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听说你回来了,快出来让姑姑看看你是不是又胖了?”从学城回到家的安平刚刚进门便大喊大叫,将背上的背包随意一扔,就打算去找自己的胖侄儿,三个月没捏过胖侄儿的小胖脸了,怪想的。
她这一扔不要紧,正好砸在了王永嘉的脑袋上,“哎呦”一声,才让回家的苏媚儿等人发现原来大厅之中还坐着其他人。
“王二公子?”苏媚儿眯着眼,不确定道。
王家三人连忙起身,行礼道:“草民拜见皇后娘娘,拜见各位公主。”
行完礼,王傅才说道:“没想到皇后娘娘还认得草民。”
王傅脸上是带着微笑的,心里却是苦涩的。
谁都没想到李宽会有如今的地位,谁也没曾想到李宽会是如此痴情的一个男子,若是当年王家答应和李宽定亲,不仅妹妹有个好的归宿,而且王家也不至于落魄成如今这样,甚至还有可能成为天下第一世家的机会。
一种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悔恨感,充斥在王傅心头。
就在苏媚儿打算说什么的时候,安平一声惊呼,朝着李宽等人便冲了过去,一把抓住小侄儿,左看右看的惊呼道:“你是我那个又胖又丑的侄儿?”
李哲无语。
他好像打死自己姑姑,怎么办。
站在不远处的兕子一边朝李宽等人走来,一边笑道:“胖侄儿,你回来啦!”
在台北休养了四个多月了,兕子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虽说小脸还有些泛白,但亦红润了不少,关键是心情一直很好,都跟着安平学会打趣自己的侄儿。
刚走到李哲身边,兕子就伸出了小手,在李哲的小脸上揪了一下,看着安平甜甜的笑道:“是胖侄儿,没错了。”
兕子的笑容在李哲眼里就如同小恶魔的微笑一般,让他很苦恼,家里已经有一个不靠谱的大姑姑和二姑姑了,如今又加上了一个不靠谱的小姑姑。
这让他将来的日子可怎么过哟。
“真的?我试试。”安平伸手在李哲小脸上又揪了一下,一脸可惜的叹道:“唉,手感没有当初胖乎乎的时候好了。”
“行了,别闹了,去准备准备,吃饭了。”李宽阻止了继续迫害自己儿子的两个妹妹。
听到这句话,跟着苏媚儿一同走过来的小芷感到有些可惜,朝李哲看了一眼,才跟着安平等人一起去洗手。
苏媚儿没走,站在李宽面前小声问道:“陛下,王家人为何会到台北?”
“他们啊,是来请罪的,行了,去洗手吃饭吧,等会儿你就知道他们为何而来了。”
李府今晚的晚饭不同于常日,很有规矩的分成了两桌,明显是女子和男子分桌而食。
李渊自顾自的走到主位上坐下,李宽也不客气的坐到了李渊身边,发现王傅等人依旧手足无措的站着,李宽笑道:“坐啊!”
“陛下,草民如何能与陛下同桌而食。”作为家主的王礼行礼道。
“在华国没那么多讲究,都坐吧!”
“那草民等人便却之不恭了。”王礼再次行礼,才带着王傅和儿子坐到了饭桌的最下方。
等到众人落座,李宽端起酒杯,朝王傅笑道:“听说王家老家主已经去世了,虽说这是一个令人悲伤的话题,不过朕还是恭喜你继任王家家主,值得喝一杯。”
“陛下,如今王家家主乃是草民兄长,并非草民。”
李宽愣住了。
在他看来,王傅当年虽说有些傻乎乎的,但以王家二公子在太原的名头和本事,王家家主之位定然是会传给王傅的,他完全没想到王傅竟然不是王家家主。
“倒是朕失言了。”李宽尴尬一笑,看向王傅身旁的王礼问道:“这位才是王家家主?”
“草民王礼,确是王家家主。”王礼连忙端起酒杯,朝李宽敬了一下,一口喝尽杯中酒,解释道:“其实陛下也不算失言,前些年王家家主却是由二弟担任的。”
“哦,难道其中还有其他隐情不成?”李宽笑眯眯的看着王傅。
说到这件事,王傅其实也挺郁闷的,断断续续的给李宽做出了解释。
王家老爷子在世之时,的确是将家主之位传给了王傅,毕竟王傅即是嫡子又不缺本事,可是王家老爷子去世之后,王家的宿老们认为王家之所以衰败皆因当年王傅得罪了李宽,所以将王傅的家主之位给罢免了,改立王礼为家主。
当然这也不至于让王傅有多气愤,他气愤的是宿老们立下王礼为家主之后,这些人不仅不指点王礼,还就此从王家脱离。
听过解释,李宽笑道:“就没想过从你大哥手中将家主之位夺回来,据本王前些年听到消息,当年你可是从王老家主手中夺过权的。”
王傅叹道:“当年想过,这些年却没有这个心思了,王家的衰败确实与草民有莫大的关系,草民无颜面占据家主之位,而且,王家的衰败也让草民看清了一件事,只有家人才会不遗余力的帮衬自己。
当年不少人对草民避如蛇蝎,只有大哥一直对草民一如既往啊!”
