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和徐文远来到李家庄教书有一段时间了,李宽每日都被俩老头儿拉到学舍听课,每天听一人的课,让李宽比较谁的学识更高。虽然李纲和徐文远都知道当初李宽用激将法让俩老头儿分别教授,比较学识也只是无意而为。但是俩老头儿却一直在较劲,不服输,时常问李宽的答案。就因为这样,李宽现在都是躲着俩老头走。
都说较真的人可怕,可是较真的老头儿更可怕。李宽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李纲和徐文远的学识,李纲上课总是能引经据典,儒家典故张口就来。可是老头儿教学严格,导致学舍中的孩子们不太喜欢上李纲的课。徐文远依旧那么和善,上课也是深入浅出,偶尔还会说说一些古典趣事,课堂的趣味更浓,孩子也更愿意学习。但是这些这能说明两人的性格和教学方式,让李宽评价学识,这如何评价?
今日一早,李纲和徐文远就叫住了李宽。自知不妙的李宽只好像狗撵兔子般跑了出去,大叫着“小子去看看庄户,有事咋们回头再说。”孙道长看着逃跑的李宽对着李纲和徐文远哈哈大笑。
大唐的八月远没有后世的炎热,偶尔还会有阵阵清风吹拂。
稻田中的稻子已经长出了稻穗,稻穗上还开着洁白的小花。水稻开花虽然小却很美丽,从开放到关闭也就半个多时辰。稻花没有花萼和花冠,但快开放时,隔着清晨的一缕阳光可以透视到颖片内的花药阴影,由于花丝的伸长而逐步被推到颖部顶端。同时颖片就象蚌壳似的张开,淡黄色的一枚雄蕊和六枚雌蕊逐渐落出。绿色的颖片像小嘴一样继续微微张开。
随着阵阵清风,开放的花朵落在稻田之中,就见一群群的游鱼从稻子根部穿梭而过,冒着头不停的张嘴,吃着随风散落的稻花;游鱼不停地摇摆着身子从稻田中游过,不时的还会冒出几个水泡,波纹在这平静的水面上一圈圈的荡漾开去。稻田中也会有着几处浑浊,而这些浑浊之地都是游鱼在不停的争抢着散落的稻花。
清风拂面,阵阵的稻花香飘满了整个李家庄。难怪张玉书说“广阔良田吐稻花,芳香飘溢醉农家。”李宽站在路边看着眼前的美景,闻着沁人心脾的稻香,迷醉了。
“庄主,您怎么来了?”此时正在鱼塘边抛撒青草的柳老三看到李宽亲切的问道。
“我就是随意看看,你忙你的。老三你最近的鱼怎么样了?”
柳老三的鱼塘不小,不时卖点鱼给一间酒楼,偶尔还会蒸一两条鱼给自己和孩子改善生活,小日子过的还不错。平时也会给李宽和庄户孩子们送一两条鱼,说是自己的一点心意。
“庄主,现在鱼塘的鱼长的快,俺平时还会看到有一群群的刚刚孵化的小鱼,鱼塘的鱼越来越多。”柳老三满脸的满足。
“不怪我当初让你承包鱼塘了?”李宽也有些高兴,李家庄的庄户们日子越过越好。
“哪能怪庄主,当初都怪俺不明白事理,俺以后都听庄主的!”
两人聊着聊着,李宽就发现鱼塘周围有些空旷,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老三你有没有觉得这鱼塘附近少了什么?”
“庄主,俺看这鱼塘停好的啊!平日也是这样,没少什么啊?”
“对了,是树荫,这鱼塘少了树!”李宽拍了下额头,突然惊声道。
柳老三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庄主又犯傻了,这鱼塘好好的跟树能有什么关系。
李宽看着空旷的鱼塘周围,想着种上桑树。一来可以养蚕;二来这些蚕的粪便也算是鱼饲料了;三来还可以织布增加庄户们的收入;李宽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天才,傻笑着看了柳老三一眼。行不通啊!李家庄除了李母就没有成年的女人,就是莲香今年也才十四五岁,难道指望一群糙老爷们织布?一群糙老爷们像女子一样婉约的坐在织布机前,用着粗糙的大手在织布机上来回的织布,想想李宽就觉得不寒而栗,身子忍不住打了两个摆子。反正李家庄以后也有女人嫁过来,先种上桑树在考虑以后的事,李宽又露出了一个迷之傻笑。
柳老三看着李宽不停变化的脸色和摆动的身子,不由的往一边挪了挪脚步,朝着一旁劳作的陈老汉喊着:“叔,庄主他犯癔症了,快去请孙神医来看看。”
你才犯癔症了,你全家都犯癔症了。老子好好的给你们思考赚钱的事,还说是犯癔症。李宽听到柳老三的喊话,气就不打一处来。
“行了,本王可没犯什么癔症?本王回去了,你喂完鱼,到本王府上来一趟,本王有事吩咐你。”说完,李宽带着怒气打道回府,好好的心情全被柳老三的一句癔症给破坏了。
可惜李宽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注定不能乘兴而归了。
李宽在回府的路上,一眼就瞧见了一群人在李家庄指指点点。孔颖达跟在一个身着华服的男人身后,不时的给男人讲解着什么,男人不时的点点头,可以看出一群人说说笑笑,气氛很好、很欢乐。
可是李宽却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来人居然是李世民,这是李宽在大唐最不愿见到的人。李宽望着说笑的一群人就准备换条路回家,哪知远处擦觉到有人的孔颖达转头就望见了李宽,大声喊到。
“楚王殿下,可否过来一叙,为老夫解解心中之惑?”
李宽无奈,只好走了过去。
“此乃······”
“孔老先生不必介绍,小子知道。”李宽说完就对着李世民躬身请安道:“小王拜见秦王殿下。”李宽的请安的动作做的十分到位,毕竟现在有这么多人在场,不能让众人觉得李宽缺少礼教。
李世民看着李宽的样子,本来还是挺满意,只是这称呼却让李世民心有怒火。“李宽抬起头来看着本王,当初在军营之中你就对本王隐瞒身份,本王亦不计较当初之事;尔现在更是对本王不敬,难道本王当不得你一声父王,本王有何事让你心有不满?”
李宽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李世民,眼中有着熊熊怒火,当初出生时李世民的一脸狠绝,李母为求情昏死在地的情景不停的在李宽的脑海中闪过。李宽真想对着李世民大声吼出老子不满的事太多,已经数不过来了的话语。
“小王在这乡野之地呆的太久,不知礼数,秦王殿下宽宏大量想来也不会怪小子这乡野之子不知礼数。”李宽回着话,语气充满嘲讽。
李世民看着李宽眼中的怒火,不由的笑出了声,这笑声中有着赞许,能在他的发怒下不瑟瑟发抖,还敢嘲讽他是乡野之人的也就只有眼前这小子了,就是李承乾见到他发怒也会忍不住畏惧。看来这小子心中有不小的怨气,难道怪他常年不来看望?
李世民怎么可能想到刚刚出生的婴儿会记得当初发生的一切。手机用户看大唐承包王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33560.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