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奸细但没有出卖兄弟
1.
等格雷再次把向导捆绑在自己身后,就驱动着越野摩托车,策动着自己部队缓缓向前运动,先是按零蛋参谋长提供的电子地图徐徐渐进。
他让每一个人都把马达的声音降到最低,经过特殊消音处理的马达轰鸣声,只要低运行就听不到什么声音。
等能够现一些蛛丝马迹,便分几路派出探子前去探探情况,几种不同的情况汇总以后,格雷觉得这是个难得的包围的机会,就催动部队快移动。
可能是立功心切,他想凭一己之力就把c国混杂成的联军困死,这样就可以顺利达成不让他们回老巢的目的。
那成想,他派出去的探子没被现,可自己的先头部队刚一接触到联军的后续部队,就被他们的哨兵现,让自己的战斗目的难以达成,还得付出不少的代价。
格雷只好沉着应战,一方面及时组织力量应付随之展开的遭遇战,尽量少接触或不接触,以免弄成个消耗战。
另一方面,他不断地派人催促自己的后续部队,不惜一切代价,以最快的度疯狂地向前后两翼运动,战斗目的不知能不能达到,沙尘暴倒是应格雷之令狂暴而起。
只是这突然骤起的沙尘暴,未能狂暴得尽兴,就被无边的枪炮声震得身影全无,正所谓来得快去得也快!
这跟真正的沙尘暴可是没法比,就是连暴鲨纹假冒的沙尘暴也没得比,却要用这弱爆了的气势跟魔头们的气焰斗,格雷突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沮丧风暴席卷心头!
他感觉难受至极,却又从不敢放弃,怎么也得拼上一会儿,自己的命令是不惜一切代价,可别砸在自己手里。
指挥官应该是执行自己命令最坚决的人,否则这仗还怎么打?指挥员虽没有独狼好做,可也得极力做好这个指挥员不是格雷决定一鼓作气,边打边包围。
格雷冷静得盘算了一下,自己的机动优势还在,要利用好这个优势,才有可能扳回这艰难的一局。
于是格雷单人单骑突入阵中,不不,不,不是单人单骑,而是双人单骑,他身后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向导,有如古代战阵中骠出的战将,欲将敌斩于马下。
可黄昏裹着黑夜纱裙,四下里全是弹道划痕,分明就是一个激光阵,那见敌人的影子呀?
自己倒有可能成为敌人的活靶子,这分明就是本末倒置,自己擅长的就是潜伏伏击,怎么做起活靶子来了?害得要用半死不活的向导来替自己挡子弹?
这太不好做人了,而自己已经冲出阵来了,掉头回去更危险,这怎么办?格雷猛一横心,加大油门继续狂冲!
2.
格雷这么不顾死活地一个冲锋,眼看他就有被包围的危险,机动队员大多都是些玩命的主,看见自己的主帅这么玩命,也都吆喝着冲进包围圈,不,即将形成的包围圈。
就因为只是即将形成包围圈,一下就被几十辆摩托疯似的冲锋,冲得只剩下尘沙飘飘了。
这种独特的风景真的只有在戈壁滩上才难得一见,而且还能一见就不厌其烦地叫人难受,不过那还不是格雷现在最最急迫的感受,因为他在冲锋的过程中,好像感觉出了一种状况。
他突然意识到,感觉到的这种状况有可能就是自己夺回战斗主动权的关键,因为所谓的联军就在几个沙壑之间休整黑夜。
只要占领其中一个最高的节点,就可以将一切节回自己的掌握之中,让整个山谷里密密麻麻蠕动的黑影变成自己烧得滚烫热的钢锅中热乎的蚂蚁,我不就可以想怎么弄它们就怎么弄它们?
就在格雷为自己能够现制敌先机感到沾沾自喜时,他猛然暗叫一声:不好!竟然有人窥破他的先机,那还得了!
这些并没有死睡过去的蚂蚁,居然也想到了要占领这个高地,以避免自己被彻底困死,纷纷向这高地方向运动,嘿嘿,高地到底会归谁,现在还不知道呢!
