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宇文长恭脸色一沉,愤怒地骂了起来。.+書荒閣中文网www.shu huang ge.com☆↙
“微臣该死!”在场的一干太医悉数跪倒,脸上皆恐慌不已。
上一次,他们便听说了在东宫治不好病会暗骂,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好了,都先起来吧。”宇文长恭挥了挥手,旋即吩咐在场所有人都不准把姚珊儿去世的消息告诉姚府。
然而,很明显,他的这个命令下的有点远了。
“女儿啊,你怎么就这样离开爹爹了呢?”下一秒,苍凉的哭泣声划破了夜空,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宇文长恭瞬间皱了眉,一扭头,映入眼帘的便是姚珊儿父亲姚富贵那张沧桑的老脸。
“太子爷,您得给微臣一个交代啊!”姚富贵一见宇文长恭便猛地迎了上去,眼中噙泪。
“岳父大人请坐,人死不能复生。您放心吧,我一定会还珊儿一个公道的。”宇文长恭亲手扶着姚富贵坐下,一边安慰,一边给他倒茶。
“多谢太子殿下。”姚富贵接过茶,冲着宇文长恭低了低头。
眼睛余光不经意间瞥见自己女儿的尸体,他的双眼不由得浑浊起来。
“好了,岳父大人,您就不要伤心,珊儿是个孝顺孩子,她肯定是舍不得您哭的。”宇文长恭劝说道,他表示劝人真的好难。
“听说珊儿有过一个孩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突然,姚富贵话锋一转,问了起来。
一瞬间,宇文长恭脸上的表情僵住,愣了许久,才点头答道:“的确有过。可是,就在前些天,不小心小产了。”
话音未落,姚富贵的脸色黑得吓人,他本以为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现在听到宇文长恭亲口承认后,心里不由得怒火中烧。
稍稍压抑了一下怒气,他不紧不慢地开了口:“那不知太子爷可否告诉微臣,珊儿是如何小产的吗?”
“这……”面对姚富贵的兴师问罪,宇文长恭再次不知该如何作答。
印象中,那一次是凤倾狂不小心推了姚珊儿一把,可是如果他现在如实作答,不就是将心爱之人推向箭矢吗?
“太子殿下?”姚富贵见宇文长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于是提了胆,轻声唤了一句。
现在他心爱的女儿去世了,他伤心不已,也不在乎某些礼仪了。
宇文长恭猛地回过神来,迟疑了片刻,略带歉意道:“是我当时疏忽,没有照顾好她,所以……”
“怎么微臣听说是太子妃害得珊儿没有骨肉的呢?”姚富贵打断了宇文长恭的话,眼神之中满满的都是愤恨。
“请注意你的身份!”宇文长恭不由得愤怒了,总觉得姚富贵这老匹夫是给脸不要脸。
“微臣知罪,太子爷息怒!”姚富贵见宇文长恭阴沉着一张脸,慌忙下了跪。
“好了,先起来吧。”宇文长恭有点于心不忍,毕竟对于姚珊儿和那未出世的孩子,他还是十分愧疚的。
姚富贵终归是个识相的人,听宇文长恭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便也不再刁难。
本来,他准备起身,可是不经意间却突然想起姚珊儿发疯之事,索性停止了起身的动作,并冲着宇文长恭磕了头:“微臣恳请太子殿下告诉我珊儿疯癫的真实情况!”
“当时珊儿因为失去孩子伤心过度,所以便神经失常了。而东宫已经派了最好的大夫为她医治,可是都不见好转。谁料,今天……”宇文长恭说着,不由得顿了顿,心中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微臣听说东宫请的大夫是太子妃娘家的人,那不知是不是有人看不惯珊儿,所以想除之而后快!”姚富贵激动地说着,毕竟是丧女之痛,作为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何等的凄凉和苦楚?
“放肆!”宇文长恭怒了,他受不了有人这般冤枉凤倾狂,更何况,这一切本来就同她无关。
“太子妃娘娘驾到!”屋外,突然传来小丫头尖细的通报声。
话音刚落,凤倾狂便缓步而来,一进屋,她便感觉到空气中便有一股不友善的气息扑面而来。
“微臣见过太子妃!”姚富贵一见凤倾狂,便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这位是?”凤倾狂闻言,扭头向宇文长恭询问。
然而,没等宇文长恭开口,姚富贵便主动介绍起自己来:“启禀太子妃,微臣是姚珊儿的父亲姚富贵。”
“哦,原来是姚大人啊,快快请起。”凤倾狂微愣,瞬间恢复正常,并动手亲自去扶姚富贵。
“多谢太子妃了,只是微臣身份低微,怕脏了您的手。”姚富贵刻意避开了凤倾狂,浑厚沉重的话语里泛着丝丝嘲弄。
凤倾狂脸上的表情微微一缰,顿时明白了这姚富贵是在为姚珊儿的死而迁怒自己,毋庸置疑,方才她一进屋感觉到的那股不友好的气息便也是来自于他。
宇文长恭见气氛有些尴尬,便插了话:“岳父,您快些起来吧。若是不起的话,珊儿知道了恐怕去的也不安心。”
“老臣遵命。”这一次,姚富贵倒是很识相地长身而起,只是他那阴森凌厉的目光却直勾勾地落在凤倾狂的身上。
凤倾狂猛地打了个冷战,心里也知道这姚富贵定是将自己当成了杀害要珊儿的凶手。
可是,尽管她是清白的,现在就算是解释也不会起丝毫作用。
怔愣间,耳畔响起姚富贵的质问声:“太子妃,微臣听说珊儿在世的时候和您闹过不愉快,不知是不是真的?”
