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手中没有兵器,十八也没有一刀一剑,二人的确是徒手之斗。
“一,二,三……”尚文一一数着,十八与他交手,接着他的招数“八,九”
“十”
“哧”
随着尚文一声“十”喊出口,伴随着十八肩头的衣物被扯破。
十八一愣,尚文更是一愣,他是去钳制她的,十八身子一转,尚文手下刚好用了力道,便将十八左肩肩头的衣物撕扯了下来。
“你!”他看着十八肩头露出来的那一片刺青,蹙了眉,一时愣怔了。
十八很快回身,将衣服拢了拢,又拨弄长发挡住了肩头。
“你肩头是”尚文眉目一颤,他没有看错,是刺青,半枝莲的刺青。
“大公子该是看错了,是我的底衣!”十八很平静地开口。
尚文抿抿唇“我方才”
“我知道,大公子从来是个君子,不会做出轻薄之举!”十八又道。
“十招,我接住了,大公子可是说话算话?”她问。
尚文脑子里一直是方才她肩头一闪而逝的刺青,此时根本听不进十八的话。
“大公子?”十八拔高了声音。
尚文回神,看着她,良久,才开口道“你走吧!”
“这玉佩”
十八拿出玉佩,想要还给他,之前应了她,他已出手相帮两次,她怎好意思再去拿他的玉佩,何况南陵还有那样的说法。
尚文看了看她递过来的玉佩,并未抬手去接,“说出的话,送出的东西,我便不再收回,你若不要,弃了便是!”
弃了?十八又是讶异,这玉佩可是他一出生便随身佩戴之物,且不说它价值连城,单单他从小佩戴的贴身之物来说,也是贵重的很,何况之上还有他的表字。
尚文说完,不停留,转身便离开了。
十八一手还压着肩头破损的衣物,看着尚文有些失落的离开,一时不解。
她低头看看肩头,再看尚文,方才他明明看到了她肩膀处的刺青,应该也看清楚了刺青是何物,似乎从看到她她肩膀处的刺青,他便有些不对劲了。
十八按在肩头的手指微微抚了抚刺青的地方,突然想起,当初她昏睡不醒,宫凌睿亲手为她净身过,他定也是看到了这刺青,但是他从头至尾一句也未曾提起,为何?而今日的尚文,似乎对这个刺青,有些好奇,对,是好奇,好像突然见到了一个久别的人一般,却在确认之后,又有些生怯。
……
与十八分开,尚文直接回到了客栈,此时天还未亮,他完全可以悄悄潜进客栈,但他选择了走客栈的正门。
“我以为你要带着她私奔!”
尚文刚踏进客栈,便听到宫凌睿的声音,他一直想着十八肩膀处那刺青,失神之下,并未注意到,客栈内早已烛火通明。
宫凌睿翘着腿坐在椅子里,双臂张开搭在两侧的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尚文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淡着眸子与他对视起来。
“怎么,将人带出去,却一个人来了?”宫凌睿阴阳怪气道。
尚文本想问他,可是知道她肩膀处的刺青,她昏迷的那些日子,都是他亲手在照顾,想必是知道的,他看看周围的暗卫和锦卫,御林军,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直接转身,往楼上走去。
“你既已有了婚聘的女子,又为何要将她绑在身边,我将她放了,让她从此天南地北,逍遥自在!”他缓步上楼,开口道。
宫凌睿眉头一紧,随即笑了“不打紧,纵使她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有的是办法找到她!”
但是他却未派人去追踪十八,而是派了两个人带话回了襄南城,让珺亲王府加强守卫。
十八被尚文丢在原地,她并未离开,只是手中捻着那块紫玉,不时地四处张望着,似是在等人。
“布谷布谷”寂静的夜里传来布谷之声,十八心头一喜,将紫玉揣进怀中,低声道“临安,临安师兄!”
男子一身水墨丹青锦袍,轻身落在她身后,笑意温软“十八!”
十八回身,便见临安双手负于身后,轻袍缓带,含笑看着她。
“师兄!”十八笑着向他跑过去,临安含笑张开双臂。
“我以为你一时高兴,要投怀送抱于我,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他看着停步在自己身前一步的十八,露出一抹涩然的笑。
虽心中有所期待,但是他清楚,十八从来只当他是师兄,待人处事,从来分寸拿捏的很好。
“你无事吧,那夜帮我骗过宫凌雪,后来迷昏了她与容月儿,我也中了迷药,之后之事,便不知了,你是如何脱困于皇宫的?”
临安笑笑“当时皇宫乱做一片,我易容虽不及你炉火纯青,骗些眼拙之人,足以!”
“你为了逼真,偏生要自己射那弓弩,引得旧伤复发,如今可是好了?快让我看看!”他说着,便拨弄十八在眼前转了一圈。
“好了许多,宫凌睿一直输送他自己的功力为我治伤!”十八也不隐瞒,在门中,她最信任的人,只有一个临安,其次便是十七了,虽与她一样,十七也不曾有姓名。
不过她并未告诉临安,宫凌睿为她拔了毒,将她体内的毒转渡道了他自己体内。
话锋一转,十八将话题引到了珺亲王那幅画上,她将当时抢夺画,与宫凌睿摊牌之事一一讲述与临安。
临安听罢,眉头微微皱成一个“川”字,思忖良久,才道“如此一来,更不好下手了,布了这么多局,还是被他识破,若再下手,恐怕难了!”
十八不可置否,那人可是宫凌睿,在南陵四公子排在首位的人。
“那画,如今可还在珺亲王手中?”临安问道。
十八摇头,她不知道。
“不过我们可以分头行动!”她道。
临安只听不语。
“如今宫凌睿在外,我可以绊住他,你带着人潜入珺亲王府,那画若是未曾在宫凌睿手中,便是还在珺亲王手中,不,一定在他手中!”
“为何这般肯定?”临安好奇。
“在宫凌轩生辰夜你们刺杀珺亲王之前,宫凌睿并不知道那画的存在,可想而知,珺亲王也并不想他知道!”十八道“所以,如今画定还在他手中!”
临安点头。
“那就这样办,他既然要带着我一起往临安城,我便随着他,刚好可以绊住他,他不在王府,下手该是容易一些!”
与临安商议好,二人便又分开十八往客栈而去,临安则是返回襄南城。手机用户看血里鸢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32210.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