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行展身蹿屋往右院而去,同时心中也是懊恼运气不佳,檀盒可以说已是触手可及,没想到让两丫鬟坏了好事。
这次拿不到,还得改日在来,可司空府是什么地方,常来些许会暴露目的。
慕雪行回到右院后窗之时正要进去,只见程若媛正巧进门,慕雪行忙侧躲后窗心中暗叫“不好,慢一步”
人不在屋中,岂非不是让人起疑?
程若媛目光往慕雪行原先位置一看,椅子空空荡荡哪里有慕雪行影子,程若媛一呆道“他走了?”
程若媛转身出屋就在门外道“来呀”
一仆人赶紧上来,程若媛问“使者什么时候走的?”
仆人道“我没注意大小姐,我去大门问问”
趁着程若媛回身时,慕雪行蹿身入窗,就在仆人正要离去时,慕雪行在程若媛身后笑道“谁说我走了?”
程若媛听及慕雪行就在身后,诧然回身道“你在呀”
慕雪行笑道“我不在能去哪?看斫琴入了神,没注意大小姐来了”
程若媛向仆人示意道“下去吧”
仆人道“是大小姐”
斫琴不是琴,是张画,顾恺之所做,画中画着十四人,有些人在断板,在制弦,在试琴,又或是旁观指挥,还有几位侍者学徒执扇捧场。
画中之人面容方整表情肃穆,人物衣纹线条细劲挺秀。
斫琴挂在厅内右侧墙上,程若媛进来只看厅中座位,到没注意慕雪行是否在右侧看画,程若媛引着慕雪行来斫琴图前问“使者以为斫琴图如何?”
慕雪行说出自己见解道“斫琴图不及洛神赋图,但落笔青特仍是凸显一绝”
程若媛惊讶深深凝视慕雪行道“没想到使者看法与我相同”
程若媛做个请的姿势,让慕雪行入座,程若媛道“没想到使者除深谙剪功之道外,对画也颇有心得,坐吧,我们好好说说话”
慕雪行婉拒道“叨扰许久,我看大小姐也忙,不如我改日在来”
慕雪行突然要走,程若媛觉得很是突兀,可对方要走,程若媛一个女儿家也不好挽留。
程若媛看着慕雪行,见他脸上有汗顺口一问“怎么?厅内很热?”
慕雪行来回奔袭有汗不足为怪,慕雪行一心想着如何说圆他不在厅内之事,脸上有汗之事倒是忽略。
汗,已引起程若媛注意不能不答,慕雪行当下强笑道“不热,厅内窗户皆开怎么会热”
程若媛目光紧紧盯着慕雪行道“不热,你怎么会流汗?”
慕雪行装作轻松顺口笑答“等你久而未回,我这才急得出汗”
慕雪行又拿话语情弄,程若媛脸上一臊道“使者莫在胡乱说话,我今日也忙就不多送使者”
慕雪行拱手告辞“改日闲暇在来拜访”
慕雪行告辞离去,程若媛目光似有所疑紧盯他离去背影,待得慕雪行远去,程若媛揣思片刻来到先前入门位置站定,程若媛站在这个位置是可以将整个大厅尽收眼底,如果慕雪行当时真在看画,她不可能看不见才是。
真有个人在画前站着,她不会不注意。
程若媛皱眉沉思,如慕雪行不在屋内,他会去哪里?另外怎能如此恰到好处,她一问仆人,他就在自己身后说话,如人不在屋内是办不到这点。
起疑是起疑,毕竟情况不一样,先前她并非有意眼揽大厅,也许他真的是在看画,只是没有多加注意,有意和无意寻视一个地方,自然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可能真是没有注意”程若媛给自己一个答案。
程若媛在问自己“可他的汗又是怎么回事?好生在厅内待着怎会出汗?”
这点程若媛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一个合理解释说服自己。
程若媛招来仆人吩咐道“你去问问府里其他人有没有遇上奇怪的事”
仆人不明白道“奇怪的事?大小姐什么事算是奇怪的事?”
程若媛也不知道她到底想知道什么,程若媛道“就是奇怪的事,你去问就是”
“是,小的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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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贵荣躺在自家床上,股痛喊叫“你轻些。。下手轻些。。”
陆红在帮他屁股上药没好气道“你说,你犯了什么错,方统领要打你”
张贵荣怎敢说他去花阁之事,张贵荣支支吾吾道“我。。我就是办事不利,这才惹恼方统领”
陆红表哥文长又来了,文长在外扣门道“表妹,在不在,表妹,在不在家呐”
张贵荣一听文长声音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表哥怎么又来了”
陆红道“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让他来”
陆红把药放回柜子中道“躺好了,我去开门”
陆红去应门道“表哥,你怎么来了”
文长徐徐笑道“今天要不要去上香?”
