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半个时辰,小葱都会发出激烈的评判声。
“天啦噜!宋江这还算男人吗?搁我是阎婆惜,我也跟张文远好!”
“天啦噜!杨雄这还算男人吗?搁我是潘巧云,我也跟裴如海好!”
“天啦噜!卢俊义这还算男人吗?搁我是卢贾氏,我也跟李固好!”
阮志南的脸色十分难看,“啪”的将书合上,怒道:“背着夫君与人偷欢的荡妇你不言语,反倒诟病义气当先的侠士?哪有这样的道理!”
小葱不甘示弱脱口而出反驳之言:“你口中这些荡妇无一人生来淫贱,哪个不是受了丈夫冷待才一错再错?”
阮志南道:“被丈夫冷待就能不要脸了吗?”
几番张口结舌,小葱忿忿的于他胸口捶去一拳:“你要脸,你真要脸就别靠我养活!”
说着,他又摆出一副娇滴滴的模样,眼泪来的非常及时:“难受死了,倒不如男扮女装去卖身,也比跟着你饿肚子强!”
被这句话吓到魂不附体的阮志南赶忙将他拽住,低吼道:“卖身?除了女流氓以外谁还买你!”
恢复镇定的阮志南出其不意大笑起来:“女流氓……对,就找那个女流氓!”
小葱问道:“什么女流氓?”
阮志南道:“我重生之后记忆有损,一时无法恢复武功,想要在江湖上扬名立万怕是难有作为,倒不如做些生意糊口度日。可你哥哥我没有做生意的本钱,所以我准备去勾搭隔壁家的小寡妇。”
才止住眼泪,小葱主动拽着阮志南的胳膊向外走去:“弟弟愿为哥哥的伟大事业奉献一切,就算被小寡妇包养也绝无怨言。”
所谓祸不单行,兄弟俩才出门口便撞见一辆失控的马车,直奔二人而来。
用力将小葱推至一旁,阮志南又一次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心中却期盼着上天能看在他英勇就义的份上再许他一次重生的机会。
“哥哥!”刚刚从凶险中缓过气来,小葱一个箭步上前将其扶起。
抬眼去看,受惊的马匹早已被人搠死在地,惊魂未定的车夫在一旁喘着粗气。着朱子深衣的青年从歪斜的马车内掀帘而下,手中紧握一柄空心刀鞘。
四目相对之际,所有人都愣住了。那青年与阮志南的面貌至少有八分相像,不知情者定会将二人认作亲生兄弟。
肃穆的氛围没有维持多久,红衣小寡妇已然至此:“金刀门素来以侠义闻名惊呼,阮掌门大人大量定是不会与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
衣袖轻拂间,搠在马身的金刀便进入刀鞘,发出悦耳的“叮当”,警告接踵而至:“马玉枝,我劝你最好收敛些!就算我能饶你,顾惊鸿与百里川可不会对你仁慈。”
原是这小寡妇使计惊了金刀门的马匹,意图使他们掌门人重伤,谁料想他连上街买东西都会随身携带金刀呢?
心中恼怒的女子佯装微笑按住了青年握刀的手:“既是如此,小女子不妨再得罪阮掌门一次。”
心脏狂跳不止的阮志南在听到这句话后似是失去了自控能力,抬脚便将女子踹至一侧,继而又挥臂拦在了青年身前。
一双漆黑的眸子写满了坚定不移:“要杀杀我,休伤我父亲!”
“阮掌门与娇妻成亲尚不足半年,何来这么大的儿子?还是说你在婚前便是个四处留情的登徒浪子?”
掷地有声的话语只换来女子的嘲笑与青年的惊奇,只有小葱一语不发的盯着众人看去。
心知自己言语有失,阮志南强忍着呼之欲出的眼泪做出了解释:“金刀门阮信闻名遐迩,我又岂会不知!方才口误只因一时情急,姑娘没必要借机发难。”
其实他不解释也无甚要紧,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将两个年纪相当的男子当做父子看待。
当一个人有心为难你的时候,任何事都会成为她打击你的资本,就算阮志南没有“口误”,女子也会想出其他阴损的话来。
幼时记忆被唤起,父子嬉笑玩乐的场面像画片一样循环播放,眼前这位被唤作阮掌门的青年人正是他父亲阮信。
现今的阮志南身份特殊,自是不便与其相认,但他护父之心比照从前却不减分毫,拔下阮信的金刀便向女子刺去。
女子一滑步便轻松躲过,顺势扯下胸前围巾扔至地上,一手掌大小的黑蝎子竖起尾巴便扑了上去。
前来救人的小葱亦被女子的拳头打飞,落地后一连滚了三圈才停下,登时委屈的撅起嘴来,幸而有深厚的内力保他毫发无损。
经阮志南许愿,小葱已身携超群武功,只是他毫无实战经验,目前只能激发扛揍技能。
千钧一发之际,阮信主动挥臂接下了蝎毒:“我本就无心参加赏玉大会,与你在此斡旋不过是担忧你会因办事不利被主子责罚罢了。”
果不其然,一闪而过的惊讶结束,女子在行过一拱手礼后当真是留下解药后才转身离去。若是被咬者为阮志南,她指定不会多此一举。
