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芸脸色难看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想要折磨报复的是那个昔日的吕家大小姐，不是那个自卑的废物。面对那种卑微的姿态，她连报仇的兴趣都没有。
鬼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突然一副像是看神灵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恶心透了。
“我进去收拾一下吗？”
李钰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关心的看着张芸。
“算了。”
张芸坐在李钰身边，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这一天除了尝到了新滋味以外，其他的都很无聊。
李钰沉默，她感觉老师有心事。心情应该也不算很好，为什么呢，难道是她吕弋心骂了很多难听的话吗，不对，不像是这样，她记得刚刚吕弋心大喊的时候，张芸好像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张芸不说，李钰不想主动发问，她想靠自己猜出来。
李钰苦思冥想。
手机铃声响起。
张芸的手一招，茶几上的手机就已经落到了她手上。
“大哥，什么事？”
张芸无精打采的问着。
“有人想在暗地里接触她。”
“李钰吗？”
“是。”
李钰恍如未觉，依然在思考着老师为什么会不开心。
“我能把她们全*了吗？”
张芸有些烦躁。
“最好不要，那是太子身边的人。”
浑厚有力的声音中有一丝忌惮。
“***！”
张芸脸色完全阴沉下来，老道士，你就真的连这几天都等不了了吗？离前辈走还不到一年，就要举刀了？
“你看看能不能谈一下，做一些让步，家族现在有些被动！”
“我知道了，你，二哥，我会保下来。”张芸心里明白了大哥打这个电话是什么意思了，主要就是最后半句话。
“那就好。”
电话对面的男人松了口气，关键时刻还是要靠小妹啊。多亏有了小妹，自己不用步那些人的后尘了。
“你实话和我说，那些烂事，你和二哥有没有掺和，别和我说谎，你知道我现在的能力。”
“你......是说什么？”
男人的额头上冒出一滴滴的冷汗。
“**，***，***，就这些。你说说你们到底干没干。”张芸主要还是怀疑自己的大哥，毕竟二哥一直都只是在t是混日子，何况就冲那次误会他就被吓的要流窜国外，二哥应该是不知道这些。
不然不会那么胆小。
“大舅哥应该只是有了解，但并没有接触过。”李钰安慰脸色不太好的张芸，毕竟她在大威散天手初有小成的时候就看到整个张家的气运，那几团黑的发亮的怨气着实显眼，但她能看到老师这一个分支最多不过是有点灰气罢了。
所以她也假装没看见，还是那句话，世界上的不幸多了，她守护好自己的幸福就够了。她现在有家有业，不像以前一穷二白，不可能再去瞎折腾。
张芸听到这句话有些恍惚，她还记得李钰被打到吐血也要在神棍面前救下她那种拼命的样子，结果在她身边不过这么短的时光，就.......
张浩然一惊，怎么这女孩儿也在听着，小妹就不能毕一下吗。万一让她知道了这些，可就....
“小妹，我以后再和你说这些吧。”
“你躲什么？她比你们聪明多了，该知道的早就知道了！”
张芸淡淡的说着，却是想起了当时自己问李钰家族气运时候，李钰那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也只有在自己面前，她才是那只小兔子。
在其他时候，恐怕没人能骗得了她。
张浩然现在内心里倒是对张芸起了浓浓的敬佩之情，他之前还以为三妹拐带李钰完全是走了大运，糊弄了一个涉世不深的小女孩儿罢了。没想到事情居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三妹的手腕要比自己想的高明的多得多啊。
话既然挑明了，张浩然也就不再避讳。
直接说道：“这些烂事儿我也只是有所耳闻，不过其他几家背地里也有这些，唉，大家族嘛，你说咱们是从前朝就传到现在的，十几个分支，上百人掌权，几百人的地位都不低怎。么不得出两个烂人。”
张芸已经是有些不耐烦了：“不要和我打官腔，有话直接说！”
张浩然心中一喜，小妹的信心好像很足啊，继续说道：“你看咱们家能保下多少来？”
“你和二哥地位都不变，其他人打包送给王天师！”
听到这句话，张浩然安下了心，那场大风暴哪怕是他这个成熟老练的朝堂老手也都快被吓破了胆。十几个传承了不止一朝的大家族怎么能因为一点小事说没就没了呢？
现在自己能在风暴中幸存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他知足了。至于其他人，他根本不想管，小妹这么说正和他的心意。
“好，我这就去跟储君说。”
张浩然知道自己不会有事，轻松的吐出一口浊气。又寒暄了几句，挂了电话，缓缓的走出办公室。
“好啊。你当初不是说看不清我家气运吗？”张芸把李钰提了起来。
“我不知道那几团黑气什么意思，就没说。不过有我镇着，就算是再大的事也能压下去。”李钰被提在半空中，怯怯的说道。
“不知道？我怎么不信？”
“我还以为老师知道一点呢？”
“你看到什么了。”张芸装作凶恶的样子。
“老师身上有层微不可见的灰，”
“什么意思？”
“有人对你有怨气！”
“哦，所以你就觉得我也知道一些？”
“嗯。”
“怎么去掉？”
张芸皱了皱眉头，把李钰放在了沙发上，让她的脑袋枕在自己的大腿上。灰色可不好看。她也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颜色，毕竟大风刮不来钱，以前她也要靠一些手段攒点私房钱。虽然不会违反法律。但也是处在了钻空子的边缘，也就必然会损害其他人的正常利益。
“能消除掉，我可以帮老师。”
“那就帮我弄掉吧。”张芸厌恶的说道。她觉得灰灰的一定很难看
“好。”李钰答应了下来。
“你不喜欢这些是吗？”张芸凝视这李钰
“我可以改。由俭入奢易。”李钰认真的说道。
“我会收敛的。”
“是道长吗？”李钰的表情冷了下来。
张芸摸了摸李钰的头，不再说话。她觉得自己和那老道士迟早要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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