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笑了笑“四皇子,咱们不是还有事要做?”
宫凌俊看看她身后,突然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急,该来的人还未到呢!”
话音刚落,十八身后传来宫凌睿调笑的声音“呦,这皓月当空如白昼,就这样贴在一起,就不怕被人看到,长了针眼?”,说着,还向四周看了看。
十八瞪了宫凌俊一眼,又向后退了几步“四皇子若是无事,奴婢该回去了!”
奴婢?宫凌俊当即沉了眉,她转换身份,还真是手到擒来!
十八说完,不给宫凌俊回神的机会,直接转身欲走,她早该想到,宫凌俊之所以由着自己口若悬河,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如今宫凌睿回来,谁知道他打的是何主意,若现今不脚底抹油,恐怕有的后悔。
只是十八终究是晚了一步,她方转身,宫凌俊便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女子的手腕白白细细,小小的骨头似乎一用力便会捏碎,他蹙了蹙眉,怎么想都不想,就抓了她的手?他可是从来避女子如避蛇蝎一般的人。
十八也被惊了一跳,她虽不知道宫凌俊从来讨厌与女子有实体接触,甚至当初被缪倾婷扯过的袖口,后来听宫凌睿说,他直接挥剑斩断了。
今日是怎么了,他先是携着自己一路轻功出了皇宫,如今又扣着她的手腕?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十八心中恼火,突然脑子里就闪现当初在珺亲王府湖中被宫凌睿吻,之后他又给她换了衣物的情形。
混蛋,果然宫凌家的男人都是变态,要吗没有女人,比如珺亲王,要吗女人成堆,比如靖轩帝和太子轩。
十八恼怒地甩开被钳着的手,秀眉一沉道“四皇子,男女授受不亲!”
宫凌俊本想松开十八,但是还未等他松手,这女子竟然给他来这么一出?男女授受不亲?真是好笑,那今夜她主动投怀送抱,似一条蛇一般挂在尚文身上是怎么回事,还说着伤风败俗的话!
“哦?”他又上前一步,微眯双眼“男女授受不亲?”
“那今夜是谁,对着左丞相家的大公子投怀送抱?”
“又是谁,当着许多人的面,窝在一个男子怀中半晌?”
他说一句,向前挪一步,向前挪一步,面色一沉。
十八心虚地连连后退,一时哑语。
“怎么,平时的巧舌如簧呢?对答如流呢?哪里去了?现今看你,却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心虚异常!”
“我那是形势所逼,是见机行事!”十八语含恼意,宫凌俊今夜是怎么了,感觉有点怪怪的,有点……阴森可怖。
“四皇子若是无事,奴婢告辞!”这次十八脚底抹油,溜得很快。
“哪里去?”宫凌睿堵住她的去路,笑意盈盈道“爷为了将你带出宫,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你这就要走?”
混蛋,十八心中大骂,真是今日出门没看黄历,为何连连栽在这些人手中,她又不能放毒,也不能出招,真是哑巴吃黄连。
心中怒气翻滚,但是十八面色还是如常,咧嘴一笑,还是珺亲王府时,那个与宫凌睿对着干的小厮。
“走!”
十八刚要开口,宫凌睿却面色一沉,死死扣住她的手腕,只吐了一个字便扯着她踉跄而行。
十八不知宫凌睿为何突然色变,扣着她手腕的力道也没轻没重,她疼的蹙了蹙眉,扭动了下手腕,才带着笑意道“小王爷,您轻点,轻点!呵呵,奴婢手腕子要被您拧断了!”
走在前面的宫凌睿驻足,回头看着他,十八却还是如常的笑意,漏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
“轻些?”宫凌睿突然你冷笑一声,“你若今夜解了他的毒,本小王爷放你安平回宫,你若解不了”他看了眼十八,又将目光移向她的脖子,带着杀意冷冷道“拧个手腕算什么,我直接拧了你的脖子为他陪葬!”
十八心中一紧,宫凌睿很少生气,就算真的生气,也是面色不显怒,他也极少以“我”和“本小王爷”自称,但是只要用到这两个自称,一般都是他发怒的时候,而且是震怒,怒极。
他?谁?十八心中揣测,紧接着,心中咕咚一声,宫凌俊早前说,不是他们安排的,那珺亲王在宫外遇刺,是真的?
为了确定,十八看向一旁的宫凌俊,他眉目沉沉,也看着他,十八从他的神色中,根本什么也看不出来。
要不要问?十八在心中考量着,随即又摇摇头,跟过去看看不就明了了,看宫凌睿如今的情形,是怒极了,但是还是极力克制着不发怒,压抑这心底的怒意,她又何必自己找不痛快。
“奴婢又不是神医在世,如何能解毒,小王爷也太抬举奴婢了!”十八依旧笑得没心没肺。
“解不了,就吸出来!”宫凌睿说罢,根本不给十八喘息的机会,扯着她,自己一个飞身上了马,顺手将她扯上马背,扬鞭打马,宫凌俊随在之后,来接应的追风逐月见三人离开,一路轻功相随保护。
被宫凌睿和宫凌俊弄得一头雾水的宫凌皓几人还在御湖边,大眼瞪小眼,“水能告诉我方才是怎么回事?刚才是四哥掳走了墨含大哥的婢女吗?”宫凌宵一脸懵地问几人。
“错了,是你爱重的睿哥哥调虎离山为你最敬重的四哥制造机会,你最敬重的四哥,将人家的女人掳走了!”宫凌皓扬声笑道。
“啧啧啧”宫凌磊摇摇头“今夜还真是热闹,咱们的太子殿下情不自禁,又定了一房女人,这女人还是咱们父皇内定的四皇子侧妃,咱们左丞相府千年不开花的铁树尚文公子竟与宫女水中嬉戏,咱们从来不允女人靠近的四皇子,与咱们整日里泡在红粉之地的睿小王爷,竟然合力抢了咱们尚文公子看中的女人,这戏,真是比顺方阁最近新出的戏本子还精彩,精彩!”
当然,这些话宫凌俊和宫凌睿,还有紧着宫凌睿追出去的尚文自是不知的。
宫凌睿挟着十八,与宫凌俊前脚方离开,尚文后脚便飘落在他们方才的地方。
尚文看着离开的三人,微微眯了眯眼,这个女子,似乎并不是一个宫女这般简单,若非如此,姨母又如何会交与她差事,她可是从来不相信任何人的,而宫凌睿与宫凌俊,似乎也对她很是上心。手机用户看血里鸢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32210.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