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还没出门没多久就遇到了准备前往一间酒楼吃晚饭的李宽一行人,急急忙忙的就拦住了李宽的车架。
陈校尉看着坐在车辕上和张怀恩谈笑的李宽和李景仁,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当初救自己的那个小王爷?这是当初那个满身贵气又和善可亲的楚王?上半身穿着一件麻衣,下身穿着一条麻布裁剪的休闲裤,小手插在裤兜里,斜靠在车框门上,衣服上还有残留着泥点,不停的东张西望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完完全全就是乡野小子进城,甚至比乡野小子都不如,活脱脱的二傻子啊!楚王殿下您这亲民也太亲民了,亲的差点让自己没认出来。
“楚王殿下,陛下和贵妃娘娘正在一间酒楼。陛下想要进天字间,让小的请您过去。但是您是不是回王府换一身行装啊?”陈校尉拦住车架,看着李宽的打扮小心翼翼的建议道。
李宽听到眼前男人的话,再看着护卫一脸看二傻子的表情,怒了。
“就这样去,换什么衣服,吃个饭而已。”
李宽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裤子,很想和陈校尉好好理论理论自己这身行头怎么了?不就是衣服上有点泥点吗?刚刚干完活有点泥点怎么了?又没有袒胸露臂。虽说知道自己脾气有点暴躁偶尔有点不了解大唐的习惯犯点傻闹点笑话,但是李宽坚决不会承认自己是二傻子的。
本来大唐人的生活过的就不怎么样,还要穿什么长衫胡服,怎么就不知道节省点布料呢?做一身的长衫胡服,都能做自己这样的两身衣装了。还一副看二傻子进城的表情,果然你才是二傻子,你全家都是二傻子,全大唐都是二傻子,自己才是聪明人啊!李宽越想越觉得自己聪明,不由的给自己点了一个赞,脸上满是笑容。
一边的李景仁看着李宽像二傻子一样的傻笑着,自己也笑了,其意不言而喻。
“宽儿,为娘还是回王府,你和景仁一起去酒楼用饭吧!”李母也在车厢中听到了外面的对话,想着自己宫女的出身,要是跟着李宽一起去,只会让李宽在陛下面前抬不起头。所以李母撩开车帘对李宽黯然的说道。
“不行,要去就一起去。”李宽那里不了解自己母亲的那些顾虑,可是这种顾虑更让自己难过、愧疚。第一次李宽用坚定的语气拒绝了自己母亲。对李宽而言,老妈对自己的生育之恩和爱护之心大过一切,别说李渊就算是见天王老子也不能让自己老妈觉得自己会丢了儿子的脸面。
“娘,我知道您的心思,但是您所担心的贵族脸面孩儿不在乎,您在孩儿心中就是最伟大的母亲。”李宽坚定地说道,心里想着是不是向李渊给自己老妈求个封号什么的。
“可是··········”李母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李宽已经让老柳赶着马车前行了,根本就不给李母再说的机会。
车厢中李母还是有些忧虑,不停的整理着自己的服饰,还担忧的不停地问着莲香自己的服饰整理好没有,有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听到莲香说一切都好,李母才渐渐的平复了心中的紧张感,但是一颗心还是紧紧的悬着。
一间酒楼的大堂,李渊和万贵妃坐在一张空桌上,连福站在身后,护卫们也紧紧的围着李渊,仔细看就会看出护卫们的站法都利于第一时间保护李渊。李渊还开开心心的跟另一桌的食客打听一间酒楼神秘老板的趣事。
李宽一进门就看见李渊笑的胡子都翘了起来,不停的八卦着,有些无语。都说聊八卦是女人们的专利,没想到李渊这个糟老头子也喜欢聊八卦,还聊的那么开心。而万贵妃则是在一边看着兴奋的李渊温和的笑着。
李渊既然是微服私访,李宽也就没有当着众人给李渊请安,递给怀恩一块牌子说了两句就带着李母和小胖子往二楼走。李母看着往二楼走的李宽不由的伸出手拉了拉,意思是让李宽给李渊和万贵妃见礼。李宽没理会,依旧往二楼走去。
李渊和人们聊了好一会,正想着李宽来了这么久怎么还不让自己上楼?就见小二急忙的跑过来说到。
“这位老爷、夫人,我们掌柜的请您进天字间,今日的一切费用都全免。”
听到小二的话,刚刚还在跟李渊吹牛的食客们当即愣住了,手中筷子不自不觉的就掉在了地上,更有端着酒杯倒酒的人连酒已经溢出来了也没有察觉,一时不慎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摔出了声响才反应过来。一时间一楼大堂就炸开了锅,人们不断的议论着、猜测着李渊的身份。刚刚那个让李渊明日不用来的食客更是张大了嘴,怎么都闭不上。
李渊听着、看着顿时就傲娇了,伸出手得意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笑道:“老夫就说今日老夫一定能进天字间吧。你们还不相信。”说着李渊带着万贵妃就往二楼的天字间走去,至于楼下的谈论李渊就没在意了。
天字间并不像外人传说的那样装饰的像银河一样漂亮。天字间只是比人、地两个包间大一点而已,完全没有那两个包间的绚丽与贵气。天字间中全是用普通木料雕刻着一些花鸟虫鱼和人们常见的麦穗、稻苗装饰在屋中的四周。外间和内间隔着一道门帘,门帘还是最便宜和常见的麻布。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在内外间的墙壁上挂着一幅挥毫泼墨的不错的字画。字画给人一种一股超然物外的感觉,但是字画中的意思却完全相反。
外间的字画中写着“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而内间中的字画上这写着一首诗。
锄禾日当午,
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
粒粒皆辛苦?
诗词的下方还画着着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农在田间弯腰劳作,一个孩子蹲在地上捡拾着田间的谷粒。
李渊和万贵妃进到天字间的时候,李宽已经让人准备好的吃食和锅底。其实天字间中吃的也仅仅只是汤锅和火锅。为了这火锅和汤锅,自己当初真是费尽心力。汤锅还好,随便弄点配料煮着吃就行。但是火锅就麻烦了,仅仅是锅底料就要许多的香料,想这些配料就不知道杀死了自己多少脑细胞。而且在大唐没有天燃气罐,只好画出图纸让工匠弄了几个现代的炉子放在桌下,还特地的打造了几个锅安放在被镂空的桌中。李家庄现在用的炕和炉子就是李宽在装修这天字包间的时候想到的。
李渊看着包间中的装饰,在看了看包间的字画思索了片刻,对着李宽问道:“不知这诗词是哪位名家的手笔啊?”
“这诗词啊!当然是出自你孙儿这个名家的手啊。也就您孙儿这样才华横溢的人才能写出这样的诗词吧!”李宽无耻的把明朝朱柏庐的治家格言和李绅的悯农诗安到了自己的名下,一副不要脸的样子逗得李渊哈哈大笑。
“这诗词朕还相信是你所作,但是这笔迹好像不是你的吧!”
“当然······那不是孙儿所写,那可是我师父的大作。”
“什么大作,也就一般还没朕写的好。”李渊笑着说道。
看着跟自己问答的李宽,想到一间酒楼的规矩和这天字间的装饰,李渊若有所思。在李宽不知道的时间中,李宽抄来诗句渐渐地成了皇家子弟和勋贵子弟的必学之言。手机用户看大唐承包王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33560.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