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民初,乔县有家沉姓大户人家,富甲一方,祖辈一直以织造各类奢华布料为生,织造这一手艺俨然成了他们沉家的立足之本,因此沉家后辈子孙自小就要接受家族统一举办的织造教育,传承织造技术。
彼时的沉家正值如日中天,家中后辈织造能者辈出,其中以一个叫沉香屑的姑娘最为出名,一手巧夺天工的织造技术令家族中众多同辈望尘莫及。
沉香屑本是沉家庶出,生父生母又早逝,孤女一个,原本在沉家没有什么地位,若不是凭着她有惊人的织造天赋,平日里又肯吃苦耐劳,这才令族中长辈对她另眼相待,一直视作沉家栋梁来培养。
沉香屑年方二八时,族中长辈考虑到她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便在乔县给她寻了门亲事,她无父无母,终生大事也只能全凭族中长辈做主。
男方是乔县另一家名门望族夏家的公子夏宴,一表人才,不仅自幼饱读圣贤书,还在欧美留洋学习过新式军务。
这一年夏宴刚从西洋军校归来,各地革命运动此起彼伏,即将走向末路的清廷仍在垂死挣扎,开始命令各地操练新兵,对抗革命者。
乔县这里有一处新兵训练营地,夏宴由于是当地唯一在欧美军校学习过的人,被营地长官特招过来,任副官,负责用欧美军事制度操练新兵。
沉香屑和夏宴第一次见面便是在新兵操练场地上,那日春暖花开,营地里一列列新兵举着步枪,正在场地里练习打靶,沉香屑在族中长辈陪同下,第一次见到了这位与自己定下婚约的夏副官。
原本夏宴一直以操练新兵,军务繁忙为由不和沉香屑见面,觉得她多半也是一位娇生惯养,不好伺候的富家小姐。
沉香屑也以为军中之人怕是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对夏宴也没抱什么好念想。
可是这两位看到彼此的第一眼,就暗自心动起来,原本不好的念头分崩离析。
沉香屑发现这位夏副官少年老成,而且生得温文尔雅,俨然是个美男子。夏宴也感觉沉香屑不似他见过的任何一位富家千金,一看就是位知书达礼,深谙世事的妙女子,而且容貌更是堪比佛菩萨,慈眉善目,雍容大度。
两人也算是一见如故,夏宴后来每天都会抽空和沉香屑见上一面,两人感情日渐浓厚,在外人眼里,他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沉家与夏家长辈也开始商量,尽快将他们的婚期拟订下来。
“宴哥哥,昨天听家中长辈与我说,明年中秋佳节,便是你我成婚之日,你可欢喜?”
乔县沉家后花园,沉香屑闺房之中,一身军装的夏宴端坐,望着面前身穿粉色花衣的沉香屑,无不动情起来,他拉过她的青葱玉指道:“阿屑,宴哥哥如何不欢喜,若是你我成了亲,我也好尝尝何为女子闺房之乐。”
言罢,夏宴用力,沉香屑被他猛力揽入怀中。
她如受惊小鸟,粉拳捶打着他的肩膀,想要从他怀中脱离。
可是夏宴抱得热烈深情,沉香屑娇小的身子挣脱不开,渐渐也就放弃了“抵抗”。
她能感受到夏宴对她的深情切意。
女子香软的身子在夏宴怀中,他忽然将沉香屑抱得更紧,嘴巴贴在她耳边浓情道:“阿屑,宴哥哥今日要送你一份礼物。”
他说完,沉香屑便是感觉胸口多了一个方形小盒,用小手摸过去,拿出来打开一看,原来是一盒艳红的唇纸。
这是时下最流行,也最名贵的一款唇纸,多少富家女子都想得到一盒甚至一片也行,可惜洛阳纸贵,这种唇纸供不应求,能买来一片已是不易,像夏宴这般买来一整盒真是不多见。
“宴哥哥,这盒唇纸太名贵了,你确定要送给我?”沉香屑还是第一次收到夏宴的礼物,因此有些受宠若惊。
“小傻瓜,说什么胡话,我当然确定是送给你的,这么一盒唇纸,我都嫌不够显示我对你的情意。”
夏宴一番话出口,沉香屑笑魇如花,心上人的甜言蜜语如何是她能抵抗得住的。
当日,沉香屑在闺房之中用一片这种唇纸,鲜红的颜色将她的樱桃小口修饰得美艳动人。
夏宴看得痴迷,但不敢再有什么大胆举动。
气氛沉默下来后,却是那一直被要求含蓄内敛,恪守封建礼教的沉香屑忽然抱住夏宴的脖子,一张艳红的樱桃小口吻在他的侧脸上。
触感湿润柔滑。
夏宴愣住了,片刻后,沉香屑松开他,在他面前低着头,红了脸。
再片刻后,沉香屑柔声道:“宴哥哥,如今你我已有了肌肤之亲,阿屑就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一辈子跟定你了。”
夏宴只觉得恍惚,原来女子的爱意来时不比男子势弱,他喜欢。
可是两人在房中还没来得及多温存片刻,外面突然有军人敲门,急急忙忙将夏宴唤回了营地。
沉香屑都来不及和他道声别。
第二天,夏宴突然亲自带兵,将沉香屑他们沉家团团包围,所有沉家人都是被抓捕,困在沉家一座大厅里。
一切来得是如此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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