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死相可怖啊!”十八长叹了一口气。
男子伸出的手腾在半空,不解地看着她。
“碰,你尽管碰,不怕立刻死在这里,随便碰!”她挑眉冲男子道。
女子名节贵重,她虽懊恼如今只着一件肚兜,又被这混账看了去,她心中恨极,这种恩将仇报的败类,死一个少一个,她要拖延,只一点点时间,她就可以凭借仅有的一点功力杀了他。
男子果然被她的话唬住了,伸出的手不敢再向前一寸。
“怎么,不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你不是?”很好,果真命比什么都重要,她嘲讽一笑,混蛋,我让你做不成风流鬼,做个惨死鬼。
男子怔怔地看着她,她一向擅长易容,在外从来不露真容,脸上易容的易容膏,是自己经过五年尝试才调制出来的,和皮肤一样娇软,用特质胶制一贴,不用特质药物,是洗不掉,抹不掉,擦不掉的。
“你看看我,鼻头肥大,眼尾下拉,眉毛一高一低,颧骨高出额头,就是个陋颜丑女,你再想想方才我那个师姐,浓眉大眼,肤白貌美大长腿,回眸一笑百媚生,要是将她压在身下,娇喘低吟,才销魂蚀骨,而我,拜她所赐,体内五毒俱全!”
男子一颤,手向后一缩,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想看出她所说是真还是假。
须臾,男子咧嘴一笑,道“体内五毒俱全?那你岂不是应该早尸骨无存了吗,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
混蛋!十八在心中大骂,脑子还不坏!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像我们这样的人,有个女人都是妄想,还哪里敢肖想那天仙般的美人!”男子说着,满是污垢和老茧的手轻轻摸了摸十八的脸蛋,她嫌恶地偏了偏头。
“你饥不择食!”
“然也!”男子一笑,不动手了,直接向十八身上覆去。
“哧”一声,男子瞳孔猛然放大,身子一颤,而后重重跌在十八身上。
“都说了自寻死路,你不信我!”
“砰!”门被撞开,十八愣了,脸上的笑僵了。
宫凌睿紧张的面孔出现在门口,几缕青丝被汗打湿,贴在面颊。
“小王爷,您要找的人不在老生这里,老生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藏了您的人哪,小王爷!”
“滚!”宫凌睿看着床上衣衫凌乱的十八,双手覆在门扇上,一只脚迈进,身子前倾,整个人却似被定住一般。
老鸨踮起脚尖透过宫凌睿的胳膊向里看。
“若不想爷挖了你的眼睛,让你这烟柳楼关门大吉,尽管看!”宫凌睿满带杀气的声音传来,老鸨吓得身子一颤,缩回脑袋,蔫蔫地离开了。
宫凌睿并未进门,只是看着十八,四目相对,相顾无言。
谁也没想到,一直互相试探,互相防备,又互相保护,最后互相伤害分开,再遇,竟是这般情境。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十八当先开口,语气平静。
宫凌睿也恢复神色,进了门,顺手将门关上,目光不离十八,又迅速地扫了一眼趴在她身上的男子,嫌恶地皱了皱眉,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他害怕,难道,自己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吗,她……竟然毁在这么一个肮脏的人手里!
他秀眉紧蹙,一步一步走到床边,心中悔恨又绞痛,恨不得将这个人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如果自己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她就不会……他盯着她身上的男人,杀气徒然。
“我没有力气了,帮我将他推开吧!”十八云淡风轻地一句,将他思绪拉回,他低头,迅速看向十八,她神色如常,这让他徒然恼意横生。
他袖子一挥,男人砰一声倒在地上,胸前一个血窟窿。
“帮我……将衣衫整好吧!”十八终于变了神色,偏过头不看他,缓缓道,话毕,闭上了眼睛。
原本雪白的肚兜被男子的血浸染,大片的鲜红,肚兜上的刺绣,绿叶成了墨黑,鹅黄的玉兰花已经看不出。
宫凌睿从怀中掏出当初逼迫她秀给他的白玉兰锦帕,轻轻擦着她肚兜上的血,她身子轻颤了一下,眼闭的更深。
身上的衣衫被逍遥毁了,他走到衣橱边,打开衣橱门,里面都是花花绿绿的青楼姑娘们的衣裳,他皱了皱眉,从中挑选了一件淡绿色的,比对了一下,觉得她能穿。
身子被抬起,十八猛然睁开眼睛看着他。
“怎么,能容忍一个叫花子伸手脱你衣裳,覆在身上,难道忍不住本小王爷为你换衣?”他冷冰冰的语气中带着恼怒。
十八低下了头,继续闭上双目,整个人被他揽在怀中,他不是第一次给她换衣服,当初被容贵妃打个半死,他也为她净过身,但是那时她处于昏迷状态,现在……
他手下并不温柔,三下五除二,将她身上本就被毁的七七八八的衣衫撕落。
她忍着一阵阵不由自己的颤抖,眉头紧皱,不敢睁眼。
突然,他停下了手。
“这是什么?”他问。
肩头传来指头轻轻抚过的感觉,她睁开眼,便见他修长的手指一直在肩头半枝莲的烙印上摩擦,这个烙印,他早早就见过,却从来没机会问。
“记号!”她答。
他不再多问,抓起她的胳膊套进袖子里,很快为她穿上了衣裙,却在看到被鲜血浸红的肚兜时,又是一阵皱眉,心中的恶念突然升起,想将这个女人狠狠惩罚一顿,而后,他也这么做了。
“哗”十八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又被他放倒在床,而后是他胸膛压下来,附带着,唇被死死封住,贝齿被撬开,他攻城掠地,分寸不让,舌头像是久不见河泽的鱼,疯狂游走。
十八浑身轻颤起来,呼吸紊乱,喘息不已,他手指所过之处,似被点燃了一团火,灼热不已。
他越想越气,这个女人,差些失身于他人,面对他,竟然无一点愧色和羞涩,竟然是从来的漫不经心,分开的半年,他为她寝食难安,她却这般云淡风轻。
他狠狠咬了一口她的唇瓣,而后猛然起身,她身上的肚兜已经被他扯掉,他看着碍眼,她贴身的衣物染了别的男人的血。
她吃痛地低叫一声,看着他。
他整了整自己的仪容,面无表情的站立在床边,看着她,而后伸手去替她扣盘扣。
“不必!”她道“这样,才更像!”
他蹙眉,觉得自己是魔怔了,这个女人,对他无心,靠近不过是想接近父亲好下手。
“我被师姐下了药,浑身无力!”她突然开口,声音却温软了些。
他看着她,不说话。手机用户看血里鸢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32210.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