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舒总想,如果时间能倒流,或者她能穿越过去,她必定不会去撩那只高傲猜不透的冷世伦,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离开冷世伦之后,苏舒越来越明白,把消极的情绪留给一个人慢慢消化,原来也是一种修养。
也许她能找个简单的男人结了婚,可以生个好看的女娃儿,穿个母女装招摇过市,仅仅只是也许。
冷世伦对于苏舒来说,就像是月老牵错了线而又费劲把打结了的线捋顺,而这个过程确没有征得主角的同意。
苏舒又被自己的梦吓了身冷汗,梦里的自己又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怎么都出不来,喊破喉咙都没有人来救她,就在绝望之际时突然醒了,苏舒深呼吸了口气,又好在是梦里。
“你说好不好笑,别人做个梦都是千奇百怪的,起码一周内容不重样的,即便是重样也是连续剧,我一做梦就是在黑屋子里出不来,真是没办法呢。”苏舒曾对金轩笑着说。
自从自己可以轻松地跟别人当做没得过抑郁症似的谈论抑郁症,苏舒觉得虽然一周五次小黑屋梦魇,活着还是幸福的。
看了床头柜子上闹钟,凌晨1点了,睡得有点久了。
苏舒不知道其他换过抑郁症的人有没有这样的症状,一旦睡醒之后,总能忘记些事情。
苏舒只记得好像在医院里见过冷世伦,好像听到他说看未婚妻生疼了自己的心。
后面的事情模糊地只记得自己把可乐接了回来。
肚子好饿。
苏舒起身,打开卧室门,看见沙发上躺着的男人,愣了一下。
他怎么在这里?
苏舒轻手轻脚蹲在沙发边上,看着这个自己爱了很多年却莫名其妙提分手又忘不掉的男人。
薄唇薄情,难怪四年都不来见我一下,让一步低一下头会死啊。
刚想深情再深情看看这个男人,肚子咕噜咕噜响了。
呃,煞风景了。
“我说,我是来帮你打蚊子的,你信不?”苏舒干笑。
“饿了吧,换个衣服,带你去吃宵夜。”冷世伦起身。
“嗯,好。”
两人去了附近的海底捞。
苏舒虽饿了,但不敢多吃。多吃怕影响胃牵连影响她那品质不高的睡眠,吃地一直很秀气。
中间也没说话,只有水噗呲噗呲的声音。
“那个,我吃饱了,抱歉,现在不敢多吃。”苏舒想,四年时间总能改变一些事情,比如现在她再也做不出厚脸皮的事情。
安静地坐在那里,看在窗外路灯下熙熙攘攘的人和车。
也有情侣相拥走过。
那时,和冷世伦也有这么不要脸的在大街上相拥走来走去,苏舒咯咯笑去踩冷世伦的影子,冷世伦极其配合的夸张跳来跳去,那年刚24,旁人都说太矫情。
冷世伦看着自己跟前安静地不存在似的苏舒,心的某一角似被人狠狠地揪了一下。
当把日子过成岁月静好的状态时,苏舒对很多事情没有那么强求了。
就好比现在,自己曾经深爱的男人出现在自己眼前,除了紧张少了当年那厚脸皮劲了。
他都有未婚妻了,热脸不贴冷屁股了,贴多了怕影响脸的健康。
“吃饱了?我送你回去。”
“好。”
一路两人无言。
似商量好,又是没有各自有心里活动而不想开口。
苏舒想着,好在自己没有多余的脑细胞来整理冷世伦出现而带来的蝴蝶效应。
前任回来,生活得继续啊,总不能天沟地雷相碰冒出一堆火花而不体会人间疾苦了。
“谢谢。”苏舒下车,微笑挥挥手,转身走向单元门口。
冷世伦看着那抹背影,思绪回到了刚认识苏舒的那段时间。
那时的丫头不像现在,虽表面看似无恙确唯独少了生气,勃勃的生气。
对,唯独少了那股照亮他阴暗心灵的阳光般生气。
苏舒回到自己屋里,就着窗帘缝隙看到楼下的车还没走。
对不起,我实在没有那股劲再重现一边当年我遇见你时的心情和冲动,虽然我始终爱不了别人。
曾经有个资深抑郁者的患友说过的一些话,苏舒记忆犹新。
“现代人的崩溃是一种默不作声的崩溃。看起来很正常,会说笑、会打闹、会社交,表面平静,实际上心里的糟心事已经积累到一定程度了。不会摔门砸东西,不会流眼泪或歇斯底里,但可能某一秒突然就积累到极致了,不说话,也不真的崩溃,不太想活,也不敢真的去死。”
她现在的状况就是,虽看起来很正常,貌似已经脱离抑郁的困扰,会说笑,会打闹,会出去旅游,表面很平静,也只有自己知道夜深人静时那种孤独的啃噬。
苏舒曾想,如果自己不在那个阶段真没掏心掏肺地没有自我去喜欢一个人,也不至于那整成这样。
如果来说她和冷世伦之间的爱情故事,既没有像白浅和夜华的几世纠缠深入骨子里的爱情,也不像袁湘琴和江直树傻白甜和学霸的爱情,也不像杉菜和道明寺霸道爱情,更不像陈小希和江辰一辈子只爱一个人的爱情,她和冷世伦的感情虽有倒追,对方家境不错,没有出现第三者出现,过程印象中貌似美好,用她的热情融化了一座冰山,只是结局是所有以上爱情故事结局以外的。
她忘记了为什么分手的原因!!!手机用户看非亲非顾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34216.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