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十七大惊,连忙去躲,可拉扯之间,她脸上的面纱翩然飘落,萧十七可怖的面容暴露在男子面前。那男子惊得松开手,退了一步,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萧十七面色如常,并没有惊慌失措,她看向那男子,悠悠开口:“现在,你还想同我一起四处走走看看吗?”
萧十七的面容和语气无端生出了一股子诡异感。那男子后退了两步,说话有些磕磕巴巴的不连贯。
“这是怎么了?我不过离开了一会,出什么事了?”
在这氛围有些诡异的时候,萧辰渊回来了。萧辰渊看了看萧十七,又看了看她对面的男子,再看了看地上的面纱,他首先站在了萧十七的身边,将掉落在地上的面纱捡起来,细心地替她戴上,柔声问道:“怎么了?”
萧十七浅浅地笑了笑:“没什么。四哥哥,你去做什么去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萧辰渊冷冷地瞟了那男子一眼:“他们对你不敬了?”
萧十七默了默,没有回答。萧辰渊也不再追问:“我们先走吧。船已经准备好了。至于这两个人。”
“你们看着办吧。”
萧辰渊没有在和萧十七说话,也不是在同那男子说。明明是很无厘头的一句话,萧十七却明白他的意思——他不准备放过这两个人。
萧辰渊并不准备让萧十七卷进这些事中,他揽过萧十七:“我们走吧。”
萧十七任由萧辰渊带着自己往前,却忍不住时时回头去看那男子。也不知是谁,也不知是怎样做的,就那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一个大活人掳走了,半点声响都没有。看的萧十七心上一惊。萧辰渊适时地将萧十七的头转了过来:“好了,别看了,你那么在意他,我可是会不高兴的。”
“四哥哥,他会死吗?”萧十七问道。
“会。”萧辰渊没有丝毫的迟疑,“你觉得我能容忍他对你不敬?”
萧十七没有再说话,萧辰渊将话题转移开:“我方才去包船的时候,看见了这个,想着挺适合你的,就买了回来。”
萧辰渊取出了一只手镯,递给萧十七。
手镯是木制的,但是镶了银,看上去还挺像是首饰铺子里定制的。萧十七很喜欢,伸出手来,将自己原本戴的镯子取了下来:“四哥哥,你替我带上吧。”
萧辰渊温柔地笑着,将镯子给萧十七戴上,萧十七看了又看,很是欢喜:“真好看。”
“这是我第二次送你东西了吧。”萧辰渊说道,“先前还送过一支簪子。”
萧十七撇了撇嘴:“先前是送过,不过可惜,不能再戴了。”
那只木簪,已经被她摔断扔了,现在不知在何处。萧辰渊突然停下脚步,拉过萧十七的手,讲一个布包放在萧十七的手心。萧十七抬头望他:“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萧十七依言打开,却见布包中静静地躺着那支木簪。被她摔坏的地方已经镶了银修好了,看上去似乎同手镯是一对。萧十七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萧辰渊拿过那支木簪,戴到了萧十七头上,然后满意地笑了:“十七,这次,可别再将簪子丢了。”
这次,可别再将我丢开了。
萧十七沉默了许久,然后猛地扑进萧辰渊的怀里,紧紧地抱着萧辰渊,将头埋在他的怀中。萧辰渊不知她怎么了,又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是伸手接着她,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了?嗯?”
萧十七在他怀中摇了摇头,声音闷闷的:“没什么。”
“没什么这突然之间是怎么了?”萧辰渊哭笑不得。
“我不想看游船了,我们回去吧。”萧十七还是不肯离开萧辰渊的怀里。
“嗯?怎么不想看了?方才不是还很想看的吗?”萧辰渊将头搁在萧十七的头顶,问的有些漫不经心,“雪还没下,你不是也很想看雪的吗?”
“下完雪是不是会很冷啊。”
“嗯,是会冷一些。”
“那我们回去吧。”
“可是下雪很好看啊。你真的不要看吗?”萧辰渊有些不明白萧十七怎么突然之间就情绪低落下去了。
萧十七微微仰起头:“四哥哥,你们什么时候去围猎啊。”
“围猎?”萧辰渊微微一愣,“大约就是这几日了吧。怎么了?”
萧十七黏黏糊糊的又缩回了萧辰渊的怀里:“围猎我大概不会去。”
“围猎会有血腥味,你不去比较好。”萧辰渊摸了摸她的头顶,“你是担心会有好几日见不到我是吗?”
萧十七的心思被戳破,更加不肯将头抬起来了。萧辰渊笑着将她抱了起来,同她对视,吓得萧十七连声惊呼:“你这是做什么!快放下我!”
