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天上有一金袍老者缓缓落下,那人须发半白,双目似鹰,满是怒意,而那股巨压便来自于他。
“师父!”那三人见到老者皆是面露喜色。
那老者落在三人面前,蹲下来查看了一下那大师兄的伤势,取出了一个小玉瓶,取出几枚丹药给他服下。
那老者见弟子服下丹药,面色好看了些,这才站起了身,望向众人,毫无征兆的一记掌刀劈出,只见一柄巨刀幻影凭空出现,朝董大童猛的劈了下来。
董大童知道不妙,手中御兽袋现,玄冰龟巨大身躯挡在巨刀幻影面前,背上冰刺浮现。只听得沉闷一声,玄冰龟背后冰刺居然尽数被劈开,连最坚固的龟壳上都多出了一条深深的裂口,鲜血喷洒而出。
众人皆是大骇,玄冰龟如此坚硬的背壳居然被此人如此轻易的劈伤,此人实力怕是非同一般,绝非自己几人可以抗衡。
董大童赶紧将玄冰龟收回御兽袋,自己身形往后退了数步,站到众人身边。
“臭老头,你为何不分青红皂白随意伤人!”柳思思此时睁大双眼瞪着金袍老者,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哼!你们居然伤我弟子,坏其本命法宝,实在是罪无可恕!”金袍老者怒不可遏。
“明明是你的弟子出言污秽,行为不端!”柳思思此时俏脸气得通红,眼中满是怒意。
金袍老者现在那里还听得进去,脸上露出狰狞之色,双掌击出,只见数道刀剑幻影再次向众人袭来。
“我来!”长孙青云此时手中六合玄水旗出,只见水气汇聚凝成了一堵玄水凝成的黑墙挡在众人面前。
刀剑幻影撞到黑墙之上,居然未能穿透,这让那金袍老者轻咦一声,又是向前一指,一柄巨大长枪幻影飞出,刺中玄水凝成的墙。
长孙青云脸色一白,玄水凝成的墙终是再挡不住长枪幻影,长枪幻影继续向众人刺去。
此时清脆乐声响起,墨未浓此时编钟法宝已在身边,她翩翩起舞般的演奏起来,霎时间一面音障生出,方才勉强挡住了长枪幻影。
雪寒江见状,哪敢让老人再出手,扶摇、霆霓双剑齐出,带风雷之势,向老人面门刺去。柳思思也是四剑齐出,从四个不同方向刺向老者。
“不自量力!”金袍老者双手金光四溢,一双金色巨手浮现,将飞剑全部握住。
“飞剑倒是不错,给你们浪费了!”金袍老者双手再一用力,雪寒江和柳思思只觉心神相连的飞剑上传来悲鸣,金袍老者居然想将飞剑炼化为无主飞剑。两人只觉心神一片剧痛,嘴角鲜血不断涌出。
董大童见众人受伤,飞剑受制,脸上怒气更盛,手举千钧猛的向金袍老者冲了过去,当头便砸了下去。
金袍老者嘿嘿一笑,只见其一脚踢出,一柄满是尖刺的巨锤幻影飞出,直接击向董大童。
董大童见势不妙,千钧一发之际用千钧挡在身前,千钧被击弯,形成了一个恐怖的弧度,但是
还是没有折断,最后和董大童一起飞撞到了一旁山上,弹落在地,口吐鲜血不止。
众人此时目眦尽裂,脸上纷纷露出绝望的神色。
突然一道金色剑光闪过,金袍老者只觉胸口一痛,他顿时脸色一变,口中一口鲜血喷出,低头望去,只见自己右胸居然出现了一个血洞,他厉声喝道:“是谁?居然敢在道宗无故偷袭于我,不怕受到道宗追责嘛!”
金袍老者此时受到重创,金色大手有些溃散,雪寒江和柳思思飞剑乘机挣脱而回。
“堂堂开山境的修炼者,居然在道宗欺负几名御物境小辈,要是传出去怕是被人戳破脊梁骨吧!”此时一人出现在那金袍老者面前,冷声道。
“老师!”
“虞师叔!”
