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装填!”,“装好就打!”,“都快点!”登州军的几个百总一边自己麻利地装填射击,一边大声地吆喝着。
登州军骑兵们平时的严格训练,在此刻挥了巨大的作用。两支军队错身而过的一分多钟时间内,登州军的骑兵几乎每人都打出了两轮。
虽然打偏打漏的也非常多,但这一次对冲仍然将一百多个满虏打下了马。
既便有些人没有当场毙命,但在冲锋的洪流之中,不被后面同伴的马蹄踩死,也会被拖在马后摔伤摔残。
“快,转回来!再给满虏鬼子来上一轮。”冲过满虏队列尾部后,周云台率先调转马头,追着满虏骑兵的尾巴而去。
对冲完后,再转回来,用相同的方式攻击。这便是登州军骑兵的“龙卷风”战术。
“龙卷风”作为京师勤王后,登州军骑兵一直在训练的最新战术,这些战术动作,他们几乎每天都会上来几轮。现在虽然是在陌生的环境中实战,不过绝大多数士兵还是能运用得十分娴熟。
“砰、砰、砰!”,“砰、砰、砰!”,形同打靶的又一轮攻击再一次开始了。
经过第一轮冲锋,许多士兵亲见满虏们在自己的枪下倒毙后,都格外自信、兴奋。他们象平时在训练场上一样,有条不紊地装填、射击,一应动作如同行云流水。
这一轮冲锋的作战效果比起第一轮而言,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两百多满虏骑兵又“光荣”地成了登州军枪下的战果。
一直以来根本不将明军看在眼里的满虏们,直接被登州军的新式战法虐得体无完肤。半刻钟不到,他们便损失了八成的战力,接近四百人命丧黄泉。
好在带队的牛录章京敖勒多尔侥幸地逃得了狗命,他立即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那就是:逃命!
“走,都跟我走,去险山堡报告给萨那库主子!”敖勒多尔招呼着身边的巴牙喇,带头往险山堡的方向逃去。
不过,他这带头一逃,也带来了一个很坏的恶果。
在经过登州军的两轮打击后,满虏兵们早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战心,队形也变得极为散乱。在这样的情形下逃跑,无疑给了登州军最好的追击机会。
“以五里为限,按百总部追击!”周云台随即作出了正确的反应。
得到命令的其它四个百总,很快便和周云台的百总部一样,迅地重整了队形,咬着满虏败兵的尾巴而去。
最后的这一轮追击,战果也非常的显著。分散逃亡的满虏兵,此时就象待宰的羔羊,任由登州兵从后面追上砍下战马。
短短五里的距离,成了一百多个满虏鬼子悲惨的血路。
最后,除了敖勒多尔和身边的十多个巴牙喇逃掉外,一个大牛录五百多名满虏马甲,就这样几乎全军覆灭。
“割下满虏脑袋,收拢战马,返回刚才的战场!”
周云台及时制止住了杀得性,还想要赶尽杀绝的其它几个百总,带着自己这支小分队返回了刚才作战的地方。
“哈哈,周哥儿!这次杀得舒服!兄弟我服你了!”看着部下欢天喜地的割级、收缴战利品时,丁百总部的百总由衷地称赞道。
“是呀,周百总,说实话哈,你刚来时,哥哥我还有些看不起你!因为你这小子官升得也他娘的快了。还以为你和大人有什么私人关系呢。不过这一仗打下来,老子也服你了!”
甲百总的百总邱大诚亲热地敲着周云台的肩膀,自内心深处地说着交心话。
周云台难堪地翻了一个白眼儿,撇撇嘴道:“原来哥几个以前是这样看老子呀……”
“嘿嘿……”几个同伴都有些不好意思。
邱大诚一见,我靠,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赶忙插话避开这份尴尬:“周哥儿,派人去给龙主官报信了吧?”
周云台见他这么问,得意地一笑道:“你才想起呀,老子早安排人回去了。”
“报告龙主官!骑兵分队在周百总的指挥下,已经彻底将这股满虏打垮了!逃跑人数不过五十人,目前各部正在打扫战场。”
已经升为伍长的原戚家伍士兵周士相,满脸兴奋地向龙尽虏报告道。
“好呀!这周云台真的是有两把刷子。娘的,还是将军大人最会识人。”龙尽虏听到这个战绩后,也是兴奋异常。
在没有炮兵协助,还是正面冲锋的情况下,能打出这样的战果,实在是太他娘的逆天了!
“兄弟,你们自身没多大伤亡吧?”一旁的张二虎好奇地插话问道。
在他想来,这杀敌一千自伤八百,估计登州军的这支骑兵分队伤亡也不算少吧。
“是呀,你怎么没有报我军的伤亡呢?”龙尽虏也回过神来。刚才只顾兴奋,将登州军每次打完仗后,先问自身伤亡的优良传统都忘了。
“回龙主官的话,在我回来报信前,还没有现我军有一人伤亡。具体情况,得打扫完战场后整队时才能知晓了。”周士相报告道。
“啊!”张二虎和李铁牛等人对望一眼,大家全部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来。
就这样将一支五百多人的满虏军队,在一刻多钟的时间内干掉了?还自身没有伤亡?你丫的就吹吧!
不行,咱们得亲自过去看看。
“哦,知道了。你就是大家最近常说的那坏秀才周士相吧?”龙尽虏盯着周士相看了片刻,突然笑着说道。
“属下,属下就是周士相……”周士相英俊的白脸一红,声音小了许多。
要说这周士相,最近几个月,可是让浮山湾一干骑兵们羡慕嫉妒恨的对象。事情出在他弄出来的一件风流事上。
大军勤王回到浮山湾后,很快便投入到了新的训练之中。艰苦的训练后,每个月两天的轮休便显得尤其难能可贵。
大多数的士兵都会选择约了要好的兄弟伙,寻一酒馆喝上几大碗,顺便再打打牙祭。
这周士相呢,他也去。不过,他通常是自己一个人去。而且去了后,他还装逼!
对,就是装逼!至于明代的人如何形容,那是另外一回事。
经常一整天,他都会呆在一个叫“悦来楼”的小酒馆,叫上一壶老酒、几碟小菜。一边喝酒,一边吟诗作画。
牛不牛逼?拽不拽?
仅仅去了两次,悦来楼那娇滴滴的老板娘,人称浮山湾“第四大美人”的小寡妇儿梁凤仙便看上了他。趁着他有次喝醉了,唤了侍女将其抬去后院自荐了枕席!
这事一出,当即传得人尽皆知,他都几乎快成了骑兵营中的“公敌”。
尼玛,老子看着这小寡妇儿扭着丰臀细腰走过,回营后都会一直硬着,兴奋得不得了。这货竟然就这样轻易的将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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