萧辰渊地眼睛带着笑意,一直望进萧十七的心底:“不必担心,只不过是几日罢了。”
“我会很快回来的。”
萧十七一直等着萧辰渊很快回来,可没想到,等回来的消息却是萧辰渊受伤中毒,昏睡不醒。泷桑很是担忧:“公主······”
萧十七冷静地坐在软榻上,丝毫情绪波动都没有:“花奴,来禀报的人在哪里?”
“回公主的话,那人现在正在殿外候着。”
“让他进来。”萧十七说道。
来人像一阵风似的来到了萧十七面前,一身红衣很是显眼。巧的是,这人萧十七偏偏还认识。在南漠看见熟人,萧十七有些意外:“是你?”
红血点头:“正是属下。属下同公主曾有过一面之缘,不知公主可还记得。”
红血说的是在萧蜀她曾差点被马车撞的那一日,她曾出现在比武的台子上。当时萧十七还觉得这女子英姿飒爽,很是帅气。萧十七也想起来了,她点了点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回禀公主,主上在围猎途中遇到刺杀,杀手混杂在围猎队伍中,乘主上不备,这才伤了主上。”红血说道,“不过那剑上抹了毒,随行太医束手无策。”
“什么毒让太医都束手无策?”
“毒并不难解,难的是少了一味药材。”红血实话实说,“此次随主上而来的,唯有我和日无二人,我们二人都不精通药理,不知该如何调配解药,主上此刻又昏迷不醒,我们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才来禀报公主。”
萧十七摆摆手:“事情我知道了,我要去围猎场,你有法子带我去吗?”
“有。”红血毫不迟疑地应声,“属下是骑马赶回来的,公主可跟着属下骑马去围猎场。”
萧十七顿了顿:“我不会骑马。”
“属下可与公主同骑。”
本该是一场开心的围猎,可没想到,竟会变成这副模样。帐篷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太医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敢说话,楚茗连沉着一张脸,看不出是因何而不高兴。傅卿站在他面前,目光却放在内里正在照顾萧辰渊的司璇身上。
“你准备怎么办?”傅卿问道。
“什么怎么办?孤能怎么办,孤又不是太医。”楚茗连的脸色越来越黑,很是不悦。
傅卿心说你不是太医,可你有能解毒的东西啊。当然,这话他是不敢当着太医的面说出来的,他想了想,换了个较为婉转的方式:“王上,微臣记得,太医说缺的那味药材,似乎曾经在哪里听过。”
楚茗连看也不想看他:“哦,傅少将军既然知道这味药材哪里有,那不如请傅少将军带太医去寻吧。”
看来这次楚茗连是打定主意不管了。傅卿咬了咬牙,低声道:“王太医,我有话要同陛下说,不知您能否先回避。”
王太医忙不迭起身:“傅少将军这话可是折煞老身了,四殿下的毒老身还需去研究一番,就不打扰而为了,臣先行告退。”
看着王太医离开,楚茗连才抬眼看了傅卿一眼:“你究竟想说什么?”
傅卿苦笑道:“王上,他同我是十几年的交情,我没办法眼看着他在我面前出事,还请王上能大发慈悲,救救他。”
说着,傅卿屈膝而跪,重重地扣了一叩首。帐篷内一下子安静下来了,连司璇照顾萧辰渊的声音也没有了。可越是寂静,越是叫人难以忍受。
楚茗连静静地看着傅卿,一句话也不说。傅卿忍受不了这样的沉默,复又开口叫了一声楚茗连:“王上!”
“傅卿,你自小在孤身边长大,孤对你如何,你最清楚不过了吧。”楚茗连的话说得很慢,这些话如同凌迟一样,一个字一个字的刺在傅卿身上。
傅卿颤了颤,说道:“王上对傅卿是无微不至,傅卿将王上当作兄长一般尊敬。”
“你知道孤意欲何为,你也该知道,孤必须娶到朝颜才行。”楚茗连的话语陡然变得锋利起来,“可是朝颜不想嫁给我,因为什么,你知道吗?”
楚茗连狠狠地瞪了在床上昏睡的萧辰渊一眼:“因为他!因为她的心上人是他!”
傅卿的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闭上了眼睛,这冰冷慢慢地渗进心里,他的心慢慢地冷了下来。
“傅卿,他的存在,阻挡了我的路!既然如此。”楚茗连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那就让他消失好了。”
“因为他从中作梗,朝颜才没有嫁给我。”
“因为他从中作梗,朝颜才会犹豫。”
“朝颜是公主啊,她的命运,她的存在,就是为了和亲,就是为了嫁给我。她怎么能因为她的兄长而拒绝我呢?如果没有朝颜,我怎么实现我的计划?”
“只要他消失了,朝颜的心就会收回来了。”
“只要没有他,朝颜就会嫁给我。”
“他不能留下。”
“孤不能救他。”
“傅卿,你会理解我的吧。”
“你能理解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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