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林微晚开口,十八笑道“娘娘何必如此惆怅,想要确定沐侧妃是否有孕,找个太医沐清棉看着林微晚渐远的身影,双手紧握成拳,目露凶色,心中愤愤,直到不见她,才转身,恨恨离去。
回了风兰院,十八什么话都不说,直往厨房煲了粥给林微晚。
“你这下厨的手艺,是越发好了,吃了你做的吃食,便再不想入口出自他人之手的食物!”林微晚吃着银耳莲子羹称赞十八,抬抬眼皮“你这手艺,从何而来?”
十八笑笑“奴婢家传,传女不传男!”
“你不是孑然一身,是个孤女,何来家人一说?”林微晚皱眉。
“是!”十八颔首“但是奴婢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不过是父母早亡!”
林微晚一心想着沐清棉的事,与十八说话也不过是敷衍几句,并未听她说什么。
“娘娘有心事?”十八看着林微晚问。
“很明显?”
十八点头“娘娘眉目间具是愁思!”
林微晚微微蹙眉,心底衡量,此事,究竟要不要说给晚知听?
为她诊诊脉便知了!”
林微晚一怔,她竟然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蹙眉看向十八。
“娘娘也不必惊愕,今日沐侧妃在娘娘提及寻一太医为她看诊时惊慌,后娘娘试探之下,不是已然确定?”
“你倒是看的仔细!”林微晚冷言。
十八笑笑,不说话了。
“她既已拒绝,你以为我找个太医来,她便会乖乖让太医为她诊脉?”
“那便要看娘娘要这孩子活,还是……”十八笑意凉薄。
林微晚又是一怔,没想到十八这么胆大,这种事,竟然说出口来。
“娘娘如今怀有身孕,沐侧妃若也怀有身孕,且月份与娘娘不差,等瓜熟蒂落,若也是个男孩儿,以沐侧妃平日里的嚣张跋扈,到时候”
“住口!”林微晚突然开口,厉声一喝“出去!”
十八知道自己的话让林微晚恼羞成怒,因为她说中了她心中所想。
十八扯出一抹冷笑,出了门。
当晚,十八做的晚膳,被月沛原封不动地端回了厨房,十八看着冰冷的饭食,笑了笑,未说话,拿起汤匙和筷子,憋憋噎噎将所有的饭食和汤当着月沛的面,吃了个精光,而后抬手一抹嘴,出了小厨房。
入夜,十八计算着时辰,等太子府安静下来时,如鬼魅一般,从自己的住处飘到了沐清棉的院子,直到后园。
果然如十八所猜,后园中,一人一身黑色斗篷,吃力地挖着。
十八笑笑,刚要抬步走近,那人却突然说了句“快点!”
十八蹙眉,难道还有人?沐清棉杀人不久为了灭口,如今再让人知,却是为何?思忖间,十八躲在了一桂树之后。
“娘娘,您确定这样可以吗?”婢女带着哭腔问道,声音颤抖。
“蠢货,若非你失手将她砸死,我也不至于为了保你这般费劲,如今还这般不知死活!难不成,你要等到被推上刑台,才不这般胆小如鼠!”沐清棉低喝。
原来是婢女杀了人!沐清棉可不是为了一婢女,能做到此地步的人,十八心中一番定夺,若不是她杀人,便是她授意,亦或借着这婢女之手杀了人!、
婢女被沐清棉一番话说得战战兢兢,闭口不言,只埋头干活。
不时,二人将一袋子挪进挖好的坑里,填土。
看着这一切的十八,并未像之前打算的,站出来拿此时拿捏沐清棉,而是笑笑,转身离开。
刚走到风兰院门口,十八眉目一沉,看向暗处,冷声道“既来,为何又不现身?”
暗月从暗处现身,笑嘻嘻看着十八,他虽跟着一个冷冰如山的主子,却从来都是个跳脱之人,第一次见暗月,十八只以为他是宫凌睿的人。
“姑娘果然好见力!”暗月也环抱双臂,看着十八笑道。
十八一笑“让我去见他?”
暗月颔首。
“不去!”十八摆摆手。
暗月蹙眉,从来无人敢拒绝四皇子,拒绝的如此干脆。
“姑娘可否告知,为何不去?”暗月伸手挡住十八,。
“你去告诉四皇子,奴婢之所以那般告诉他,是引他往那处去,若他还有何疑惑,奴婢也是无解的,奴婢之所以那般所为,正如他所想,理由嘛,让他自己想去!”
暗月抽抽嘴角,她告诉自皇子什么?往哪处去?她所为,做了什么?
“姑娘可否说的明白一些?”暗月直言。
十八蹙眉,宫凌俊的人,怎么就不似他一般干脆呢?
“你如是说,他会明白!”十八瞪了暗月一眼,打开他的手,边往里走,边道“若此时我喊一声,也不知太子府的府卫和暗卫会不会将公子当做放火之人攻击!我知道,以公子修为,要离开是轻而易举,不过,明日若是查太子府失火的四皇子,被一纸奏折弹劾了去,公子就算插翅,恐怕也是无力起飞了~”
十八说着,抖了抖手中的玉牌,转过看看“原来公子的真实身份,是”
暗月一把扯回十八手中的玉牌,一闪身,不见人影。
他一时气愤,这女人真是太黑心了,难怪睿小王爷每次在四皇子面前提起她,都恨得牙痒痒。
十八笑看着暗月离开,扯了扯嘴角,进了自己的住处。
……
宫凌俊听着暗月所报,秀眉渐渐蹙起,良久,才开口“这是她的原话?”
暗月颔首“一字不差!”,他没有说,自己身上的暗牌,被那女子神不知鬼不觉偷了,还拿出来威胁他的事。
“主子,那女子,很不平常!”暗月道。
宫凌俊看一眼暗月,随即竟笑了“从不见你夸人,今日倒是稀罕了!”
暗月抽抽嘴角,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此话一出,以四皇子的精明,定是知道他有事隐瞒。
宫凌俊看着暗月,一句话不多说。
暗月一咬牙,早死早超生,便开口道“她偷盗本事很好,只与树下说了几句话的时间,便拿了属下身上的玉牌!”
闻言,宫凌俊蹙眉沉目,“暗门的?”
暗月一吞咽,点了点头,随即将十八威胁他的话尽数告诉了宫凌俊。
听罢,宫凌俊开口“于是你便觉她非平常女子?”
暗月点头,他从小跟着宫凌俊,从未遇到过这等事,三两句话间,便不动声色地拿了他的玉牌,还嚣张无状地说着威胁他的话。手机用户看血里鸢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32210.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