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萧瑟,寒风凄凄。深夜中郊外的农家小院周围呈现出一片萧杀的味道,“影”在空气中嗅到了几丝不安的情绪,他们没有名字但同时他们又有一个共通的名字那就是--“影”。
他们是黑暗中独自跳舞的暗夜的精灵,他是是死神手中最锋利的镰刀,他们甚至是每一个知道他们名讳支人的噩梦。他们没有恐惧,因为他们就是恐惧。
只是在这个平静而祥和的晚上,他的心中却有着一丝丝的不安,因为他知道自己也是在这样安静的晚上,割掉了那些还来不及惊恐之人的脑袋。
突然他觉得一阵寒意从背后袭来,他在生死间磨砺出的本能告诉他危险,正当他准备有所动作和出声提醒之时,一颗脑袋瞬间从脖子处断裂飞起,像个皮球一般的落在了地上不停的无声翻滚着。
身体还倔强的立在原地,易欣不曾理会直直的向着下一个“影”所在的位置,他的任务就是不放走任何一个腓特烈的人。杀一个强壮的动物就是一点点的剥光他的爪牙,一个没了爪牙的动物还吓人吗?
一个优秀的影藏者是将周围的一切都保持最原始的状态,包括身边的一草一木,一花一虫,都必须让它们尽量的保持在原来的状态。即是他现在面前的那只不知名的小虫有些奇怪,他也不会挥手将它赶走。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那只无名小虫或许就会让他人头落地,易欣脚步轻盈不发出一点的声音,好似一只灵活的猫在黑夜中悄悄的向黑暗中的老鼠靠近一般,等老鼠发现他的身影时就是老鼠毙命在猫的口中之时。
易欣嘴角挂着戏虐的微笑,脚步如飞的接近着他的下一个猎物,黑暗中一道寒光闪过一个精于暗杀的人又到在易欣的脚边。
如果说这些人是死神手中最锋利的镰刀的话,那易欣无疑是死神的化身,这些精于刺杀的人在他的手中没有半点的还手之力。这些动作既干脆又凌厉,看得瓦尔家族的精锐死士们头皮一阵的发麻,自己要是那些人能不能多开那静谧的一击了······
他们很庆幸自己的不是站在易欣的对面,但是也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羞愧。不到九分钟的时间,里里外外的13人就像杀鸡一般的被易欣屠杀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个活口,因为他知道这些人既然能被腓特烈派到这里来,就注定来在他们的口中得不到一点有用的东西,如果有是假的情报的可能还要更大一些,易欣不想费那个心。
只是越杀到后面易欣的脸上也变得越是的难看,而且下手越是很辣,终于他在一间漆黑的屋子中发现了十三个大小不一的陶罐,上面用一个木头的盖子盖住了。
易欣将一个个盖子打开迎面扑来阵阵的酸腐的恶臭,然后一个脑袋就从陶罐中伸了出来,无一不是犀牛族的兽人,只是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他们的眼睛都被挖走了,只剩下漆黑的眼洞,嘴巴中的舌头也被连根拔掉了,他们无法用声音来表达自己的意思,只能“依依哇哇”悲鸣的叫着。
易欣声音微颤的对身后的来人吩咐道:"把···把他们从里面弄出来。"
来人先是一惊,然后依言将他们从陶罐中一一弄了出来,易欣此时才看到了这些人的四肢齐齐的被砍去了,和古代的人彘无异。
但是他们的听觉却似乎没有丢失,在听到易欣那熟悉的嗓音后,卡尔斯和卡萨斯两兄弟明显有了反应,他们拼命的向着易欣的方向不停的吼着奇怪的叫声。
当那些瓦尔家的人把他们放到地上时他们两个不停的用脑袋使劲的撞击着地面,好似正在死命的向易欣磕头一般,只是短短的几下就见地上开始缓缓地流出了一滩殷虹的血渍。
易欣连忙示意在他身边的人停止他们俩的动作,易欣突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躺在地上的十几人,他走到了的俩人跟前为他们轻柔地擦去血污。
易欣声微微的哽咽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而那两个饱经沧桑和折磨的兽人只是沉默着一遍遍的摇头,易欣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的阵法,他们决不会落到今天这个样子。
卡尔斯显然有话想说,只是他这个样子没有办法让人知道他心中所想,易欣忽然想起师兄们曾经发明过一个发声咒,让那些聋哑之人的心声得以表明。
于是易欣咬破自己的手指,在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两块布条,急速的在上面画着咒符,然后让两兄弟含在口中。
就听见一阵冰冷而机械的声音在空中响起:“易欣,易欣真的是你吗?”