格雷一边嘿嘿冷笑,一边用口哨通知手下和敌人拼时间,拼得了时间就活,拼失了时间就死,很简单的道理大家都知道。
所以机动队员一半分散狙击联军,另一半则稍微迂回一点角度,疯狂地往高地上冲,而这一切决定,无论是从感觉到先机还是果断决策,格雷都是在子弹呼啸中完成的。
他的部队是折返往上冲了,自己怎么折返就成了个很大的问题,因为自己刚才冲得太猛,孤单单地脱离大部队很远了。
失去掩护的转身怎么也华丽不起来,这不仅仅体现在子弹没长眼睛,最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后脑勺也没长眼睛呀?瞎人摸象似的一转身,没长眼睛的东西射向没长眼睛的地方,能不中彩?
这个赌注可下不起,何况身后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玩意儿,总不能用他来挡枪子吧?那我成什么了?然而又怎么办?
继续往前冲?挂彩的机率就更大了!那刚才自己为什么要冲呢?怎么那么不冷静?既然冲出来了,为什么要折返呢?怎么这么不明智?不冷静不明智,就是没休整的结果?
我以前不这样呀!格雷趴在摩托车上,左拐右突,就是不敢掉头折返,眼看着自己与大部队的距离越拉越远,怎么办?
3.
就在格雷左右前后都不是的那一瞬间,他腰间的枪又被人抽走了!这下可就真的完蛋了!眨眼之间,他就要和零蛋滚成一类了,甚至还不如他,他做起码还有个零蛋可滚!
自己可就要做一个负蛋了,不,负蛋都不是,负蛋他也得是个蛋不是?自己可就要什么都不是的完蛋了!
什么都不是,当然有可能意味着什么都不存在,彻底完蛋灰飞烟灭,能是个什么?迎面扑来的沙尘暴么?那可也是一种存在的,只不过是存在于另一个维度空间!
“哒哒哒”地响着,就有如格雷此刻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维,响得让人怀疑人生,可真实的人生又不容怀疑。
它就是真实存在!这又是怎么回事?原来是半死不活的向导,不知在什么时候什么原因,突然活过来了,活脱一个奇异纬度空间的战神!他该不会是回光反照临死一搏吧?
格雷实在不敢相信,这是防护眼镜折射到自己视觉神经中的这一幕,可又不得不正视它,因为自己的配枪就在那吼叫。
这吼叫完全盖过自己身心极度聚合在一起的爆裂声,让自己的神经一下就亢奋了起来,这可是天作人和妙不可言呀,但是什么东西强烈刺激了这个看起来马上就要死的人了呢?
格雷不自觉地利用终于可以放心背对敌人的那一刹那,从防护眼镜的边缘扫视了一下敌方阵地,扫到黑压压的一片。
这不是那个什么她的核心战队吗?难道他一时猛冲就冲到了敌人的核心战阵里来了?难怪他们能让死人复活,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不过自己却顾不了这么多了。
既然现在已经掉过头来了,那就应该毫无顾忌地放下一切冲上高地,把自己队伍的士气提起来,一鼓作气地占领高地再说!
把敌人死死压在山下才是重中之重,格雷这么想着,拖着疯狂突突的向导,不一会儿就突到了山顶,终于稳住了阵脚,不过实在太惊险了,如果晚的一分钟,不,半分钟,后果不敢想象!
看到底人被机动队员有组织的射击压制在山下,不知为什么总是合不了围,但总算是可以缓口气了。
格雷招来机动队员帮忙,慢慢把向导放下来,格雷支下摩托车后,就拎着水壶向向导走去,一边递过水壶一边轻柔得问,“醒了?你的伤不碍事吧?”向导艰难地接过水壶道,“死不了!”
“真没看出来,你这么厉害?”“这不是没办法嘛,你想活命就得拼命!”“那是不是为了自己想活命,就要出卖兄弟做奸细呀?”
向导把扬起来的水壶搁嘴唇上停顿了几秒钟之后,才慢慢将水壶从嘴唇上移下来,咽下那口在喉咙里打滚的水,看着格雷的鬼脸缓缓地说,“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瞒你,你说的没错:
我是奸细,但我从来就没出卖过兄弟,尤其是在生死攸关的时候!说穿了,死这个事,它就是个屁,怕什么?”手机用户看苍鹰密码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33836.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