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十六年秋,倭寇劫掠,从水路进军,做出佯攻扬州之姿态,从南方江浙交接之处逃离,被指挥使丁松拦下,仅以身免,麾下全部被歼,此战战果,比起戚继光,余大猷等人战果相比,差不了多少,可厉害之处却是打出此战的,却是卫所兵,嘉靖年间慕兵制,以及从卫所抽调精干组成的营兵,渐渐成了主力,而卫所兵,却渐渐成了一群农夫,此战,这群农夫,却是有了如此强悍的战绩,当然让一众人都是让各方震撼。
各地总兵,或是其他官吏,收到了这邸报,第一反应,是这卫所杀良冒功太过丧心病狂,兵部听到这消息,都是觉得不可能,肯定是杀良冒功,专门去核查尸首,那倭寇的人头被密封在陶罐里,送去北京,最后检查的已经发臭,变成了一滩碎肉,又是去核查战场,各地兵备,最后才是确认,这群卫所兵,真的击败了倭寇。
同样规模下,以一种夸张的交换比,消灭了倭寇两百多人,各地才是把目光投向了南京,关于秦川的事迹便是传开,有人言,他三头六臂,乃是妖魔转世,还有人言,是那苏家看出秦川是千年不出世的明将,才自幼花了大价钱培养。
北京,皇城,东暖阁,此刻一个穿着黄袍的英武男子,正在看着奏折,他便是当朝万历皇帝,而一旁有些巨蝼穿着大红色官袍的老者,便是本来应该病死的首辅张居正,此番万历十五年,已然六十三岁的张居正,他脸色缓和了不少,看着奏折,道‘丁将军化险为夷啊,哈哈,此战,竟然胜了!“
“他给朕的奏折中,提到了秦川,说道,此人不光勇冠三军,竟能一百三十步外射中倭寇脖颈之处!勇武恐怕只有戚将军能与他比肩!”万历皇帝说道,读者奏折,带着一种震惊,他第一次听说,竟然有人可以在这么长的距离上精准射击,若不是丁松给他的密折,他是根本不信的。
“哦?南京附近有这种猛将“张居正抬起头来,目光中除了震撼中,还多了一种担忧,此地,乃是那个人的老巢,若是他附近有这般猛将,恐怕?
“这个,不用担心”万历笑了起来,道“此人虽然是在那人附近,却是苏阁老的女婿,苏阁老兢兢业业,此番又为了我大明,培养了一员猛将啊”他大笑了起来。
“非也!苏阁老虽然一心为国,可他儿子,苏谦,却是和那吴家走的很近”张居正说道,他一番话,让万历有些不高兴了,道“首辅大人倒是消息很灵通啊!”
“臣下都是一心为国”张居正连忙鞠躬道,他明白,面前的皇帝虽然勤政精明,但此番对于权力或者一些东西,是非常敏感的,万历才是点点头,道“此人争取过来可以,就算不争取过来,也要让他和那人离心离德,让丁松和他走的近些,这样就算日后我们用不了他,他也不敢用!”
“微臣明白“张居正说道“此番变法已然推行十几年,再到日后,我想他们必然会土崩瓦解”
“这话,朕已经听了十五年,变法推行已然有十五年,可那些老顽固,却越来越顽强!朕有时候就在想,难道,他们心里真的就没有大明的江山社稷么?”万历皇帝说道,双目中已然全是一种冷焰。
‘陛下,变法之事,古往今来都是如此’张居正道。
“我有时真想直接提兵,杀到南京,灭掉那魏国公满门!”万历冷声说道,说话间,声音全是姜,脸色潮红。
“陛下不可,此人羽翼丰满,若是这般做,恐怕大明会隔江而治,对他,我们需缓缓减其羽翼!起码,要把和他关系的宁王,还有那播州杨氏剪除,否则三人成犄角之势,三家,难以对付啊!还有那暗中的白莲教!“张居正劝导。
‘朕明白,此时非动手之时,若是减其羽翼,他恐怕自会投鼠忌器!而且,朕也明白,刀兵一起,百姓自然苦不堪言!’万历又到“但,这绝对不是,他们要挟朕的借口,若是到时候,他们太过分,有一日,朕起兵南下,灭掉这一路路乱党,就勿要怪朕不念及祖上的情分了!”万历说道。
“陛下,一切还需要从长计议啊!”张居正连忙跪倒说道,万历才是缓缓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望着窗外的天空,道”嗯,随朕去京营,朕让冯保,去关中,河东二地,分别招募了两万新军,打入京营,此二地,自古以来都是精兵辈出之地,走,随朕去看看“
”是,陛下“张居正说道,眼神缓和了不少,陛下虽然有时候比较冲动,可却明白,主次之分!”陛下,京营越强,那些顽固之人,说话底气,就越是不足!“
”着令,让京营派遣五百将官,送去蓟门,让戚继光戚将军,再调教一番,明年五月,再送回来“万历说道。
二人说话间,又说道南京之事,便是升了秦川当作千户。
万历皇帝也是清楚的明白,变法一事,等于得罪先有的利益阶层,魏国公三人,只是浮在水面上反对变法之人,那被变法夺取了利益,而苦于变法的官员地主,天下间不知凡几,这也是他一直不敢,直接大兵压境的原因,若是如此,明面上他强于魏国公几人,但暗地里,他不明白手下会有多少,早就反对变法的官员,从中作梗。
这一切似乎越来越难,越来越难,让这个心中满是雄心壮志的皇帝,也是越来越难受,他虽然对于张居正专权不满,但他明白,若是不如此,那些文官,将无人制衡,一场土木堡之变,葬送了大明的勋贵,使得朝堂上,再也没有一只力量能和文官抗衡,所以,他才提拔,戚继光,余大猷,不过,戚继光和张居正之间的联系,却是让他越发警惕。
朝堂之上,无一可信之人,让这年轻的皇帝,越发的孤独,他坐在轿子里,往外张望,看了身后的张居正一眼,又转过头来,看着冯保,道”大半,你不会骗朕?“
一旁的冯保听到皇帝这般说,他并没有停下步伐,而是道”陛下,若不信,臣愿自刎,证明忠贞“
万历没有说话,他开始思索,太监这个群体,似乎可以代替曾经朝堂上的勋贵,虽然,他们有的心态扭曲,但他们却听话,可靠,他们明白,自己的一切都是自己给的,只有听从朕,他们才能升官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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