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凌睿在宾客面前离开,刚踏进玉兰院的院子,身子一软,便向前栽去,追风眼疾手快,上前将人扶住,满是担心地看着他。
“小王爷,您醒来一直不曾好好休息,属下还是请了太医来为您诊治一番!”追风道。
工宫凌睿摆了摆手,追风只好作罢,但是心中却又想着,十八已经死了,就算小王爷肝肠寸断,她也不能死而复生,小王爷又何必自己遭罪,折磨自己呢。
“都安排好了?”宫凌睿问道。
追风颔首“院子有专人把手,外人进不去,她也出不来!”
“夜冥他们,也回去了!”追风接着道。心中却有些腹诽,幸亏他长身玉立,不然,那三个“新娘子”里面,保不准就有他了,方才夜冥三人离开时,满脸的幽怨,估计这辈子对女人,特别是凤冠霞帔的女人,也望而却步了。
宫凌睿听着追风的报告,点了点头,“收拾一下,我们这便去香环山别院!”
追风本想问,那沐清浅那边怎么办,见宫凌睿有些疲累地揉了揉眉心,他便将要出口的话吞了下去,颔首称是,与逐月又安排一番,陪着宫凌睿从侧门离开了王府。
珺亲王打发完宾客,匆匆往与玉兰院而去,却是扑了个空,宫凌睿不知何时,早已带人往香环山别院去了。
只是玉兰院此时满目的白,院门口挂着的有“奠”字的白灯笼,随风轻轻晃动着。
珺亲王大怒,亲手毁了玉兰院内所有挂着白幡的树,将白灯笼扯下,踩烂,愤然离开,走了几步,却又想起什么,停了步子。
管家和几个家丁战战兢兢地随在他身后,见他突然止步,小心翼翼问道“王爷?”
“去西苑!”珺亲王说着,转道往西苑而去,今日宫凌睿当着前来祝贺的所有宾客,上演了这么一台大戏,好一个“四喜临门”,他心下越想越恼火,他倒是要看看,谁家女子这般不知羞耻,竟敢在御赐的婚事上,穿着喜服一同嫁过来。
如此想着,珺亲王脚步又快了些。
到了西苑门口,却被暗卫把手着,宫凌睿独有的暗卫,只听从他调遣的人。
珺亲王压了压心底的怒火,上前,刚要抬步进入,守在门口的人却手一抬,将他拦住“王爷请止步,小王爷说了,这后宅没有王爷的女人,王爷前来,多有不便!”
珺亲王狠狠瞪着暗卫,却无话可说,这支暗卫,是当年王妃留给宫凌睿的,是她嫁进王府时,他专门为她培养的,却只听命于王妃,后来王妃难产时,将这支暗卫留给了宫凌睿,当然,如今他们只听命于宫凌睿了。
“好~好,很好!”珺亲王气的瞪着暗卫,向后退了两步,一甩袖子,不再纠缠,就算他硬闯,也是闯不进去的。
但是他不知道,宫凌睿所谓的四喜临门,不过是故意给兵部尚书府和沐成林,以及沐清浅的羞辱,算计他,那便等着付出代价。
“可派人出去寻了,那逆子此时在何处?”他问道。
“回王爷,小王爷带人出了城,估计是往香环山别院去了!”管家道。
珺亲王点了点头,回了自己的院子,他需要冷静一下,还要进宫去请罪……想想,他觉得脑仁又开始疼了。
沐成林作为沐清浅的娘家人,是不允许前去观礼的,从听说宫凌睿:四喜临门开始,他与辛氏早已怒血翻涌,就在不久前,他拍着暗中跟着迎亲队伍去的人前来禀报,宫凌睿竟然亲自迎接了三房妾室进了珺亲王府的大门,并当着众多宾客的面,说自己早已娶妻,今日,不过是纳妾而已。
沐成林听着,双目泛红,大吼一声“珺亲王府欺人太甚!”,便捂住心口又咳又喘。
“他还说了什么?”他问前来报信之人。
那人摇摇头“其他倒是再没说什么!”,接着,将珺亲王府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沐成林听完,看着他问道“你是说,皇上也被他气走了?”
那人点头“是,最后宾客也尽数散了!”
“哦,对了!珺亲王下令将新娘子送进玉兰院,睿小王爷不让,说小王妃已故去,若谁想进玉兰院,他不介意送她到地下去时候在小王妃身侧!”
沐成林刚有些血色的面色,顿时煞白,宫凌睿竟然说这话,他这是要杀人吗?
“说起珺亲王府的玉兰院,也是邪乎,竟然一片白,白幡,白灯笼,上面还写着大大的‘奠字’!”那人又道。
沐成林向后踉跄一步,那人眼疾手快地将他扶住了。
辛氏早已哭晕了过去,他们当做宝贝一样疼宠着的人,在宫凌睿手中,却成了一个妾室,还这等羞辱。
“还有什么?”沐成林紧紧攥着那人的手问道。
那人眼神闪躲了下,不知该不该将宫凌睿下令将人禁在西苑之事说了,之事害怕一开口,如今大人身子已然受不住,会不会心血攻心,有所差池……
他正思忖着,沐成林握着他的手又进了几分,喘着粗气道“你如是说来!”
那人颔首,便将宫凌睿下令让人将四个新娘子都送进西苑,而后让人把守,连珺亲王也不允许进入之事,事无巨细地说了。
沐成林听完,整个人气得颤抖起来,“他这是要囚禁吗?”,他怒道。
“不行,我要进宫面圣,这桩婚事是皇上亲赐的,赐婚圣旨尚且供奉在正堂,他宫凌睿计算再不愿,也由不得他!”沐成林说着,便抬步往外走。
“老爷!”那人上前拦住沐成林的路,“属下说一句不中听的话,他为何会这般对待小姐,或许~是有缘由的!”
沐成林蹙了蹙眉,仔细想想,眉头蹙的更紧,宫凌睿之前就算再反感这门亲事,当初沐清浅都住进了珺亲王府,甚至在玉兰院还住了些时日,他也未说什么,如今为何会这么大的转转变,甚至可以用疯狂的报复来形容,难道他知道了?……
他捏了捏手指,眉头狠狠皱成一个“川”字,如今他能想到的,只有当初宫凌睿重病昏迷的那些日子,他们为了摆脱他,暗中用了手段,如此想来,他报复,却是情理之中,但是沐清浅当时装病,只有他与辛氏,辛氏的奶娘,沐清浅,他们四人知道,他们不可能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就只有一个奶娘,但是奶娘在府中将近二十载,对辛氏中心耿耿,不可能出卖她的。
如今,沐成林可以确定,宫凌睿这是知道了种种,才会如此羞辱他们,但是他是怎么知道的呢……手机用户看血里鸢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32210.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