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冰儿无法再忍,飞奔上前,一把抱住了他。↙書荒阁www.shu huang ge .com↖⊙.+
“你总算来了,你总算是来了!”
韩冰儿搂紧他的颈项,同样笑得格外开怀。久别重逢,自然喜不自禁。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容寂汐,满满的酸意又从喉头冒了出来,他耷拉着脑袋,揪着眉头低声撒气道:“这又是谁?从哪里冒出来的?而且长得这么……还有那气质……啊!真是火死我了!”
“汐儿,你冷静一些。”花镜夜苦笑了一下,低声宽慰道。
“镜夜,难道你……不难受么?”
“只要她喜欢,又有何不可呢?”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出的那句话,与其说是回答,倒不如称之为喃喃自语。
“你们两个,当着我的面卿卿我我够了没有!”
低沉而绝美的声线,顺着一道短促而亮丽的火舌,直冲向紧紧相拥的两人而去。
“寒清,躲开!”
韩冰儿反应颇快,大喝了一声,忙将白寒清护在身后,击出一掌,坚冰触碰烈焰,空气急剧膨胀,霎时间开出了一朵诡异的白花。
“火烈,你做什么?”
“杀了他。”
他一字一顿,话中没有半分玩笑。
韩冰儿被那三个字怔到,花镜夜和容寂汐更是深吸了一口凉气,暗叹这醋也吃得太危险了些。
“你闪开。”
“火烈,你答应过我,不会动他们任何一个的!”
韩冰儿直视着气沉暴怒的红衣男子,毫不畏惧。
火烈冷哼,高傲地瞥过眼,双手抱住胸,好歹没有了下一步的举动。
韩冰儿的嘴角刚浮起了一个弧度,却听得身后的男子肃然喝道……
“邪魔歪道胆敢来我灵剑山庄,还口出狂言,受死吧!”
韩冰儿喊出的“住手”足足迟了一弹指,再去看,一红一白已在影影绰绰的雾气之中缠斗了起来,剑气削过烈火,高温压碎掌风,不过眨眼间得功夫,两人已打得难解难分。
“通通给我住手!”
平地一声吼,韩冰儿冲上半空,截住他们的杀招,灵寒心法和如日中天功磅礴的功力同时在她体内流窜冲撞,让她更加的愤怒,他们还真想置对方于死地啊!
“你们都是我的人,就得听我的!谁再敢动,大可试试看!”
她抓住他们的手,攥在手心,重新降回地面。
容寂汐是看呆了,大声叫好,为韩冰儿雀跃;花镜夜则被吓得不轻,抚着心口,连呼吸都忘记了。
气氛正胶着,蓦地传来一个调笑的声音:“哟,老夫本想出来散步的,怎的就撞上了少庄主的家事了,真是罪过,罪过啊!”
韩冰儿回头一瞧,眼睛蓦然睁大:是他?
拨开氤氲的雾气,入目的那一抹紫,金贵而刺眼;粗糙又丑陋的人皮面具,无一不印出当日混战的情景。
是那个神出鬼没的紫衣人!
思及下落不明的重隐,韩冰儿紧张得不行,狠狠拉至身前,肃然问道:“他在哪里?”
紫衣人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立刻装模作样地嗷嗷叫起来,他的脸本就扭曲,这么一折腾,更加让人无法直视。
“痛痛痛痛痛!”他死命地挣,粗哑的声线上扬,“女娃子,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我也敢下狠手,亏得我还救过你,当真恩将仇报啊!”
“少废话,我管你!”韩冰儿凶相毕露,完全不给他放松的余地,“重隐怎么样了,你老老实实告诉我!再有,不要和我套近乎,别以为我忘记了你曾经对我们做过的好事!”
