。
奉欢拎上书包,刚想换鞋离开,就听见从厨房出来的胡不归唤了一声:“奉姑娘。”
奉欢头也不回地继续穿鞋,口中道:“我要去学校,大概傍晚回来。你自己在家不要乱走。”
然而在她刚想走的时候,一只略感冰凉的手拉住了她。奉欢一偏头,胡不归正静静凝视着她,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眼里却没有多少笑意,甚至还笼上了一层浅浅的暗色:“留下来不好吗?”
“我傍晚会回来。”奉欢一顿,她转眼看了看厨房未关的煤气灶,道,“使火的时候小心点,别把屋子给点着了。”
拉着她的手仍然不松。
“放手。”奉欢皱起了眉,对方置若罔闻,目光稍稍往上一抬,在她受伤的额头上一转,拉着她的手颤了又颤,终究是没有抬起来。他敛下眼,一点一点收回手,嘴角弯起的笑容温柔又浅淡,“那在下……等姑娘回来。”
胡不归的举止奇怪,奉欢自然是察觉到了。她深深看了他一眼,终究没说什么,随意拨乱了刘海,转身离开。
今天早上她故意起早了一段时间。
循着记忆里曾经去过的地方,奉欢慢悠悠地朝一个偏僻的小区走去。
那是一栋有些年头的旧楼房,颇有大隐隐于市的味道。奉欢按着记下的地址,一边顺着脑子里对这一块地的记忆找到了那栋单元楼。爬上四楼后,她在一面贴满花样百出的广告的墙壁上找到了侦探社的字眼。顺着方向,奉欢敲开了一扇门。
她在门口等了有一会儿,才听见门后面传来一阵笨重又缓慢的脚步声。铁门被缓缓拉开,露出面的,是一个头凌乱又邋遢的青年,身上穿着一件白背心,相貌平凡,普通到丢进人群里都没有一点儿存在感。他似乎才刚起床不久,不禁打了一个困意沉沉的哈欠:“小妹妹,你找我有什么事?”
面前的人曾经帮原主找到了失踪的奉琛,记忆里这人虽然落魄,能力确实不错。想到调查任务的事可以大半交给他,奉欢的语气不由得轻快起来:“给你送钱来呀。”
杵在门口的苏深一愣,他上下打量一眼学生样的奉欢,心中怀疑她能付出多少委托费来。不过最近确实没什么生意。苏深挠了挠头,还是推开门让开了一条道,“进来再说吧。”
不知道他等了多久,对上她的视线时,他的眼里微微泛起了一丝亮光:“奉姑娘。”
他坦坦然,奉欢的心情就没那么愉快了。
还不知道玉佩的用途,现在绑了他无疑是打草惊蛇。
奉欢看了他许久,终是移开了视线,道:“吃完早饭,我们回去。”
“这么快?”胡不归轻一眨眼,诧异道,“不找在下的玉佩了吗?”
明知故问不是吗?他们两人谁也不想捅破这一层透明的薄纸。奉欢轻笑出声,对于玉佩的事不再多提:“我们下次再来。”
听了奉欢的话,胡不归亦是浅浅一笑:“听姑娘的便是。”
回家的车上,两人一路无言。
刚回到家,不等奉欢停下来休息,她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季晓茹。
“什么事?”任务太过棘手,她对此以外的事都没了太大的兴致。
对面一时间没有回答的声音,却不断有女生啜泣的声响传来。
“生什么事了?”奉欢又问了一句。
电话那头的季晓茹压着带哭腔的嗓子喊道:“小欢,我哥哥死了……”说到此处,她压抑不住地哭出声来。
季萧死了?
奉欢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说起来,季萧对她的跟踪是松些了,可偷窥的视线一直若有若无,既然还在看她,他又怎么会死了?
奉欢扫了胡不归的卧室一眼,回家之后不久,他就进了卧室,还颇为奇怪地关上了门。她心中泛起一丝怪异,待电话那一头的季晓茹冷静了一点儿,她又问道:“你哥哥什么时候死的?”
“……法、法医说是在三号……”
三号?
奉欢突的愣住了。
今天二十六号。那个警察二十三天前就死了,那么这段时间一直跟踪她的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小欢?你在听吗?”季晓茹的鼻音很重,满是哭腔。
奉欢从怔忡里回过神来,应了声:“在听。”
在电话里很多话都说不清,心中那一阵偌大的倾诉欲又压得她难受。季晓茹道:“你来找我好不好?”她一顿,又小声道,“我在你家楼下。”
奉欢对这事也确实有疑惑,便很快应下:“我就下去。”
也不知道胡不归在干什么。奉欢又看了一眼卧室门,迈步出去了。她走得太快,以至于她没有看见,她离开之后,卧室门开了一条缝,胡不归静静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手腕处一条血痕还淅沥沥地往下滴血。他的面色苍白,目光却平静而冷漠。
奉欢一下楼,就看见一道孤伶伶的身影蹲在墙角下。她走过去,季晓茹的面容看起来特别憔悴,像是刚刚大哭过一场,眼眶又红又肿。一见到奉欢,季晓茹的嘴唇颤抖了起来,胸腔里压抑的难过几乎要跟泪水一起涌出来,可她只是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喊道:“小欢……”
奉欢来到季晓茹身边就地盘腿坐下,问:“具体怎么一回事?”
“我不清楚……”季晓茹往奉欢那边靠了靠,小小啜泣一声,道,“只是今天接到电话,说、说哥哥死了……”
“他的尸体是在哪里现的?”
“学校附近……我都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会死在那里。他明明说要出一趟远门……说好的远门呢……”她再也控制不住声音里的哽咽,不想让奉欢看见自己哭泣的样子,她歪头靠在奉欢的肩膀上,眼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无声无息。
季萧没有把他跟踪她的事情告诉别人,她也就没了什么疑点。顶着肩膀上的重量,奉欢垂下眼,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口中又问:“他怎么死的?”
季晓茹哽咽道:“鉴定结果说、说是一刀毙命……”
“就跟张秋秋的死因一样?”奉欢突的问出一声。手机用户看武力值在上[快穿]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32035.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