易欣点头的之后才醒然他们根本看不见于是连忙说道:“是我,你们受苦······”声音像是千斤的巨石般卡住了喉咙中根本说不出口了。
俩人齐齐摇头,然后继续用冰冷的声音说道:“是我们两兄弟对不起你,腓特烈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我们没能保住对不起······”
易欣突然有些愤怒的吼道:“你们俩个傻子,他要你们就给他啊!腓特烈我c你妈,你都得到东西了你还把人害这样······”愤怒的声音慢慢的变得悲伤起来,到最后变成了抽泣的呜咽。
屋中众人虽是刑罚的老手,甚至还有几个更是精于此道,但是当他们看到这惨烈的一幕时仍是觉得一种莫名的悲愤。
俩人好像是刚才一系列的激动的举动是他们有些疲累了,他们面色开始有些灰白的说道:“易欣,好兄弟你能答应我们一件事吗?”
易欣平复了一下情绪声音沙哑的说道:“你们说”
俩人扯起一个微笑说道:“答应我们,别去找腓特烈报仇可以吗?我们不希望你有事。”
易欣摇头说道:“我答应你们。”
俩人露出欣慰的笑容,其实他现在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他们最后对易欣说道:“送我们上路吧,我们要去兽神的怀抱中向达尔斯,咯卡斯,他们忏悔,能死在你的手中真好。”
易欣站起身来颤声说道:“你们······出去等我。”
半个小时之后,贝克看着平静的小屋久久的出神,他不知道此时的易欣心中会是怎样的心情。
在过去半个小时,贝克推开屋门就见到易欣抱着两具已经冰冷的尸体坐在陶罐旁低着脑袋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记得你们在兽场中是两个最沉默寡言的人,但是你们两的坏水最多,那次阿达斯瑞尔和尤尔克的拌嘴不
是你们两个挑起的,其实那两个都知道,只是不说,因为他们也想逗你们两个多说说话。”
易欣旁若无人的继续说叨着:“还有咯卡斯那呆子那次不是被你们戏弄的团团转,他每次也不生气。”
易欣开始有些疲倦的说道:“你们都走了,谁来帮我挡身后袭来的刀剑啊!你们都走了,谁带我去吃你们家乡那些好吃的,都是些不讲信用的混蛋,当初在兽场我就不该认识你们······”
贝克有些心疼的拍着易欣的肩膀说道:“让他入土为安吧!易欣。”
易欣这才抬起头,贝克看见他的眼泪一滴滴无声的从眼眶流出划过脸颊,易欣死命的咬着嘴唇努力的使声音不带着颤抖的说道:“叔叔,那两个傻子走了。那两个傻子走了。那两个不将信用的傻子走了,他们去向达尔斯忏悔了,可我又该向谁忏悔了······”
贝克轻声的说道:“易欣像个男子汉那般的哭出来吧!”
易欣将脸上的泪水擦干说道:“不能哭,有一群傻子正在看着我,我如果哭了他们会走的不安心的。”只是刚刚擦干的泪水就马上又从眼眶中留了出来。
贝克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的含义,却不知道世界上还有只一句话,但是他知道易欣这不是懦弱的表现,因为易欣知道这个世界上能为他付出的人并不多。
夜风悲凄,夜色昏暗,一阵巨大的火光将夜色暂时的驱散,为生者送来光明,为死者带来最后的温暖。但是光明终有熄灭的那一刻,而温暖终会在空中化作点点的余温飘散。
易欣众人离去之时易欣身上多了两个不大的玻璃瓶里面装着两人的骨灰,终有一日易欣会把他们送回家乡。
易欣回到别院中不曾与众人打一声招呼就回到自己的屋中睡下,只是还没等他将被子躺热,就听见屋门被人打开,易欣背对屋门不去理会。
一会儿一个娇小但是十分玲珑的身体就钻进了他的被窝,她把易欣的脑袋和身体搬了过来像是保一个娃娃熊一般的抱着易欣的脑袋。
妮芙轻柔地说着:“哥哥妮芙怕黑,不敢一个人睡。”
见易欣没有回答她的意思她就用自己的手指在易欣的眼睛眉毛和嘴唇上不停的轻柔地缓慢地滑动着,然后轻轻的吐气如兰说道:"哥哥,你是个有情义的人,妮芙知道你心里苦,但是请你在最苦的时候别忘了,你的身边还有个没有什么用的妮芙,虽然我不知道怎么才能缓解你心中的苦痛,但是我会一直的陪在你的身边,好吗?哥哥"
易欣还是不说话,妮芙也不管,只是把他的脑袋搂着自己的怀中,只是比刚才更近了,生怕这个为他带来光明的人一不小心的就从他的身边流走一般。
易欣只感觉到一片的温暖和带着体温的幽香甚至是······
半晌之后妮芙感觉到胸前一阵的湿热,她轻轻的在易欣的脑袋上吻了一下······
而站在门外的贝克在听到妮芙说的那番话后,无奈的转身摇头叹气背着双手离去。
夜色已久宁静,静的只剩两人的心跳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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