阮志南哪里能让自己的父亲吃此大亏,提刀便追了过去。
几番搏斗过后女子明显有些招架不住,她又如何猜想的到一个轻易便被扔进井里的人会有这样的爆发力。
阮信瞳孔正在急剧收缩,心中暗自称奇:“这小伙子不光面容与我相似,所使刀法竟与我金刀门如出一辙。”
趴在地上的小葱更是惊呆了:“敢情我这位哥哥是个深藏不漏的高手,得赶紧抱大腿求罩。”
他才从地上爬起,中毒未解的阮信已呈摇摇欲坠之势,小葱赶忙唤人相救。
女子这才得空喘了口气,却是吹胡子瞪眼一样不落:“你有力气跟火气干嘛找我宣泄?有能耐便去赏玉大会拿下那价值连城的灵玉珠来,给谁吃了保管百毒不侵。”
可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送阮信回金刀门的归途之中,兄弟俩不约而同打起了灵玉珠的主意,且无一例外都是为了钱,这赏玉大会是非去不可。
距离赏玉大会只有两天不到,连刚刚使过的刀法都被忘了个一干二净,再怎么勤奋刻苦练功都没用了。
思前想后,二人的心态慢慢由势在必得变化成重在参与,能混些吃食便不虚此行。
自女子门前经过时,小葱打定主意要给她一些教训:“这小寡妇忒猖狂了,连阮掌门都不放在眼里,务必要让她吃些苦头才算解恨。”
阮志南对此表现出了极大的赞同:“买些蒙汗药迷晕她,然后绑起来扔到菜市场游街去。”
小葱一个劲儿的摇头否认:“都这个时候了还下蒙汗药,砒霜很贵吗?”
“哇塞~”阮志南情不自禁的竖起了大拇指,嫌弃与钦佩并重:“你好坏,真的好坏……比那‘学坏手册’可坏多了。”
“什么学坏手册?”小葱当即表示出极大的好奇。
当二人返回家中取出手册查看时,意外发现手册中多出满满一页文字来。
阮志南重生于高手云集的长桓城中,当代强者非顾惊鸿、云树以及百里川三人,皆是能赤手空拳对战棕熊的硬汉。
赏玉大会只是一个称谓,真正的目的是要选举武林盟主。
聪慧的顾惊鸿早在三年前便凭借师尊所留心经创出一套举世无双的刀法,云树有家传剑法“天云十三式”傍身,独独百里川除却高深的心计外别无所长。
他能在武林声名鹊起,无外乎是多巴结了顾惊鸿与云树,依仗着二人凭白赚了不少好处。
此次赏玉大会,百里川势必会采取行动,阮志南首要任务便是助顾惊鸿夺魁,任务成功可获得灵玉珠。
常人获得灵玉珠可保余生百毒不侵,阮志南得此物不但能将胸口血洞修复些许,部分记忆也会顺势回归。
完成当前任务可获取下一个任务指令与目标,以此类推,直至伤口完全愈合,记忆全部恢复。
倘若任务失败,一切都将化作泡影,包括小葱在内的一切都会消弭,他的一生仍会停留在长剑穿心那一刹那。
颤栗着将手册放回桌上,他止不住高声惊呼:“我的天哪!凭借我的本事如何才能战胜百里川?他再不济也比我强吧!若连顾惊鸿都不是他的对手,我又哪来的能耐?”
小葱不忍他这般忧愁,好言劝慰道:“横竖还有两天,咱们何不想想法子赚银子?有了钱,你想雇多少打手去问候百里川都不成难事。”
“如何赚?”话音落,阮志南便感到阵阵剧痛骤然由胸口传来,大汗淋漓间连站立都成了难题。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何这痛感会来的如此急促、猛烈、毫无规律?
“开药铺!”小葱不假思索的给出了回答:“武林人士惯好打打杀杀,受伤流血均为家常便饭。”
阮志南点头应道:“若真能开得一间药铺引得武林人士青睐,我那些债务也算得了法子清欠。”
迟疑了一小会儿,小葱才道:“若能开得一间药铺,往后哥哥胸口再有承痛,我便得了法子替你缓解一二。”
身体上的痛感逐渐隐退,阮志南的脸色依旧愁云密布:“可光凭咱们俩,这药铺怕是开不起来……”
灵光一现的小葱赶忙将小泥人递了过去:“哥哥莫恼,这小泥人沾了我的灵气,可为你召唤两位得力干将出来……但我只能召唤死者。”
阮志南问道:“召唤谁好呢?”
“霍去病!”
“谁?”
小葱严肃认真的将手中那本“中华上下五千年”递了过去:“光听名字便知他是位妙手回春的神医。”
他所翻看的页面只是目录,入眼的不是人名便是各类历史事件。
兴奋过余的阮志南抚掌大笑道:“好,咱们就找霍大夫!”
小葱得意的挑动着眉头:“两个小泥人可召唤两人,霍去病是我挑的,哥哥再挑一个。”
“辛弃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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