陆红没好气道“今又不是初一十五,我上什么香”
文长右手拿着折扇一拍左掌掌心恍然大悟道“对对对,是我糊涂,寺院不是酒馆,不能每天都去”
张贵荣声音从屋内传来道“上什么狗屁香,也别在去求什么平安符,那些东西要灵的话,我还能挨揍?”
文长笑呵呵入屋道“表兄话不能这么说,你是去花阁寻欢作乐挨揍,佛主又不爱去那地方,自然就保佑不了你了”
陆红一听当下怒眉横生道“表哥你说什么!他是去什么地方挨的揍!”
文长笑道“花阁呗,里面的姑娘可是好看得很呐”
陆红当下扭了张贵荣耳朵,嚷道“好你个张贵荣,我辛辛苦苦在家伺候你,还不辞辛苦为你远去上香,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张贵荣让陆红扭着耳朵当下吃痛,捂着耳朵正要翻身躲去,可身一翻屁股挨了床面又是吃痛,张贵荣痛叫道“贾文长!你敢胡说!”
贾文长一本正经看着陆红道“表妹,我可没胡说,我是听北馆那些人说的”
陆红气得松开张贵荣耳朵,趴在桌上大哭道“张贵荣,你这么对我,我和你没完”
张贵荣怒瞪贾文长振振有词道“你别听你表哥胡说,我是陪使者和馆尉去的,我们是去谈正事,何来寻欢作乐之说!”
陆红抬起头眼目直视张贵荣道“你没骗我”
贾文长忙张口说道“表妹,这话你能信吗?谁谈正事会去花阁!”
张贵荣当下起誓道“陆红,不信你去找馆内兄弟问问,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贾文长对陆红嘀咕一句道“人都去花阁,如要做些什么事的话,谁又能知道”
陆红当下擦泪收拾衣物,张贵荣一看登时心慌“你干什么”
陆红满腹委屈道“回家”
张贵荣叫道“回家回家做什么,榆宁和靖北又不是一日路程。。你。。”
张贵荣话没说完,贾文长眉开眼笑截话道“要回去也好,省得在这里收气,我送你回去”
张贵荣勃然大怒“贾文长!”
陆红收拾衣物和贾文长出去,张贵荣想下床拦人,可后股吃痛得很那还能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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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三伏在屋顶见慕雪行安全离开司空府正门,并没上前询问事情是否办成,侯三很有耐性,无论何事晚上见面在说。
慕雪行怀着焦急而懊恼的情绪回到北馆,人坐在屋里,他知道程若媛定会起疑,下次在上门想要脱离程若媛的注意,可没有那么容易。
就像郭允说的,慕雪行也是人,是人就会犯错,他犯的错是没有及时擦去汗珠。
犯错就要改错,这错如何改?难得很。
慕雪行在想借口,在去司空府如何寻找借口脱离程若媛视线,原本是想借着交流剪功一事,诱导程若媛前往闺阁漫谈,在而找机会在茶中下泻药,等待时机前往司空书房,没想到恰好碰上程若媛有事,这么好的机会他都无法成功。
慕雪行搓叹一声“人算不如天算”
下次在去程若媛定会戒备不会单独和他在一起,这次程若媛定会派人盯着他,慕雪行思虑繁杂是以闭上眼睛。
慕雪行眼睛一闭一张,外面天色已黑。
夜一黑,四名黑衣人就来了。
城防军和北铃骑如常分为前后院戒备,程勇调城防军入馆,借口也很好找,就说接到消息有人想行刺使者即可。
这也是说得过去。
程勇派来的黑衣人对北馆自是轻车熟路,此事除方墨程勇之外并无外人知晓,对于吕奇周安来说程勇是想让四人寻城防军晦气,而不是做下冒犯使者之事。
四人很熟双方巡防路线,是以,转眼已从馆外逼近慕雪行院子。
在暗中盯慕雪行梢的两名守卫,方墨算准时间,在黑衣人到来前说是有事吩咐调开见他。
慕雪行一人在院中,完全不知道将要发生何事。
四人轻落院外,慕雪行耳朵异常灵敏,耳朵一动眼看紧闭门外,只见门让二人踹开,另外二人从门旁左右窗口破窗而入。
四人一现,四把利剑齐刷刷往慕雪行刺来,慕雪行大是惊异从没想过真有刺客要杀他。
刺杀使者的刺客本就是他,没曾想真把刺客招来。
剑已是逼近,慕雪行脚踢茶桌,茶桌往门口两名刺客翻去,两名刺客撤剑同时起脚将茶桌反踢而回,慕雪行人在踢桌之时往右边横移,慕雪行避过右面来人一剑,起手抓向右面这人利剑,将剑夺在手上起剑刺向刺客,刺客反身一躲。
慕雪行没有命中刺客要害,但刺伤刺客右臂。手机用户看执局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33529.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