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九年十二月,曹操以背约为名,向袁谭发动进攻。袁谭退至南皮。曹操进军平原,复谭所占据的属县。此时此刻的刘琦已经回到了荆州境内。
“苋儿,我们荆州的景色还算不错吧。”
“山清水秀,钟灵毓秀。真好看。”
“那就多看看,散散心,经常闷着自己对神身体不好。”
看着小美人,眉头紧蹙,心事重重的样子,刘琦猜测女孩子家第一次出远门。刚开始还有些好奇,兴奋,时间久了就会想家,而且这次可不是出玩,嫁过去了,很可能以后能难在回家了。对家里的思念,对未来的恐慌,交织在心头。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惹得刘琦心怜不已,回军的路上不断聊天,开解,逗笑。让小女孩开朗了不少。
日日的相处,让吴苋跟刘琦有了一个简单的了解。外界传言,刘琦是个三大五粗,嗜杀成性的暴君,这是曹操地区的宣传,大都不为人相信。更多的是,刘琦乃是千年一遇的文武全才,仪表堂堂,文可安邦,武可定国,乃是结束乱世的英雄,是个男子汉,大丈夫。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在吴苋看来,刘琦是个贴心的丈夫,常常跟自己说些贴己的话。有时做些在当时看来有失身份的举动,比如说,给吴苋做饭,相互喂饭。一个诸侯这样做难免有些英雄气短,但是吴苋很是喜欢。
这边卿卿我我,儿女情长。那面却是战火燎天,杀声震天。袁绍病死,袁绍的两个儿子袁谭、袁尚不和,发生火拼。袁谭不敌袁尚,向曹操乞降。天赐之机,安能不取!这样的良机,曹操岂能不兴兵讨敌。老子英雄儿狗熊,这句话,正好用来袁绍身上。
曹操先是乘袁尚出兵攻打袁谭之机,进军围攻邺城。袁尚率军回救,依滏水为营,曹操进军将其营寨包围。袁尚害怕,请求投降,曹操不许。袁尚乘夜逃跑,袁军溃散。袁尚逃奔中山。曹操命人拿着缴获袁尚的印绶节钺招降邺城守军,城中斗志崩溃。邺城遂被曹操攻破。从这一年起,曹操把自己的据点北迁到了冀州邺城,政令军队此后皆从此出。攻占邺城,曹操也不必担心自己的“菊花”不保,后方不稳。而汉献帝的都城许县则只留些许官吏。
冬去春来。可是北方袁熙的处境一点也不好,先是大哥反叛,又与大敌曹操结盟,结果让曹操占了邺城。南方的刘琦表面上是盟友关系,可是却自己图谋益州,派了数万兵马在曹刘边境上摇旗呐喊一阵就退了,自然无能力支援他了。
“哼,与虎谋皮,岂能有好结果?”一个英俊不凡似德华,气质潇洒如润发的青年人拍案冷笑道。
“三弟,勿要动怒。还是想想以后怎么办吧。如今曹贼势大,就我这幽州贫瘠之地怕是抵不住曹操的大军。”袁熙苦笑道。兄弟倪墙,真是最让家人痛苦的。原本自家乃是天下第一诸侯。若是能同心协力,曹操安能斜眼瞧上一眼,可惜,强大的敌人都是从内部攻破的,袁氏四州也不例外。
曹贼虽是势大,可南面征东大将军刘琦也不吃素的,如今更是攻克汉中、益州两地。岂能放任曹操做大?而且又是我们的盟友。以前,刘琦征战益州,让曹贼猖狂了一阵。现在刘琦领军回到了荆州,曹操还敢跟我们动手?说不定,我们两家南北夹击,还能收服冀州呢。”袁尚似胸有成竹,侃侃而谈。
袁熙暗中叹息一声,人贵有自知之明。光靠别人岂能成事,曹操乃是大敌,刘琦又岂是好相与的。怕是前去狼,后来虎。刘璋就是前车之鉴。不过明知道眼前是一本毒酒,可是对于渴了两天的人来说,知道必死也得喝下去。袁熙不忍打击袁尚,于是忍声不说。
刘琦撤军回荆,对于曹操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虽是刘琦怕没有再战之力,可是曹操与之打交道不少,往往不可能的事情,却是最有可能发生。
时不待曹!
只能加速进攻了,起码在刘琦下次动武之前,攻克北方四州。曹军士卒死伤累累,曹操意欲暂缓进攻。议郎曹休劝曹操说,大军深入,难以持久,必须有进无退。于是曹操亲自擂鼓,指挥将士冲击,令关羽、张辽、许褚等人猛攻,遂大败袁谭,攻占南皮。袁谭出逃,被曹军追兵杀死。于是攻灭袁谭,冀、青二州平定。于是,曹操上表让还兖州牧,改任冀州牧。袁尚兵败后,逃奔幽州刺史袁熙。不久,袁尚、袁熙又逃奔三郡乌桓。以战养战,曹操稍微收拾冀州的粮草就开始进攻高干,高干不支,求救于刘琦。刘琦令张绣、庞德领一万骑兵虚晃来两枪。曹操知道刘琦虚实,于是猛攻高干,平定并州。高干领着家眷,并数十骑逃亡荆州。被李严接应。曹操趁势进攻幽州,袁熙、袁尚不战而逃,曹操不费吹灰之力就占领了幽州全境。
建安十年春,曹操听从谋士郭嘉的建议,辟用青、冀、幽、并四州名士为掾属,以图拉拢士人。袁绍谋士陈琳为一时名士,官渡之战前,曾为袁绍起草儌书,言辞激烈,历数曹操罪恶,辱骂及其家世。曹操为延揽人材,将陈琳收于门下,使其与名士阮瑀掌管记室,专司文书。乃令人遍访冀州贤士。有人道:“骑都尉崔琐,字季珪,清河东武城人也。数曾献计于袁绍,绍不从,因此托疾在家。”曹操即召崔琰为本州别驾从事。于是,四州人心归附曹操。
如此曹操已然坐拥豫州,兖州,徐州,青州,并州,冀州,幽州,司隶八州之地。民户六十六万余,人口四百四十余万,兵三十万,战马万匹。如此实力,曹操大喜,端的是意气风发,雄赳赳气昂昂。就连南方刘琦给他的压力感觉也是小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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