“这哪有的事,姚妹妹平时和本宫相处的挺融洽的。”凤倾狂皱眉想了一瞬后,否定道。
“哦,是吗?看来微臣听到的都是谣言了。”姚富贵绕有深意地看着凤倾狂,说话语气也不由得增重了几分。
凤倾狂浅笑,不再说话。本来,她是过来告诉宇文长恭自己发现线索了,哪想会这么倒霉,遇上兴师问罪呢?
见凤倾狂不说话,姚富贵心中对她的意见便越来越大:“微臣还有一事请教太子妃,不知可讲可不讲?”
“但说无妨。”凤倾狂知道该来的始终要来,于是就点了头。
姚富贵一愣,他还以为凤倾狂会惧怕自己,可现在看她的表情,分明没有一点恐惧。
迟疑了片刻,他不紧不慢地开了口:“微臣听说珊儿肚子里的孩子小产跟您有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果然还是这个事吗?
凤倾狂心中暗忖,有些纠结该如何作答,毕竟此刻在场的人众多,她否认也不好,承认就更不妥了。
站在一旁的宇文长恭终归是看不下去了,索性板着脸,愤愤不平道:“姚大人,现在珊儿刚刚去世,尸骨未寒,有的事情咱们还是白天在讨论吧。至于太子妃和那个孩子的关系,本宫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没有。”
“微臣知错。”姚富贵见宇文长恭发火,也不敢再自找没趣。
不过,他心里却是觉得这太子爷是刻意在包庇凤倾狂。
既然现在不能讨回公道,那么他忍,大不了告到朝堂上去。
“天色不早了,大人没事就先回府吧,本宫还得处理珊儿的身后之事,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招呼你。”宇文长恭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他知道若是再让姚富贵留在这里,恐怕会生出些许事端来。
“微臣遵命。”话音一落,姚富贵冲着宇文长恭和凤倾狂分别作了个揖,旋即便拂袖而去。
“哎,真是难为你了!”望着姚富贵渐行渐远的背影,宇文长恭一把拉起凤倾狂的手,温柔地安慰道。
“他也是不容易,毕竟是掌上明珠惨死。”凤倾狂对姚富贵表示了十分的同情,但是隐隐之中,她又很诧异这姚珊儿的死讯是谁传到姚府的。
春如和秋华根本不可能,因为两个小丫头都不会骑马,若是赶到姚府恐怕都是大半夜了。
如此推断,这个告密的人可能就是杀死姚珊儿的凶手,而他的目的也瞬间明了了。
随后,宇文长恭吩咐下人叫来了云起国的神探,并将这件事完全交给了官扶去办。
待到夫妻俩回房的时候,已经是夜半三更。
确认了云萝郡主没事后,他们才开始在房间里小声交谈。
“对了,长恭,你对珊儿的死因有什么看法吗?”凤倾狂首先开了口。
“太医说没有查出中的什么毒,但是看她的样子分明是毒发身亡啊!”宇文长恭皱眉,回忆着太医的话,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嗯,我赞成你的说法。对了,我今夜回了趟凤府,在那里的药庐里,发现了这个!”凤倾狂先是点头,紧接着将那账本拿出来递给了宇文长恭。
小心翼翼地接过账本,宇文长恭简单地翻阅了几页,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按照账本上购买五石散的记录,他不由自主地联系到了上一次去胡二爷家看到的一大堆五石散,一时之间,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
“你的意思是说,上一次凤老夫人中毒是欧阳长霆搞得鬼,而胡二爷只是个替死鬼。”他最后得出了结论。
“聪明。”凤倾狂略一颔首,继续说道:“不仅如此,我还怀疑胡二爷的死与欧阳长霆有关。”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你们凤府和他有仇?”宇文长恭不解地说道,总觉得欧阳长霆是个深不可测的人物。
“这个应该没有吧。”凤倾狂摇头,皱眉想了一瞬后,缓缓道:“以前我和他关系还不错,从来没有听他说过什么对凤府不好的话,而且再怎么着,我也是凤倾狂嫡女,若是真的有仇的话,他可以拿我开刀的。”
“若是他顾念着和你的旧情呢。”宇文长恭一开口,整个房间里边弥漫着一股酸味。
“你多想了吧,我和他的事都是多长时间了,况且我都忘得差不多了。”闻言,凤倾狂白了宇文长恭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转念一想,她又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撇着嘴问道:“你是不是暗中调查过我?”
宇文长恭恍然低头,用轻若蚊鸣的声音回答道:“的确有过,可是都是很久前的事情了。”手机用户看天纵狂妃,相公太傲娇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3003.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