雪寒江和柳思思看到这人惊喜道。其余几人脸上也是露出安心之色。
“你是?”金袍老者捂着伤口望着眼前的负剑男子,心知对方实力远胜自己,眼中满是惊惧神色。
“书山学海,虞不器。”虞不器此时面若寒霜,不负平日里的温和儒雅,而那道金色剑光飞嗖的一下飞,便钻入虞不器丹田气海之中。
金袍老者此时脸色更加难看了,自从道宗当年那场祸乱之后,道宗实力一落千丈,再加上书山学海李天琊大器晚成,一举登上大道圭壁第二位,使得书山学海隐隐有正道魁首之势。只是书山学海从来不屑这所谓的正道魁首,故也没有哪个门派会如此称呼。再后来,道宗又出现了百里问道这样的绝世天才,修行不到三十年便一跃成为大道圭壁第三人,也使得道宗一扫颓势,有中兴气象,但是纵然如此,书山学海在各大门派心目中怕是依旧高于道宗。
金袍老者咬牙道:“虞道友,你们书山学海的弟子出手伤我弟子,我只是略施惩戒,何至于伤我至此,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不问缘由,不分青红皂白就下重手,还欲炼化他人本命飞剑,到底是谁欺人太甚!”虞不器此时目光如炬,神色严肃,让金袍老人也是不敢与之对视。
“发生什么事了!”此时天上落下数名道人,望着众人,出言问道。
金袍老者急忙拱手道:“诸位道友,我乃幻兵阁副阁主吴虚友,此番受邀带弟子前来道宗参加斋醮大会。我遇到旧友叙旧一番,不想弟子传来警讯,便来赶来此处。却见书山学海的弟子将我的弟子打成重伤,连本命法宝都受损,我气不过便出手略施小惩,这位书山学海的道友便出手将我打伤。你们可不能不管呀!”
几位道人一听,都是皱起了眉头,其中为首一位道人,头戴四面二叶莲花冠,一身青衣望着虞不器,似是相识,说道:“虞道友,是否如此?”
“陈道友,我们弟子为何打伤他的弟子暂且不说,但是堂堂开山境的修为,欺负几名御物境弟子,还妄图炼化他们的本命飞剑,此等行径与邪道何异!若是我当时不出手,只怕我弟子和师侄的本命飞剑要被你炼化了吧!”虞不器义正言辞道。
陈姓道人闻言脸色一变,再看向一旁的勉力站起满脸是血的董大童,以及柳思思和雪寒江身边剑光萎靡的那几柄飞剑,心中大概也有了数,便对吴虚友说道:“吴道友,你与你的弟子受伤颇重,还是先去疗伤吧。”
“莫非道宗因为我幻兵阁势小力微,不愿得罪书山学海,就要偏帮于他们嘛!”吴虚友听到此话,怒道。
陈姓道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若是吴道友觉得我道宗不公的话,等下我们可以去道宗水月殿,那里可以查到道宗各处三日内所发生的景象。”
吴虚友脸上一白,他那里敢去,嘴上却是不认输,冷哼一声道:“哼!你们道宗欺软怕硬,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只见他带着三位弟子正欲架起遁光飞走,却见柳思思怒喝道:“那登徒子还没道歉呢!”
吴虚友也知弟子德性,又见书山学海中又一女子美丽动人,脸上一红,赶紧架起遁光逃跑般的飞远了。
此时陈姓道人身后的几位弟子也是脸上露出鄙夷之色,此间所发生之事基本可以推敲出来了,只是这种做贼心虚,以大欺小的样子让他们也觉得实在太过恶心。
“虞道友,实在对不住,居然在道宗发生如此之事,是我等监察不力,还请随我去清心殿为几位疗伤。”陈姓道人面露愧疚之色,行了一礼道。
虞不器点了点头,陈姓道人手中一片碧玉荷叶慢慢变大化作一件巨大的飞行法宝落在地上。
“诸位请上这碧玉荷叶。”
雪寒江和长孙青云一左一右扶着受伤最重的董大童上了荷叶,其余众人也都站了上去。陈姓道人御使着碧玉荷叶向另一座浮空之山飞去,不多时就落在一座宫殿建筑面前。
这座宫殿看起来颜色十分素雅,颇有清静之意,殿门上面挂了牌子,上面写有清心殿三个字。
陈姓道人领着众人进了大殿,到了一位老道士面前。老道士头戴四面三叶莲花冠,白发白须,面目和蔼,颇为面善。只见他恭敬行礼道:“许师叔!”
“潇景,何事前来?”老道士看了一眼众人,问道。
陈潇景将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尽数告诉了老道人。
“唉!这些人平日里在自己一亩三分地跋扈惯了,来了道宗也不知收敛,此番也是自作自受。这名受伤的书山学海弟子留下,其他人先出去吧。”老道人叹了口气说道。
“那就劳烦前辈了。”虞不器恭敬行了一礼,带着其他人退出了大殿。
陈潇景此时脸上露出了笑意,向虞不器说道:“虞道友好久不见了。”
“是呀,上次见面还是为了无相门冒充出尘子道友之事,幸而出尘子道友未遭毒手。”虞不器点了点头说道。
“邪道沉寂了许久,此番行事必有阴谋。我们正道各派需得守望相助,不可让这些邪魔外道有可乘之机。”陈潇景正色道。
虞不器想起那日无相门高手冒充出尘子的情景,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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