“看来当年的王二公子也改变了不少嘛!”
“人总是要有所改变才能活下去的,王家非当年的王家了。”
王傅意有所指,李宽明白,却置若罔闻,依旧招呼着王家三人吃吃喝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家小子坐不住了。
“陛下,可否饶我王家一次?”
听到侄儿的问话,王傅摇了摇头,终究还是年轻了些。
不过他也没开口,毕竟关于这个问题,王傅其实也很在意,这关系到他们王家一家的生死。
“何来饶过你们王家一说,王家私自开采矿脉,这事儿发生在闽州并非华国,就算朕有心饶过你们,那也不是朕能决定的。”
“陛下······”
见侄儿还打算开口,王傅连忙开口道:“殿下,此事乃是王家的过错,草民等人理当遵从陛下的处置,只求殿下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替王家向陛下求求情。”
“既然你称呼朕为殿下,那朕便以大唐楚王身份问问你,你王家与本王之间可有任何情分?当年在太原城发生的事,你不会就此忘记了吧!”
“草民不敢忘,当年是草民的过错,如今草民来华国就没想过能回大唐。”
李宽一拍桌子,佯怒道:“你这是在威胁朕?”
王傅当即便跪下道:“草民不敢,草民只是想给陛下一个交代,望陛下能替王家求求情。”
王傅一跪,王礼父子二人也跪下了,毕竟当年的事情,王傅可是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们父子二人。
既然是作局,总有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否则这戏也就唱不下去了。
李渊倒是懂自己的身份,在王傅的话音落下后,便劝说道:“算了,当年之事已经过去多年了,你小子这些年打压王家也算是出了一口气,何必揪着当年的事不放,你问问孙媳妇,她对当年的事还记恨在心吗?”
另一桌用饭的苏媚儿听到李渊这句话,她有些发愣,没想到这其中还有她的事儿,而且她也根本不知道这其中与她有什么关系。
不过做了多年的校长,苏媚儿还是有眼见的,不等李宽开口,她便笑道:“当年之事已经过去多年了,臣妾早已忘怀了,陛下向来宽厚,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是算了吧!”
“听见了,孙媳妇都不计较了,你小子计较个什么劲儿。”李渊瞅了李宽一眼,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家人道:“如今正用饭呢,跪着像什么样子,若是朕下去后见到你们父亲,那老家伙还不得埋怨朕,都起来吧!”
三人没敢起身,只是看着李宽,明显在李宽开口。
“既然祖父都为你求情了,起来吧!”
“草民叩谢太上皇,谢过殿下大恩。”王傅磕了几个头,这才和哥哥侄儿起来。
李宽端起酒杯,小酌一口,平静道:“如此说来,当年在太原时,射杀本王之人就是你王家人吧!”
原来是在诈我吗?
这个想法顿时出现在王傅心里,不过一瞬间,王傅就认为自己的想法很可笑。
楚王都能打探到自己当年争夺家主之位的消息,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当年射杀楚王之人乃是出自于王家呢!
想通了。
王傅诚实道:“当年之事,确是草民下的令,家父与兄长并不知情。”
“你倒是诚实,当年若非皇后,朕可就差点被你王家人射死在太原街头了。”
听到李宽这么一说,苏媚儿恍然大悟,心情复杂。
当年发生的事,其实说不上怪谁。
怪王家吗?
真怪不上,毕竟当年李宽在太原弄出的“宝地”可是坑了不少人,以王家为甚,苏媚儿觉得,这事若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是她自己会做出报复之举,王家做出那样的举动其实挺合理。
要说怪李宽?
更怪不上了,当年王家拒绝李渊求亲之事,实实在在的打了楚王府的脸面,打了皇家脸面,而且李宽作为大唐的王爷,想出任何法子打压世家都是合理的,自然怪不到李宽的头上。
“陛下,当年之事也分不出谁对谁错,算了吧!”苏媚儿再次开口,不过这次话明显比之前都真诚许多。
李宽点点头,看向了王傅,问道:“你们怎么看?”
“草民等谢过皇后娘娘大恩。”王傅带头,王家三人起身朝另一桌的苏媚儿施了一礼。
“当年你们王家刺杀本王,本王这些年亦打压了你们王家,便算是扯平了,本王会派人吩咐十亿停止一切动作了。”
“殿下宽厚,草民无以为报······”
话未说完,李宽便打断道:“算了,当年种种恩怨就在这杯酒里了,喝过之后,咱们也就不谈当年之事了。”
王傅有些失望,本想借着这个机会,顺便表达自己的投靠之意,却不想被李宽给糊弄了过去。
不过失望归失望,王傅心底还是挺高兴的。
他不是傻子,从李宽对待他们三人的态度其实就可以看出李宽早已决定帮忙了,只是要帮到何种程度,他不敢确定而已。
王傅端起酒杯,示意自己大哥和侄儿也端起酒杯,感激道:“草民谢过殿下。”
说完,一饮而尽。手机用户看大唐承包王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33560.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