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不干不净的东西啊?”沈军张大嘴问。
“哎哟,你真笨!就是鬼咯!”珍珍说。
“有鬼?”沈军望向豆嫂。
豆嫂不回话,依然显得沉闷,等了等,她才说:“你们知道这块地方是哪么?还有前面那个庙,知道派什么用场的么?”
说着,豆嫂伸手指向正前方,那里是一座庙,名叫岳庙。岳庙就处于一间大型商场之旁,在岳庙另一侧,是一条小食街,岳庙夹在小食街和大商场的中间,显得比较突兀。
沈军等人或多或少听说过一些关于岳庙的事,知道该庙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建筑,当地人认为岳庙受神灵庇佑,所以常在庙里烧香,前几年市政局打算整改,把岳庙拆除,结果第一批工人去了后,闹出灵异事件,说是几名工人在动工时不幸惨死,幸存的工人回家也纷纷生病。这件事当年非常轰动,直接导致民怨鼎沸,市政局迫于压力,也就打消了整改的念头,对岳庙不了了之了。
再过几年,岳庙前的深巷被拆除,建成一条长长的步行街,由于步行街正对着岳庙,故取名庙前街。
“这不是叫岳庙么?”沈勇反问豆嫂。
“嗯,岳庙的事情,你们听人讲过没有?”豆嫂边说边望向沈勇,沈勇一下有点紧张,不敢再说话。
“听过啊,以前死过人咯!”珍珍回答。
“为什么死人呢?”
“好像是这庙里住着什么神吧?它们不让那些工人把庙拆了,所以弄死了几个工人。”珍珍又答。
“这种事……尽扯谈的,反正我不信。”大狗笑了。
“你别不信!”豆嫂一脸认真,不服气地对大狗说,“还真是这样子的。不然你以为,这边会这么太平?”
大狗不明白地问:“什么意思啊?”
“这个地方阴气重,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你们看只要一到晚上,街上人就少很多。”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呢?”沈军起了兴致,走近豆嫂问。
“因为这里靠近鬼关,阴气特别重,所以我刚让你们晚上不要到处乱跑,街上可能有些东西在游来游去的。”
豆嫂的话,十足把沈军等人吓到了,当中又属老头和茶婆最迷信,茶婆立即抱怨道:“怪不得了……在这里摆摊子的人少,生意也差!我晚上回家觉也睡不好,还老是咳嗽!”
沈军吃惊地问:“有这种事啊?那跟这个庙有啥关系?”
“有关系!这里靠近鬼关,游魂野鬼什么的常常在街上走,需要有东西来镇一镇的。岳庙,就是负责镇住这个鬼关的,不然这边晚上会一点事都没有?”豆嫂说。
“原来这样的啊。”珍珍叹道。
“鬼关在哪?”半天不说话的沈婷问。
豆嫂手一指庙前街说:“鬼关在那个方向,正好被岳庙的大门对着的,但它们一般不会朝岳庙的大门走,所以步行街里面倒干净,一般都在大路上的。”
沈军等人被豆嫂说的不寒而栗,沈军望向庙前街,此时庙前街的街灯统统关了,深黑一片,倒真像那么回事。
“还有一件事。”豆嫂又说。
“什么事啊?”珍珍问。
“我们这地方,在改革开放前枪杀过一批犯人,就埋在地下,那些怨魂估计还没去投胎。阴气重,怨气也重!”
听完豆嫂的话,沈军等人顿感心中一片黑暗,他们方才理解庙前街街口为何几乎没人摆摊,但他们若不在庙前街摆摊的话,又无处可去,毕竟庙前街再怎么说也是当地最热闹的场所。
沈军,大狗,沈勇三人,也霎时打消了去逛老城工业区的念头。
回家路上,他们一个个心事重重,尤其是茶婆和沈婷,害怕得不行,他们最终决定,在找到新地方前,先凑合一下,等找到新地方了,立马搬走。
之后一段日子,他们照常出摊,照常收摊,一切相安无事,虽说豆嫂的话令他们产生阴影,但时间一长,他们倒也不想太多了。
其中大狗是最大胆,也是最不信豆嫂话的人,某晚回家路上,他说:“你们别听那女人的,哪有鬼关什么的,当地人这么多,不一样活得好好的?也没见几个出事么!她说的那么吓人,她自己不也出来摆摊么!”
“这倒也是。”沈婷附和道,“我在白天的时候,问过庙前街的一些人,他们是有人说岳庙里住着神啊之类的话,但鬼关的事,他们听都没听过。”
老头和茶婆相对谨慎,老头反驳说:“有些事情,该信还是要信的!”
“我感觉那女人是精神有点问题,她的话你们也信我真无语了!”大狗摇摇头。
沈军不耐烦道:“哎哟,随便吧!反正这边生意也不好,我们找到地方就搬,关我们屁事!”
接下来几天,气候转冷,夜晚街上人越来越少,夜市摊生意更加难做。摆摊的时候,他们几乎都在发呆,偶尔闲聊几句。
豆嫂依然每晚都来,还是紧绷个脸,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只不过比以往对他们的态度稍好一些,话也多一点,互相间会打打招呼。
久而久之,他们已与豆嫂形成一种默契,就是每次他们总等到豆嫂来了以后,才准备收摊。
不知不觉,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临近冬至,冷空气加剧,晚间的气温在0摄氏度左右徘徊,导致12点一过,街上基本看不到行人。
夜市摊的生意极其冷清,况且他们适应不了当地湿冷的气候,感觉非常难熬。
在这期间,他们发现一件奇怪的事:豆嫂来的越来越晚了。
按理说,大冬天的,豆嫂应该提早来才对,可恰恰比以前来的更晚了,这一点让他们匪夷所思。
尽管如此,他们每晚还是会坚持等到豆嫂来了以后,才开始撤摊。
有次豆嫂跟他们说:“你们别等我了,等我干什么?晚上冷,早点回去!”
此时他们已与豆嫂比较熟络,大狗笑着回道:“不行,豆嫂,我每天看不到你我就难受!回家也睡不好觉!”
“对对对,看见你了,心里才踏实一些。”珍珍说出心里话。
随即豆嫂沉默不语,低头陷入沉思。
次日,豆嫂一直到凌晨两点都没有来,他们已经把摊子收拾完毕,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只等见着豆嫂,马上回家。
不一会,他们听到一阵铃铛脆响,大街上出现一个蹬三轮车的人,正缓缓而来。现在他们全认识那人,那人正是收破烂的老丁。
他们总共见过老丁三次。每次老丁来找豆嫂,都是在凌晨两点前后,而且车厢上总坐着人。
第一次,老丁带的是个男人;第二次,老丁的是一个男人,两个女人;第三次,老丁带的是一个老头。
并且这些人的性格尽皆阴郁古怪,不大说话。
包括老丁,他也不大说话,只跟豆嫂随便交流几句。
今晚,老丁车厢上又坐着两个男人,看上去一个三十多岁,一个六十多岁。手机用户看鬼呼吸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33790.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