这又是指的那一次他和青衣人莫名其妙的堵截了,这紫衣人看起来为老不尊的,韩冰儿摸不清他行事的意图,自然不会拿他当做救命恩人看。
围观的一干人等一头雾水,面面相觑,只看着韩冰儿和那个突然冒头的紫衣老者拉拉扯扯的,像是在纠葛着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他是杀手门的堂主,自然是被傅雨晴带回去了。现在,或许是死了,或许是受了重伤奄奄一息了,或许,最不可能的下场,是那个没脑子的女人既往不咎,又让他接任务去了。”
紫衣刻意将声音压得很低,他倒懂得人情世故,只告诉她一个人知晓。韩冰儿一听到“死”,“重伤”这几个字眼,便开始止不住地冒冷汗,心脏都仿佛不会跳动了一般,一下子挤到了嗓子眼。
“你盯着我看作甚,我又没说错。杀手门一向最重门规,他违令抗命,甚至还动了情,傅雨晴是何等狠毒的女子,就算她再宠再疼这个弟子,也绝不会让他毫发无损的。”
“那你为何不救他?你明知道他有危险,就这样让那个贱人把重隐带走了?”韩冰儿咬牙切齿,将手心攥住的那条臂膀挥开,又提手揪住了对方的领口,一副同他有深仇大恨的模样。
紫衣顺着她的力道微微仰起头,这让他如何回答:当时傅雨晴一掌将她打下了山崖,他自然以她的安危为先,想也没想便也跟着跳下去了。
只是,她下落得实在太快,尽管他扣着崎岖的岩壁,也是飞速地降到了最底部,但是,除了湍急的江河和黑漆漆的空气,他什么都没有找到。末了,待他想起要去救那丫头宝贝得不得了的重隐,也是为时已晚了。
韩冰儿可不了解他的那些心思,见他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长出了一口气,又冷冷问道,“那傅雨晴在哪?杀手门又在哪?我要去杀了她,再灭了整个杀手门!我就不信,这样我还救不出他!”
低叫了一声“糟糕”,紫衣的脸因为被人皮面具包着,看不出表情有多大的变化,但眼珠子却转得可劲的快,也不知他是想到了什么,又懊恼又哭笑不得的。
“呵,你要杀她?好志气啊……不过,你暂且忍忍吧,这一次的武林大会,她一定会来的。届时,你大可以在武林群雄面前,杀了这惊世的女魔头,扬名天下。”
紫衣歪着脑袋,小心翼翼地端详着她的神色,韩冰儿果然毫不犹豫地不屑道:“哼,她的命,和重隐比起来,根本算不得什么。若是他不在了,我就算毁了这天下,那又有何用呢?”
“这你大可放心,重隐是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傅雨晴悉心培养了他那么多年,甚至扶他做了‘杀’堂的堂主,对他的厚望,可见一斑。她绝不会轻易地斩杀自己门派的一员大将的。”
韩冰儿听着他头头是道的分析,这才勉强抑制住心头的躁动,慢慢冷静了下来。紫衣说得对,与其绕远路去寻隐蔽的杀手门的所在之地,不如在此守株待兔来得方便,武林大会也只剩下两个昼夜了,她等得起!
“冰儿,这长得不堪入目的老头子是谁啊?你认识他?”火烈看了一会子的戏,悠悠地走了上来,搂住她的腰,笑得占有意味十足,眼角余光不甚在意地轻轻扫过紫衣,充满了蔑视。
“你,你……你竟敢说我,不入眼?”紫衣就像一只被踩住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似的,他抬高脑袋,手指对着火烈的鼻尖,像是要在他脸上戳出个洞来似的。
你知道我是谁么?你搂着的那个得喊我声爹!他在心底狂吼。
火烈看着他跳脚的模样,更加神气地挑眉轻笑道:“有什么,是我不敢的?”
“好小子,算你狠!”他如今这不尴不尬的身份,着实不该和韩冰儿的新宠杠上,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不过,火烈倒不至独大,总算有人站出来替他说话。
“紫衣前辈是我灵剑山庄的客人,你若是再放肆,就给我哪儿来回哪儿去,恕不招待了!”白寒清好不容易眼下的那口气又开始疯长,他一向傲气凛然,正风烈烈。温润如玉,那只是对着他在乎的人才会表现出的独有的柔情。
“姓白的,你当真以为我怕你不成!这破山庄,我还不稀罕呢!”
“那正好,请你径直滚走便是。”
白寒清这时候倒谦和起来了,甚至摊开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韩冰儿只觉一口老血梗在喉口,随时都会喷出来。这……这怎么又吵起来了,才消停了半盏茶的时间都不到啊!
她刚要出声,却又有一个陌生的男音半路冲了出来,“何人,在灵剑山庄门口喧哗不止?”
众人齐刷刷地回头。
容寂汐是最先看清来人的,他眨巴着晶亮的眼睛,凑近花镜夜,低声问道:“这个相貌平平的大叔,又是谁?”
花镜夜示意他不要乱说话,敢如此质问的,必定是大人物,他们初来乍到,可不能接二连三地惹人不快了。
“大哥。”白寒清唤了一声,恭敬地低下了头。
韩冰儿也没想多瞧,容寂汐心直口快,一向有事说事,不爱夸大,那站在对面的人自然不会是什么好货色,不过,顺着眼角瞥见的那片白色衣袂,让她很是不快。就这种档次的烂人,也有脸学着白寒清穿白衣?他倒不怕戳瞎了众人的眼睛?手机用户看女尊:六夫难缠请浏览https://m.shuhaiju.com/wapbook/3130.html,更优质的用户体验。